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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怀寸心/被魔教教主掳走后(古代架空)——归鹤远山

时间:2020-08-01 09:43:34  作者:归鹤远山
  有了段宁沉内力的加入,寒毒平息了下来,真气的紊乱也有所缓和。
  他不再呕血,只是仍觉得腹内传来一阵阵的剧痛,如刀绞。经脉被真气横冲直撞,仿佛随时会炸裂开来。他的身躯发着颤。
  意识模糊不清,只感觉自己靠在一个人的肩上,对方不断地抚摸着他的背脊,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鼻息间是呛人的血腥味,还混合着男人的汗味与阳刚气息。
  他恍惚间,感觉自己回到了幼年,被母亲搂抱在了怀中,轻声安抚。耳边的声音夹杂着轻微的抽泣声,是刚遭人害的时候吗?
  不对。
  他亦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垂暮的老人躺在床上,抓着他的手,声嘶力竭地说道:“叙儿,你是朕的儿子——朕唯一的儿子。那位置是你的,是朕留给你的!全天下只有你能坐!”
  他能看见他额上暴起的青筋,以及脸上的每一道深深的皱纹,犹如苍老的树皮,那双浑浊的眼珠几近脱框而出。
  父皇已经老了。
  为了给他争取更多时间,以寻身体康健的办法,父皇已经撑到了极致。
  可,他还是辜负了对方的期望。
  段宁沉……
  他寻到段宁沉,还是太晚了一些。
  他的意识最终还是堕入了混沌,身体失去了所有力气,丧失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
  再次醒来时,他还有些怔神。
  这是一处山洞,他被一人搂抱在怀中,对方背对洞口,以身躯为他挡了大半的寒风,手掌仍贴在他的背上,为他输入了暖流。
  “段……”他一开口,便忍不住咳了起来。
  “你别说话!别说话!”段宁沉将他又抱紧了些许,嗓音沙哑地说道。
  裴叙微阖着眼,轻轻地喘气。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呼吸都成了一件很艰难的事,稍微用点力,肺部都会撕裂般的疼。
  段宁沉用脸颊贴住了他冰凉的额头,握住了他的手,颤声说道:“小叙,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硬要拉你闯荡江湖,你也不会……”
  段宁沉以为那些刺客是冲着他去的。
  “与你……无关。”
  段宁沉却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他自责地继续说道:“过去……过去我从来没将那些袭击放在心上。因为他们也没法拿我怎么样。但是现在……都怪我,没让他们跟着,都是我的错。”
  裴叙想说,那群乌合之众就算随他们一起,也只有被死士一刀斩,白白牺牲的结局。
  这次的刺杀也是赶巧了。
  除去明面上的聂彬外,他的暗卫统领贾地之前也跟了他们一路,但在平邑城,有他行动终止的命令,对方领命去通知,他们暂且分开。
  不过一晚上的工夫,刺客就来袭了。
  这当中,段宁沉没有任何错,而且也算是被他给连累了。
  段宁沉……
  今天他救了他的命,两次。
  一次是从刺客手上,二是从病魔手上。
  若没有段宁沉的内力,今夜寒毒的发作与真气的反噬就足以要了他的命。他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硬生生被段宁沉给拉了回来。
  他本来是打算在得到段宁沉的功法后,将颂道玄录赠给段宁沉,两人权当是两清。
  可随着两人相处渐深,又怎能那么容易的两清?
  自古人情债最为难还,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呢?
  金钱,权利,世人皆趋之若鹜的两样东西,他都可以给段宁沉。但是这两样东西,偏生是段宁沉最不看在眼里的。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询问段宁沉想要什么,段宁沉会给他的回答。
  段宁沉多半会笑嘻嘻地说道:“我想要你。”
  他万万没有为了还个人情,就将自己给搭进去的道理。
  他身体差,早些年定过亲,可他不愿连累人家姑娘,再加上他也意不在此,是以退了婚。
  他对女色没兴趣,更甭说男色了。
  段宁沉……各种方面都让他感觉很复杂。
  他深吸了一口气,喉间涌起了血气,他颇是艰难地道:“天亮后,朝西北……行大约五里,应该,会有一个驿站。在那里……咳。”
  段宁沉急忙道:“我知道了!你别说了!好好睡觉!”说着,他捏了捏裴叙的手,慎重地道:“我会守着你。”
  裴叙也实在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他闭上了眼,很快沉入了黑暗中,只隐约感觉贴在额上的脸颊轻轻将他蹭了蹭,一个声音喃喃唤他道:“小叙。”
  他这次昏迷持续了很久。
  醒时,他已经躺在了驿站的床上,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段宁沉也捂在被子里,抱臂靠在一旁的床头,昏昏欲睡。
  大抵是睡了有一段时间了,他身体有了些力气,稍微动了一下。
  段宁沉现在可谓是草木皆兵,在他一动时,便瞬间被惊醒,朝他看去。段宁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了狂喜的神色,“小叙!你醒了!”他又急声询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
  “我们的运气很好,来到这里不久,就有个神医路过。他帮你看了诊,你昏迷了两天。”
  裴叙淡淡地“恩”了声,心道,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哪会那么巧?多半是贾地他们赶到,紧急将医师给送来了吧。
  不出他所料,段宁沉询问他是否要吃东西,得到他肯定答案出去后,便有几个熟悉的人进门来。
  “属下护驾不力。请主上降罪。”
  裴叙淡道:“都起来吧。”
  一干人等站起了身,脸上满是自责与懊悔。
  死士的来历难以去查,裴叙料想也查不到,是以先是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回主上,两日。”
  裴叙又问:“现在外面情况如何?”
