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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金主抛弃后我勾搭上了他发小/当妖艳贱货被抛弃后(近代现代)——关山越

时间:2020-08-03 16:10:00  作者:关山越
  我也低头看了眼,发现自己的白衬衫沾了水后,竟然透出了两抹艳红的颜色,是胸前的茱萸。
  这个小少爷,这么纯情的吗?
  我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想法。
  如果我勾引了单挽,苏简安会是什么反应呢?
 
 
第6章 
  在单挽的房间换衣服的时候,我脱得只剩件内裤,把他叫了进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看我,只坐在床边低着头看地板,地板上晃着吊灯的光,让人眼晕。
  “你看我脚上,刚才好像被池底的什么东西划了一下。”
  我把脚伸在单挽的腿上,他抖了一下,惊惶地抬起头看我,然后嚯地站起身来。
  我原本只是在装样子,并没有受伤,被他这么一搞,我直接摔在了地上,四仰八叉,十分不雅。
  妈蛋,骚浪小野猫的形象全毁了。
  勾引失败。
  “你别这样。”单挽竟还义正言辞,眼神却躲闪着。
  我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咬着牙:“别怎样?”
  “你是褚泽的男朋友。”
  “你想太多了,小少爷。”
  我呵了一声,换上单挽给我找的干净衣服,径直打开门出去了。
  我大概是跟褚泽命里犯煞。
  我本来想趁人不注意悄悄溜回家,现在不过十一点,我要是动作快一点,还能赶在最后一家面包店关门前给自己买一个足够精致的小蛋糕。
  然后回家,捧出我之前给苏简安买的打火机,把插在蛋糕上的蜡烛点燃,然后关灯,许个愿,再一口气全部吹灭,扔掉蛋糕,把蜡烛留下。
  祭奠我无依无靠、兀自芬芳的二十五岁。
  最后拖着疲乏的身体洗个澡睡一觉,第二天睡醒之后,又是一条极品好受。
  结果我被褚泽在楼下就逮到了。
  他正跟人到处打听单挽在哪,看到我从楼上下来,眼神锐利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就提着我的领子把我揪到他面前,像拎小鸡一样,丝毫不给我留面子。
  “你他妈身上穿的是什么,难看死了。向希啊向希,我发现我真是小看你了,一会儿没盯着你,你就又勾搭上别人了,干完了还换套衣服,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被人操了是不是?”
  我震惊道:“褚泽哥哥,您是不是失忆了?您还记得把我丢掉水池里的事吗?”
  衣服湿了难道不需要换吗?
  “还有,”我覆上他揪着我衣领的手:“您干嘛要质疑你白月光的品味呢,这可是单挽的衣服,你说他衣服难看?我看你真是不想舔狗上位了。”
  “挽挽的衣服?”
  他松开了我的衣领。
  真搞笑,一提起单挽,他们全都会变得十分陌生,让我无比陌生的柔情。
  褚泽一松开我的衣领我就跑了。
  他在后面喊我的名字,我也没有回头。
  似乎苏简安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又好像没有看。
  我真的想过个生日,就在这一刻,就在单挽因为过生日而被众星捧月的这个夜晚,我特别想拥有一个自己的生日,而不是在别人的生日宴会上被丢进冰冷刺骨的水里。
  谁他妈想捡许愿池下面的几枚硬币啊。
  我只是在安慰自己的卑贱,让自己不在意被人当成玩物耍弄的事实。
  因为是我自己选的路,我要接受。
  苏简安曾经在和我交往的时候说过这么一句话。
  “希希,你偶尔也要有自己的脾气,即使我是你的男朋友,也不需要你事事顺着我,我也不是圣人,总会做错事的。我做错事的时候,你难道也要顺着我吗?”
  我不是顺着他,只是在我的眼里,他从来不会做错。
  不喜欢对他死缠烂打、甚至下药求他睡求他包养的我,而去喜欢一个浑身都是艺术灵感的小少爷,难道是错吗?
  他没有错,他永远不会错。
  我坐在冰冷的家里,借着月光吹灭了蜡烛。
  我还是没能买到蛋糕,但离十二点还有二十分钟,还是我的生日,不是吗?
  把蜡烛插着的一个馒头扔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孤魂野鬼,在空旷的人间游荡,没有一个人记得我。
  微信响了。
  幸好我有两个手机,一个进水报废了,好歹还有另一个,能够及时收到电话和信息。
  竟然是褚泽:“刚才跑那么快干什么?我会吃了你吗?”
