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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镝(古代架空)——凉蝉

时间:2020-08-03 15:21:10  作者:凉蝉
  贺兰砜不甘示弱:“我也……”
  朱夜只允许靳岄触碰,她非常喜欢靳岄,也像岳莲楼一样张手抱他,喊他“小将军”。
  贺兰砜看得牙根发酸,只得没话找话说:“陈霜怎么还不来?”
  三人等了一夜,始终没见到本应在傍晚前出现的陈霜。
  次日,贺兰金英从王城回家,进门便看见陈霜和阮不奇正要出门。
  他大吃一惊:“陈霜?!你不是去跟砜儿、朱夜会合了么?”
  “明夜堂有人从大瑀过来,我和不奇必须去见。”陈霜解释,“见完他,我便启程。”
  贺兰金英心中稍安。他在王城呆了一夜,终于等到云洲王随从带回来的消息:他们在沧河下游找到了“朱夜”的尸体,但只有残肢和头发,此行还折损了两位士兵。原来冬眠的棕熊在春季纷纷苏醒,它们啃噬了尸体,又杀伤兵丁,众人拼死搏斗,才将那三头大熊击毙。
  云洲王疑心极重,没见到朱夜尸体便不相信她真的死了,起意要去细看那些残肢。但大巫却以王妃新孕,云洲王不得见残骸血腥为由阻止了他。最后,是大巫亲自察看“朱夜”的残骸,并确定地告诉哲翁和云洲王:死的确确实实就是高辛神女朱夜。
  “……他又帮了我们一次。”陈霜叹道。
  “百死不可抵。”阮不奇冷淡道,“他不是为你们,只是想让自己心里舒坦。”
  两人与贺兰金英分别,贺兰金英在院中转了两圈,鼓足中气一脚踹开贺兰砜房门。他还要把这场戏继续演下去:贺兰砜因他击杀神女而心怀怨愤,与他决裂,带着靳岄回烨台去了。
  至于这番说辞能不能令云洲王信服,他只能祈求天神多给高辛人一些运气。
  另一边厢,岳莲楼在回心院里接待了明夜堂来的沈灯。
  回心院乐姬朱夜莫名其妙被高辛的狼崽子将军杀了,各种传言四起,回心院反而愈发热闹。各个姑娘仆从仿佛一夜之间都成了朱夜的交心之人,无论谁问,无论问什么,都能说出许多朱夜相关之事,再掬两把清泪,虽然看不出真情假意,但酒钱和脂粉钱赚到不少。
  “灯爷不习惯这地儿?”岳莲楼笑嘻嘻地给沈灯倒茶。
  眼前中年人白面微须,眼角有几道清浅纹路,神情不怒自威,面对岳莲楼的殷勤只摇摇头:“你总喜欢在勾栏瓦肆瞎混。”
  岳莲楼坐下,不言语,冲沈灯摊开一只手,笑意更浓。
  沈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堂主确实有信给你。”
  “……信?”岳莲楼呆住了,“不是纸条?”
  那信糊得结实,封袋上是龙飞凤舞的三个洒脱行草:岳莲楼。
  岳莲楼忙接在手里,珍重得舍不得拆开。拇指与食指在封口浆糊上挪蹭,待浆糊溶解了,他才小心翼翼抽出信笺。
  竟是洋洋洒洒的两张纸,霎时间也数不清是多少个字。岳莲楼乐得站起身走来走去:“这么多?!”
  沈灯端起茶杯细品,半杯下肚后,看见阅信的岳莲楼脸上欢悦表情一分分褪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狮子糖成精了!
  今天请大家吃烤栗子,又热又烫又粉糯又香甜的金羌板栗。
 
 
第37章 犹豫
  对岳莲楼的反应,沈灯并不意外。这封信的内容他知道,甚至个别太过激烈的词句,还是他再三斟酌劝说之后才改过来的。
  “……不从上令,肆意妄为,骄纵鲁莽……还说对我失望?”岳莲楼几乎要把那两张信纸抓破了,“这说的是我吗?说的是阮不奇吧!”
  “就是你。”沈灯点头。
  阮不奇对岳莲楼与陈霜参与营救朱夜的行动,自始至终都是不满的。这可能是她对岳莲楼打自己小报告的报复,但更可能是她出于直觉的判断:靳岄已经被云洲王盯上了,保护自己的最好办法是蛰伏。
  而天底下能说动岳莲楼的人只有明夜堂堂主。
  岳莲楼冷冷一笑:“阮不奇是怎么传讯的?”
  “这你便不必打听了。”沈灯道,“阴阳二狩,各有通路。”
  “行,我不问。但我不高兴!”岳莲楼把信拍在桌上,愤怒里带着伤心,“他怎么能骂我?”
  沈灯:“……这是骂你么?是正经批评你!岳莲楼,你就是太不把规矩当回事了,我和堂主在背后给你处理了多少麻烦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岳莲楼拎起信纸在沈灯面前摆动:“不知轻重,头脑糊涂,有侠气但没脑子,还不许我回家,这不都是骂我么!”
