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四日,小天狼星终于没抵住其他凤凰社成员的抱怨,将自己家客厅修好了,也搬走了那个被杰西卡当做专座的栽倒在地的半身像。这一天,洁西卡十一岁了。她收到了邓布利多的邀请,希望暑假开始前她能到霍格沃茨来感受一下学校。然后她知道自己曾经死过一次,是老爸杰姆用了古老的魔法挽回了自己的性命,而他自己则赶着到阴间找家人团聚去了。
四月二十四日,洁西卡在霍格沃茨的一个空教室里,文森特和她新认识的朋友陪着她,度过了她的十三岁生日。这次的生日比较潦草,因为几天前发生了非常糟糕的大事,大家的心情都非常低落,而这个生日的气氛简直像个葬礼。等其他人告辞后——文森特留了下来,每月一次——对洁西卡来说是两年一次——照例要告诉她一些需要知道的事情。已经和文森特成为平等的、互相理解的朋友的洁西卡做了个夸张的手势,说:“把坏消息都扔向我吧。看看我需要多长时间痛哭流涕。”文森特没办法像三个月前那样给洁西卡一个拥抱,或是一个吻作为安慰了,不过他平静的目光还是能给人最大的勇气。“也许你意识到了你和其他人的不同——你月二十五的晚上会昏迷,醒来后会发现自己大了一号……”
“两号。”洁西卡说。
“你知道那只是个比喻,”文森特说,“问题是,不是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大家不会一夜之间突然变大,正常的成长是需要漫长的过程的。”
洁西卡吹了个口哨,然后发现自己的嗓音在发颤:“怪不得我觉得你和小天狼星他们都没怎么变老……”
五月二十四日,假装是自己是自己的姐姐而在格兰芬多又混了一个月的洁西卡和文森特在天文塔上庆祝了自己十五岁的生日。文森特等洁西卡晕过去之后,守着她醒过来,眼睁睁地看着洁西卡猛地蹿高了几英寸,这时候她就不再是一个干巴瘦的小女孩了。
十五岁的洁西卡显得更加迷人。
“嘿,我比你大了。”洁西卡眨了眨眼睛,冲文森特送去一个无伤大雅的媚眼:“小弟弟?”
“你得控制一下了,你快要把三个学校的男生们都迷住了。”文森特无奈地叹口气,让杰西卡略略失望的是,他似乎一点没感受到洁西卡比自己成熟一岁的差距。
“得了吧,芙蓉就算和丹其举止暧昧,暗恋她的人也比我多几倍……我以为你一向以严谨为说话准则的呢。”洁西卡拨动了一下自己干练的短发,别人评价说这种性感和芙蓉的飘飘长发是两种美丽的极致。她停了一下,给自己倒了一点点红酒,对着月亮晃了晃,用一种怡然自得的口气说:“我觉得简直不可思议。我总是能跟上新课程的进度——我是说,如果抛开中年两年的断层部分不谈的话。其他学生如果知道我能用不到四个月学完这些东西的话,他们会气死的。”
聊了半个晚上的天,双方都有点醉了,气氛暗示着是该透露这个月的秘密了。看着天幕上的月亮,文森特慢慢地开口,没有铺垫,直白地说:“你只能活到三十六岁。杰姆最后的年纪……抱歉,杰茜,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洁西卡沉默了好久,然后她开口了,听起来若无其事,好像只是在讨论一份必交的家庭作业:“我到我的三十六岁还要十个月。足够我完成我注定要做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提示:洁西卡小番外跑得比较快,结束在五月二十四日。然后下章剧情还是回归文森特的正常时间线,从圣诞节假期结束(一月中旬)开始。
原著时间线:
1995年。上半年哈利是四年级。
二月二十四日 争霸赛第二个项目
四月十六日 复活节。又放假二十来天。
六月二十四日 争霸赛第三个项目
六月底 放暑假
九月一号 哈利五年级
第64章 推理
在格里莫广场呆了近一个月的结果是,我、小天狼星、卢平和洁西卡差不多混熟了。当然,卢平在圣诞节后不到一周就匆匆离开,继续去在狼人扎堆的地方试图套出点情报出来。
洁西卡没有像我们想象的那样追着我们问家人去哪里了,在短暂的和我们还陌生的相处时间里,她偶尔会表露出想家的情绪来,但五六天后当她接受我们、喜欢乐呵呵地扎进我们的怀里之后,她似乎完全忘记了消失不见的三个家人,还有另一个国家里早被烧毁的老房子。
