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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门飞升之后(玄幻灵异)——木已成洲

时间:2020-07-31 11:30:03  作者:木已成洲
  陆望予的棋局早已布好了,所有的将士,都站到了既定的位置上,只等主帅挥下最后的冲锋令。
  但他却在苍山耽搁了好些时光,最后的决胜棋子却被他死死捏在掌心。
  他知道落下的结果,更明白落下的代价——那是焦栖一族的命,他不能将这个残酷的筹码,压上赌桌。
  千万人的命是命,百人的命是命,一人的命,也是命。
  他心狠,却更心软。
  但老族长却看出背后的端倪,他看事清楚,看人透彻。
  他知道面前孩子的纠结与为难,便快刀斩乱麻,在这般的乱局中,用鲜血为他画出了最优的答案。
  没有别的路了,便让我们替你抉择,剩下的,只有靠你自己走下去……
  陆望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苍山燃烧起来,就像是宴都郊外,那场永远都烧不尽的大火。
  他手中的棋子,终于被迫落下了。像是心中落下的刀,眸中落下的泪。
  在得知苍山的火燃起后,陆望予放好了带着灼烫温度的赤骨,沉默着连夜踏遍了苍山大阵的每一处缺漏。
  他在星河与飞雪中踽踽独行,从夜幕低垂,走到次日晨光熹微。
  天穹渐渐亮了起来,黑夜过后就是黎明,绝境之后便是希望。
  迎着朝阳,陆望予启动了手中的阵盘,天地间的灵气瞬间被疯狂调动起来。
  阵法下的破阵之术,一个个地亮起了微芒。此起彼伏,像是萤火一般,闪烁而明亮……
  伫立千载的苍山大阵,是一处辽阔不见边际的神迹,它拥有着完整的吸收与愈合能力,能自行从别处抽调灵气修复填补阵法的破损。
  苍山的阵法不能单纯地撕扯出一个小口,它要么永远存在,要么彻底毁灭。
  而毁灭,正是陆望予最擅长的事情。
  所有渺小的破解阵法,便是蝼蚁。但就是蝼蚁,也能生生吞了这头巨兽。
  闪光的频率越来越快,像是蔓延的星光,更像是骤然燎原的火焰。突然,陆望予的耳畔隐约传来了清脆的碎裂音。
  像是琉璃盏落地,破碎的声音。
  天地间那道无形的屏障,泠然被打碎了。
  他手中的阵盘倏忽大亮,然后彻底暗了下去,变成了那副灰扑扑的模样。
  一阵风带着充沛的灵气,霎时扑面而来,夹杂着一丝苍山特有的冰雪寒意,透骨沁心。
  他闭上了眼,心中却是莫名的平静,如一滩死水一般,没有一丝波澜。
  苍山阵破了。
  晟历三百四十五年,春意未至。
  极北阵灭,焦栖葬苍山。
 
 
第84章 江山局(二十四)
  殷远山终于慢悠悠地回到了瑶阁,他并没有想到,自己将会面对怎样一个被颠覆的世界。
  瑶阁山门下,不寻常地警戒起来了,传讯的弟子来去匆匆,漫天都是用以通讯的鸟鹤。
  殷长座面上不显,但心却重重地沉了下去。
  他带着一如既往的和善表情,吩咐弟子安排好江安的住址,但在转身的瞬间,他的笑意瞬间瞬间敛了干净,眸子也暗了下来。
  “去将戒律堂管事请来。”他沉声吩咐道。
  清月殿上,战战兢兢的章管事瑟缩着挪了进来。只是几日,他便憔悴了不少,眼底微微凹陷,青黑一片。
  “殷长座……”他哆嗦着行了个礼,便不敢再吭一声。
  殷远山背着身,听到动静后,便阴沉着脸转了过来:“章渊,我给你一个机会,好好解释下最近发生的事。”
  “以及为何故意隐瞒,丝毫都不传报于我?”
  说到最后,已是压抑着的怒火。
  章管事吓得满头渗出冷汗,他脚一软,竟是哐地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长座大人啊!不是我有意隐瞒,而是我实在不知该如何禀报给您啊!”章管事一把鼻涕一把泪,他膝行了几步,想去扒住殷长座的腿,却又在半道踟蹰不前了。
  “宁枳叛了……”他掩面擦了一把眼泪,哭道,“她将层月谷的隐蔽阵法给破了……”
  层月谷?殷远山心头一滞,眼前竟晃过一瞬模糊的黑影。
  他深深喘息了两口气,眼眶通红地厉声问道:“她如何知道层月谷的?你们为何没拦住她!”