  沈灯:“……你背得倒挺快。”
  那信纸在岳莲楼指间烧了起来,片刻便成为灰烬。恰在此时,阮不奇和陈霜从窗口溜进来,阮不奇还带着几分微妙笑意:“是谁说堂主绝对不会责罚自己的?”
  岳莲楼不给她一记正眼,转身从桌上抄起自己的两把佩剑。
  “陈霜,你不用去血狼山了,我护送靳岄过去。”
  沈灯脸色一变:“岳莲楼!”
  他身形一闪,已立在正要越窗而出的岳莲楼身后,右手食中二指点在岳莲楼后颈,语气低沉:“你是故意要跟堂主作对?”
  “灯爷,我要真想走,你拦不住我。”岳莲楼气道。
  沈灯顿了顿,决定使出杀手锏:“堂主现在正在碧山城,他会到北都找你。”
  岳莲楼果真回头,眼中掠过一片惊喜:“来找我?”
  沈灯缩回了手:“嗯。”
  但岳莲楼却像一片羽毛滑出了窗户。“那便让他来找吧!”
  ***
  因久不见陈霜,朱夜等人为免夜长梦多,已决定日头升起来便启程出发。
  岳莲楼来的时候天蒙蒙亮,贺兰砜已经起床,正在打理自己的飞霄。飞霄身边还站着两匹马儿,分别是靳岄和朱夜的坐骑。岳莲楼没有马,他是用轻功一路奔来的。
  三言两句把事情解释清楚,得知哲翁和云洲王接受了“朱夜已死”的事实,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朱夜仍是不太确信:“贺兰金英说他有自己的办法,可曾透露过?”
  贺兰砜摇摇头。大哥嘴巴极紧,只要不开口,谁都没法打探出任何消息。
  简单整理行装,四人三马便出发了。岳莲楼原本打算和靳岄一块儿骑,贺兰砜坚持邀请靳岄上自己的马,靳岄却谁都不从,把着缰绳不动摇:“我自己骑。”
  最后是朱夜大发慈悲收留岳莲楼:“你还好么?”
  岳莲楼坐在她身后,脑袋搭在朱夜肩膀上,忽然短叹一声:“我还是回北都吧。”
  朱夜笑了:“你不是刚出来么?要翻越那城墙不容易吧?”
  岳莲楼:“有人要专程来找我。”
  朱夜:“是么?谁?”她有些惊奇。岳莲楼在回心院和驰望原呆了这么久,还从没听过有人来探望他。
  岳莲楼又叹了一声:“算了。”
  矮山与矮山之间有狭小的兽道,时值暖春,偶尔会看到虎熊之类猛兽的脚印。贺兰砜提醒众人小心,岳莲楼握着自己的剑:“吃熊掌么?我给你们打。”
  他今日似是很兴奋,又似是很不安,一路上话多得令朱夜都觉得心烦。朱夜一旦开口责备,岳莲楼便立刻缩在她背后,双手松松地环抱朱夜的腰,陷入沉默。
  贺兰砜言简意赅:“病了。”
  一行人紧走慢走,日落时抵达了一座小营寨。春季牧场转移,人们纷纷迁徙往南,营寨里只留了几个老人。老人收留了几位不速之客,问他们要去哪儿。岳莲楼一通胡说八道:“我们去怒山部落做生意。”
  此处仍是青鹿部落地界,老人们大都知道五部内乱中怒山遭创严重,也不便再多问。帐子里弥漫着靳岄和贺兰砜都很熟悉的味道,贺兰砜指着地炉笑:“这才是牛粪。”
  最后一场雪已经停了,夜晚风很大,苍天无云,星子碎银般闪动。靳岄在温暖的帐中打了个呵欠,他想起了在烨台的生活。贺兰砜家的帐子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大小,但东西更多更杂,卓卓和阮不奇在一旁玩游戏,他负责煮油茶、煮肉,贺兰砜盘腿坐在矮桌前,对着宣纸和浓墨,抓耳挠腮,艰难地学写汉文。
  贺兰砜和他想的是同一件事。“听说羊羔子都生出来了。”两人在地炉边上分吃烤栗,小声说话,“你没见过小羊吧?”
  靳岄被他这种小心翼翼中带着骄傲的语气逗笑了:“见过。我小时候就住在封狐城。封狐的人俗风物跟驰望原很像,牧羊牧马牧牛的都有。”
  贺兰砜:“风驼呢?”
  “风驼和鹿都没有。”靳岄想了想,“我还没骑过风驼,你懂骑吗?”
  贺兰砜笑了:“回烨台后,我教你。”
  朱夜在一旁弹琴,岳莲楼看她闭目轻声歌唱,心里头始终怀着不安定,披起外袍走出帐子,骑着马在营寨周围跑了几圈。
  回到营寨时,靳岄已经在帐子外头等着他。
  岳莲楼停下马。靳岄裹着狐裘,模样清俊,认真看他:“岳大侠,你不高兴么?”
