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就这就这就这?老子把女朋友都喊家来了你就给我们看这?”
“我的命是筑梦的,灯光师的命是我的[/刀]”
“我在高速入口脱下了裤子陷入了沉思。”
“我立刻召唤黑洞把灯光师吸走,扛起一亿瓦电灯泡照亮整个舞台!”
“好了好了不要一天到晚就知道ghs了,认真看剧情!大美女竹子眼神飒爆,大美女梦梦子可爱到飞起嗷嗷嗷!”
“出现了,能完美hold住麻花辫的女人出现了!关老师好piu靓我立刻boki!”
“卧槽关老师这么牛逼的吗,金鹿奖提名!搜了下《越轨》竟然是百合片,那个时候演百合片的......靠靠靠这瓜保熟这cp保真!我好了!”
“闻秋和阿春好甜好好嗑哦,可是《越轨》在哪里看啊[叹气]”
舞台上的灯光虽然暗下来了,但麦克风仍然处于开启状态。沈双竹和关梦同时拿出奶嘴咬上,与之前练习的一样,吮吸吞吐,或轻或重地啜着,水声津津,喉间发出深浅不一的嗯哼声。
她们很认真地表演,两人发出的音效逼真缠绵,关梦戴着耳返,麦里的声音让她红了脸,借着头顶一缕微弱幽光,她隐约看见沈双竹通红的耳尖。
关梦在这样的黑暗中,在这样由自己和沈双竹创造出来的旖旎磁场中被一阵酸酸甜甜的难堪所包围。
她没有接过吻,此时却要对着一只奶嘴,把它想象成是沈双竹的嘴巴,这无异于当着一个人的面拿着对方的照片自|慰,无耻下流,可关梦却感到一种下流的快|感。
一分钟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失去了时间。她觉得不安,但努力维持镇定。可是沈双竹的呼吸那么近,从她的耳畔灌进脑仁;香味那么浓,血液泵进心脏,在她的身体里一次次地潮汐。快|感和羞怍碰撞在一起,她几乎要发出呜咽。沈双竹仅仅用一只奶嘴便征服了她。
关梦几乎把一切都写在脸上。隐忍的快乐,超乎常人的耻感,和沈双竹在一起表演这种戏份好像是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
相比之下沈双竹的耻度非常低,她觉得筑梦cp好玩有趣,所以心甘情愿配合节目组炒作;她想看关梦开心或炸毛的可爱模样,就不停地逗她,或许可以称作是调戏她;而现在,她从内而外地享受这场吻戏,坦荡地讲,就算是真的亲吻,她应该也会接受的。
“阿春......”沈双竹呢喃着这个暂时属于关梦的代号,仿佛念出了某个宝箱的密码。箱子应声打开,里面装着她再也无法掩盖自欺的心跳。血液在经历漫长的沉睡后终于苏醒,传递着令人浑身颤栗的信号。
沈双竹怔住。她对关梦有过很多联想,想她极度生气或开心的样子,想她的身体背后隐藏的秘密,想她的灵魂里成熟和幼稚两种维度的和谐并存......但所有这些加起来其实就是简单的一句话。
她好像喜欢上一个人。
沈双竹有片刻的恍惚。毕竟她与关梦同吃同住,同出同入,日日夜夜相处的一切是那么的自然,以至于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和关梦究竟是什么关系,会变成什么关系,想变成什么关系。
这份感情悄然滋生,发现得不早不晚,沈双竹并不觉得羞耻。关梦和她说过,喜欢一个人不丢脸。道德的禁忌敌不过她渴望,她不想当虚伪的圣人,她不想自以为是地压抑。
沈双竹很痛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一切与关梦有关的事情都让她觉得亲近且心安。
灯光逐渐亮起,耳麦里传来导演的提示声,告诉她们吻戏结束,接下来该念最后一段台词了。
关梦终于从黏腻的酸甜中解脱出来,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很多人,最后在耳畔响起的是上台前沈双竹对她说的那句:“就当魏楚是一个普通观众,你像平常一样认认真真地表演你的就够了。”
在灯光完全亮起时,关梦重新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不动声色地将奶嘴放进口袋,接着扮演娇羞乖巧的阿春。
沈双竹眼中有着化不开的柔情,不过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她仿佛脱胎换骨了般,演技有了质的飞跃。刚才还能看出一丝表演痕迹,现在却已然成了闻秋本人,只属于关梦一个人的闻秋。
沈双竹长腿一迈踩上踏板,关梦坐在车后座,一脸幸福地双手抱住她的腰,脸贴着她的背。在车轮徐徐滚动,车铃清脆响起的画面中,第一幕甜蜜轻快的戏份结束,舞台灯光暂时再度暗下来。
一分钟的换场准备时间,两人迅速从舞台左侧转移到另一侧,浴室的场景。
关梦半开玩笑地对沈双竹夸赞道:“你刚才太苏了,我都快把持不住了!”
