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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妖怪不许单身(近代现代)——绣生

时间:2020-07-28 08:45:42  作者:绣生
  他的反应正验证了应峤的猜测——小妖怪果然是喜欢饕餮的。
  他单手插着裤袋,下巴微收,以一种随意的口吻问道:“你好像很了解饕餮?你喜欢他吗?听说很多上古的大妖,不仅在人类中有信徒,还有许多妖族也会崇拜追随。”
  那当然了解,毕竟我就是饕餮。
  姜婪在心里得意地哼唧了一声,嘴上却道:“其实也不是很了解,只是无意听人说起过。说饕餮并不像传言那样凶残暴戾,其实很善良也好相处。而且……而且饕餮那么强大,有人喜欢他……应该也很正常吧?”
  他其实还想多夸几句,但自己夸自己实在有些羞耻,憋了几句赞美的话后,就抿着唇不好意思继续了。仔细看,脸颊还有点红。
  应峤注意到了他微微发红的脸颊,却以为是小粉丝提到了崇拜的大妖太激动的缘故。
  他垂眸看着小妖怪,既为他的单纯感到喜悦,又为他如此好骗感到担忧。
  想也知道,上古凶兽饕餮,怎么可能善良好相处呢?
  应峤虽然没有跟饕餮打过交道,但“四凶”的恶名实在如雷贯耳。
  上古时候,人神不分,那时人族孱弱,神与妖尚且主宰着这块土地。而在上古人族眼中,神与妖,被统称为巫神。
  巫神强大蛮横,祂们奉行的准则是弱肉强食。因此巫神之间时常肆意争斗,结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而人族与弱小的巫神,在强大的巫神眼中,是蝼蚁,也是食物。
  而“四凶”,则更是将弱肉强食发挥得淋漓尽致。
  以致于不只是人族,就连那些实力弱小的巫神,也对祂们闻之色变。
  “四凶”中最令人生怖的大约便是饕餮。饕餮凶性难收,又生而能吞噬万物。除了他打不过的,其余人族或者巫神,都是他的储备粮。
  这也是为什么时间过去了数千年,饕餮恶名犹存的原因。但凡知道上古那段历史的大妖,都不会相信饕餮能改邪归正。
  应峤甚至猜测,饕餮会加入特勤组,也不过是迫于形势装装样子。
  如今众神陨落,巫神时代早已经落幕。幸存的大妖们,不管立场如何,哪个不是在天道的虎视眈眈下夹着尾巴做妖?
  饕餮向善,不过伪装罢了。
  但偏偏小妖怪就信了。
  应峤叹息一声,对上他认真的眸子,想起书上告诫的话,到底没有再反驳他的话。
  斟酌片刻,他换了个婉转些的说法:“有自己的崇拜的偶像是好事,但人族有句话说“人无完人”,妖也是一样,你应该多找几个学习的榜样,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才能不断进步。”
  姜婪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蹙着眉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也有道理。
  不过除了大哥和四哥,他好像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崇拜的大妖?
  应峤见他凝眉思索的模样,嘴角忍不住翘了翘,循循善诱道:“除了饕餮,你还有其他学习的榜样吗?”
  姜婪诚实摇头:“没了。”
  应峤:“那我给你安利一个。”
  姜婪认真看着他:“谁?”
  “应龙。”
  应峤带着微微自得道:“应龙是下界天神,又是祥瑞之兽,值得学习的地方不比饕餮少。”
  “……”
  姜婪神情古怪,迟疑了一下,才小心地开口:“我听说,现在应龙一族,就剩下一条应龙了……”
  应峤点头:“天上地下,只此一条。”
  姜婪:“我还听说,这条应龙他……脾气特别差,事儿特别多,是个甩手掌柜……”
  剩下的话他在看到应峤逐渐变黑的脸色后咽了下去。
  这话他其实是听四哥狴犴说的。
  据说是有一年鹏城临海出了大事,有两条恶蛟蒙蔽天机扛过了天劫成功化龙,在近海兴风作浪引发了飓风和海啸。因应龙和狴犴都是龙族,便一同去鹏城抓捕这两条恶龙平息祸乱。
  两人梁子就是在去鹏城执行任务的路上结下的。
  他四哥的原话是“应龙就tm是个事儿精,爱讲究的女妖都没他屁事儿多能作妖,他能活到现在没被套麻袋打死那真得感谢自己会投胎,不然他得罪的人能排队给他送花圈在他坟头蹦迪”。
  具体发生了什么四哥没说,但自那次之后,但凡想起来就要辱骂一番。
  姜婪耳濡目染,在他心里,应龙的形象自然就不那么伟岸高大了。
  如今见应峤似乎很崇拜应龙,他就难免生出了一丝担忧。倒不是怕他跟着学坏,是怕他以后滤镜破碎,心灵受挫。
  他之前看微博热搜,好多追星的人类常常因为偶像人设崩塌而痛苦万分,他觉得他得拉应峤一把。
  虽然蛇族一向都崇拜龙族,但龙族又不是只有应龙,还是有很多其他龙的嘛。
  比如他们龙宫的龙,就都很优秀!