  我没有回。
  褚泽:“开门,我在你门口。”
  我真的是人间迷惑,这个祸害怎么搞到我家地址的?为了上我的床真的是不辞辛劳。
  但我还是要乖乖给他开门。
  褚泽脸色很不好看:“磨磨蹭蹭的。”径直穿着皮鞋走了进来,我已经无力提醒他让他换鞋了,反正他也不会听,等他走了我再拖吧。
  “这就是苏简安给你买的房子?也不算大,我给小情儿的分手礼物可比这个破公寓大多了。”
  “哦。”
  “哦什么,没良心的,老子来给你送礼物的。”
  他扫了我一眼,坐进沙发里,随手把一个小盒子扔到我怀里。
  “你怎么知道是我生日的?”
  “上次咱们一起去开的房,我看见你身份证了。”我刚有点感动,他就接着道:“跟挽挽的生日是同一天,还挺好记的。”
  打开精美的盒子,看见了一块百达翡丽的表。
  “太贵重了。”我低声道。
  “不贵。”褚泽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随口道:“给挽挽挑了好几个月的礼物,本来想送画具和颜料,后来一想,肯定有人会送,我再送就送重了。所以我就送了个俗的,买了个收藏纪念款的表,后来听说苏简安也送的表,我跟谁重也不跟他重,又另选了其他的礼物。这个表就多余了,我也不缺表,家里一柜子,根本没人戴,这块干脆就给你了。”
  如果褚泽不把这块表的来历说得这么清楚,我想我会很感激他。
  毕竟他是唯一一个记得我生日,并且送我礼物的人。
  我把他手里的手机抽出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大概是月光太迷惑人心了,我居然觉得今晚褚泽的脸格外的性感。
  他不耐地挑起了眉,想拿回手机:“我还有事,少闹我。”
  我捧着他的脸,认真地吻上了他的唇。
  褚泽已经漱口五分钟了。
  “妈的,这是我初吻。向希你发什么疯?就因为一块表你就对我死心塌地了?你贱不贱?”
  褚泽气得口不择言,我以为他会摔门离开,但他没有。
  我忽然想起来,他来我家里,绝对不只是为了给我送礼物,我知道自己的分量,我没这么重要。
  算了,看在那块百达翡丽的份上,我就再给他睡一次吧。
  睡完就掰。
 
 
第7章 
  我在家里安安静静画画的时候,又接到了褚泽的电话。
  “开门。”
  我无奈地跑去给他开门,手上还沾着许多暖色调的颜料,热烈得像波西米亚的美人和长裙,令人醉死在梦里的浓艳。
  我生日那晚之后,褚泽不仅没有同意跟我掰,反而睡我睡上瘾了。
  他馋我的身子。
  我馋他的钱。
  “你还会画画?”褚泽这次终于知道换鞋了,我新给他买的。
  他不配穿我男朋友穿过的拖鞋。
  “我和简安一个大学,他是金融系,我是艺术学院。”
  “哦,想起来了,苏简安之前还掏钱给你办过画展。”褚泽难得有兴致在床以外的地方和我闲聊:“我去看看你画的?”
  我竟然有些羞怯,领他到了画室,画架上是我新画的美人面,他瞥了一眼就失了兴趣,直接把我抱起来,往门外走。
  我捶他的肩膀,有些好笑:“你又不懂画,还非要看,看了又不感兴趣。”
  “谁说我不懂画的?”
  “那你说我画得怎么样?”
  蛮可笑的,我竟然还带着希冀。
  结果他不耐烦地说:“你这水平,画个插画、漫画当然可以,但是缺点太多,最主要就是缺乏灵感,颜色运用也太古板。你要是想跟挽挽一样办画展,就让人笑话了,苏简安也真是的,你自欺欺人,他也陪你一起闹着玩。”
  我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扬起的唇角慢慢地、慢慢地耷下来。
  他跟我上床的时候我一直在哭。
  褚泽手里拿着皮带都无从下手,最后咬着牙把皮带扔了,拍了拍我的屁股:“别哭了,哭得这么丑,我都要阳痿了。”
  我咬着手指,勉强克制住自己不要哭出声来扫他的兴,但是眼泪还是簌簌地往下落。
  他狠狠撞了我几下,在我体内释放出来。
  “矫情。”
  然后穿好衣服,摔门走了出去。
  我继续伏在床上哭,满床的狼藉,但是最脏的是我。
  我知道自己不如单挽。
  所以从此以后,我都不会再拿起画笔了。
  我打着哭嗝在浴室里洗澡。
  哭了一会儿又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褚泽就是嘴贱,我也从来没指望从他那里得到认可。他操得我爽了,我也成功地恶心到了苏简安,难道我哪里亏了吗?还有那块额外得来的百达翡丽,这么高的嫖资,放哪个被包养的小情儿身上不得高兴好一段时间。
  褚泽说得对,我到底在矫情什么?
