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在他身上抽插。小舟满载春情,波光潋滟,晃荡着在星夜与莲花间穿行。
高潮漫长而欢愉,松霖放松了紧绷的身子,小腿悬在船舷外,脚趾划破水面,带出一圈圈涟漪。蛇茎依旧动作,就着高潮余韵进入下一场性事,不断地堆叠快感,累积高潮,好像无休无止……
小舟任意前行,无方向地漂泊。松霖躺在星夜里,随着小舟晃荡,好像一无所有,又好像一下拥有了整片湖泊,整片旷野,整片星河,与心上人。
今晚睡花坛。
第71章
松霖也学了碧泽一点懒散做派,靠在小榻上看文书,衣服也松散。碧泽挨着小榻坐在地上,松霖一条腿垂下,正放在他怀里。
碧泽近来学着给木雕上色,有些颜料如靛青色紫色,宝石研磨而制,颇为昂贵,被碧泽不要钱似的用,颇为败家。
有点痒,松霖偏头去看,原来是碧泽拿着画笔在他脚背上画了朵小花。做着幼稚的事,碧泽脸上还是一贯的没表情,落笔时才有些认真神色——又画了朵颜色不一样的。
“都要画满了。”松霖等他画完才动动脚,洁白脚背上每种颜色的花都有一朵,“怎么不画点别的呢。”
“唔,什么别的?”
“比如……”松霖俯下身接过他手里的画笔,“这个?”
碧泽看他在自己脚踝上落笔,几笔勾勒出形状,黑色,紫色,青色,黄色,和一双碧绿眼睛——一条盘绕的蛇。
有些地方松霖自己不好画,碧泽便捧着他脚帮他描几笔。没一会儿,松霖脚踝便被一条懒洋洋又露着尖牙有点凶的蛇环住。颜料未干,颜色多鲜艳,栩栩如生,蛇的脑袋好似搭在他踝骨上,松霖看一会儿,越觉得可爱。
“画它做什么?”碧泽并不能看出可爱,不大明白松霖画一个自己模样的小蛇做什么,“我就在这儿。”
松霖笑了一声:“你可不能变成这么小天天盘在我身上。”
话音落,于是,松霖被大蛇缠绕住身子剥了衣服压在榻上亲吻交缠。
一番淫乱嬉戏玩闹,高低呻吟浪叫,自不必再提。
松霖脖颈间情欲潮红未消退,身上很有些不深的齿痕。他趴在小榻上,慢慢喝水,道:“最近集市上有不少新鲜李子,有一种血李,很甜,明天买一点?”
碧泽裸着上半身,蛇尾巴拍了拍小榻,点点应好,又道:“都没有你甜。”
松霖差点呛水,回头问:“什么啊——你在哪学的这话?”
“《哄妻真言》,”碧泽神色无辜,坦荡荡并不觉得羞耻,“看了都说好,听了都欢喜。”
碧泽凑近一点,看着他眼睛问:“你欢喜吗?”
“啊……”松霖一时不知怎么应,索性挨过去亲他嘴唇,占着他舌头叫他不能说话。
等黏黏糊糊地吻了好一会儿,便忘了那什么真言了。结果又情欲上头白日又宣淫,蛇那物件里有骨头,是肏他多久都肏得,松霖却经不住,装了一屁股蛇精给他舔,淫液混着蛇精滴在地上一小滩。
纵情纵欲过后,碧泽倒是懒洋洋地躺在小榻上要睡不睡。松霖却还要接着处理公务,潦草擦拭了腿间黏腻,又拿起笔写写算算。
室内一时静谧安宁,带着点未散的情欲气息,发酵成脉脉柔情,绵绵爱意。
碧泽打了个哈欠,忽道:“莓子该熟了。”
野莓,树莓,蛇莓,都可叫做莓子。这里没有莓子,需得往南,温暖潮湿些的地方。松霖写字的手顿住,他知道,碧泽兴许有点想他的深山。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碧泽眯起眼睛就想打个盹。忽听得松霖叫他:“碧泽……”
碧泽应一声,侧头看向松霖。松霖一只手撑着额角,嘴角漫起一点笑意,慢慢道:
“等我到三十岁好不好……碧泽,那时我便辞官,我们一起回山里,想吃多少莓子都可以。”
碧泽定定地看他,碧绿湖泊装在眼睛里,他说:“不必将就我,你想在哪里就在哪里。我会陪你。”
这蛇怎么总纵容他呢,直白又坦率,这样纵容他。松霖握紧了手里毛笔,复又松开,摇摇头,又笑道:“我乐意的——我就想在你身边。碧泽,你不用学什么真言,你随便哄哄我、亲亲我,我都很欢喜。”
松霖从前太贪,总想兼得,又过分倔强,不肯屈服。而今得了蛇妖许多偏爱与纵容,便自愿收敛爪牙,放弃些别的。
碧泽依旧一眨不眨地看他,忽然朝他张开双臂。松霖愣一下,随即走过去,被抱了个满怀。
碧泽托着他屁股往上一点,张嘴含住了他乳粒,轻轻啃咬,又重重吮吸。再放开时便红艳艳饱满一颗。碧泽看一会儿,又含进嘴里吮。
松霖带着鼻音喘,又被揉臀肉,不由自主有点湿,淌了点淫液。但碧泽只是含着他乳尖,并不弄他,松霖便软着腰肢和声音问:“做什么?”
