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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玄幻灵异)——大白鹅

时间:2020-07-29 15:59:16  作者:大白鹅
  松霖把手藏在袖子下面和他交握,和碧泽一人拿了个糖人吃。年轻男女尽情嬉笑,松霖偏过头笑道:“若你是个女蛇妖,或者我是个女子,碧泽,我们亦可以光明正大牵手拥抱,做寻常爱侣,去向织女讨一段好姻缘。”
  松霖只是随口感慨,碧泽拿着糖人的竹签想了一会儿。松霖手里被塞了空竹签,偏头去看,但见碧泽放下几文钱,从小贩的摊子上取走一张花里胡哨的面具。碧泽抬手将面具遮在脸上,两人一起向前走,穿过热闹人群,晃荡摇曳的灯光渐次在面具上投下不同的阴影。碧泽再抬手取下面具时,俨然一位美女子。
  喉结没了,脖颈优美,容貌较之先前柔美许多,依旧美得危险动人,看起来倒如同一个女子着了男装,并不稀奇。
  周围人都与身边人言笑晏晏,没人注意到这一点变化。松霖定定地看着他,只觉得一颗心真是化成了摊水,还要被这蛇妖搅弄。
  碧泽也看他,眼里带点征求:“怎么样?”
  “很好。”松霖眼里盛着融融春水,波光潋滟,“碧泽,我想亲你。”
  不等碧泽回应,松霖拉着他到街道一侧,举起手用宽袖遮挡人来人往的一侧,倾身吻上他嘴唇。蛇妖有淡色的嘴唇,唇形优美,被亲得嫣红。松霖一颗心悸动得厉害,碧泽笨拙地试探着付出真心,尝试满足他一下微末愿望,仅仅是这样,松霖就觉得爱意要从自己心脏满溢出来,多到令自己吃惊。明明已经觉得不能够更爱,却偏生好像心脏每多跳一下,就又多爱一点。
  松霖肆无忌惮地抱住碧泽,喟叹道:“碧泽,我好爱你啊。”
  “嗯。”碧泽抚摸他后背,“我知道。”
  不约而同地相视微笑,松霖同碧泽鼻尖相抵,痴痴笑了好一会儿。而后他们便大大方方的手拉着手,并肩穿行于街道人群之中。食肆里有卖加了桂花的巧果,松霖买了一份,店主人是对夫妇,见他们同行,女主人笑着送了一朵木芙蓉。
  松霖转着这朵粉色木芙蓉,在碧泽吃点心的功夫,插在他发上。想着蛇妖脸上没什么表情,颊边却一朵硕大花朵,松霖笑起来,眼含促狭:“啊呀,这是哪家的美娇娥啊?”
  碧泽偏头看他,也笑,取下鬓边的花朵,随手别在松霖衣襟:“你家的。”
  松霖拉着碧泽到幽深的小巷里,一墙之隔,是热闹人间,是喧嚣烟火。而他们在暗淡夜色里,借着一点灯火肆意地亲吻,抚摸。
  碧泽手伸进松霖裤子里,摸到臀缝间,与夜色一样凉的指尖碰到一点濡湿:“好热。”
  松霖动情地喘息,迎合碧泽的手指与唇舌,隔着裤子摸碧泽腿间:“这里变了吗?”
  碧泽哼笑一声:“没有。”松霖已经从手掌下勃起的阳物得到答案,拉下碧泽裤子释放出半勃的硕大阳具,熟练地在掌心抚摸撸动。
  碧泽把人抱起来,松霖背抵着墙,双腿挂在碧泽臂弯,裤子只刚刚褪到了大腿,露出白软浑圆的屁股,和中间红艳艳的肉穴。阳具一寸寸没入湿软肉穴,松霖动情非常,扶住碧泽肩膀不住地索求亲吻与涎水。
  肉穴内壁滑得不像样,是淫液太多,甚至滴到了地上。碧泽抓着松霖臀肉开始抽插,松霖被颠弄着,上下起伏,每一下都重重地落到性器上。
  像是难受,像过分欢愉,松霖蹙着眉叫:“轻一点!好碧泽……太深了些!”
