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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妖怪不许单身(近代现代)——绣生

时间:2020-07-28 08:45:42  作者:绣生
  薛蒙听着他不确定的语气内心点慌,又小心翼翼问道:“应该是什么意思?就是说真有可能出事啊?”
  “不好说。”姜婪抱着一沓登记表往二号楼走。见他紧张兮兮的,又出言安抚道:“主要是我们紧张也没用,选择权在他们自己手里。”
  太岁留下的这些珠串并不会直接伤害人,珠串只是一个媒介,若是这些人自己经不住诱惑,向太岁许下了越界的愿望,最终丢了命,也只能说是因果循环,命该如此。
  外人所能做的,不过是尽快将太岁捉拿归案而已。但并不是说抓住了太岁,曾经向太岁许过愿的人就能平安无事了。
  许愿是因,代价是果。即使届时太岁不能亲自收取代价,天道也会替他来收。
  人总要为自己的愚行付出代价。
  薛蒙想起梦里那些表情狂热许下愿望的人,隐约明白了姜婪的意思。他想起姜婪曾对他的告诫,忍不住用力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说话间便到了二栋。
  薛蒙无暇再瞎想,上前敲响了第一户住户的门。
  来开门的是个一脸刻薄相的中年妇女,她警惕地扒着门边,操着一口方言浓重的普通话问:“你们是干嘛的?”
  薛蒙将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给她看:“您好,我们是函阳街道办的办事员,上门来统计住户信息的。请问您叫什么?家里住了几口人?”
  中年女人眉头皱的死紧,语气不耐烦道:“赵群芳,家里就我一个人。”
  薛蒙仿佛没有察觉她的不耐,继续道:“还需要登记一下手机号码,麻烦您报一下。”
  赵群芳又报了一串号码:“行了吧?”
  薛蒙正要回答,后腰却忽然被笔戳了一下,他一顿,就听姜婪问道:“五月四号下午,是您打电话举报文化街的‘心想事成’饰品店吧?我们已经去店里调查过了,并没有发现封建迷信活动或者邪教组织。”
  姜婪刚才就觉得她的声音耳熟了,这才出言询问。
  赵群芳脸色刷的一变,眼中闪过心虚害怕的神色,抬手就要关门:“你说什么举报?不是我举报的,我不知道。”
  薛蒙领会了姜婪的意思,连忙用脚插进门缝里,笑着问道:“您别怕,我们不是要追究责任。只不过那家店出了点别的问题,我们想问问您还能不能提供其他线索?”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再闹事,我要报警了啊!”
  见薛蒙连声追问,赵群芳脸色越发难看,嘴里用方言骂着脏话,不管不顾就要关门。
  只是这门到底没能关上,就在薛蒙艰难地往外抽脚时,两个民警走过来问道:“请问赵群芳是住在这里吗?”
  没等赵群芳说话,薛蒙立刻替她答了:“是的。”
  见民警怀疑地看向他们,姜婪连忙将工牌给他们看:“警察同志好,我们是函阳街道办办事员,上门采集小区住户信息的。赵女士刚才对我们有一些误解。”
  看到工牌,民警这才打消怀疑,朝两人微微颔首,便上前敲门。
  赵群芳不情不愿地打开门,气势明显不如刚才足了:“找我做什么?我可没犯法!”
  民警将警官证给她看过,道:“可以进去说吗?关于李春华的死,我们有一些事情想向你求证。”
  赵群芳眼神闪躲:“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民警将一份打印的资料给她看:“我们在李春华的手机上,发现了你和她的聊天记录。李春华死前,你跟她的联系最为频繁。”
  赵群芳一阵沉默,半晌后挪动脚步,让开大门,神情僵硬道:“进来吧,你们想问什么?”
  两个民警走进去,姜婪直觉这其中有问题,拉上薛蒙,厚着脸皮也跟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某没有露面的龙:在干正事,勿cue。
 
 
第11章 
  几人在客厅沙发坐下,两个民警坐一侧,姜婪和薛蒙坐一侧,赵群芳独自坐在单人沙发上。从民警拿出那份打印的聊天记录之后,她便显得十分不安,此刻坐在沙发上也神态局促,眼神飘忽不定。
  民警按流程询问了她几个问题,她也答得磕磕绊绊,前后矛盾。
  姜婪沉默旁听,这才知道,就在五一前两天,这个小区里死了个人。死者叫李春华,四十二岁,就住在小区一号楼。李春华和赵群芳一样,两人都是离婚独居,李春华在某大厦做保洁,赵群芳则在大厦负一楼超市做收银员。大概是境遇差不多,又住得近,两人来往十分密切。
  但在四月二十七日,李春华忽然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家里。尸体还是李春华的上司见她没来上班,又联系不上人,按照地址找上门才发现的。
  李春华死得十分平静,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警方验尸之后,并未找到致死原因。尸检报告显示,死者内外皆无致命伤,亦无致死疾病史,但偏偏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而且就在四月,还有另两个死者,与李春华死状相似,皆是死因不明。
  警方排查了李春华的人际关系,才发现她一直与赵群芳来往密切。但就在李春华死前一个星期,赵群芳忽然辞去了收银员的工作,没有再与李春华同进同出,两人只在微信上保持联系。
  “四月二十四日,李春华给你发消息,说‘大人真的显灵了’,是什么意思?”民警指着聊天记录问道。
  赵群芳垂着头,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我、我不知道……”
  见她不配合,民警不由加重了语气,步步紧逼:“聊天记录上,你当时回复她‘我没有骗你吧’。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想隐瞒真相?”