沈双竹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接茬,关梦听着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睁大了眼睛借着微弱光线去瞧沈双竹,惊呆了:“你你你脱衣服干嘛?”
沈双竹说:“这不是船戏么?”
“我们是配音啊又不是表演!”关梦简直为之绝倒,伸手摸到她的肩膀,一路向下滑至腰间,把沈双竹脱到了手腕处的外套重重地提了上去,没好气道:“拍电影的时候可是底裤不剩,你接着脱?”
沈双竹感受着她温热的手掌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只可惜没来得及把里面的T恤也撩起来一些,好让腹部也直接接触一下关梦的肌肤。
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哦。”
关梦骂她:“对你个头,以后再在公共场合乱脱试试!”
沈双竹心里一动:“那非公共场合就可以乱脱了?”
关梦倒吸一口凉气:“衣服是怎么着你了?快把你那花花肠子给遮了吧!”
“没错,就是这样。”沈双竹忽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关梦狠狠地吓了一跳,急促地啊了一声,好在舞台够大够空旷,麦克风的灯也没亮起,除了她们俩并没有谁听见了这一声惊呼。
沈双竹说:“就是这种感觉。阿春,你遭受背叛抛弃,心寒又愤怒,在激烈的欢|爱过后两人之间的所有矛盾都被激发了出来。简而言之,这场戏我们其实是在吵架。”
关梦一愣,点点头,想起沈双竹看不到,便道:“嗯,我知道的。”
灯光渐渐亮起,沈双竹有些不舍地将双手从关梦的脸颊拿开,轻声道:“关老师待会儿骂我的时候,可一定不要心软哦。”
关梦直接在她手臂上来了一拳作为回应。
台下提示灯亮起,开始播放起来原声配乐的背景音,第二场戏开始。
“呼......”在刚刚结束的激烈交缠中,阿春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盈盈一握的腰肢酸软不堪,坐在浴缸边上休息,从身到心的疲惫,她发出一声不知属于谁的叹息。
从后面伸来一只手将她圈在怀里,闻秋的嘴唇眷恋地亲吻着她光滑无瑕的背部,浅浅地低喃:“阿春......”
阿春身形一僵,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阵阵发冷,她推开闻秋:“不要叫我。”
闻秋的上半身被她顺势推回浴缸,水花四溅,乳白泡沫溅在阿春的背上,棉花糖一般,闻秋想伸出舌尖一点一点将它舔干净,沾染了阿春肌肤的一切东西都是甜的。
暗沉眼色一闪而过,她如今不敢造次,只不过一双长腿又不安分地伸了出来,缠在她的腰上,罕见地软下身段:“接下来我整整三天都是你的,阿春,不气了好不好?”
“我不需要!”阿春激动地站起来,反身看着闻秋,仿佛刚刚听见了什么震惊而荒唐的事情,满眼的痛苦失望:“闻董事长,未来的李夫人志存高远热心公益,做慈善做到我这里来了?”
她凑近了闻秋,唇角嘲讽地勾起,说出来的话犹如一把利剑,刺伤别人的同时也扎进自己心里:“三天都是我的?不如您说个价钱,我看看我要不要得起呢?”
闻秋眼神骤冷,被心爱的人怨怼,被一个出身低微的戏子羞辱,怒意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啪!”她抬手便是一个巴掌扇在阿春脸上。
这一下用足了力道,在两人本就脆弱不堪的关系上再添一道新伤。阿春被她打得偏过头去,嘴角咧开一个很夸张的笑容,眼尾嫣红,闻秋以前夸过她的眼睛像涂了胭脂,现在看来却有些触目惊心,仿佛下一秒就要泣血。
阿春没有。阿春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寻死觅活,她缓缓收了笑容,抬眼望着天,正正方方的四角天空,一眼就能看到边。开口,声线嘶哑:“断了吧,不要来往了,我不想......”
“你以为我想吗?”闻秋激动地站起来,水花簌簌滚落地面,她分不清自己脸上淌着的是清水还是泪水。
阿春开始淌泪了:“我不想做小三。”
闻秋上前握住她的手臂,不停重复,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人洗脑:“你不是小三,你不是小三,那姓李的才是!”
“那你又是什么?”阿春抓起她的手狠狠甩开,“所有人都是坏人,全世界只有你,永远是对的,永远可以让人等,是不是?有没有道理!”
闻秋:“......”