“吃莓子。”碧泽含着乳尖,答得含糊。
松霖反应了一下,才意会,蛇妖在把他乳尖当莓子吃。松霖忍不住笑,又柔情泛滥,恨不能化在他身上,只把胸膛往前挺,把自己真做了佳肴美味往蛇妖嘴里送。
第72章 生活片段之三
夏日炎炎,碧泽和十四五岁的少泽在山溪里洗澡玩水。
一块大石头,半边在水下,半边在水上,碧泽就趴在这块石头上,慵懒的用尾巴拍水。少泽自小就在这条山溪里玩的,无师自通学会了游泳。他就在碧泽旁边游来游去,不时完全把自己淹到水里,咕噜咕噜地吐些气泡。
偶尔他在水下太久,碧泽的蛇尾巴就缠着他腰身把他脑袋托出水面。
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树叶,投下一片一片的光斑,水面波光粼粼,浮着一大层金色光。蛇尾拨动溪水发出声音,和婉转鸟啼一起入少泽的耳。
碧泽生着些鳞片的背,优美,藏着力量。承接了水面反射的波光,像天生地长纯粹美丽的玉石,熠熠发光。少泽抹一把额上湿发,露出光洁额头和明亮双眼。他想起刚刚在水下看到的,被水波荡漾开,亮得晃眼的碧泽背影,与水上看起来不大相同,只是依旧美丽,像是梦里才能想象出的美丽。
连水面上的倒影都是好看的,少泽看了好久,又突然去追水下碧泽的尾巴尖,像一只活泼顽皮的翠鸟。尾巴尖总在被抓住的前一刻轻巧地滑开,少泽乐此不疲,玩够了才想起小老虎也是这样跳来跳去玩母老虎的尾巴。
少泽笑着,坐在岸边休息,坦荡荡地赤裸身体。一直追不到的尾巴这时候自己入了怀,轻轻地放到了他膝上。少泽猛然抓住咬了一口,势头做得凶,下口却轻。
抱着蛇尾巴滚了一圈,少泽在岸边草地上躺平了,安静了一会儿,捋直了蛇尾和自己比长度。他自言自语:“什么时候能长这么长呢?”
“多吃点。”碧泽从水里起来了,手搭在少泽颈侧,懒洋洋地应他。
少泽笑嘻嘻地躺在柔软青草上看他,碧泽伸手拉他起来,反被猛地扑在了地上。
“别闹,回去了。”
“好啦好啦。”
少泽跟他并肩走着,偏头同他讲话:“明天来抓鱼吧?晚上就可以做鱼汤。”活泼泼,又带着点半大的稳重和细心顾家。
碧泽“嗯”一声,把手掌放在他头上,慢悠悠地带上点笑意。
摆上地摊了。
卖咸鱼,五毛钱一个。
第73章
夏末。
松霖拎着葡萄回家,碧泽却不在家,松霖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压下心慌,只是洗了葡萄摆在院中桌椅上,静静坐着等他。
没等多久,碧泽果然推开大门走进来。松霖的心一口气松到一半,忽然发现碧泽脸上好似有一道血痕,又细又浅,小小一道伤口,血已经干了。
“怎么弄的?”松霖蹙起眉,手指点在伤口旁问道。
“啊?”碧泽大约并不知道自己脸上有道小口,伸手摸了摸,“跟丹云打架了。”
“打架?没事吧?还有别的伤吗?”松霖作状就要去解碧泽衣服。
“没了。”
松霖把他衣服解到一半,露出的胸膛上确实没伤,便也作罢,转而问道:“为什么打架?”
碧泽走到桌边,先给自己喂了颗葡萄:“她知道我没心脏了。”
松霖一怔:“她气恼你?”
“不。”碧泽又吃一颗,随便嚼嚼,连皮带籽一起吞,“她以前没打赢过我,要来赢一回。”
没了心,妖力大减,丹云跃跃欲试,还想啃上碧泽一口,尝尝他妖丹滋味。
松霖不高兴,皱着眉道:“她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
“她没赢。”碧泽往松霖嘴里也塞一颗葡萄,坦然解释道,“我用了你埋在院子里的法器。”
“啊。”松霖微愣,然后笑起来,明摆着偏心不讲理,“那好啊。她是自作自受,你下次不要手下留情。”
鼻子舔去了,嘴角沾着的葡萄汁水倒,没有下次了。
“嗯?”