  “没有。”岳莲楼把马儿系好,和靳岄慢慢走远,离帐子有一段距离后才说,“明夜堂有人要来找我。”
  靳岄:“嗯。”
  岳莲楼问他:“……你说我该不该回去呢?”
  靳岄:“该。”
  岳莲楼眼中掠过一星热烈的喜色:“你也觉得该?”
  靳岄点头:“这一路我已经听你说了四遍这句话。”他想了想又说:“来找你的一定是相当重要之人。”
  但岳莲楼良久才蹦出一句:“算了。”
  两人慢吞吞往前走,见岳莲楼心情似乎平复,靳岄将双手笼在袖中,低声问:“订盟之事进展如何?”
  堂主的来信,一半是责备岳莲楼,一半说的是订盟之事。大瑀的梁安崇太师与北戎的龙图钦已经基本议定盟约事宜,决定将列星江北全数划归北戎。
  靳岄心头一叹:最终用的是他的法子,他却丝毫不觉得轻松。
  “将欲取之,必姑与之。”岳莲楼道,“你把兵法用在了这件事上。”
  “我怕自己做错了。”
  “列星江北的十二城,大瑀早已决定放弃,现在不过是再加多一座封狐北废城,对大瑀没有多少损失。”岳莲楼安慰他,“但这废城以后会成为掣肘金羌的工具,这还是你对我说的。”
  “守土为疆,方可称国。”靳岄低声道,“我爹爹一生守卫大瑀疆域,我却提议将土地拱手赠予北戎。”
  岳莲楼沉吟片刻,略略低头道:“靳岄,有一件事,因我们还未有确凿证据,我一直没有跟你讲。”
  靳岄:“请说。”
  “忠昭将军出事之后,朝廷把北军的两位将军调到西北军抗敌,你可记得?”
  “记得,去的是北军的统将建良英建将军,还有左路统领张越张将军。”
  “建良英是北军统领,不便过多干涉西北军事务,因而许多事情都是张越去斡旋调遣。张越在西北军中很受信任,他来了之后整顿军纪,并率军打了几次胜仗。白雀关原本已是金羌囊中之物,张越又把它夺了回来。”
  靳岄不禁一喜:“那太好了!”
  岳莲楼看着他:“而在张越出发西北军之前,皇帝亲下圣旨给他赐婚。他现在是梁太师的女婿。”
  靳岄脸上喜色还未褪去,霎时变得苍白:“官家……官家是疯了么!”
  他从未说过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此时却口不择言。
  大瑀朝律严格,梁太师位极人臣,其子女通婚联姻,不可选择朝中重臣或将领。这原本是大瑀开朝时立下的规矩,本意为防止朝中文臣武将勾连,令朝局动荡。
  但如今竟由皇帝亲自赐婚,靳岄大惑不解。
  “明夜堂与宫中那神秘人士素有联系,还有一件事,你估计也不知道。”岳莲楼说,“你父亲的罪诏是梁太师代拟的,十几位和他交好的大臣跪请签印。皇帝盖玉玺之后,扇了梁太师一巴掌。”
  靳岄不吭声,也不看岳莲楼。远山负雪,形如犬牙,似是可以啃噬血肉的利器。他的双手紧紧在袖中缠绞,原本清正干净的眼神在瞬间染上了冷酷霜霾。
  他不接岳莲楼的话,也没有再多说一句与梁太师相关的怒言,很平静地开口:“那宫中的神秘人地位看来绝不一般。连官家给梁太师一记耳光都能知道,莫非他就在当场?”
  岳莲楼一怔。
  “一直在找我的是哪位皇子?”靳岄说,“烦请岳大侠,帮我问一问你们堂主。”
  岳莲楼:“……”
  岳莲楼的为难挣扎,在第二日买到一匹健壮的棕色北戎马之后缓和许多。四人各自骑马,继续朝着血狼山进发。贺兰砜察觉靳岄自从与岳莲楼谈过一次后便郁郁寡欢,说什么都无法令他高兴起来。
  数日后,四人抵达一处高深峡谷。据朱夜所说,此处峡谷是青鹿部落与怒山部落的分界。穿过峡谷便抵达怒山部落地界,穿过怒山部落,便能看到血狼山山峰。
  “别进去,我们先在外面歇一晚上。”朱夜提醒,“此处北戎人都称野狼谷,晚上必须多加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1,关于称呼:
  岳莲楼、陈霜这些江湖人士,和朝廷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习惯直接称“皇帝”。
  靳岄是武将世家,受朝廷管理,习惯以“官家”称呼,是臣子对皇帝的尊称。
  2,关于靳岄的割地计谋:
  前文有说过但可能大家会忘记。列星江北有12城,属于大瑀,被北戎抢走之后,双方要签订割地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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