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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残疾新帝成亲的日子(古代架空)——乔柚/乔陛

时间:2020-08-03 16:20:29  作者:乔柚/乔陛
  反正他也没那么喜欢息旸, 恬期想, 难过的又不是自己。
  他又看了息旸一眼,下定决心要走了,却忽然眼圈一红:“你不要后悔。”
  息旸睫毛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柔声道:“你哭什么?”
  “我困的。”恬期道:“你大半夜要赶我走,我当然困了。”
  “……”
  他居然没有顺势说让他睡一觉再走。
  恬期不太懂。
  息旸是不是真的决定再也不喜欢他了?他都不会难过的吗?怎么可能呢?
  他的喜欢, 真的可以说收回就收回吗?
  他忽然有些慌了。
  有种如果今天顺着息旸走掉,以后再也回不来的感觉。
  他那么那么喜欢自己,不可能那么轻易说放手的,这也就意味着,他一旦要放手,那就是真的放手了?
  恬期后退了一步,道:“我,我不舒服,阿嚏……我着凉了。”
  他苦着脸来看息旸,眼巴巴的模样像极了被抛弃的小猫小狗,让人心痒痒的,息旸心中五味陈杂,没忍住走过来把他抱到了床上,低声道:“那就等病好了再走。”
  恬期一上床就躺了下去,心里小小得意,他就知道,息旸不可能完全舍得下他。
  他朝里面蹭了蹭,大方的给息旸留出了上床的空间,过了一会儿,却发现身边没了动静,扭脸一看,床帏已经被放了下来,男人不知所踪。
  息旸真的是认真的?
  他拉开床帏,只来得及听到了关门声。
  恬期又懵了一会儿,他重新躺下来,竖起耳朵去听动静,但他耳力远远不如息旸,自然听不到什么。
  息旸从来都没有这样对过他,当他让出半边床的时候,息旸就应该顺势黏上来,而不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好像要拒他于千里之外。
  他还是不信息旸真的会不要他,他肯定是不高兴了,恬期翻来覆去,想着自己今天是不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好像是有一点,但那时候他正生着气,才会口不择言,息旸应该能理解才是。
  恬期想着想着,就又有点生气,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对息旸太好了,才导致他居然敢这么放肆,还要赶他走,吓唬谁呢?
  不过算了,他不跟疯子一般见识,毕竟万一他走了,息旸杀了人怎么办?
  还是要温和一点处理才行。
  第二日,恬期一大早起来跑去前殿找到了自己调的染剂,左等右等终于等到息旸下朝,他便立刻跑回屋内装不知道。
  他捏着那个小盒子,反复在脑子里模拟见到息旸的语气。
  不能强调是专门为他生辰而特别调制了,也不能说费了多少时间,尝试了多少次,就说随便从书上看到的方子,就试了一下,没想到就成功了。
  一定不能表现的太在意他。
  他要让息旸知道,他可没那么在乎他,如果不想惹他生气,最好就乖乖道歉。
  一般息旸下朝之后第一件事都会过来看他的,他耐心的等啊等啊……大半个时辰过去了,一直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很快,下人送来了午膳,恬期独自坐在桌前,赌气一样迅速把自己填饱,便立刻离开了桌子。
  他可不想呆坐半天,好像很稀罕跟息旸一起吃饭一样。
  外面很快传来饭菜被撤下去的动静,恬期没忍住,道:“陛下吃过了么?”
  “他陪六殿下在前殿用餐。”
  陪恒伊呢?
  他不是不喜欢恒伊么?
  恬期摸到前殿探头探脑,发觉这兄弟俩这会儿气氛居然意外的不错,偶尔交流也很随意。
  这个息旸,疯病究竟是好还是没好?恬期想着,他若是没好,为什么对恒伊这么和善?他若是好了,昨日又为何伤了自己?
  他手到现在还疼着呢。
  息旸居然也没过来慰问一下。
  他闷闷不乐的回了后殿,捏着那盒染剂百无聊赖的发呆。
  前殿,晏恒伊扭头朝一边儿看了看,小声道:“刚才好像是桃桃。”
  “嗯。”
  晏恒伊犹豫了一下:“……你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息旸侧头,淡淡道:“很明显?”
  “……”真的不喜欢了啊。
  晏恒伊有点吃惊,但转念一想,息旸这样也是正常的,毕竟桃桃是男子,日后总要恢复身份的,息旸现在不疯了,自然也就开始明白皇位才是最重要的,为了日后的子嗣,放弃桃桃才是最理智的做法。
  “听说你最近在学骑射?”
