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玩笑的,你觉得他要是拒绝我,我今天还会死皮赖脸的回来吗?你觉得我是那种没有名分硬要在别人家白住的人吗?”
“我觉得不是,爸爸没有那么死皮赖脸。”
“好儿子。还是你懂爸爸。”
“年内是什么时候呢?能不能放暑假就结婚呀!”
“这就要看无期的意思啦。”说完,钟徒刑搡陆无期,让陆无期发句话。陆无期尴尬的笑笑,他以为钟徒刑顶多也就是在陆鸠面前说他们要复合要谈恋爱,没想到钟徒刑直接告诉陆鸠他们要结婚,把他逼到得在年内选个日子结婚的地步,但陆鸠对这个消息表现的如此高兴,他也不能说不和钟徒刑结婚。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进退两难的让陆鸠去写作业,“还不确定。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写作业去,明天就星期一要上学了,你作业一个字都没动过。”
“好的。你们要在我放假的时候结婚哦!”
“嗯嗯。”
等陆鸠蹦蹦跳跳的回房间做作业,陆无期把钟徒刑拉到卧室,关上门,小声问钟徒刑,“你打算跟我结婚?”
“打算啊。”
“真心的?”
“当然真心的。我喜欢你,而且我们结婚对陆鸠也有好处,他能有个完整幸福的家庭,我爸去世以后他还能分我爸留下来的资产,多好!”
“……”
“怎么样,你愿意跟我结婚么?”钟徒刑难得有些紧张的掏口袋,掏出几颗包装纸写法语的奶糖和一张范思哲的手帕,“我没准备鲜花戒指,靠,我什么都没准备。不过我有钱,我们现在就可以去买。”
“结婚的事再说吧。为了陆鸠,我勉强可以跟你复合……但是……”看钟徒刑紧张的毛头小子样,校园片的高中生似的,陆无期心情复杂,欲言又止。
“但是?”
“你不能碰我。”
“是白天不能碰还是夜里不能碰?”
“买可乐白天夜里都不能。正常的碰随便。”
“都复合了我为什么不能和你那个?你想让我当和尚啊?”钟徒刑当即抗议起来。
“你那个的时候话太多了,我讨厌跟你那个。”陆无期直白的告诉钟徒刑。他以前每次在钟徒刑家过夜钟徒刑都会说个不停,还特喜欢提戴初微,因此他和钟徒刑分手以后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和钟徒刑睡觉。
“说话多也有错?”
“你何止是话多,你已经是话多的让我难受了!”
“有么?”
“有!哪有人那个三四个小时都在说说说的,简直是天大的折磨。而且我不想再生孩子……总而言之,我不想你碰我。”生陆鸠的时候陆无期切身体验过生孩子的痛苦,即便他身体健康,抗痛能力极强,生孩子的痛苦还是让他生不如死,虽然他挺喜欢小孩,但他不是很想再承受这份痛苦。
“你不想生就不生啊。我无所谓。”钟徒刑倒是无所谓陆无期生不生孩子,可他喜欢陆无期,想跟陆无期有夜生活,所以他对陆无期的要求很不满,“不让我碰你就太反人类了!我一个年轻力壮的顶级帅哥,还喜欢你,你让我谈恋爱期间不碰你,怎么可能!”
“你非要碰我的话那只能不复合。”陆无期的态度很明确,坚持。钟徒刑无奈妥协,“行,我答应你。”
“好。”
“无期……真的不能……”
“真的不能。你可以去找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可以出轨,只要不让陆鸠知道这些事就行。我们明面是一对,私底你想怎么玩怎么玩,我不干涉你。”
“我不会出轨的,你也不准出轨。”
“我本来就不准备出轨,但你要出轨可以。你可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支持。”陆无期不想钟徒刑有生理需求却得憋着,他很开明的告诉钟徒刑。
钟徒刑对此嗤之以鼻,“就算你支持我也不会出轨。我就一个杆,只能插一面旗。”
“在我面前开黄腔无所谓,陆鸠在的时候你要也这样我就……”
“你就怎样?”
“我就联系戴初微娶我。”
“靠,你好狠毒。”
“就你别随便开黄腔,家里有小孩,注意点。”
“知道啦。我现在闭嘴反省。”
钟徒刑听话的闭嘴。
“倒也不必,我去洗碗。你爱干嘛干嘛。”
然后陆无期去洗没洗完的碗,钟徒刑把戴初微送陆无期的白玫瑰丢到垃圾桶,把买的进口零食塞进冰箱。
夜里睡觉,陆无期要关灯,钟徒刑趁陆无期没防备在房间漆黑一片前轻轻的亲了陆无期的脸颊一口。
陆无期愣了一瞬,在黑暗中低声的警告钟徒刑,“我很困,睡觉的时候别碰我。”
“现在不还没睡觉嘛。”钟徒刑拍拍枕头躺平。
“我也没说你现在亲我脸不行,我说我睡觉的时候别碰我。”
“也就是说睡觉以外的时间我可以亲你?”