  赵群芳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珠不安颤动着,她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又改口道:“我、我忘记了……我们两个都有点迷信,我那时候碰见一个很厉害的大师,就……介绍给了她,但是她要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民警目光锐利地凝视她,似乎要穿透她的皮相看到心底去。
  “什么大师?你怎么认识的?你忽然辞职跟大师和李春华有关系吗?”
  “我们叫他岁大师,我不知道他在哪,我们……我们是在路上遇见的,”赵群芳说话流利了一些:“我辞职是因为我按照大师的指点买了一张彩票,中了十五万。”
  两个民警对视一眼,显然没想到还有中彩票这一茬。
  “你平时怎么和大师联系的?”
  “没有联系,大师说他要找我的时候,自然能找到我。”赵群芳摇摇头,提到大师的时候,眼中闪过畏惧。
  姜婪在旁边听着,越听越觉得这个大师,应该就是太岁。
  只是不知道这个赵群芳和太岁是什么关系。而且她之前明明还打电话举报过太岁开的那家饰品店。
  姜婪咳嗽一声,举起手做了个有话要说的手势:“警察同志,我有话要说。”
  见民警看过来,他便继续道:“街道办五月四号曾接到过赵群芳女士打的匿名举报电话,举报文化街‘心想事成’饰品店是邪教组织,封建迷信活动害人。”
  赵群芳身体一抖,突然尖声叫道:“你胡说八道,我没有打过电话!”
  她似乎是被刺激到了,忽然间大喊大叫起来。不管民警再说什么都不肯听也不愿意沟通。
  姜婪见状无辜地指指自己的耳朵:“电话当时是我接的,我耳朵很灵,能认出她的声音。如果两位同志不信,可以去我们单位把通话记录调出来核实,除了五月四号,她前几天还打过好几次举报电话。那个岁大师,说不定跟这个饰品店有关联。”
  民警一听,这又是大师又是举报封建迷信,说不定是什么邪教组织在背后蛊惑人心。见赵群芳还在装疯卖傻,当下便起身公事公办道:“我们会先去核实电话和饰品店的事情,确认清楚后会再来拜访,希望届时你能配合警方如实说明情况。”
  说罢便告辞离开。
  姜婪和薛蒙落后一步,赵群芳一边骂一边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毫不客气地将他们赶了出去。
  等人一走,她就瘫坐在地上,手脚哆嗦了半天,才勉强爬起来做到沙发上。刚一坐下,旁边手机就响起来,她猛地一颤,目光惊恐地盯着来电——通话界面上不是正常的手机号码,而是四个四。
  赵群芳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半晌终于鼓起勇气,伸手挂断了电话。
  但很快电话又响起来,她惊恐地瞪着眼睛,再次挂断,接连三次之后,来电终于停了,接着却叮咚一声,进来一条短信。
  [今晚十一点半,到铁桥湾来。]
  *
  从赵群芳家出来,两个民警要了街道办地址,便直接去调取通话记录。而姜婪和薛蒙还要继续采集信息,便留下继续工作。
  两人连轴转忙碌到下午四点半,开车回了单位,正好打卡下班。
  姜婪将桌面收拾好,让狻猊跳进包里,准备先去市人民医院看望姚大爷。薛蒙正好跟他顺一段路。两人坐在公交后排,他似乎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凑近了压低声音问道:“死的那几个人,不会是因为在梦里向那个神像许愿了吧?”