  忽有人声,嬉笑打闹,路过了小巷口。松霖立刻咬紧了牙,忍住了声音,只急促地喘。
  “唔!好紧。”碧泽感受到后穴不住地收缩绞紧,“怕被人听到吗?”
  “哈……有一点怕。”松霖忍着呻吟,小声地喘,“没关系,你用力肏我。”
  碧泽笑了下,把松霖放在地上:“你扶住墙。”
  松霖依言转身撑住墙,后腰被碧泽往下按,他便顺从地塌下腰,翘高屁股。
  臀瓣被分开,下一刻性器就横冲直撞地插进来。
  人群就在不远处喧闹,他们却在这里野合,淫乱放荡,此刻假如有人进来,便能看见佘松霖满脸情欲,欢愉享受地用屁股吞吃另一个男人的硕大性器,交合处湿淋淋,紫红阳具反复侵犯红艳艳的小小肉穴,进出间带出粘稠透明淫液,在穴口被抽插拍打成白沫。
  月上柳梢头,一番隐秘情事不必再提。
  致富之道:
  还是摆摊。
  薅鹅毛,五毛一次。
  头顶不能薅。
 
 
第78章 
  近来话本里都十分爱写女扮男装。女主人公扮作男儿身,便可以到太学里就读,甚至科考当官,光明正大的与男主人公同吃同住,甚至同床共寝。
  碧泽趴在小榻上看《女太子》,尾巴无意识地扫来扫去,拍到了松霖身上。松霖在看账本,养条不能吃但很能吃的蛇,颇费银钱。他见碧泽眉头紧锁很是紧张,便问:“怎么了?”
  “被发现了……”碧泽皱着眉,把书摊开指着其中一段给松霖看。松霖扫视几眼,原来是女太子登基前夜,独自在浴池沐浴时被潜入皇宫的蒙面蟊贼撞见,两人还在浴池里打了起来。
  松霖沉吟一会儿,道:“我似乎知道这个,后来蟊贼的面罩被女太子揭开,居然是——”
  “别说!”碧泽扑在了松霖身上,“别告诉我。”
  松霖被他压着,噗哧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捧着碧泽脸颊,道:“骗你的,我没看过。”
  碧泽不大高兴地咬他掌心,又咬他嘴唇。松霖不痛,觉得痒,笑个不停,又道:“总是要发现的嘛,就算现在不被人知道,以后娶皇后也会被发现。”
  “娶皇后?”
  “对啊,到时候圆房……”
  “你还想不想娶我?”碧泽打断他,眼睛里装的湖泊泛起波澜,每一圈涟漪都缓和温柔。
  “啊……”松霖被问得突然,一时怔愣,却捕捉到一个“还”字,“你怎么——你听到了?那天晚上。”
  他从没对碧泽说过这样的话,除了那晚近乎悄无声息的剖白,凝视着熟睡蛇妖的侧脸,自言自语般的一声“我想娶你。”
  碧泽不答,慢慢地弯起嘴角,俯视松霖,用鼻尖碰碰松霖鼻尖:“想不想?我可以做新娘子嫁给你。”
  被碧泽那么近的凝视,松霖感受到了某种致命的、无法逃脱的吸引,于是他顺从心意,收紧手臂紧紧抱住了碧泽腰身,叹息似的:“怎么能装睡偷听呢?太过分了……大笨蛇。”
  碧泽静静地任他抱着,许久之后,听到一声释然的“好。”像是云销雨霁,久久闭合的花苞终于在一线晨光里绽开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成婚是很繁琐的,不过他与碧泽皆无父母亲人,省去许多礼节,诸如纳采、问名。碧泽会变作女子,成亲前三天寄住松霖老师家,以义女身份出嫁。
  送喜帖,准备宴席,装扮府邸,做喜服……桩桩件件,琐碎甚至麻烦,但松霖亲身亲为,连挑选喜服的料子和花纹都很有趣似的,不厌其烦地细细比对思量。