“嗯。”
“明白,晚安。”
“晚安。”
而后两人面对着睡去,一夜相安无事。
隔天是星期一,陆无期开店卖奶茶,钟徒刑去自家粉公司上班,陆鸠上学。陆鸠放学前陆无期坐地铁回家做饭,之后陆鸠回家,稍晚时分钟徒刑回家。吃过晚饭,钟徒刑和陆鸠一起看动画玩游戏,钟徒刑半途被拉进队帮两人上分。到七点半,陆鸠去做作业,陆无期和钟徒刑坐一块聊天聊到争执不休,陆鸠出来劝才和好。睡觉前,钟徒刑抱着陆无期亲额头和脸,对陆无期说晚安,而后睡相极差的秒睡。陆无期回晚安,心想这种生活也不错,安心的看着钟徒刑闭上眼。
日子就这样过了十来天,五月三十一这晚,陆无期和钟徒刑正两个人一起看综艺节目,难得没有吵架而是和谐的讨论节目里的美女,陆鸠突然插到中间把电视关机,说:“学校明天要办六一晚会,你们有没有时间来看?我的三年级(2)班准备了一个童话课本剧,要在晚会上表演,我演主角。如果有时间,我希望你们能一起来看。”
“你演主角?这么棒呀,怎么一直没听你说?”乍听到这个消息,陆无期十分惊讶。
陆鸠不好意思的表示,“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确实很惊喜。竟然演主角,出息了!我明天一定盛装出席给你捧场。”陆无期非常自豪的抱着陆鸠亲了一口。但钟徒刑一直没说话,陆鸠靠在陆无期怀里问钟徒刑,“爸爸呢?去吗?”
“……”钟徒刑沉默,有些为难的感觉。
陆无期告诉陆鸠,“你爸不知道有没有时间。他六一的生日。生日那天他可能要跟你爷爷奶奶过。”
“爸爸儿童节生日?啊……”一听说钟徒刑可能没时间来看自己表演,陆鸠的小脸立马皱成一团。见状钟徒刑立马展露笑颜,装小朋友的语气抱起陆鸠,把陆鸠抱到自己腿上坐,“是滴。我儿童节生日,我特别喜欢过生日,你要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哦。”
第15章 你爸心凉被伤透
“没问题!我一定准备个好礼物!”陆鸠豪气的答应下来,随后睁着青杏一样圆溜溜的大眼睛,抱着钟徒刑的脖子向钟徒刑撒娇,“爸爸,我想你明天来学校看我表演。特别想特别想,如果你不来,我会特别的难过。”
钟徒刑犹豫片刻,亲陆鸠的脸颊,“我会去的。”
“真的?”
“真的。”
“你保证?”
“保证。我要不去我被雷劈成八百块烤肉。”
“耶!太好了!我现在就告诉老师同学我的爸爸妈妈明天都要来看我!”
得到钟徒刑信誓旦旦的承诺,陆鸠高兴的跳起来,直直从钟徒刑腿上跳到地板,然后哼着歌跑回房间。
“你明天真的有时间?”望着陆鸠雀跃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挂着一只史努比玩偶的门后面,陆无期的目光质疑的转向钟徒刑,“我记得你每年生日都得按照祖训和你爸去庙里拜佛的呀?今年可以不去?”
“可以的吧?”钟徒刑其实不确定。
因为陆鸠十分期望他去看六一晚会,他才先向陆鸠承诺他明天会去陆鸠的学校。实际上他对能否去成六一晚会没有底。他每年过生日都要和他爸钟备臣去庙里拜佛,没有一年缺席过。如果他明天去陆鸠的学校看六一晚会,他就不能和钟备臣到庙里拜佛,钟备臣极有可能会发怒。
陆无期一眼就看出钟徒刑的没底,他跟钟徒刑谈了两年恋爱,钟徒刑的爸妈是什么性格他很清楚,“什么叫可以的……吧?你别去不了还说去,你要是去不了就直接跟陆鸠说不去了,骗他没意思知道吗?”
“我没骗他,我等会就跟我爸打电话,跟他说我明天另有安排不去庙里。”
“你确定你爸会同意?”
