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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怀寸心/被魔教教主掳走后(古代架空)——归鹤远山

时间:2020-08-01 09:43:34  作者:归鹤远山
  四皇子知道与裴叙硬碰硬不会有好下场,极力规劝好兄弟停手,可雍王世子一心向自己的父亲,已是停不了手了。
  现如今,两人分崩离析。
  为求自保,四皇子最终还是把证据交给了裴叙。
  只怕自恃运筹帷幄的雍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栽在儿子的兄弟身上。
  有了这证据,他们便可名正言顺地将雍王世子扣留在京城,逼雍王狗急跳墙。
  叫皇帝出手解决缺月楼一事并不困难,裴叙想的是,用怎样的话术让皇帝反欠了他人情。
  这样,就算皇帝日后知晓了他与段宁沉之间的关系,也不至于利用段宁沉来胁迫他。
  在段宁沉换完了衣服后,他已是有了主意。
  “我打算即刻就启程离京回轻岳。”段宁沉道,“再回来时,我要把最想送给小叙的生辰礼物给拿来。唉,我准备了二十多车的礼物呢!现在都还在我轻岳教堆着。”
  “无妨。”裴叙起身,轻声道,“未来还有很多时间。”
  *
  裴叙亲自将段宁沉送了出去。
  目送他背着包裹,骑着高头大马,马不停蹄离去的背影,裴叙转身进了王府,对近侍道:“准备一下。我要进一趟宫。”
  “是,主上。”
  不过没等车驾准备好,王府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主上,六殿下求见。”
  六皇子今年也才十一岁,他生母只是个普通的宫女,如今的他养在一位只有一女的嫔妃的膝下。
  他个头不高,只有四尺多,然而腰板挺得笔直,板着小脸,不卑不亢地走进了门,向裴叙行了一礼,“晚辈参见定皇叔。”
  这还是六皇子头一次主动来找他。
  上次,李家的人同他说,六皇子或许是个合适的储君人选。裴叙还一直没来得及见他一面,现在对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裴叙平静地开口道:“起来吧。”
  “晚辈前几日便打算来找皇叔,只是看皇叔府上正在布置,想来是有宴会筹办,是以未叨扰。听说昨日皇祖母出宫,夜半方归,想来是参加的皇叔府上宴席。于是晚辈今日便来了。”
  短短一段陈述,便能看出这孩子逻辑能力强,懂得人情世故,善于观察,也心细如发。
  “皇侄此番是有什么事吗?”
  六皇子屈膝跪在了地上,重重地朝裴叙磕了一个头,大声说道:“听说皇叔学识渊博,十八岁便能舌战群儒,所作诗句仍为当世经典。晚辈亦钦佩于皇叔的宽阔胸襟,为国为民的崇高精神。晚辈的理想便是成为像皇叔一样的人。晚辈斗胆,希望拜皇叔为师。”
  裴叙看了他一阵,淡然问道:“那你为何现在来找我?”
  “因为大皇兄。”六皇子胆子也够大,话说起来毫无顾虑,“听说五皇兄当初仅是随皇叔一起赈灾,关系稍微近了些,大皇兄便暗地打压五皇兄。晚辈不似五皇兄,没有母族可依靠,不能让大皇兄有何顾虑。生怕稍不留神就尸骨全无,所以为求自保,只能与皇叔保持距离。”
  “你想当皇帝吗?”
  这六个字轻飘飘地一出,便叫六皇子陡然一惊,他赶忙道:“晚辈绝无此意!如若能拜皇叔为师,就算是放弃皇家身份,晚辈也在所不惜!晚辈只想学习丰富的知识,充沛自身,为大启尽上自己的力量。”
  “太傅所传授,已不能满足于你了吗?”