“闻秋,小秋,我不怕等,可是啊,”阿春笑容惨淡,“我怕我等到死了,都等不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被我爸妈抓出去散步了,但是日七四舍五入也等于日万了^_^
第80章
“不准说这种话!”闻秋强硬地打断她。
阿春怎么会死呢?阿春说闻秋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她多活十年,阿春怎么会死呢?她要和闻秋活到一百岁的啊。荒谬。
闻秋想笑,艰难地牵动着嘴角。她不知道自己一个眼神同样也可以让阿春迅速死去。
闻秋的世界太大了,每天要见很多人处理很多事,习惯了被众星捧月,她不知道自己养在玻璃罩里的小玫瑰已经枯萎了。
“好了,不闹了,难得见一次,我们不要吵架,开开心心的,嗯?”闻秋跨出浴缸走近阿春,从背后抱住她。
两具温热身躯相贴,两道曼妙曲线交叠,天花板上的灯光将她们的身影拉成一条笔直的阴翳,盖住梳妆台上的半管口红,轻快的豆沙色浸在阴影里成了和旁边那盆杜鹃花一样的浓郁深红。
阿春觉得悲哀。她的所有痛苦与挣扎,绝望和哭泣在闻秋看来都只需要一个拥抱,一句我爱你就能够轻易化解,而事实也正是这样的。她才是主动送上门让人白嫖的婊|子。
她几乎被身后的灼热烫伤:“你松开我......”
“不松,就不松。”闻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恨不得将她按进自己的身体,让阿春的血肉都成为只属于闻秋的领地,深吸着呢喃:“阿春,你不想我么?”
阿春被闻秋箍得快要喘不过气,连眼泪都掉不出来。
“不要哭了,我爱你,”她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闻秋以为她又在哭,便如同以前无数次一样,在吻的间隙里不断表白,“我爱你,我爱你......”
而其实阿春根本没有哭,甚至一滴眼泪都没有掉。眼泪可以乞讨来闻秋的一点点爱意,却换不到闻秋这个人。如今她看问题想事情要比当初成熟理智很多,但是再也回不到那个踩着单车追求梦想的十八岁。
我活着干什么呢?在闻秋的反复安抚中,她眨着干涩的眼眶,很认真地在想。
怀中娇躯渐渐停止颤抖,闻秋意料之中。阿春多年来从未变化,依旧保持着她最爱的模样,每一点情绪的变化都在她的掌控当中。
头顶排气口的风吹在身上带起一阵湿漉漉的凉意,让人想起那个充满葡萄味的夏天。闻秋轻笑:“想吃什么?我让助理送过来,或者我们一起出门去买?”
阿春不语,任由她抱着。
沉默的气氛再次让闻秋感到不快,她眯了眯眼,看见阿春脸颊上被她刚才扇出来的红印,心中暴戾又顿时烟消云散,说不出的懊悔,放软了声音:“要不要穿衣服?”
阿春望着镜子发呆。镜面蒙着水雾,里面她们的身影模糊绰约,看不真切,那么似乎不穿衣服也可以。
洗手台边的唇膏忘了盖回去,顶部有些受潮了,在台面软软洇红一小道,像割裂纵深的伤口。杜鹃花忘了浇水,有几片花瓣无力地低垂,萎缩变黑,像几只眼睛盯着她,望进她痛苦肮脏的源头。
阿春朝那盆杜鹃花伸出右手,掐住它的茎叶,把那几片花瓣摘下来吃进嘴里。
她几乎是一把扯下来,小小的盆栽随着她的力道歪倒,啪地一声在洗手台上摔出几捧土,盆底裂开一道口子。阿春慢条斯理一片一片吃着花,对这场小小的灾难感到同病相怜的快慰。看,死掉的不止我一个。
“饿成这样,连杜鹃花都要吃?”闻秋轻笑,低头去找阿春的嘴。不管是葡萄,烤红薯还是杜鹃花,阿春觉得好吃的,那必然是好吃的,她都要去阿春那里亲自尝一尝。
她们很快进入新一轮的亲密缠吻,空气中由小渐大的喘息,镜子上越积越多的水雾。她们像迫不及待相濡以沫的一双游鱼。
阿春在回光返照般的快感中缓缓闭上双眼:“嗯唔......”
放在茶几上的遥控器被一双白皙手臂拿起,修长手指按下最前端的红色小圈按钮,电视机里的画面瞬间黑掉,回荡在室内的暧昧音乐与津津水声随之消散。
房间里只留下一盏壁灯,幽黄灯光照在女人卸完妆后依然明艳的脸上,只是目光难掩憔悴黯然,比平日里苍老了许多。
那般相似的脸,昨日重现的幸福,烙在心尖的吻痣,和不会再回来的关棋音。
“关关......”她闭上眼睛,眼角的细纹溺毙在悄然溢出的泪水中。在这场称作遗憾慢性|病里,她的骄傲终将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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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关梦反手把门甩上,捂着脸瞪着沈双竹,难以置信的震惊。
沈双竹站在饮水机前倒水喝,问她:“你要不要来一杯?”
“......要。”关梦艰难地咽动干涩的喉咙,轻咳两声,朝她道:“你怎么,你怎么真亲啊?”
“亲脸也算真亲吗?”沈双竹四平八稳地把水递给她。
关梦在心里幻想她将这杯水连同沈双竹一掌拍飞的场景,而事实是她因为口渴以及沈双竹带着威压的眼神而乖乖接过了水。
“好喝吗?”沈双竹一瞬不眨地看着她。
“矿泉水不都一样,还能喝出甜味来?”关梦给了她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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