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判官大人请自重(玄幻灵异)——暗香疏影

时间:2020-07-28 08:36:18  作者:暗香疏影
  那个獜兽死死抱住自己的尾巴,如婴孩啼哭般嚎叫起来。
  而栾木毫无松手的意思,只是在心底怨骂起孟婆来,虽然知道她是故意为之,好让其他恶鬼明白北云容这人碰不得,以此来避免北云容涉足危险之中,但栾木心底仍是一阵咆哮,恨不得马上冲到奈何桥去找这四处宣扬的女人理论理论。
  不管手里的獜兽如何含冤求饶,他都置若罔闻,用匕首将其尾巴给干脆利落地割了下来,没了尾巴的獜兽坐在原地一阵大哭,嘴里不断骂着栾木,但心里又有些害怕,骂着骂着还不忘瞥一眼他的脸色。
  “哇……尾巴没了……呜呜……我的尾巴……我最漂亮的尾巴……哇……大人你真是恶毒心肠……”
  它哭得凄惨,栾木心里真有些为其动容,他伸手抚摸它的鳞甲安慰,触感光滑坚硬。
  “好了,反正还会再长的,不用那么伤心啦,况且砍下的尾巴不得复生,你也节哀吧。”
  “哇……判官大人太欺负人了……为了自己的相好欺负我们呢……哇……”
  这头獜兽如此一阵哭闹惹得周围的獜兽同样过来抱团指责,它们皆是护住了自己的尾巴,集聚起来表达对栾木“。山。与。氵。夕。更……多……连……城……无……错……文……本……尽……在……YU……XI……”此般行为的不满,念在他们失去了尾巴份上,栾木没有与其计较太多,提着手里刚夺来的獜尾便是下了山。
  缥缈殿内,北云容于案几前翻阅书卷,此书卷是屋内书架上搁置的,不过是些无趣的古书,只是用来打发打发时间而已,自他醒来后,日巡便是不要他下床走动,好不容易真气有所恢复,却是不让他踏出门半步,门被人给封锁了去,从内打不开,只得等日巡每日将汤药给自己送来喝下,顺便换换屋内燃尽的香。
  不过,此汤药下去,北云容身体果真轻松了许多,加之香炉里的香有清魄效用,所以不过几日他便是恢复了大半。
  “他今日也不来?”
  “……是。”
  北云容醒来之后就没有见到过栾木,看来之前擅自的举措让他相当生气,而得几日独处,北云容在屋里静坐之时也想了很多,之前因为在气头上,一时失了理智,偏执地认为栾木不过是将自己作为一个替身而已,但是转念一想,倘若他就是离尤,事情便又是另一番意味了。
  但是与否不是他们二人所能定论的,倘若自己仅仅只是北离,与他诀别之后又真能再清心寡欲的继续自己的修仙道吗?
  思及此,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北云容回过神时,不想案几的宣纸之上已是无意识地写下了好几个栾木二字,此番看来自己早已是深陷情网,回月清尘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鬼界无日月更替,从来都是血月高悬,一派黑夜光景,手里的书卷看得乏了,北云容朝门的方向望了望,便躺在床榻之上小憩。
  而屋里的一切,近乎都被屋外的栾木所知晓,这几日来,他怕外有孤魂野鬼来骚扰,于是日日夜夜地都守在外面,让日巡将门给封锁住,一来是不愿北云容踏出房门到处走动,二来是自己还不想与他见面。
  他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虽然着实还在为夫诸的事而生着闷气,但更多的是对北离感情的纠结,自己反反复复想来想去好几日,却依旧是没有个结果,什么都想不通,想不明白,他坐在地上,背靠着缥缈殿,对月长叹。
  “为何叹气?”
  忽然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栾木吓得身体一震,他回头看去,只见北云容将门打开,踏了出来。
  “你、你怎么打得开门?!”
  “日巡并未封门。”
  日巡?!他做事向来细致,此次定是他故意为之的,怎么觉得来了鬼界之后,这一个二个的都做些多余之事?
  看着北云容气色红润,想他身体应是恢复的不错,心里倒是安心不少,可两人相顾无言,气氛略微有些尴尬,栾木只得移开视线,看着别处。
  “我知道你每天都在门外。”
  沉默之中,北云容先开了口,栾木惊讶地抬头看过去,他本以为自己隐瞒地很好,却不想早就被人所发现,忽感更加地窘迫,他挠了挠脑袋,将身子背对过。
  “对啊,我就是来专门守着不让你出来的,赶紧进去。”
  然而栾木丝毫没有预料到,自己故作怒态不仅没有将人给呵斥回去,反倒是落入身后人的怀抱之中,他太过惊讶,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慌乱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忘川之事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意孤行。”
  “你不仅是一意孤行,你还是狂妄自大,妄想牺牲自己救下众生,可若是你没能阻止夫诸,不仅救不了鬼界,还会丧生于它口中,如此一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嗯。”
  身后人仅仅是将脑袋靠在栾木的肩上,没有争辩,安静地听着他训斥,如此乖巧的样,让栾木心下一软,这几日在心里骂得好多话,到嘴边便是全部消散了去,他一时无言,两人只是默默相拥着。
 
 
第122章 
  “我想去溯水。”
  北云容在栾木耳边轻声低语,但此言一出,栾木惊讶地回望向他,手背搭上了对方的额头,“你可是病坏了脑子?”
