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很想穿,因为毕竟是爸爸送的,还是希望他能看到,自己是很喜欢穿这双的。
不仅要穿,还得经常穿。
于是她的脚后跟总是被磨的很红,经常破皮。
有一次,她脱鞋的时候,刚好撞见小后妈许怀盈,她脸色平淡的瞟了一眼就离开了,顾三余也就没当回事儿。
但没想到的是,后来她又去穿那双鞋,发现磨脚的位置突然变得光滑了,像是用什么东西打磨过,穿一天都没感觉到磨。
她本来只是怀疑。
后来却偶然发现,当她把鞋放到门口等着第二天早晨穿的时候,提前一个小时许怀盈就会起床拿着一个东西走到门口,拿着她的那双鞋开始磨。
太别扭了。
她想道谢,却又不敢,总是跨不出那一步。
索性就逃了出来。
简天真一个枕头就朝她脑袋丢了过去。
“你多大了?你他妈一个成年女人了,连说声谢谢都不会?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怂包兄弟?”
顾三余横眉竖眼,拿着枕头用了百倍的力气又砸了回来,“简老邪我看你他妈是不想混了吧?!谢就谢!谁怕谁孙子!”
她拎着包就走了。
简天真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吃鸡,深藏功与名。
没多久,康顿来了。
还抱着一个盒子。
他原本还有些面瘫的脸上洋溢着自然的笑容,让简天真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你干嘛?”
“我在胡同口儿买的特产,送给你们。”康顿直接塞进了简天真的怀里。
老邪闻着这熟悉的烤鸭味儿,有点醉的说,“你买我们本地的特产送给我们?你咋这么憨批。”
“你一定很激动很兴奋吧?”康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蒋劲说对了,送你们烤鸭你们肯定会喜欢,呃,憨批的意思是什么?”
简天真露出本性,不再天真,开始带坏小朋友,“啊,那是形容一个人很帅的词,最适用于朋友之上恋人未满这种奇妙关系。”
康顿了解的点了点头,一副学到了的样子。
“怎么突然要送东西?”简天真很双标的暗骂蒋劲那个老狗,这他妈教的什么蠢礼仪。
康顿礼貌的挥挥手,“我要回国了,所以,就想着给你们留点念想,就感觉到我还在的那种感觉。”
简天真:“......顿顿,你的中文还是得继续深造啊,你还有上升空间。”
康顿点头,“知道知道,不用这么关心我,我都懂。”
“哎,你等等,蒋劲舍得放你走?”简天真冲他眨了眨眼睛。
康顿愣了一下,脸“唰”就红了,“啊,他要跟我一起走,说要去伦敦玩玩。”
简天真“啧”了一声,“他人在哪呢?”
康顿指了指门外,“在门口墙角。”
简天真嘴角抽搐,“他怎么不进来?”
康顿老实的转达他的话,“他说,临走前,不想看见你的傻脸。”
简天真提刀就冲了出去,“蒋狗!老子要把你宰了!”
追那逼追的精疲力尽的简天真累的像个驴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吉他小屋。
非常心痛。
非常疲惫。
非常不爽。
想打牌。
“老邪!我来找你打牌了!”周小漾背着帆布包手里拿着个甜筒突然出现在了眼前。
简天真连连感叹,“我正想着要打牌,你丫就出现了,这难道就是上帝的预示?”