  这件事他在心里琢磨了一路,如果说早上和姜婪那一番话,他对鬼神之事还有些半信半疑,今天在赵群芳家里听到的话,就让他把那一半疑惑也坐实了。
  或许梦是真的,岁神也是真的。
  这世上,当真有藏在暗夜里的妖魔鬼怪。
  鸡皮疙瘩从背上爬到脸上,即使坐在拥挤闷热的公交车上,薛蒙都觉得浑身冒凉气儿。
  姜婪瞥他一眼,看出了他小心藏在眼底的忐忑和恐惧。
  毕竟现在是科学社会,普通人对鬼神之说都抱着怀疑的态度,骤然接触到这类事情,难免会感到恐惧不安。薛蒙已经算是普通人里心比较大的了,难为他竟然能憋到现在才开口问。
  “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其实并不重要,”姜婪缓声道:“有句话叫‘性格决定命运’,心术不正的人,就算没有神像,可能也会因为别的原因而死。”
  他这话就是变相地承认了薛蒙的猜测。
  薛蒙一边内心卧槽,一边又觉得,姜婪这么一说,背后的凉气儿好像没那么足了。
  说到底,不管这世上有没有妖魔鬼怪,有一句话一定是没错的:不作就不会死。
  “你说的对。”
  他两眼放光地看着姜婪,也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些什么。看那表情,要不是在公交上,大概恨不得给姜婪递茶捶肩抱大腿了。
  此时姜婪在他眼里,那就是佛门扫地僧,深藏不露的大佬。
  薛蒙用力抓住姜婪的手,声情并茂道:“爸爸,以后我就是你亲儿子。苟富贵,勿相忘。”
  姜婪哭笑不得,拍掉他的爪子,满脸冷漠道:“滚,我没你这么丑的儿子。”
  ……
  市人民医院比较近,姜婪先下了车。
  姚大爷已经住了三天院,姜婪上班后,都是姚小黑跑前跑后地在照顾。姜婪担心他刚接触人类社会,会闹出乱子,今天一得空就赶紧去医院看看。
  他买了果篮,找到姚大爷的病房时,发现姚大爷正拿着一本课本在教姚小黑认字,爷孙俩其乐融融。
  姚小黑虽然化了形,但没正经上过学,认字都是半蒙半猜。姚大爷退休前是中学教师,一眼就看出来这小伙子是个文盲,便叫他回家拿了课本,一个字一个字教他认。
  看见姜婪过来,姚大爷还嘟嘟囔囔地抱怨:“姜婪啊,你跟我说说小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么大个小伙子,竟然是个文盲!我一问他受没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他就跟我装哑巴。”
  小黑眨巴眨巴眼睛,求助地看向姜婪。
  姜婪笑呵呵给他打掩护:“他是个孤儿,老家在很偏远的穷山沟里,小学都没上过,很小就出来打工了。”
  小黑连忙点头:“嗯嗯。”
  姚大爷一听,抱怨就化成了心疼,连忙道:“哎呀没事,大爷从头教你啊。”
  小黑闻言咧嘴笑起来,倒真有几分像偏远山沟里出来的小傻子。
  姜婪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又问起了小黑日后打算,得知他准备等姚大爷出院后便去找份工作。他瞧着傻里傻气的,倒是很会盘算:“大爷教我认字,等我学会了,就去送外卖。”
  他没学历没工作经验,算一算确实只有送外卖好上手又相对自由,养活自己不成问题,还可以方便照应姚大爷。
  “那我给你赞助一辆电动车。”姜婪大方道。
  小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姚大爷说先借我钱买电动车和手机,等赚钱了再还给他。”
  姜婪见状也没跟姚大爷争,又陪着他们说了会儿话,才告辞回家。
  回家路上顺便打包了晚饭回去。
  晚饭是楼下新开张的猪脚饭,猪脚咸香酥软,姜婪吃着吃着,就想起跑了的太岁来。
  这点食物对他来说只能算是享受美食,真要正经吃饱肚子,还是只有太岁最顶饱。
  姜婪不由在心里打起小算盘来。
  虽然应峤的老板已经在跟进这桩案子,但自己手上也有很多线索,而且他还发现了赵群芳这条线,也许可以顺藤摸瓜把太岁揪出来……只要他动作够快,就没人知道是他把太岁吃了。
  大不了这回不养着吃了,一次性吃个饱,然后给应峤的老板留点残渣交差就好了。
  姜婪越琢磨越觉得可行,吃完晚饭,又给狻猊准备了水果和小零食之后,便去了赵群芳的住处。
  他是来碰一碰运气的,看赵群芳白天的表现,如果她真跟太岁有关系,说不定会去找它求助。
  他在小区外的花坛坐着,借着花草遮掩,一直盯着赵群芳的窗户。
  大概晚上十点半的时候,窗户的灯一灭,没一会儿,就见赵群芳垂着头往大门口走来。
  姜婪精神一振,悄悄跟在了她身后。
  ***
  函阳大道,一辆骚包的黄色法拉利停在路边。
  驾驶座上的年轻男人手里托着个罗盘,嘴里骂骂咧咧:“那帮牛鼻子搞出来的玩意儿果真不靠谱,这转来转去的,要往哪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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