  晏恒伊忙点头。
  “让我看看你学的如何了。”息旸起身,把他带到了靶场,顺便指导了一下他的动作,晏恒伊还是第一次见他对自己这么温柔,紧张的手心都有点冒汗。
  “不要急,瞄准,耐心一点,看清楚再松手。”
  射歪了。晏恒伊尴尬的擦了擦手心的汗水,看他眼神郁郁,心里不禁又是一咯噔,他是真的分不清息旸究竟是真的好了还是装的好了,反正他还是觉得这位亲哥有点瘆人。
  男人搭箭挽弓,利刃疾射而出,穿过靶子直直插入了远处的一颗桑树,这若是战场,怕是人都要射穿了。
  晏恒伊吞了吞口水,鼓掌道:“皇兄射术真好。”
  “你在怕什么?”息旸没有看他,他的目光拢着阴云,道:“心态这么差,是拿不稳弓的。”
  晏恒伊顺着他的目光抬眼,春日的暖阳有些刺目,他眯了眯眼睛,又谨慎的看了一眼他的表情:“臣弟知道了。”
  他再次去拿弓,发觉息旸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不要抖。”
  他又射出一箭,勉强中了内环,听他道:“打猎的时候这样摇摆不定可不行。”
  “我上回跟师傅去过一次林中,追了好久,倒是让它跑了……”
  “逼得太紧也不行,要张弛有度。”
  “臣弟受教。”
  “明日我带你去打猎。”息旸道:“我也多试试这双腿。”
  “是。”晏恒伊犹豫了一下:“要带桃桃么?”
  息旸没有回答。
  息旸回来的时候恬期已经关上了门,他躲在门后,竖起耳朵,听到息旸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片刻没有停留,直接去了隔壁。
  隔着一堵墙,恬期腮帮子气的鼓了起来。
  息旸推开隔壁的房门,放轻脚步,来到墙边,垂眸,听着恬期的动静。
  恬期也来到了这堵墙边,他把耳朵贴上去,努力的听着息旸的动静。
  什么都没听到,息旸那边安静极了。
  他呼吸急促起来,蓦然一脚踢在了墙上。
  息旸耳朵微动,站直了身体,眸中染上几分笑意。
  恬期又蹬蹬踢了几下墙,气鼓鼓的回到床上,用力去掐被子。
  “居然敢不理我,你敢不理我!长本事了你,那么大本事!你,你不理我,不理我!我还辛辛苦苦给你调制染剂,我,我弄的手上都是,屁股也坐的好疼,你就这么对我……呀啊,掐死你掐死你!”
  恬期要气炸了。
  被子里的棉花被他捏下去又鼓起来,做了半天无用功,恬期一脚把被子踢到了一边儿。
  他不能接受,息旸居然敢对他冷暴力。
  明明之前对他那么好,说不理人就不理人,明明以前都是自己撵他出门,如今他居然敢甩脸子,路过门口脚都不带停的,他现在手上还有伤呢,息旸也完全都不关心……
  这个落差实在太大了,恬期接受不了。
  他气的心口生疼,费劲的按着胸口,慢慢躺下去缓和急促的呼吸。
  身体的不适让他越发难受了起来,他窝在被子里,用力抹了一把脸。
  息旸把他捧得那么高,那么高,恬期早就习惯了踩在他脑门子上撒野,可现在对方把他放了下来,就突然之间那么松了手,要说不疼,那是假的。
  恬期吃了颗药,缓和了一下情绪,但还是很难受。
  他不能接受息旸这样对他,尽管只有一天,可仅仅是这么一天,他已经觉得很难熬了。
  明天,他发誓,明天如果息旸再敢不理他,他就回家,然后再也不理他,再也不喜欢他,再也不为他做任何事了。
  他下定了决心,却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了一整夜,到了凌晨才迷瞪过去。
  还没醒就听见外头有马蹄声,问了人才知道息旸居然要出去打猎,他眼下有些淤青,茫然了一会儿。
  息旸不管去哪里都会告诉他的,恬期之前还觉得他烦,但息旸解释是怕他找不到他会不开心,但现在,息旸要去打猎,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提前一句话都没说。
  ‘吱呀’一声轻响,隔壁的房门大开,素来穿着宽袍的男人今日换上了箭袖,衬着那双昳丽逼人的脸,越发的丰神俊逸。
  恬期恍惚了一下,看着他朝自己走来,立刻板起脸摆出架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在等着息旸跟他解释,为什么打猎都不跟他说,也不问他要不要去。
  “醒这么早。”息旸明知故问:“怎么,好像没睡好?”
  恬期嘴巴不受控制的扁了一下,又迅速调整表情,镇定道:“关你屁事。”
  息旸顿了顿,没有再说什么,他绕过恬期走入屋内,恬期一转身,直接拦住了他的脚步,“干嘛进我屋里?我不许你进!”