  不过看应峤似乎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姜婪在肚里酝酿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害怕话出来友谊的小船就要翻了。
  他努力睁圆了眼睛,用一种很努力但一眼就能看出浮夸虚假的语气干巴巴地安慰应峤:“其实……其实我听说的也未必是真的,就像你之前听说的饕餮传言,也不是真的一样……”
  应峤:……
  小妖怪眼神飘飘忽忽,睫毛眨来眨去,一看就是说了违心的话在心虚。
  应峤顿时更加郁卒。
  他磨了磨后槽牙,心里想着等他回去一定要查清楚哪个在背后说他坏话。脸上却硬生生挤出笑容来:“你说的对……毕竟我们都没有当面接触过这些大妖,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传言是真是假,还是以后有机会再验证吧。”
  姜婪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嗯嗯,你说的对。”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默契地没再提这个话题,应峤将姜婪送回小区,目送他坐上电梯之后才离开。
  出了嘉和景苑,应峤憋着气给陈画打了个电话。
  “是不是有人在背后传我的谣言?”
  陈画:?
  “什么谣言?”
  应峤磨着牙将姜婪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说我脾气特别差,事儿特别多,是个甩手掌柜。”
  陈画:……
  这都是实话,怎么能叫谣言呢?
  你自己什么样难道没点b数吗?
  但这话他可没胆子说,沉默了一下,陈画装傻道:“是吗?我没听过啊?你在哪儿听说的。”
  “姜婪从别人那儿听来的。”
  哦,那难怪这么生气了。
  陈画幸灾乐祸地想,叫你平时不做人,现在报应来了吧。
  “又不是人民币,哪有人人都喜欢的道理。这种背后说坏话的,要是太计较,反而显得没气量,反正他们又不敢当面说。你什么时候在意起这些了?”
  应峤气恼的想,是不敢当面说,却敢在小妖怪耳边说。
  这岂不是在抹黑他的形象?
  他还怎么给小妖怪树立一个好榜样?一个不能以身作则的家长,是教育不好幼崽的!
  陈画不以为意,应峤却觉得这是个需要高度重视的问题。
  他得想办法将自己的光辉形象传播开来,让小妖怪心服口服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留意一下局里最近有什么棘手的案子,接下来,我去处理。”
  应峤眯起眼睛,他就不信了,等小妖怪三不五时就听说应龙又办成了某某大案,那时候他就会知道,应龙才是他真正值得崇拜和喜欢的对象。
  饕餮在他面前,只能算个弟弟。
  ***
  这一天晚的分歧,并没有在姜婪心中留下太大的涟漪。明天就是周末,他更关心周末要怎么过。
  因为是最后一个工作日,办公室的气氛也很轻松,一般周五不会有太多工作,大家只要写写工作报告就行。而姜婪刚来四天,连工作报告都不用写,嘴里叼着狻猊分他的肉干刷新闻。
  手机APP经常会推送一些本地新闻,他闲着无聊时,就喜欢看看这些新闻。
  函阳区是老城区,位置偏,经济也不算繁荣,本地新闻多半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姜婪把这些当做解压的乐子看。
  不过今天的新闻头版却不是件小事。
  他点进去看完,眉头又蹙了起来,问其他人:“鸿景苑死了个人,你们知道吗?”
  可能是前面太岁接连害了四个人,让他现在看到死人的新闻就有些敏感。
  “听说了,是昨天晚上的事吧?”薛蒙道:“我外公就住在鸿景苑,说是挺年轻一个姑娘,才不到三十岁。路边的井盖被偷了,那边又是老小区路灯坏了,走夜路时没注意掉了下去,撞到了头,人就这么没了。还是同小区几个大婶儿给弄起来送去医院的。”
  肖晓榆啐了一句:“偷井盖的也太缺德了,没有放路障和提示吗?”
  薛蒙耸耸肩:“应该是没来及吧?”
  听薛蒙这么说,姜婪就知道是自己太敏感了,一看到死人就联想到有妖怪作乱。他拍了拍额头,将那条新闻下面对死者品头论足的污言秽语评论挨个举报了,才退出了新闻。
  作者有话要说:  #应·干啥啥不行,拉仇恨第一名·龙#
  应总:??我脾气差?我事儿多?我甩手掌柜?