  聂彬与贾地对视了一眼,站了出来,汇报道:“隆宁那边,预计年后此事会彻底解决。而轻岳教的人四处散布谣言称真正的颂道玄录在武林盟手上,此消息已在江湖上起了一阵小波澜。已有人暗中寻起了‘李叶舟’的下落。”
  “就让他们找。等年后,我们再做出回应。”
  “是。”
  聂彬应完后,又道:“还有就是,京城那边来信了。”
 
 
第二十六章 
  段宁沉从厨房拿了米粥,火速回到了房间中,正好碰上了打算出去的聂彬等人。
  段宁沉自是认不出与他们行了一路的“王三”是眼前的聂彬,只当他们是好心的过路人。他急忙问道:“你们看过他的情况了吗?他现在怎么样了?”
  裴叙的御用医师路恒站了出来,说道:“易公子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只要再静养几日,应该就无碍了。”
  段宁沉医术有限,不知道裴叙突然发病是为什么。路恒给他的解释是,天寒受冻,再加上受到惊吓。
  段宁沉对裴叙的寒症稍微有点了解,而且这说法也与他的猜测吻合。是以,他对此深信不疑,因而裴叙昏迷的这两天,他一直在给他捂被子,时不时给他输内力,生怕又冻着了他。
  他恢复内力的速度比不上消耗的,如今只剩下了三成左右。
  不过问题也不大。他的下属接到了他的传讯,早上的时候赶来了,有约莫二十来人。
  左护法戚奉亲自去办对付武林盟的事情了,但是派了他们轻岳教十大高手之一的袁洪兴到这里来,听从段宁沉的差遣。
  只是让段宁沉很是来气的是,崔纹没有听他的命令来这里给裴叙看病。所以他也不得不委托这些陌生人。
  好在陌生人医术也还过得去,裴叙总归是有惊无险地醒了过来。
  崔纹说是之前不小心带了武林盟的尾巴,连累了教主以及大家,他很愧疚,因此想要将功赎罪。
  段宁沉听到别人转达的话,气得恨不得当即把崔纹揪过来,暴打他一顿。他按捺住了心头的火气,提笔写了一封信,信中的意思是你过来治疗“易叙”,就算你将功补过了。
  只是他料想崔纹不会听他的,后者性情向来执拗。
  他又派了人前往他们所借住的村庄,打算给那户人家一大笔钱,权当是补偿,以及看看有没有黑衣人的尸体留在了那里,查查刺客的底细。
  他从前游戏人生,只图自己一个逍遥自在,从来不在乎别人的袭击与刺杀。
  打回去,躲过去,就完了。也鲜少在乎是何人想要对付他。
  可是这次连累了裴叙,让裴叙受了重伤,他不能忍。
  他发誓无论背后是什么人,他都要讨回场子。
  他觉得自己也要干些符合自己凶残名声的事情,才不枉世人称他为“魔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迈着尽量轻快的步子,进了门。
  看到靠在床头的裴叙,他阴郁的心间瞬间被照入了阳光,倒不用刻意去调整心情了,他的神情自然而然地开朗来。
  “小叙!”