  “我拿件大氅。”
  “这种天气,还能冻死你不成?”
  息旸眸子暗了暗,恬期立刻扬起下巴,一脸挑衅:“就不让你进。”
  面前的人除了长得好看一点,那表情那神态那语气,可真是可恶极了。
  息旸按耐住上扬的嘴角,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恬期拦了个寂寞,又懵了一下,喝道:“你站住!”
  息旸停下脚步,恬期道:“站在那里,不许动!”
  宫人都远远的看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垂着脑袋,大气儿都不敢喘。
  息旸却听话的站了一会儿,身后传来脚步声,恬期穿戴妥当跑到了他面前,道:“我也要去打猎!”
  他穿的完全不像要打猎的样子,脑袋上戴着毛茸茸的貂毛帽子,脖子上围着貂毛围脖,身上还披着貂毛斗篷,一张雪白的脸藏在里面,依然是刻薄凶恶的神态,语气也是命令式的。
  那貂毛帽子中间缀着白珠,估计他是戴的太仓促,这会儿偏到了耳朵边,息旸没忍住,抬手给他扶正,恬期却又任性的故意歪了回去。
  息旸只好缩手:“你又不会骑马。”
  “谁说我不会?!”
  息旸妥协,忽略他可笑的帽子,带着他走出去,让人牵了匹小马驹过来,道:“让人牵着,你骑这个。”
  恬期一看那马驹,在众多高头大马里面跟小孩子玩具一样,鼻子都要气歪了,他伸手一指,“我要最前面那一匹。”
  他不会骑马,眼光倒是极好,那马四蹄雪白浑身却是全黑,无论是身姿长相还是喷的鼻息,都比其他的马威风极了,正是息旸的踏雪神骑。
  晏恒伊对他是再了解不过的,他琢磨息旸现在不喜欢恬期,估计不会再让他那么任性,果然就见男人理都没理恬期,径直走了过去。
  恬期也立刻跟上,道:“你不许跟我抢,这是我先看中的。”
  息旸跨了上去。
  恬期要气哭了。
  晏恒伊小心翼翼的挤过去,刚要拉他一把,就见对方肩膀忽然落下一只手,整个人被揪上了马。
  恬期稳稳的坐在了息旸胸前,要发的脾气也就堵在了胸口,扭头看身后的男人,脑袋却忽然被按住了。
  息旸重新把他的脑子扶正,恬期又要再拨回来,他只好开口:“歪了。”
  恬期手老实放了下去,他忽略心中的尴尬,道:“你干嘛跟我挤一匹马上?”
  “你选的是我的马。”
  “……”恬期霸道道:“从现在开始它是我的了!”
  息旸没有说话,恬期虚了一点,垂下睫毛,道:“你的东西,本来就都是我的。”
  息旸还是没有说话。
  恬期嘴唇抖了抖,尴尬又难堪,他低下头,把半边脸都藏在了围脖里,也没有再吭声。
  恬期很少来郊外,至于猎场,他更是第一次过来,到了地方,他还是坐在上面没动,息旸垂眸看了他一会儿,让人纷纷四散开,道:“可以下来了。”
  恬期抬腿,被息旸掐着腰放了下去,他落地之后踉跄了一下,没有抬头看息旸,便转身走向一旁的石头,安静的坐了下来。
  息旸坐在马上看他,恬期一动不动,他沉思片刻,从马上下来,来到他身边,道:“我去打猎,让人在这儿看着你,可以么?”
  恬期没说话。
  他心里的委屈一点点的涌出来,胸口微微起伏,垂着脑袋用力眨了眨眼睛,才抑制住情绪的泄露。
  息旸听着他的呼吸,慢慢在他面前蹲下来,小孩一样歪头来看他:“阿期?”
  恬期捏着地上的小棍儿,屁股在石头上转了个圈儿,面朝了另外一边。
  息旸只好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太阳已经升起,早晨的阳光还带着些微红,这是个好天气。
  心尖上的人轻轻抽了抽鼻子,他侧目去看,心尖有点针扎似的疼,但某些地方却无声无息的绽放开了喜悦。
  原来,他真的是在口是心非。
  那些伤人的话,都是故意的。
  明明,要跟自己分开,他也会难过的。
  他伸手,抱猫一样把恬期抱到了怀里来,这个熟悉的动作让恬期眼泪流的更凶。
  恬期很轻的哽咽了一声,从他无声的动作来看,明显是真的伤心了。
  哭的太可爱了。
  息旸没有开口哄他。
  他耐心的给恬期擦着眼泪,难得也没有听到他叭叭的抱怨什么。
  原来他也会害怕,会害怕被他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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