“预示什么。”周小漾无语的看着他。
“预示这局斗地主我一定赢。”他自信的笑成了傻子。
联系了一圈儿,谢奔来不了,说是要追女神,正在粉色精品店选礼物。
至于追谁,简天真和周小漾都心照不宣,也就只有谢奔这种头铁二愣子敢追一女怪兽,太强了。
令人肃然起敬。
联系顾三余,她说要跟小后妈一起吃晚饭。
看来这谢是道过了,关系突飞猛进,竟然都要一起吃晚饭了。
不得不感叹,有效率,不愧是三余勇士。
蒋劲和康顿别提了,估计已经蹿机场了,妈的出个国像打车逛个街似的,说一出儿是一出儿。
只剩下俩老光棍儿。
斗地主也玩不了,只能双人扑克游戏了。
“要不,咱们玩儿24点?”简天真提议。
“是那种比大小的?”周小漾眼前一亮。
“对对对。”
“来来来。”
三局过后。
“不玩了,换一种。”这是连输三场的周小漾。
“那你说,你想玩什么。”这是胜券在握无所畏惧的简天真。
“咱们玩盖棉被吧?”周小漾跃跃欲试。
“怎么个盖法儿?”简天真搓着手。
盖棉被,也就是将扑克一张一张揭开放在桌子上,嘴里念着“1、2、3、4..”,一旦嘴里念到的数字和掀开放在桌子上的数字一致,就立刻伸手过去捂住那张牌。
比谁的反应快。
谁最快谁就是霸主。
这么无聊又写满了傻|逼的游戏,也就只有他俩能这么兴致勃勃了。
两个小时后。
“啪啪”的响声已经不知道响了多少下。
俩人的手都拍红了,啊不,是肿。
他们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一个比一个抢的猛,力道重的能震动地板。
一巴掌上去,就会拍到对方的手背,那叫一个狠,恨不得打烂。
刺激下,他们早已忘记了疼痛。
夜幕低垂。
吉他小屋里的“啪啪”声和俩注孤生男孩儿的傻笑声不绝于耳。
引得不少路人驻足观望。
默默留下一句,“世风日下啊。”
在粉色精品店逛了一整天的谢奔,看向他的眼神基本上都带着些嫌恶,毕竟他抱的东西,实在是太粉了。
各种女孩子的东西,化妆品一个袋子,毛绒娃娃一个袋子,各种亮晶晶的小首饰一个袋子,这些袋子还全部都是粉的。
视觉上确实,有点儿变态。
他站到顾三余的家门口儿,给她发消息。
-三余,我在楼下,有东西给你。
看到消息的顾三余有点儿懵,她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自己落了什么东西。
下了楼,看见他的那一刻,顾三余直接吓的趔趄了一下。
一个抱着一人高粉色大毛熊的人,手里还提着一堆粉袋儿,脖子上挂的也有,这视觉效果确实有点儿可怕。
顾三余无语的看着他,“您这是干嘛呢?”
谢奔结巴着说不出一个字儿,直接把东西全塞给了顾三余,把她压的差点儿翻过去。
顾三余:“.....有话不能好好说?”
谢奔面色通红,紧张的站都没站稳,张嘴张了好几次,没说出来话,实在没办法,竟然鞠了个躬,“这是送给你的!请收下吧!我走了!”
然后他撒腿就跑。
顾三余愣了半天,举着这些东西上了楼,如果不是她天生力大无穷,这真的会压死人。
艰难的挤进房间,她把东西全扔在了床上,突然,掉出了一个小纸条,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一行字。
-你上次说,一直都没有人送过你粉红色的礼物,说你是童话里的巫婆。
但我不这么觉得。
在我的世界里,你是公主,唯一的公主。
顾三余捏着小纸条,看着看着就笑了。
脸有点红。
飞机上。
夜间的天空很美。
从小窗看出去,眼神都舍不得收回来。
但忽然的一阵肉香还是吸引了康顿的注意力。
坐在身边的蒋劲把烤鸭的大肥腿递给了他,低声说,“快吃,特别嫩。”
情话总是脱口而出的地下Rapper,遇到喜欢的人,却突然变得嘴笨,只能傻傻的做出笨拙的关心举动。
气氛恰到好处。
看着蒋劲抽出纸,贴心的帮他擦拭,康顿再没忍住,抬起还带着鸭肉香味儿的手就勾住了蒋劲的下巴。
他深情款款地说,“在我心里,你就是个憨批。”
蒋劲:“......”
第71章 今晚不回家。
“想不想看星星?”
“想!去哪看?”
敖戈拉着他下了楼,到了酒吧门口,他转头跟郁檬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说完他把外套脱了下来,直接搭在了郁檬的头上。
郁檬的声音闷在里面,囔囔的,“我不冷......”
“想什么呢,我让你帮我拿着,你爱穿不穿。”敖戈口不对心的“哼”了一声,抬脚就拐进了街角。
郁檬把衣服扒拉下来,感受着内里的暖意,嘴角勾了勾,把衣服穿在了身上。
没过多久。
一阵机车的轰鸣声,风似的滑到了郁檬面前。
敖戈戴着个机车头盔,支着长腿停住了。
他拿起把上的另一个头盔扔给了郁檬,直接勾了勾手,“帅哥,搭便车吗?”
郁檬笑着点头,“车费多少?”