  “晚辈觉得太傅教的不是晚辈想学的。”六皇子道,“太傅教的全是圣人所讲的大道理。而这些道理空而无用,并不能解决国家的问题,亦不能减少百姓的苦难。”
  裴叙道:“你可知你口中所谓‘空而无用’的大道理并非是为治国。”
  “晚辈明白。这些是为明智。”六皇子抬起了头,双目澄明,神采飞扬,“所以晚辈觉得现在学得还不够。晚辈想要学得更多。”
  裴叙定定地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忽然道:“你先起来吧。”
 
 
第一百五十五章 (完)
  今年冬天的京城,久违地下了一场大雪。
  银装素裹,各式的屋顶都变成了统一的颜色,街道上的雪在今晨刚被铲到路边,到了中午,柳絮般的雪花又落了下来,被行人一踩,融化成了水,亦或者是变得冷凝。
  六皇子掀开了车帘,一阵冷气涌入他的脖颈内,叫他情不自禁地裹紧了衣服。他看见空地上有几个孩童正在嬉戏打闹,打雪仗玩,脸上皆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天气并没有影响到百姓的日常生活,或顶着寒风背着扁担,或提着篮子卖菜。
  京城的百姓安居乐业,却鲜有人知在不久前的北方掀起了一场动乱。
  ——雍王反了。
  这其实不足为奇,六皇子身为十一岁稚童,远远地见过雍王几面,都看出了他的狼子野心。
  元国公是当年雍王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忠实支持他的心腹,然而元国公在去年的时候就被处斩了,连带着他底下的一大股产业也全都充了国库。雍王世子是雍王寄予厚望的嫡长子,在七月的时候,以“涉嫌与元国公勾结谋逆”的罪名而下了狱,朝廷还派了人去押解雍王进京。
  六皇子看得出来,他父皇与小皇叔这是在逼雍王反。结果,雍王果然就反了。可以说,这次反,他既没有做足准备,也没有足够的势力支撑他。
  据说雍王还控制了一批市井中人,但他们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大动作,就被朝廷的人给镇压了。听说是他小皇叔事先就有所准备,来的一招请君入瓮。
  后来,雍王不得已,只能举兵进攻京城。他这才暴露他养了数万私兵。
  可是就算有这些私兵也不顶用,他兵权在握的小皇叔亲自去领了兵,没多久,雍王那方就丢盔卸甲,小皇叔还亲自将雍王给擒了。
  听说此次镇压谋反,还有江湖人士的参与,有了他们,使得行动顺利了许多。
  小皇叔回京以后,又夙夜匪懈地处理雍王谋逆的后续事宜,大抵是劳累过度,在入冬后就病倒了。他父皇对此也十分愧疚,知他常常造访定王府,嘱咐他要好好体贴小皇叔,不要惹他生气。
  那日他去定王府,小皇叔并没有答应收他为徒,但是同他说,可以随时去找他请教功课。
  六皇子当日说的话句句属实,他从小就崇拜他小皇叔,视他为榜样。他小时候,周围人都说小皇叔会是未来的皇帝。他就想着等长大以后要做小皇叔的心腹大臣。哪知道,小皇叔没成皇帝,他爹成了皇帝,他自个儿成了皇子。对此,他非常失望。
  其实,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尝试去与裴叙搭话,只是刚一靠近,看了崇拜已久的小皇叔的脸,他就心慌慌地犯了怂,分明是打好了无数遍草稿的,想询问小皇叔看法的学术内容憋在了心头,愣是没法从嗓子眼挤出一个字来。
  直到他不知不觉将小皇叔盯久了,小皇叔朝他看了过去,对上那双冷峻的眼眸,他就更怂了,只恭恭敬敬地向小皇叔打了声招呼。当小皇叔走开后,他才一万个懊恼,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锤烂——然而到了下一次,又是这样。
  这次,他当真是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勇气,上了定王府去。一来是没有了前太子,二来是他发现小皇叔似乎是变得平易近人了些。
  有时候,他小皇叔进宫时,他会远远地看。自从今年小皇叔回京后,他就发现小皇叔没有像之前那么冷了,尽管依旧面无表情,神情冷冰冰的,但是他不再像往常那样目空一切,仿佛高高在上的谪仙了。身上好似多了些许的烟火气。
  六皇子也不知道小皇叔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总之他决定鼓足勇气上了。能向小皇叔学习,这可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他没想过做什么皇帝。他大皇兄,二皇兄都为了争夺皇位而死了,这叫他不能理解。他不想追求什么权力,他只想长大后,为国为民尽上自己的一份力量——做一个王爷,像是小皇叔那样就挺好。
  虽然大皇兄二皇兄都死了,但做皇帝的人选还有他三皇兄,五皇兄,七皇弟,八皇弟他们,怎么也轮不到身世背景平平的他。他的贵嫔母亲虽不是他亲生母亲,但待他很好,也没想着靠他上位或是怎样,只是终日忧愁,怎么给他挑个好媳妇,给亲生公主挑选个好驸马——虽然他才十一岁,他妹妹也才八岁。
  还有他四皇兄,尽管提供证据有功,但毕竟曾经与雍王世子勾结,是以被关入了宗人府。大抵就算日后被放出来,也无缘储君之位了。
  马车停在了定王府门口,六皇子便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然后一抬头,看到不少宫里的侍卫正在往定王府中搬箱子,似乎是父皇派来给小皇叔送药材的。
  昨夜,在宫里看到外面下了大雪,他就焦急万分,担忧小皇叔刚有起色的身体。方才刚刚下了太傅的课,他就赶紧赶来了。
  他熟门熟路地去了主院,被裴叙的近侍告知王爷昨夜又发了高烧,现在还没有醒。
  他便在屋外等,心情颇是沮丧。分明在皇叔带兵镇压谋逆之前,身体看着还是挺健康的。
  不久后,近侍又来同他说,偏房有火炉,劝他到偏房去等。他于是就去了,近侍还拿来了些书本给他。
  过了约莫一小时,近侍来同他说王爷醒了,六皇子立马飞奔赶去。
  门一开,便有一大股热气扑面而来,六皇子小心地放轻了脚步,跟随近侍进到了里屋,捕捉到了空气中隐隐约约的药味。绕过了屏风,他就看到了靠坐在床头的裴叙。
  他正在喝水,细长的手指捏着杯子,指骨泛着白,手臂在微微颤抖。
  六皇子的心都低落了几分,待他走近后,裴叙放下了杯子,看向了他,道:“鸣儿来了。”
  六皇子见他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神情虚弱疲惫,自个儿的腰背也弯了下来,担忧地问道:“小皇叔,您还好吗?”