“我好好的跟他说,他应该会同意。”
“真的吗?那可是你爸诶,他那么顽固!你忘记我每次去你家过夜,只要他在我们就得一人睡一栋楼保持距离的事了吗?”想起过去曾和钟徒刑的爸爸相处的短暂时光,陆无期表示不信。
他永远记得钟徒刑的爸爸撞见他和钟徒刑上床后把他叫到客厅板着脸批评教育他,责骂他不懂保护自己、爱惜自己,叮嘱他等二十五岁结婚以后才能和钟徒刑睡觉,最后给他五千让他买避孕药的事。钟徒刑的爸爸是个传统守旧的人,这种人一旦认定某事就会严格的遵循到死,要这种人改习惯很难。像在钟徒刑生日时去庙里拜佛的事,都已经持续二十七年了突然说不去,他觉得钟徒刑的爸爸很难会接受。
见陆无期不信,钟徒刑无奈的开口,“我爸是固执,但你也不用把爸说的像洪水猛兽一样。虽然他当年对你是很严厉,但他也不是那么不明事理。”
“你爸对我何止严厉,他嫌弃我婚前就和你那个嫌弃的恨不得找孔子把我暗杀了好吗大哥?”
“他嫌弃你就嫌弃咯。是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我爸跟你在一起,我喜欢你就行。”说着,钟徒刑挪身坐到陆无期身边,两手将陆无期搂进怀里。“我还记得我爸撞见我们在床上那天你紧张的缩进我怀里的样子。你当时极其小鸟依人,我极其心动。”
“你记性真好。”
“谢谢夸奖。”
“没夸你谢谢,我话里潜藏的意思是一点芝麻绿豆屁大点的破事你也记得,真够无聊的。”陆无期本想推开钟徒刑,但钟徒刑只是抱着他,什么多余的事都没有做,仅仅就是单纯的拥抱他。他觉得被这样抱一会也无所谓,就任由钟徒刑抱着。过了会,他突然被种炙突的温度击中,他猛地从钟徒刑怀里钻离。
“你怎么回事!就,随便随便抱一下你也能,也能……你……你也太容易兴奋了吧!”可能是因为好多年都没经历过这种事,陆无期有些害羞,以至于说话都结巴起来。仿佛一个情窦初开的青春期少年。相比起来,钟徒刑就泰然自若的多:“不是我容易兴奋,是我抱着你就像猫抱着鱼,就算想克制,抱久了也会忍不住想吃怀里的美餐。”
“……”
听到这个解释,陆无期不由得沉默,他不知道回应什么才好。他和钟徒刑不管怎么说都是在谈恋爱,他也许该像高中时一样对钟徒刑予取予求才是,可他不想再委屈自己一遍。他不想再在一个他觉得灵魂没契合所以不想□□结合的情况下去迎合钟徒刑。
而且钟徒刑都答应过不碰他的。
他没必要对钟徒刑心软。
“怎么不说话,你看我都这样了,你就没什么表示吗?”钟徒刑对陆无期挑眉。
“表示什么?”
“让我吃。”
面对钟徒刑直白的索求,陆无期站起身,拒绝了钟徒刑,“我看你是肚子饿了,我做红烩意面给你吃。”
“谢谢。”知道陆无期依旧不想上床,钟徒刑没强求。
然后陆无期快速的做了两盘意面,一盘给钟徒刑一盘给陆鸠,钟徒刑乖乖吃意面,全程缄默不语。而后钟徒刑闷进卫生间给钟备臣打电话,打完电话,钟徒刑走出卫生间向陆无期做ok的手势,陆无期当即明白钟徒刑这是说通了钟备臣,两人欢快的冲到一起,讨论好半天明天应该穿什么样的盛装去陆鸠的学校,然后像往常一样洗澡、亲吻、道晚安,睡觉。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半左右,带一副黑框眼镜、穿黑色阔腿牛仔裤和灰色无袖潮牌上衣的陆无期跟扛一个单反、穿黑色中裤卡通T恤浅黄色衬衫白色运动鞋像随时要打起篮球来的钟徒刑来到陆鸠就读的外国语小学。
陆鸠学校的六一晚会说是“晚”会,其实是在下午一点开始的“午”会。
陆无期跟钟徒刑向陆鸠的班主任打过招呼后,先带陆鸠到学校附近吃中饭,接着把陆鸠送回班里,去学校大礼堂第三排中间的位置落座。陆鸠班级准备的童话课本剧《皇帝的新装》出场比较晚,到第二十个节目才登台,陆鸠一上台,钟徒刑掏出镜头大概有五十公分的单反一阵狂拍,直到陆鸠下台。
晚会很快便在学校教导主任的讲话中结束,学生们各自回班,家长们则散在学校各处等待放学。
陆无期觉得教学楼外人多,容易被认出来,而他害怕上热搜,就用QQ给陆鸠发了条我们在操场的消息,拉着钟徒刑去人少的操场等。
钟徒刑一到操场就瘫坐着拿单反给刚刚拍的照片调曝光度,陆无期坐在旁边看,突然听到一声大喊。
“找到了!”
陆无期循声望去,远远就看见陆鸠牵着一个漂亮的混血男孩跑来。他立马起身,拖钟徒刑站起来。“陆鸠来了,还带着同学,你赶紧起来。别没个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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