  陈画:呵
  狴犴:呵
 
 
第17章 
  周五一天时间就在轻松气氛中飞快过去,只不过天公不作美,下班的时候却下起了雨。
  雨势来的又急又大,三人一边在办公室等雨停,一边闲聊。
  肖晓榆提议道:“周末你们有事吗?没事我们去看电影呗,最近新上了几部电影都不错。”
  “这周说好了要去看外公。”
  薛蒙无奈摊手:“我好久没去看他老人家了,再不去估计要被逐出家门了。”
  姜婪也道:“我星期天要去医院接人。”
  姚大爷星期天出院,他得去帮把手。
  肖晓榆只得耸耸肩,遗憾道:“那下次再约吧。”
  正好这时雨势变小,三人互相告别,便各自回家。
  姜婪没带伞,便打了个的士回家。的士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应该是本地人,说话带着浓浓的江城口音。看见姜婪把黑色双肩包护在怀里,就调侃道:“小伙子背的名牌包啊?”
  的士司机迎来送往,见过不少背着名牌包包的女生,下雨天宁愿自己淋雨也不舍得让包包淋湿。但男人这么干的,他还是头一回见。
  姜婪坐在副驾驶上,用纸巾擦了擦包上的雨水,笑道:“家里养的小猫在包里。”
  司机大叔惊得嚯了一声:“是什么品种的猫啊?怎么没听见叫?”
  “不是什么品种猫。”姜婪将背包拉链拉开一些。
  司机隐约看见一只黄棕色的小猫甩了甩尾巴,还细声细气地喵了一声。
  “你这猫真乖,不闹腾。”
  姜婪把这当做夸奖,笑眯眯地应承:“对,又听话又好养。”
  包里狻猊听见立刻又清脆地喵了一声,像在应和。毛茸茸的小爪子也从背包里伸出来一截,扒拉姜婪的手指玩儿。
  姜婪住的小区离单位不远,平时骑自行车也就十几分钟。但开车就得调头绕上一大圈,加上下雨堵车,速度就慢了下来。
  司机显然是个话痨,嘴巴根本闲不住。他开着车载广播,又开始跟姜婪谈论最近的新闻。
  车子正好经过个十字路口,司机朝右手边的岔路努努嘴:“就那条路进去的小区,昨晚上死了个女的你知道吧?”
  姜婪点头:“鸿景苑的?早上看到新闻了,说是井盖被偷了,人摔下去撞坏了头,没抢救过来。”
  司机却像是在说什么怪谈一样,压低了声音道:“哪是摔死的啊,我听人说,那女的是被人杀的。”
  “凶杀?不可能吧?”
  姜婪是认真看了新闻的,警方并未提到过凶杀,这应该是一桩意外死亡的案子。死者不是江城本地人,好像是来江城打工的,鸿景苑的住处是她租住的房子。
  司机带着些优越感嗤了一声,摇头道:“新闻上那些报道哪能信呢?我有个老表就住在那小区里,他说那个女的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他露出个男人都懂的笑容,显得有些猥琐:“她是做皮肉生意的,好像是上个月吧,她把客人带到家里去,价钱没谈拢,两人闹翻了。结果客人走了之后,那女的竟然报了警,说男的强奸她。”
  姜婪皱起眉:“新闻上说她是酒吧服务员。”
  司机不以为意道:“酒吧那是什么地方?哪个正经女人能去那儿上班?而且我老表说了,那女的打扮花里胡哨,每天天擦黑出门,凌晨才回来。小区那一片都知道,她就是在坐台。”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言辞信誓旦旦,仿佛自己掌握了所有的真相。
  姜婪只看了新闻,对死者的了解也仅限于新闻,他不太乐意附和司机这番毫无依据的恶意揣测,干脆转头看着窗外。
  然而司机却谈兴大发,继续道:“都说她是因为那次报警惹怒了客人,被报复了。要我说啊,她这也是活该。你情我愿的事情却弄到报警,这不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吗?”
  正好这时车已经开到了小区门口,姜婪扫码付了钱。临下车时还是没忍住说:“案子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是以警方通告为准。那些没谱的猜测我们最好还是别瞎传,说多了那是造口业,是要遭报应的。”
  司机似乎没想到这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小伙子会驳他,还诅咒他遭报应,一张脸顿时就拉了下来。嘴里用江城方言大声骂了几句,又故意猛地一踩油门,车轮卷起飞溅的水花从姜婪面前呼啸而过。
  幸好姜婪躲的快,才没被溅上一身水。
  他叹息着摇摇头,抱着背包大步冲进了小区。
  他刚才一番话并不是在吓唬或者诅咒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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