  “无事,小毛病罢了。”裴叙勉力坐直了一些,掩嘴咳了咳,问道,“鸣儿最近的功课怎么样?”
  “很好!晚辈已经按您所说,读完一遍‘彦靖策论’了。现在正在读第二遍,写笔记与感悟。想过几日就能写完,给皇叔看。”
  “恩,这本书……咳咳。”
  六皇子赶忙给他拍背顺气,道:“皇叔,您暂且先安心养病。不必担心晚辈的功课。”
  走近了些,六皇子才留意到裴叙身侧放着一份信,信已经被拆开了来,信封火漆朝上,也看不见寄信人名字。
  私人信件吗?而且还是小皇叔重病刚醒,连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先看的信。寄信的人是谁?小皇叔很好的朋友吗?
  他这次主要是来看望裴叙,在屋内待了一会儿,也不欲继续叨扰他休息,便告辞离开了。
  待六皇子告辞离去,裴叙的目光再度落在了身旁的信上,又将信件拿了出来,重新看了一遍。
  入目仍是狗爬般的字迹,虽然比起以前已是工整了不少,大有进步,但还是一言难尽。信中主要是说,教中的事处理得都差不多了,他即刻就赶往京城。
  轻岳教往正道上转型,尽管大部分教众持的是无所谓的态度,但却仍有一批人对正道与朝廷都是抱以仇怨的态度。他们坚信段宁沉思想的转变,是受到了正道中人的蛊惑,认为他不再配做他们的教主。
  轻岳教协助朝廷,击败雍王叛军一事,彻底引爆了他们内心的不满与愤怒。
  裴叙也派了人手去协助段宁沉,这场乱子很快就结束了,只是轻岳教因此一遭,人心散了,出现了许许多多质疑的声音。
  为此,段宁沉这几个月都留在了轻岳教,向众人说了对轻岳教未来发展的规划,并一番换血,进行了部署,安定众人的心。
  裴叙时时关注那边的事态,并时常写信给段宁沉进行分析,亦或者是提建议。这厢,那边也尘埃落定,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裴叙将信放在了柜上,看着自己细瘦虚弱的手,轻叹了一声。他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烫的额头,心道,只希望病快点好。
  待他喝了药,准备继续睡下后,近侍来汇报说,长公主与徐世子来了。
  徐荐与施太尉的女儿施华然几度交际后,最终还是决定要娶她。裴叙也不知徐荐的这个决定,究竟是打算为了家族,拉拢施太尉,还是当真有些喜欢人家姑娘的。总之,徐荐同他说,他娶了人家姑娘,就必会一辈子待她好,绝对不纳妾或是养外室之类。
  前段时间,凌国公府已向太尉府下了聘礼。长公主与施华然见了一面,据说对这位未来儿媳还挺满意。
  “刚刚我们从皇宫回来,皇祖母她老人家就特别担心你的身体。无论怎么说,良药苦口,小舅舅你可千万不要怕喝药,就不喝……”
  长公主瞪了儿子一眼,打断了他的话,“你当叙儿是你?”
  徐荐跳脚喊冤,“我可是亲眼看见他之前不喝药,段宁沉来了,他才喝的!欸,说起来,段宁沉还没到京城来吗?”
  “他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徐荐撇嘴道:“他也不怕小舅舅你又看上其他哪家姑娘了呀?说起来,我听施姑娘说,京城贵女圈不少人还窥觊着小舅舅你的王妃之位呢!”
  裴叙淡道:“之前还一口一个‘我媳妇’,现在就‘施姑娘’了。”
  徐荐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心中暗骂裴叙小气不仗义,暗搓搓地挪了视线,便见自家母亲在不善地怒瞪他。
  徐荐仓促转移话题,“对了对了!我婚期定了,明年五月十八。届时,小舅舅一定要来啊!”
  “我们带了一些药材来。叙儿且好好养病,今日我们就先走了。”面对裴叙,长公主好声好气,说完,便要拉徐荐离开。
  “咳咳,这……不如母亲你先回去,我再继续陪一下小舅舅?”
  “不要打扰叙儿休息。”
  最终,他们母子俩出了门,临行前,徐荐还瞪了裴叙一眼,被裴叙给无视了。
  “之前怎么同你说的?要对人家姑娘尊重!”
  “哎呀,我就是在小舅舅面前随便说说的嘛!”
  “看你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就来气!都是要成婚的人了,也不知道稳重一些!”
  “我稳重,我就不叫徐荐了,我该叫徐稳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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