我想这表现也许因为她血液里天生的冷情。但由于巫师界里关于吸血鬼的书籍大多都是如何杀死他们,或躲避他们,而仔细描写过吸血鬼的情感特点的书本根本找不到,所以我也无法判断自己的猜想。
也许我自己可以出一本针对吸血鬼的心态描写的论著——因为我有这么好的一个观察对象。但考虑到对亲密的人做研究这种行为在正常人眼中是不道德的,我三秒内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圣诞节假期里凤凰社的人偶尔有进来落脚,期间我也第一次见到了金斯莱,唐克斯,真正的穆迪——他和小天狼星在一旁说了好久的悄悄话,后来小天狼星脸上绽放出很精彩的笑容,在我看来那像是在策划一个成功很高的恶作剧(后来证实他和穆迪商量的事情确实让大家吓了一跳),还有斯多吉?波德摩,海丝佳?琼斯,还有热情的韦斯莱夫妇。当然,还有不怎么受欢迎的访客,当属斯内普教授和蒙顿格斯?弗莱奇了,此处不做赘述。
一月中旬圣诞节假期结束了,我需要回学校继续四年级下半年的课程。背上比来的时候装了更多东西的背包,抓着新买的魔杖(不得不说,才隔了半年就再次见到我之后,奥利凡德脸上的表情似乎是要把我列入“本店最不欢迎客人”名单了;“为什么不懂得爱惜它,你的魔杖比你这种鲁莽的巫师更有灵性!”奥利凡德非常不悦地说),我从壁炉里回到了弗利维教授的办公室,幸好,这次的壁炉旅途很顺利——克里切上哪儿去了?至今尚未出现。
“好久不见,文森特。我听说格里莫十二号的客厅被炸成了废墟。”弗利维教授兴致勃勃地看着我说。
我对被我带到地毯上的灰烬念了咒,然后耸了耸肩:“迫不得已。”
“听说你想给斯内普教授一个会爆炸的风景球?”弗利维教授继续说:“他似乎有点生气。从那里回来的第一个小时就找借口连着扣掉了帕蒂尔和科纳五十分……哦,别着急,当然我会护着自己的学生啦——后来在舞会上,帕蒂尔和她的舞伴跳舞跳得那么好,我如果不给他们加分简直是说不过去,是吧?”弗利维教授狡黠地眨眨眼。
“哦,干得漂亮,教授——那么斯内普教授肯定很不爽。”
“这我倒不知道了。他当时被卡卡罗夫拉走了,否则他肯定会把那些分数再扣回去的。”弗利维教授笑眯眯地说。
离开弗利维教授的办公室,我轻松地回到了拉文克劳塔楼。进休息室的时候我特别注意了一下——果然佛罗莱特还坐在那把椅子上,抓着一本《荷尔蒙与肾上腺素》认真地阅读着。我瞄到了书籍上‘牛津大学出版社’的字样,心里不由地想这个天赋出色的家伙真是自甘堕落了。半年前就接到傲罗办公室提前抢人的邀请信的家伙,现在沉湎于对爱情的研究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话说他到底想攻略谁?
在我自己的宿舍里,贝尼利准备了一大把的花边消息等着我。譬如国际球星克鲁姆的舞伴竟然是赫敏,拉文克劳的谁谁谁和谁谁谁竟然没有凑成对,还有海格被那个记者抓到了把柄,报纸刊登出他是个巨人混血这个新闻,当然最后一个属于不怎么令人愉快的类别。
最让我不能理解的是丹其和芙蓉竟然在舞会后接吻了,而丹其则懒洋洋地说我大惊小怪。
“她比你大三岁,哥们。”我说。
“有关系吗?”丹其耸耸肩,“你在暗示我比她较幼稚还是怎么的?”
“当然不是。你明显能和浪漫、魔力高超的芙蓉相处的游刃有余。事实上,我觉得你和文森特都老成地不像个十四岁的学生。”贝尼利纳闷的说。
啊,那是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十四岁的学生,但是丹其这么老成我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一点我和你一样纳闷。我在心里道。然后思考了一下丹其和芙蓉吻在一起的画面,说实在的,不是不能接受,相反还出人意料的和谐。我想丹其也许就是那种传说中的高情商高智商兼备的人才,至少我在这个年龄的时候,是懒得多看周围的同龄女生一眼的——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们太蠢……
所以这么看来,丹其选择了芙蓉也是因为和同龄的傻女孩们无法沟通的原因吗?