碧泽眯了下眼睛,懒洋洋地:“她代表蛇族来,宣布将我除名,以后都不会来了。”
松霖怔怔然,不知作何言语,反倒是碧泽,浑不在意,自顾自地又往他嘴里塞一颗葡萄。
“那……”松霖开了口,不知怎么说下去,连嘴里的葡萄也不晓得嚼一嚼,只是含着,把腮帮子鼓出一点。
“怎么呆呆的?”碧泽笑起来,有趣似的,接着塞两颗圆圆的紫葡萄。
“……好甜。”葡萄被咬破,甜蜜汁水四溢,松霖依旧有点呆,眼睛睁大,露出了几分少年神态。
碧泽用拇指慢慢地擦去他嘴角沾上的一点汁水,又压上他的下唇揉碾:“好了,乖崽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不用在意。”
松霖半张着嘴,下唇被揉按出艳色,忽然笑起来,弯着眼睛咬住了碧泽拇指:“知道了。”
不用在意……松霖感到某种释然,心里压着他的某种桎梏悄然粉碎消逝。因他知道了,哪怕过去曾互相伤害过,心存芥蒂,而在经年岁月里也会逐渐变得平淡,可以当做闲暇时闲聊的闲话,无足轻重,泯然于朝霞夜露、相视一笑间。
“碧泽,我也有件事。”松霖伏在碧泽膝头,捏着碧泽手指,偶而轻轻咬一下。
“嗯?”碧泽任他咬,咀嚼葡萄。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松霖抬眼,与碧泽垂下来的目光相对,“我几年前就找到我的生父了。”
“唔。”碧泽没说什么,只是摸摸他眼尾。
“你不想问吗?”松霖微微蹙着眉,殷殷地望着他。
“问什么?”碧泽懒散,拨弄他的耳垂,一副不大感兴趣的模样。
“啊……可是,”松霖说到一半住口,愤愤地咬碧泽指尖。
“乖崽。”碧泽反而笑了一声,“你说过的——你是我的。”
松霖声音闷闷的。
他说,他是私生子,父亲位高权重,嫌鄙他母亲出身,视他们母子为污点。
于是他们母子一路逃亡,到陡峭山路,与追来凶手狭路相逢。马车翻下陡崖,母亲把他护在怀里,身后追兵又来。母亲推他一把。
“往山里跑,别回头。”
“遇到好心人就求他收留,别回来。”
“走吧。跑吧。”
——然后遇见了碧泽。
被投诉了,顾客说买的咸鱼缺了一块,还有牙印。
嘎嘎嘎——帮他们尝尝味道的事儿,怎么能叫偷吃呢?!
第74章
松霖张了几次口,终于还是没说。总归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也不用叫碧泽知道了徒增烦扰。
只是到了关键时刻,难免忙起来,通宵达旦也可能。
连着几日松霖归得很晚,连带碧泽用晚饭与睡觉也晚。这样不太好,这晚,松霖沐浴后,在床上同碧泽讲:
“我最近要忙好一阵,我晚归不要等我。”
“你在做什么?”碧泽半睁开眼,缓缓道“有血腥气。”
松霖一怔,今天他先后去了刑部和昭狱,旁听了对尚书的审问,对诸多罪名尚书不仅不认,竟是一头撞在墙上,血溅当场。他没想到碧泽这样敏锐,明明已经沐浴更衣,只含糊道:
“官场事罢了。”
碧泽只是看他,不言语。在松霖挨过来时伸手抵住他胸膛,一副不要他近身的模样。
松霖便解释:
“丞相派倒台了,那些党羽,我看了他们受刑——他们生死有命。”
碧泽转为掐着他下巴,抬起松霖头与他对视,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还有呢?”
松霖移开视线,沉默一会儿,很为难似的,抓紧了手指,终于说:“是丞相……他、他就是我生父。”
松霖为自己约定的三十岁,是要丞相命的期限。
松霖殷切,带点请求地看碧泽:
“碧泽,我意难平,让我杀他,”
“他此生最爱权势,我就用权势杀他。”
“再给我些时间好不好?”
碧泽冷淡道:“我可以帮你杀他。”
“不!”松霖答得急,也坚决,“我自己来。”
碧泽猛然逼近,掐着松霖下巴,眼眸深绿,语气平淡:“你还舍不下你的恩恩怨怨。”
“跪。”碧泽把人翻身过去,命令道。
松霖被按着肩胛骨跪趴在床上,有点慌,急切地摇头:“碧泽?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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