  我找来手机,泡在浴缸里开始找同学卖褚泽给我的那块表,同学帮我估价,应该能有个几百万。
  钱几乎可以治愈所有的不开心,我瞬间就原谅褚泽的嘴贱了。
  正好拿这一笔钱出去旅个游,离褚泽这个狗男人远远的。
  我手脚利索地订好了去三亚的机票。
  外面传来了沉稳的敲门声,只敲了三下,我没有理。
  片刻后,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锁芯被扭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除了我,只有苏简安有这里的钥匙。
  我心脏几乎骤停,想起了卧室里凌乱的床铺,床单上还有脏污的不明液体,褚泽的领带也还扔在地上。
  最重要的是,大白天的我还在浴室里洗澡。
  沉稳的脚步声一步步朝卧室走近。
  我匆匆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苏简安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又是褚泽?”他眼底总漾着的温和笑意荡然无存,声音极淡极缓:“又是被强迫的?为什么不找我?”
  我被他的眼神刺得有些疼,蜷缩起脚趾,堪称羞怯地站在浴室门口。
  水珠一滴一滴顺着小腿溅在地板上,我的肩头还有褚泽咬的一个牙印,鲜艳而生动,无论是谁,都能轻易就能窥见方才那场粗暴性爱的影。
  我像是被咬了一口的毒苹果,在王子面前变得不贞洁。
  “我想你现在应该会陪着单挽,不想打扰你。”
  “和这个没关系。我说了,我们依旧是朋友,你受伤害的时候我会护着你,除非你和褚泽是自愿的。”他盯着我,眼里有失望,但他还是不愿意对我说很重的话。
  他斟酌着,尽可能委婉地说:“你要是缺钱,可以跟我说。”
  他不知道,有时候,正是自以为是的体贴,伤人于无形。
  我对他笑了一下,抱歉的、感激的、腼腆的。他似乎有些动容,可下一秒,我就把他扑到了地毯上,骑在他的腰间,俯身去吻他的唇。
  极其清淡的味道,犹如悬崖峭壁的松,清苦而孤峻。
  “苏简安,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婊吗?”我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他:“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还要和我做朋友?”
  苏简安沉默了一瞬,温和俊雅的眉目间有些无奈神色:“希希,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们都已经成年,很多事情不是用喜不喜欢来衡量。每个人都有要承担的责任,我当初和你交往,也是这个原因。”
  “我知道,你要对我负责,所以才和我交往。”我抱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很快。
  我终于又离他那么近,“那为什么要分手?”
  他被我的话噎了一下:“你当初不是很快就答应了?”
  这种引人误会的话,好像如果我不答应,他就会妥协。
  他给予我的一线希望,是刀尖悬着的蜜、是口蜜腹剑的毒。但我还是很快接住了他抛给我的橄榄枝,像是童话故事里那只不长记性的、一次次撞到树桩上的兔子。
  “我那是为了装大方,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我轻而易举地再次被他吸引,向他示弱,试图挽回:“我现在后悔了。我知道你喜欢单挽,但是你们不是还没有在一起吗?你们认识那么多年,要是你们俩互相喜欢,早就成了。我觉得你们成不了,所以你别和我分手了好不好?”
  “不要说这种孩子气的话了,我们不可能继续的。”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
  然后把我从地上抱起来,放到电视柜上,看着我的眼睛,目光里带着他极少表现出的强势。
  “褚泽不是好人,不要再和他在一起了,他在外面也养了好几个男孩。”
 
 
第8章 
  他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淡淡的琥珀色,好像能开出一树繁花,曾经让我为他生死偕忘、赴汤蹈火。
  我曾经费尽心思想让他喜欢我,我知道如果我得了他的欢心,就有一辈子受用不尽的财富。那样的话,贫贱的、被人俯视、被人当做蝼蚁的日子,就都会过去。
  现在这些日子过去了,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没有过去。
  只是把我当做蝼蚁的人换成了一批有权有势的少爷而已。
  无论是苏简安还是褚泽,他们都不会把我放在眼里,我这样的人,谈爱情似乎是一种笑话。
  苏简安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他,他只是没把我的喜欢放在眼里,谁会把一个金丝雀的真心放在眼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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