  礼服送来试穿时,碧泽刚把《女太子》看完,蛇尾巴长长地拖在地上,同松霖讲大结局。圆房时皇后发现她的皇帝陛下是位与她一样的女子,却帮她隐瞒秘密,独自担了无子的罪名,又作出妒妇模样,不让皇帝临幸其她女子,臣子皆斥之妖后。松霖听得认真,微微蹙起眉。
  最后碧泽讲,女皇帝公布身份,让位他人,带着皇后离开京城,携手去往秀美江南。
  听到这儿,松霖松了一口气,舒展眉眼笑起来,滚到碧泽身上与他说话。
  小厮捧着礼服在敲门,松霖出去接了,不要小厮进来,自己帮碧泽穿。
  素白绢丝的里衣,正红的中衣,领子上绣缠枝花纹,下摆绣一对曲颈展翅的鹤,最后是玄色礼服,正红腰带。三绕曲裾,环珮叮当。是极美,也极庄重的。
  礼服比常服繁复多了,碧泽变作女子,身形小了一圈,只伸直手臂,随松霖摆弄。最后系腰带时,碧泽一低头便看见松霖发心,和他骨节分明、灵活打结的手指。
  头顶一重,松霖便知道是碧泽把下巴搭上来了,被压着脑袋不好直接起身,松霖抚着他腰带:“别闹。”
  松霖原本也不懂女子服饰,但哪怕只是试衣,也不想让他人动手,便学了好几日。松霖站在碧泽身后为他绾发,发觉碧泽比平常矮了一截,竟是可以完全抱在怀里的。新奇极了,熟悉又有点陌生,松霖附在碧泽耳边,说悄悄话似的:“新娘子?”
  “嗯?”
  松霖笑起来,去吻碧泽嘴唇,轻轻的,怕把新娘子碰坏一样。
  他不由得想,皇后嫁了女新郎,而他要娶男新娘。他与蛇妖洞房时,便发现世人皆以为的新娘子,原是个碧绿眼睛的蛇妖,是个与他一样的男子。
  仅仅是设想这样的场景,松霖都忍不住要笑起来,碧泽最喜欢的槐花蜜淌满了他的心脏,又盈满眉梢眼角。
  婚期定在冬天,正好在大雪节气。
  日子一天天近,原本悠闲自得的碧泽渐渐紧张,松霖反而放松。隔着屏风,碧泽捧着袖炉听喜婆讲成婚当天的事宜,从早上几点起来,怎么修面净面,穿衣踏步,下轿要先踏左脚……诸如此类,都有讲究,繁琐至极。
  碧泽听得认真,过后还坐在书桌前要写下来。松霖站在他背后,扶着椅背看了一会,忽然伸手轻轻按住他写字的手:“不用记。”
  “嗯?”碧泽回头看他,缓声道,“我不想做错。”
  “不用担心。”松霖抽走他手里的笔,低头吻上他嘴唇,“你只管向我走来。”
  你只管向我走来。
  我变秃了,也变富了。
  收摊了。
  买点粽子过端午。
 
 
第79章 
  成婚当天下了雪。
  纷纷扬扬,银装素裹。屋顶琉璃瓦的瓦尖,青石地板,兀自芬芳的腊梅,都染上些白,被雪轻柔、安静地触碰。
  松霖骑着马去迎他的新妇。
  穿过京城街道,有小孩子投来好奇的目光。他心跳越来越快,和马蹄声一起入耳。
  有隐约浮动的香气——他在袖里藏了一枝腊梅。
  他的同僚、好友,与他一同迎亲。威风凛凛的骏马停在太师府,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廊下看去——一把红绢面的伞,伞下站着今天出嫁的新妇。
  伞沿低垂,只能看见新妇一截冷白如玉石的颈子,以及下颌优美线条。
  松霖调转马头,身后是护亲队伍,是用雨过天青色软烟罗作轿帘的轿辇。