  然而对方仅仅是将他的手给捉住,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眼神坚毅温柔,却似是让人捉摸不透。
  “没有。”
  “你可是想好了?”
  “嗯。”
  他肯去自然是再好不过,之前本还在为他不肯去溯水而感到焦虑无奈,只是这一刻真的来了,栾木心底却是五味杂陈,不知为何反倒更加焦虑不安。
  “你可知道溯水忆前世,若是你……”
  “我知道。”
  北云容看过来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栾木知道他是仔仔细细的想过了,也做好了决定,他也说不得其他,低下眉眼。
  “……那你今日早些休息,明日便带你去。”
  栾木转身将北云容给赶回了房里,随后欲关门退出去时,却被北云容给一把拉过,他正欲抬头问清何事,一软唇便是碰到了自己的唇瓣之上,对方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动作温柔小心,他能感觉到口腔里有温软之物蛮横地侵入,在里面感受他的每一处体温,这举措似是勾起了地火,栾木环抱着北云容的脖子回应起对方,唇舌缠绵犹如饴糖甘甜,像是被人夺走了魂魄,而让人失了心智,痴迷不已,两人互相贪恋着彼此,许久许久才舍得分离。
  “今晚就留在这里陪我睡吧。”
  北云容抱住栾木不肯松手,做着最后的一丝祈求,他怕明日已过,两人便会形同陌路。
  栾木将头埋在他的心口默许,即使两人躺在床榻上,北云容仍是不放开环抱着他的双手,像孩童撒娇,栾木在他额间朱砂上落下一轻吻。
  “睡吧。”
  此二字再寻常不过,却是在北云容来鬼界之后唯一的安心,纵使缥缈殿的床榻窄小,躺上两人略微有些拥挤,但那一句却似浮世轻舟,摇荡在他的三千世界之中,他闭上了双眼,比前几日都要睡得香甜。
  那一晚,一夜好眠无梦,然而次日再睁眼时,枕侧已是没有栾木踪影,只有日巡不知何时进了屋,站在了殿内中央,等着帷幔里的北云容起身。
  “真君若是醒了,便可整装与我同去溯水。”
  “栾木呢?”
  “大人有公事在身,难以推脱,所以由我来带你去。”
  北云容看着日巡,凝视了片刻,没有继续发问,脸上是往常冷淡不惊的模样,下床有条不紊地整理归一之后,便是跟随着日巡离开这软禁他好段时日的缥缈殿。
  而昨晚与北云容同塌共眠时,栾木脑海里思绪万千,所有的事情像是乱麻一般纠缠在心头,解不开,也不知如何才能解开,他恨不得将此团乱麻给扔得远远的,好还自己一个清净,于是趁着北云容熟睡之际,他半夜偷偷起身躲到了第五殿。
  阴天子还在查阅着书阁上的卷册,见他神态郁郁地来,便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又怎么了?”
  “他昨日告诉我想去溯水,我便是让日巡带他去了。”
  “你不去看看?”