  见章管事被他吓得一哆嗦,支支吾吾地解释不了,他闭了闭眼,压下了怒火,换了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如今层月谷的情况如何……”
  “回长座大人,层月谷……”章管事咽了口唾沫,轻声道,“宁枳闯入层月谷,重伤守卫弟子后,将所有的拟妖都带走了……如今,层月谷已被重重包围起来,就等您回来下令处置了。”
  所有拟妖都被带走了……
  宁枳,你可真是好得很啊。
  殷远山觉得胸中闷着的火气几乎要从喉中喷涌而出,他咽下沸腾的血气,沉声吩咐道:“层月谷已经废了,立刻派人前去收尾,清理掉所有的痕迹。”
  “那些拟妖得想办法抓回来,若是带不回,也必须彻底清理掉。”
  他桩桩件件分析道:“他们是瑶阁的把柄,虽不能成为确凿的铁证,但总归于名声有碍,能除便除。”
  “如今,最大的突破点就在宁枳身上。立刻派人以宁枳之由,将她的家族以背叛之名控制住,然后把她逼出来。”
  章管事面露犹豫,他小心道:“可这样是否会使得下面的宗族不满,让瑶阁名声受损……”
  殷远山嘴边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他注视着面前这个不长脑子的蠢货,冷道:“若是让宁枳再活下去,那才会彻底毁了瑶阁的名声。”
  “是……”章管事不敢再吱声了,恭敬地回复道。他犹豫一下,又提心吊胆地汇报了新的消息:“长座大人,苍山那边传了消息……”
  苍山又怎么了?
  你们究竟还能给我带来多少惊喜……
  殷远山从来没有一刻,能这般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属下究竟是怎么一群不长脑子的东西。
  “苍山大阵破了。”
  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惊得他愕然地瞪大了眼。
  “什么!”殷远山几乎要将章管事从地上活活拽起,那么大的事你还不早说?
  章管事却面露愁色,继续道:“可是里面又莫名出现了一道火障, 任何东西都沾之即焚,却是无人能够进入。”
  说话还得大喘气?
  殷远山差点没被他给气死。
  他咬牙,就跟见到了血海深仇的仇人一般,一字一句狠道:“立刻派弟子弄清楚状况,我即刻动身前往苍山。”
  “是!”
  正当瑶阁急得焦头烂额,传召宁家的调令还没出山门时,一则消息便沸沸扬扬地传了过来。
  宁家发现族中小辈宁枳有反叛之心,大义灭亲,想将其押解回瑶阁受审。
  但宁枳竟起了恶念,将族中长老同辈打伤后,仓皇出逃。宁家经过表决,决定将宁枳开除族谱,消其名。
  其母戚氏管教子女不当,为宁府休弃,即日遣送回东渭。
  在瑶阁将要以“反叛”之名,审讯宁府之人,要挟宁枳时,他们却老早披上了受害者的外衣,哭唧唧地跑来瑶阁求援了。
  什么大义灭亲,势不两立的说辞都搬了出来,他们将宁枳与宁家的关系彻底斩断,以至于让瑶阁错失时机,根本没法向他们继续追责。
  毕竟人家在瑶阁行动之前,便禀告了宁枳叛逃的事实,还彻底与其决裂了。
  这样一副忠心耿耿的面孔,瑶阁就是打掉了牙,也得往肚里咽。
  殷远山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刚坐上前往苍山的车马。
  闻言,他却是阴沉着脸冷笑两声,随意道:“那便先不管她了,如今最要紧的,是苍山的阵法。宁枳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等我之后腾出手来,再去处理她。”
  与此同时,宁枳正安静地待在鄯州的一处民居里,小心地用药杵捣着药。
  草药淡淡的苦涩蔓延开来,伴着小厨房飘出的肉香,颇有一种农家的安逸气息。
  随意披着一件宽松粗布衫的陈昊,端着碗就出来了。
  上头的菜堆得都快要溢出来了,他单手颤巍巍地平衡着碗,好不容易把它安全护送到了石桌上。
  他在被抓时,身上就偷偷藏着陆望予送的传送符。
  等江安支开了阵法师殷远山,估摸着宁枳解决了层月谷之后,他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启动符箓,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一趟几乎是空手套白狼,也就多了点皮肉伤,简直一点都不亏!