  雪落在了松霖肩头,而他的新妇端坐轿中,不染风雪,不沾尘泥。
  穿过开着梅花的街道,松霖发冠玉簪都沾上碎雪时便到了府邸。
  府邸正门铺了红绸,因着新妇不能踩在地上——这时也落上雪。
  松霖下马,站定了,看他的新妇从轿子上走下。他知道,那轿子里端坐的,是他贪求来的,热切渴望着的,深切爱着的——是那蛇妖。
  是碧泽,在向他走来。
  于是那一步一步,不似走在白雪红绸上,恰是踏在了他心脏上。
  他想:假如碧泽能坦荡荡以蛇妖、以男子的身份与他婚好……
  松霖向碧泽伸手,掌心向上。
  他想:这世俗不容同性相爱,断袖或磨镜……总归不能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碧泽便不管来扶他的人,径直向松霖走去。
  他想:幸而这蛇妖愿为他矫饰成女子,在世俗里得人祝愿,缔结婚约。
  碧泽伸手,放在松霖掌心。
  松霖接住了,接住他经年贪恋;握紧了,握紧他此生不渝。
  两人相握,又十指相扣。
  他想:即使如此,但愿这人间有一天,能容得同性婚好,能容得异族相爱,叫他的蛇妖不受半点委屈,能不加掩饰,坦坦荡荡地和他在阳光下牵手拥抱。
  嘉礼初成,良缘遂缔。
  赤绳系定,白首同心。
  庆今朝珠联璧合,桂馥兰馨,结双姓之好。
  咏来日海枯石烂,地久天长,成鸳侣佳话。
  此证。
  这是松霖亲手所书的婚书,递到碧泽手上。
  入夜,来往宾客散尽,只余两人,在卧房,一坐一站。
  玄色礼服,是碧泽脊背鳞片的颜色,明黄烛火映得碧泽冷白的皮肤都起了些暖色。蛇妖堪称端庄地,穿着一身女子的喜服,坐在喜床上,抬眼看他。如此不合宜,又那么相衬。
  松霖轻轻地用指尖碰他脸颊,点在他红色的嘴唇上:“可以了,不用再保持女子形貌。”
  松霖心动难以忍受,弯腰克制地吻了吻碧泽嘴唇,沾染了一点红色口脂:“变回来吧,我想你了。”
  “嗯。”碧泽牵着松霖的手放在了腰带上。喜服繁复,碧泽并不会解,“帮我脱。”
  明明已经做过那么多次,松霖解碧泽喜服时竟紧张羞赧如第一次。
  碧泽握住他的腕子:“紧张什么?”碧泽手掌往上滑动,在宽大衣袖下,一寸寸往上抚摸松霖手臂内侧肌肤,带起了一串细微颤栗。
  “娶你怎么不紧张。”松霖喟叹,掀开碧泽外袍衣襟,开始解中衣。
  碧泽握着松霖手臂,另一手放在松霖后颈,把他按下来亲。
  碧泽抱着松霖躺倒在床上,珠钗环佩叮当作响,清脆入耳。碧泽发髻松散,步摇落在大红被单上,闪烁光泽。
  两人热切地亲吻,分开时松霖笑着说:“桃子味的。”
  “什么?”
  “你的口脂。”松霖说着,点点他嘴角晕开的红色,再次吻上去,“我再尝尝。”
  碧泽翻身压在他身上,直起身,脱下里衣,舒展骨骼,变成松霖熟悉的男人模样,随即倾身继续一个未完的亲吻。
  “好吃吗?”碧泽低声笑着,冷翡翠的双眼里春水融融,化成一片碧绿湖泊,松霖于是在其中看见自己的倒影,与那摇曳芦苇,水鸟翅尖划出的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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