  “不去了,我害怕。我怕他不是离尤,更怕我明知他不是仍无法抽身。”
  他在殿内的案几前坐下,自顾自地倒着茶水,然而茶水溢出水杯尚无知觉,很多事向来是旁观者清,阴天子干脆也弃了书卷,走过去与他同坐下。
  当初栾木因为生气不足而徘徊在鬼界时,犹记得初见他时不过是一个满脸的痛苦与绝望的小鬼,他想同所爱之人一起往生,却不想忘记他,拖着残缺的仅剩一半的魂魄,游荡在人间与鬼界,把自己弄得残破不堪,实在是见他模样可怜,恰好到了判官换任,于是阴天子便让他担任此职,给了他另一半的魂魄。
  阴天子只是坐在旁侧,伸手拍了拍栾木的头,无言安慰,这孩子几百年来一个人去人界寻寻觅觅,受了多少苦他最是清楚,两三句言语又怎能够安慰的了?可世相有云,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而此时的阎罗殿外,北云容跟随着日巡往背阴山而往,路过此处,瞧见其殿气派非常,大门至内殿有十丈之遥,两侧皆是鬼火灯笼,幽幽蓝光将道路照得明亮,北云容驻足往里面看了两眼,瞧不见什么,但他知道有何人逃避在此,没有多做停留,便转身离去了。
  许是有日巡开路,一路上的恶灵鬼兽,只得在远处瞧着这可口生灵,不敢贸然近身,没有外物阻扰,路途走得快。溯水在背阴山的山顶之上,为一碧水池塘,水清澈可见塘底,忽尔水中映射有星辰晓影,忽尔又可见其上浮有山川河光,其变化万千,无一不是绝景。
  两人走至池塘岸边,水中突然掀起了涟漪,一女子从中缓缓而起,相貌乃千秋绝色,却是人身鱼尾,半身上与尾巴连接处覆有鳞片,手为鱼蹼,耳上各侧生有鱼鳍,其色斑斓多彩,似明珠耀动。
  北云容曾在古书《述异记》上有见过,水居如鱼即为泉客,又称之为鲛人。
  那女子摆动了下鱼尾便是冲出水面,飞进日巡身边,日巡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女子似乎很是高兴地摆了摆尾巴。
  “沧遗,这是判官大人带来的生魂,想要取一瓢溯水。”
  闻言,女子冲到北云容面前歪着头,眨巴了乌黑的眼睛,对他仔细打量了一番,而后又嗅了嗅味道,诸此这般过后方才点了点头。
  “沧遗是掌管溯水的水灵,凡是取溯水者,需得让其辨认,若是此人前世为十恶不赦者,便是不可取回前世记忆,为的是以免人界再生祸害。”
  “原来如此。”
  沧遗一个跃动,轻盈地翻转身子重回了溯水之中,从水底取来一珍珠制成的水瓢盛满之后递到了北云容的面前,取出的水全然不似池塘中的清澈明净,竟是变得漆黑无比。
  这便是溯水了吗?
  北云容接过沧遗手中的水瓢,沧遗摇了摇尾巴便是回到了水池之中。
  “凝宫真君,你可是想好了?”
  日巡的神情复杂难言,此水下了肚,便能知晓前世回忆,北云容的手心里冒着冷汗,他回头望了眼来时的路,但路上没有来人。
  一瓢溯水忆前生,前生复又忘今生……
  终究是要做个决断的,北云容将水瓢送至嘴边,将那宛如内心纠苦一般的漆黑溯水给一点一滴地喝下了肚。
  溯水入口的那一瞬间,北云容听见有女子吟歌的声音,婉转悠扬之中却带有一丝凄凉,他记得书上有载鲛人其音如歌,看来连沧遗都在为他而泣……
  倏忽间,随着这歌声,天地一时扭曲,北云容只觉得眼前一黑,再见光时,周围白雾缭绕,与鬼界的阴暗湿冷大相径庭,一玉质金相的白衣男子缓缓朝他走来,嘴里噙着笑。
  “你又要偷偷下去?”
  “这儿待得烦闷了些,去玩玩也未尝不可。”
  虽然北云容不知其所谓何事,但却是自己回答了上来,看来自己这是入了前世的身子里。
  “行吧,我拦不住你,等我忙完我手里那些琐碎事儿,也去寻你。”
  “好。”
  北云容点了点头,便是往前方白雾中轻跃,身子从空中坠下,缥缈逐渐白雾散去,眨眼间便是到了地面,落地处是一市井小巷,来往着赶集的百姓,孩童们在街上放着纸鸢,声声嘈杂,却一派祥和。
  他去酒馆买来一坛子酒提在手里,悠悠在城里闲逛了一圈,偶然听闻邻村山川好风光,他便出了城门踏上乡间小径闲步而去,秋色纯阳好日照,边道柳木枝头摇,他提着酒,顺着田边水道缓缓而行。
  也不知道此行走了多远,许是有些累了,北云容爬上一临水的歪枝斜树,躺在粗大的树枝上,喝着手里买来的酒,烈酒下肚,有风吹拂过,其白衣衣袂迎光阳而去,颇为一番诗情画意。
  “你是仙吗?”
  静谧突然被一稚嫩的声音所扰破,北云容低头看见树下站着一个背着竹篓的赤脚小孩儿,那孩子看上去不过总角之年,眨了眨大眼睛,抬头望着他。
  “不是。”
  “你是仙。”
  “不是。”
  “你就是仙!”
  无论北云容如何否认,那孩子便是咬定了他是仙,北云容不愿与一小孩儿争辩,便是没有再理会,怎知那孩童竟是顺着树干爬了上来。
  “仙人,你可能教我法术?”
  “我说了我不是仙。”
  北云容无可奈何,翻身跃下,踩着下方溪水跃到了对面河岸上,小孩儿一阵惊呼,眼睛里发着光,直直地看过来,却只见对面白衣仙人转身离去,小孩儿一阵焦急,也学着他的模样从树上跳下,但是落入溪水中时,赤脚踩上了坚硬的石头,疼得他在水里直打滚。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