“差不多吧,是时候尝尝恋爱的滋味了,跳舞的时候我是这么想的。芙蓉是个聪明姑娘,这一点很不错。”
“我觉得帕金森小姐也不笨,对吧?”贝尼利不怀好意地笑道,我对贝尼利竖了个拇指——帕金森是少有能让丹其打破自己温文尔雅形象的女生,简直是他的克星。
“她不笨?那个粗鲁的巨怪?”丹其面无表情地说。
之后话题转移到我在圣诞节假期遇到的事情,以及那个有吸血鬼的小女孩。
“后来我搞清楚了,她会在每个月的二十四号一口气流逝掉大概两年的时间。”我从书包里抓出一张草稿纸查看了下。
“哦,梅林的怀表啊。听起来糟糕透了。”贝尼利说:“那她十一岁还会来霍格沃茨上学吗?这样算的话,她用三个半月就会跨过读书的年龄了,真希望她有机会能正常地和同伴们享受一下霍格沃茨的生活。”
“我不知道,至少校长说过欢迎来着,但我不知道她能不能适应……说到洁西卡,我觉得按照我认识的亚伦家的人的性格,她以后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肯定会嚷嚷要复仇的——至少要搞清楚为什么他们家会暴露。但据我所知,他们一直在帮海伦的事情只有我和海伦知道,我不清楚博伊尔家是怎么知……”
贝尼利热衷于在追凶的问题上贡献想法,他接过话头说:“这条线索走进了死胡同,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想,从动机上想。亚伦那家人的事情——遇袭的时间那么巧合,博伊尔家带着人手去找麻烦的时候自己家里就遭了贼,要说不是调虎离山,那就是我们在自欺欺人了。从谁闯进了博伊尔家入手……出卖了亚伦一家的,很可能和闯入博伊尔家的是同一个人!”
“说到那个闯入博伊尔家的人——”我指向窗边丹其的那个望远镜说:“你们还记得比赛那天晚上的事情吗?贝尼利在看星星,然后发现布鲁斯被扶进了布斯巴顿的马车……”
“我们也讨论过这个事情。之前那个叫伊莲的女孩子不是还说漏嘴了,说那段时间布鲁斯是去了博伊尔家了吗?事发的时候他很可能就在现场!说不定他也参与了!”贝尼利又插嘴道,因为对自己推理的结果有点激动,说话颠三倒四的,“两条人命,手段够残暴的……我们觉得是布鲁斯那家伙做的这事情——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你睡过去那个月期间儿,丹其和布鲁斯差点打起来来着。”
“哦,丹其和布鲁斯?发生了什么?”
贝尼利向我兴冲冲地描述了一遍。
“所以,你就是这么钓上布斯巴顿最漂亮的女生的?”我抬眉。
“我那次只是单纯看不惯布鲁斯而已。”丹其说。
“不怪你看不惯他,他确实看起来在策划什么,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摸摸下巴,“说实话,至少小克劳奇谋划东西的时候还懂得收敛一点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当面去质问他吗?”丹其问。
“我不知道。当面质问?如果是他做的,他肯定不会傻到去承认。我们又没有证据。”
“但至少可以看出点端倪来。”贝尼利说:“他也有渠道知道亚伦一家人在暗中帮助你们啊——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海伦的儿子。”
“海伦只见过他一次,而且我全程在场,他不可能有机会知道亚伦家的事情的,”我眯起眼睛,“但不可否认他来去不定的行踪也确实让人怀疑……我要用吐真剂对付这个家伙,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他肯定知道点什么。他和博伊尔家的笨蛋们把我平淡正常的生活搞得谜团重重的,可恨。”于是我开始策划怎么从斯内普教授那里搞来吐真剂。
但搞清楚博伊尔家和亚伦家的命案这件事情,还只在我要解决事情的单子上排到了第三:
第一,探索永无止境,我依旧要摸清楚这个让人捉摸不定的秩序;
第二,在向斯内普那里搞到吐真剂之前,我们需要搞来一间教室,用于研究贝尼利圣诞节前未成功的课题(期限一到,斯内普如约收回教室,并且死也不肯再让我们课余时间踏入那个地下教室一步了);
第三,设法搞清楚十一月二十四日的哪一系列犯罪活动的真相——法国巫师们研究了近两个月还尚未破获的案子。
作者有话要说:
BTW萝莉那段只是番外。主线还是会从圣诞节后慢慢走起的。
。
还有谢谢亲们的创意。感谢小衣、mitter2b、AI、本恩、jing的创意,其中有几个很心水~还有路人甲君找出的错字,因为全文其他不少地方需要小修,放在一起成了大工程。十一之后再动工吧。。。在此之前,后面的读者凑合着看吧23333333333
第65章 重心
我坐在天文塔上的墙垛上,面朝霍格沃茨前面的那个大湖坐着,手里抓着厚厚的一沓草稿纸。
“哪里出了问题呢……嗯,也许我应该再算一遍?”
你们知道的,我在研究那个公式。
来到这里的前三年我根据被秩序惩罚过的情况参数整理出了一个比较复杂的函数。主要参变量包括我和这个世界的契合度(数值随着时间的增长也在慢慢地增加);所发生的事件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大小,后者包括对在场的所有人物今后行为的一次影响、对不在场重要人物的二次影响、有时候会涉及到对不在场核心人物的三次影响——而为了将这些标准完全数据化,我又得设置十几个参数——为此我不得不总是操起行为学家的活计,想办法研究这些人以后的运行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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