  他将手中的碗放到了床头,替裴叙将仅是披在身上的大衣给系好了扣子,认真地说道:“大夫说了,你不能受寒。”
  “我没事。”裴叙淡淡道。
  房间里放着两个炉子,他现在难得手脚都是暖和的——或许也是段宁沉的功劳。
  他垂眼看着段宁沉灵活的手指,眼睫轻颤了几下,在对方收回了手时,忽然说道:“这些天……谢谢你。”
  “应该是我对不起你才是。”提到这个,段宁沉便沮丧低落了起来,内疚道,“本来……是想让你看丰富多彩的江湖。结果却让你见了那样血腥的场景。这其实……不是我的本意。哎!”
  他烦躁地挠起了头,发誓道:“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报仇!无论对方是什么人,我都会把他碎尸万段!”
  裴叙感受到了如炬般的目光,他抬起了头,见段宁沉双眼仿佛燃着熊熊烈火,坚定且认真地望着他。
  他被烫了一下,将眼睛挪开了一秒,又重新望向了他,“你……”
  裴叙的话还没出,就被一个更加激昂的声音给打断了,“哎呀!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
  段宁沉将粥端了起来,双眼亮晶晶,殷勤地说道:“小叙!你饿了吧?我喂你吃粥!”
  就仿佛一秒钟从一个杀气腾腾的狼变成了一只傻里傻气的狗。
  裴叙:“……”
  “不必了。我自己来。”
  他欲接过,段宁沉却严肃地避开了他的手,义正言辞地说道:“你大病初愈,身体肯定没力气。如果粥把你烫到了怎么办?而且如果粥撒在了被子上,那还要换被子,换被子就又得拿一床新被子来,新被子是冷的,然后你就会着凉,病情加重。你看,这怎么能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碍于颜面,不肯让我给你喂粥导致的。还好我机智,提前预判好了这些,所以咱们就可以避免这些事。”
  从主观方面,裴叙非常不想听段宁沉瞎胡扯这些有的没的,更不想因他的歪理邪说而屈服。但是想着段宁沉对他的救命之恩,他只得忍气吞声地移开了目光,权当是默认。
  段宁沉沾沾自喜,面上一副忧郁的模样,拿着勺子搅了搅热气腾腾的粥,唉声叹气道:“世界上像我这样优秀的男人往哪里找?又聪明又强大,还温柔体贴。但是小叙连夸都不夸我一下,我好伤心好难过。”他一边说,一边偷瞥裴叙。
  裴叙面无表情。
  段宁沉咬重了语气,强调道:“真的好难过!”
  裴叙:“……”
  暗示到这份上了,对方都无动于衷,段宁沉开始委屈,愤怒地一拍大腿,“你刚刚都谢谢我了!为什么不肯夸我!”
  这一掌拍得是随心,他倒是忽略了一件事,顿时面皮一抽,抽了口冷气,龇牙咧嘴。
  裴叙的目光落到了他的右臂上,这才留意到他小臂那里有一部分微微突起,似乎是缠了绷带。
  裴叙眉头一皱,“你受伤了?”
  段宁沉脸上的表情一收,忙道:“没事没事!是不小心扭伤了。喝粥喝粥!”他赶忙舀起了一勺,吹了吹,送到了裴叙嘴旁。
  裴叙却是盯着他的手臂,又道:“给我看看。”
  让美人知道强大的自己受伤,无疑是件很丢人的事。
  实际上这道伤还有些深,当时战斗时,他只匆匆点穴止了血,后来逃脱,他又一心一意全在吐血的裴叙身上,所以并没有将自己的情况太放在心上。
  现在裴叙的注意力全在他的伤上,他实在感觉头皮发麻,只后悔自己总是放飞自我,然后一次次后悔,下次依旧放飞。
  他企图插科打诨混过去,“唉呀!原来小叙你这么关心我!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裴叙抬起了眼睛,平静地看着他,黑眸澄明如琉璃。
  被他这样看着,段宁沉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心慌慌,开始挠头,“啊啊!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伤。还是小叙你的身体更要紧。我皮糙肉厚,不用担心我。”
  “给我看看。”裴叙又重复了一遍,这次语气中带着不容忤逆的命令。
  段宁沉皮肉一紧,本能地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他长期混迹江湖对于危险的本能警觉。
  ——上次他有这感觉,还是在面对李叶舟的时候。
  没道理。
  当真没道理。
  段宁沉暗暗瞠舌地心想。
  靠坐在床上的裴叙面色苍白,无半点血色,且孱弱纤瘦,怎么看都和“危险”两个字挂不上钩。但他偏生就是因对方简单的四个字而心中发憷。
  他心中告诉着自己这都是错觉,但还是将碗又放了下来,脱下了衣服,索性破罐子破摔,嘴里还在道:“好吧好吧,既然小叙这么爱我,那我也不能辜负小叙对我的爱意。但是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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