敖戈歪了歪头,黑色面镜里隐约能看见他带着笑意的眉眼。
“给我一夜就好。”
飙车速度很快。
比往常都要猛一些,没走国道,直接上了郊外公路。
七拐八转的,似乎到了一条盘山公路上。
巨兽嘶吼般的引擎声里,郁檬紧紧的抱住敖戈的腰,感受着速度带来的肆意和疯狂。
不知道过了多久。
到地儿了。
郁檬睁开眼睛,还没松开胳膊,又紧了紧,“哥,感觉太好了。”
敖戈取下头盔,摸了摸他的手,“以后只能我带你玩儿,你自己少飙,发现一次我就把车钥匙吞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牛逼?”郁檬直接就松手下了车,一边整理凌乱的头发,一边冷笑,“仗着你过生日,敢威胁我?!”
敖戈能屈能伸,怂了,还撒娇似的锤了一下郁檬的肩膀,“讨厌,人家跟你开玩笑呢,以后你飙车带着我就行。”
郁檬翻了个白眼没理他,扭头一看,发现是个山顶庄园。
蔚蓝色的灯光很是梦幻。
整栋房子被一片人造湖泊包围,后面竟然还有一处丛林。
这样一个像是隐于世外的地方瞬间引起了郁檬的好奇心。
敖戈拉着他走进去,一路都是透明玻璃桥,桥下是碧蓝的湖水。
房子的墙壁也是带着荧荧光亮的琉璃瓦。
“这是什么地方啊?”郁檬疑惑地问。
敖戈的嘴角勾了勾,“是闻医生的房子。”
郁檬睁大了眼睛,“这是他家?”
敖戈“啧”了一声,“他主业医生,副业就卖房子,都是以前盘的地儿,后来装完就坐等升值了,自从咱俩回来,他就可劲儿给我推销这栋,让我买了送你当婚房。”
郁檬握紧了拳头,冷声说,“跟他做生意绝对会被坑死,别告诉我你买了......”
“买是肯定买不起,我租的。”敖戈淡定的冲他笑了笑。
郁檬放下了心,有点儿惊讶,“闻医生竟然会愿意?”
敖戈输密码推开门,拉着他往里走,开始编,“有钱赚他能不愿意么,我觉得他跟那黑店店主绝对一窝儿的,坑钱于无形还宰人不眨眼。”
说是这么说,被坑的傻|逼敖戈还是当了。
其实早就买了,棺材本儿都进去了,闻观那神经病,打折还只打九折,现在账户余额惨不忍睹,但敖戈嘴硬,就是不说。
婚房啊,卖唱乞讨都得买。
“......咱们有家不回,为什么要来这儿啊。”郁檬骨子里的抠儿完全没减,开始心疼那点租金。
敖戈突然捂住了他的眼睛,带着他往前走。
黑暗里,只感受到敖戈手心传来的温度和低沉的嗓音,每一步却都走的很踏实。
几步之后,他听到男人说,“因为我要让你看到都市里,最美的星星。”
眼前忽然明亮,整个天空都映入眼帘。
浩瀚无垠,好像一切浮华都消失无影。
只有他们两个,被星空笼罩。
墨蓝色的银河画卷上,洒满了一颗颗晶莹,璀璨夺目,似乎像一个漩涡,要将所有的一切尽数吞噬。
“好看么?”敖戈捏着他的手问。
郁檬转身看他,发现他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己身上,深邃里,是比星光还要恒久灿烂的温柔。
“好看。”郁檬小声说,“但我见过更好看的。”
敖戈皱眉,“嗯?跟谁一起见的?”
郁檬嘴角上扬,笑眯了眼,嘴上却毫不客气,“你是猪吗,你管我跟谁见的。”
“我不管谁管?你还想让谁管?”敖戈一把抱住郁檬,把他扛到了肩上,“不听话,顶嘴,还冲我笑这么甜,是不是又在诱|惑我?得给你点儿教训,长长记性。”
郁檬被直接扔在了床上,还没躺稳,敖戈就覆身了上来。
这个房间的灯很昏暗,但整面墙都是落地窗,没有拉帘子,外面的浩瀚星空和月光直接洒了进来。
柔和又带着被窥视的羞怯感。
敖戈抬手,轻轻地捏了捏郁檬的鼻子,他眼神危险,专注地凝视着,凶狠的力量被暂时压制,侵略极强的气息渗透在空气里。
半晌,男人附耳低语,“今晚不回家了。”
郁檬抱住他的脖子,霸气的朝下巴直接咬了一口,“明晚不回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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