  “喏,你的午饭。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一群饿狼嘴巴里捞出来的。”陈昊扬扬下巴,颇为得意。
  宁枳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的将绿油油的药渣往他的手上糊。
  她道:“再休整两天,我们就能随朱掌柜的商队回南岭了。”
  “那个……”陈昊纠结下,他皱起眉,还是出言问道,“你家那边真的没事吗?瑶阁可不是那么容易能糊弄的。”
  “他们可不是在糊弄,若是能抓住我,怕是现在,我已经被送回瑶阁受审了。”宁枳垂眸,她面无表情地阐述着事实。
  宁家可不是什么干净地方。当年一发现她的根骨好,宁家便急匆匆地将不满五岁的她,径直送上了瑶阁最残酷的武斗场。
  他们的身份,远远不到将后辈送进内院弟子阁的地步,但将孩子送到普通选拔弟子的武斗场,与对手争夺进院的名额,却是可以的。
  武斗场最低的年龄限制是六岁,宁家当年没出什么能进瑶阁的好苗子,但为了自己的名声,却买通外院管事,将还不满五岁的宁枳送进去了。
  根骨到了晋选的标准,年龄也可以买通管事处理好,他们只需要有一个送了后辈进瑶阁的名头就够了。
  宁家分支旁系众多,小辈多得是,哪管那个孩子能不能在“点到为止”的武斗中,全须全尾地走下来。
  但宁枳偏偏活下来了,不仅活下来,而且成为了瑶阁武斗场上不败的神话。
  等她一步步地登上了首席的高位,宁家转头又殷勤了起来。
  她做首席时,宁家能将她当做最显眼的招牌,而她成了叛徒,他们绝对又是最快与她撇清关系的人。
  所以,在陆望予与她商量,瑶阁若是想利用家族来制擘她,该如何应对时,宁枳却是笑了起来。
  她锐利的眉眼中是淡淡的嘲讽:“不用我们想办法,宁家那群人自然有办法。”
  “论这种颠倒黑白,绝地求生的能力,他们说第二,可没人能说第一。”
  果不其然,宁家在收到宁枳丝毫没有掩饰的“叛信”后,二话不说便将宁枳的母亲休弃出了宁府,立誓与宁枳斩断所有关系。
  宁母早就收到了女儿的传讯,她在自己的孩子被强行带走后,早对宁家这个腌臜地方没有一点感情。
  却苦于自家孩子在瑶阁待着,还需要借助宁家的一点名头,她也忍气吞声了那么多年。
  但能有宁枳这般倔脾气的孩子,宁母自然也不是什么娇弱的深宅妇人。
  她一收到了女儿的传信,虽还不明白背后的弯弯绕绕,但也果断地收拾好了东西,主动提出了休弃的要求。
  “将我休弃,便能彻底地斩断宁枳与宁家的关系,给你们落下个好名声,又何乐不为?”
  女子身着金线织羽衣,头上点珠翠,丹砂红唇吐出一个个冷冽的字句,眸中满是不屑。
  于是,宁家的事便悄无声息地平静下来。
  瑶阁再怎么撕破脸,也不好与这样不要脸的墙头草斗。而宁母被休弃,已给世人留下了深宅妇人被牵连,为夫家厌弃的苦情形象,瑶阁也没有理由再去动她。
  见气氛无端安静下来,陈昊又开始找话题了,他尬笑两声,故意开玩笑道:“你这样一弄,瑶阁那边指不定要怎么说你呢……”
  “说我什么。”宁枳却连头都没抬,随口接道。
  “自然说你对不起瑶阁,吃他家大米,还不帮忙干活……”陈昊自己倒是笑了起来,牵动了嘴角的一处伤口,“嘶——”
  宁枳却停下了手中动作,清亮的凤眸看了过去,她认真道:“我对不起他们,可他们何曾对得起你们?”
  “或者说,他们又对得起谁?”
  陈昊听出了宁枳口中暗藏的情绪,他不顾抽痛的伤口,放下了捂着嘴角的手。
  “可你也不要将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作恶的是瑶阁,你什么不知道。”
  宁枳垂眸,她突然想起了那夜滕乔镇,她刀刃上沾的鲜血。以及年幼孩子的胸膛上,那个永远捂不住的伤口。
  她将所有泪水化为刀刃,生生咽下,断骨剖心,却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你错了,无知者不能无罪……
  我与他们一样,罪孽深重,十恶不赦,都是该下地狱的存在。
 
 
第85章 江山局(二十五)
  修真界又掀起了轩然大波,仿佛陆望予出现了,便将所有宁静的表象彻底揭开,露出其中的污浊与暗涌。
  先是流言四起,坊间关于瑶阁得到传言愈演愈烈。陆望予布置的第一步暗棋,终于展现出了它的作用。
  为什么在人间肆虐的妖族身上,会有着除妖瑶阁的九瓣莲纹?
  百姓们议论纷纷,他们家长里短说得多了,谣言能编得比戏本子还生动离谱。当年大晟朝的陆将军府,便是被这般的流言葬送了,陆望予身处其中,不敢忘,更不能忘。
  在瑶阁的诱导下,容晟府背上了无尽的骂名。至今他们的名字还与“叛徒”的名号捆绑着,沾满了污点。
  如今,也到了他们该反噬的时候。
  若是刚开始,这只是一种初现端倪的猜测,等到层月谷的事情败露后,便是落下的实证。
  瑶阁在层月谷制造似妖的怪物,然后定期释放,等到人间饱受灾祸时,再施施然地出来收服“妖族”,以维持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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