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一样刀剑, 为什么他们能如此幸运, 遇上这么完美的审神者?
如果不是想到自己的审神者,山姥切长义差点就放下原则和自尊求收养了。
当一切真相大白,得知太宰治就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主人时, 他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伴随着巨大喜悦涌出心头的还有一点点惶恐和委屈。
为什么在此之前太宰先生从未承认他就是666号本丸的审神者呢?他明明一见面就表明身份了, 难道是自我介绍时下意识的吐槽引起了审神者的不满?
太宰先生会不会不要自己啊?
打刀不安地攥紧了衣角, 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兽, 拼命守护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没错, 我就是666号本丸的审神者……”太宰治略微尴尬地冲山姥切长义笑了笑。掉马掉得措不及防了, 他那么着急让山姥切长义走的原因就是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咳咳, 面对害自己卷入时空乱流的当事人,会忍不住砍了他的吧?
其实仔细想想也不用害怕, 自己不是一直渴望本丸里出现一振“太宰切”吗?突然反应过来的太宰治坦然地张开双臂, 闭上眼睛, “来吧, 有什么怨恨冲我来, 来杀了我吧!一定要像你杀鬼那样快准狠哦!”他又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
一脸懵逼不知所云的山姥切长义:“啊?!”
其他付丧神同样一头雾水,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从审神者的只言片语中迅速提取重点——这振山姥切长义要杀审神者大人!
反应最快的药研藤四郎打掉了打刀的本体,五虎退的大白虎将山姥切长义扑倒,然后他的四肢被太刀们死死摁住。
“喂!喂……”山姥切长义在太刀们的钳制下动弹不得, 最后干脆放弃挣扎,颓然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过是抱怨了审神者几句,虽然有错,但罪不当诛吧?
烛台切光忠摆出一副大义灭亲的态势,严肃地说:“长义,你为什么要杀审神者大人?”
山姥切长义懵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要杀审神者大人了?”
山姥切国广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不确定地说:“因为你怨恨主人?”
“我为什么要怨恨太宰先生啊?你这个仿品不要乱说……”山姥切长义急得伸长了脖子,又被其他付丧神按了下去。
倍受打击的山姥切国广一脸阴影地躲到角落里画圈圈去了,碎碎念:“我才不是仿品,不是仿品……”
太宰治添油加醋地细数自己的罪过:“因为山姥切长义为了找我被卷入时空乱流里,我还把他带进了危机四伏的鬼窝,他这几天心惊胆颤都没有休息好……所以你们不要拦着他,有什么怒火和不满冲我来就好,反正我早就想死了。”
一头黑线众付丧神: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长义啊……”烛台切光忠语重心长地劝说:“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吃了不少苦,心里有不忿有怨怼……”
“我不是!我没有!唔……”山姥切国广的嘴被太刀厚实的手掌堵住,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听我说。”面对自家冥顽不灵的后辈,烛台切光忠继续苦口婆心,“虽然这的确是主公间接造成的,但是今后我们可以从别的地方补偿你,何必要采取最极端的方式去报复呢?”
被强行禁言的山姥切长义拼命摇头,这个本丸里的付丧神都是神经病吗?这么会脑补干脆去写小说吧,保准大卖。
三日月宗近发言:“其实我觉得山姥切长义并没有真心想杀主人的意图,我们这样对未来的同伴实属不妥,你们把他放开吧。”
山姥切长义喜极而泣,终于有一个明白事理的正常人了……
“如果今有他有异动再杀不迟,这样大家也有名正言顺动手的理由了。”三日月宗近凉凉地补充了一句。
山姥切长义:摔!我果真不该对这个黑深残抱有过高的期待!
“长义,我们要放开你了,千万不可以对主公出手哦!”烛台切光忠不放心地再次叮嘱,接着和小豆长光对视一眼,同时送开了手。
打刀付丧神坐起来,长长地呼吸,接着不带停顿的一口气说完憋了半天的话,“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对太宰先生动手,事实上我很高兴能成为太宰先生的刀,很愿意能成为这个本丸的一份子。”
紧张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歌仙兼定扶额:“……那你怎么不早说?”
山姥切长义跳脚:“你们也得给我说话的机会啊!”
一直坐在缘侧喝茶看戏的莺丸放下早已凉透的茶杯:“原来是场误会,大家散了吧。”
“欸?竟然是误会?散了散了……”髭切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走吧,肘丸。”
“我叫膝丸啦!”薄绿色头发的太刀付丧神抱怨道:“阿尼甲,你又记不住我名字了。”
“抱歉抱歉……”髭切笑着道歉,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
可怜的山姥切长义当场石化。
怎么听你们的语气好像还挺希望我真做出弑主行为?果然年龄大的刀都很讨厌!
作为造成这场误会的源头,太宰治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摆摆手对付丧神说:“好可惜竟然是个误会,那么大家辛苦了这么久就都去休息吧!要跟长义好好相处哦!”
大概是老天也看不过去了,转身回屋睡觉的无良审神者差点从天而降的某物砸死。
闪避技能max的太宰治无语地望着面前被砸出来的深坑,露出不加掩饰地嫌弃之情,“怎么会是你?好讨厌哦!”
“太宰?!”坐在坑里的中原中也瞪大了纯澈的蓝眸,眼中划过一闪而过的惊喜,然后跳起来,气急败坏地说:“好倒霉好倒霉,遇上太宰我可以肯定我的假期计划完全泡汤了。”
中原中也收下森欧外的传送符后,并没有打算立刻去度假,作为一名兢兢业业的港黑干部,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妥当,哪有那么容易抽身离开?
回港黑总部工作的中原中也被尾崎红叶堵在门口,并传达了首领的指示,度假回来之前不允许踏入港黑总部一步。
“都在搞什么鬼?”中原中也蹲在门口,纳闷地取出传送符,森首领只给了他这枚所谓的门票,没有告诉他度假地点、度假时间这让他十分困扰。
还有这平平无奇的木牌以及上面看起来像是爱丽丝恶作剧般的鬼画符到底该怎么用呢?
中原中也敲了敲木牌,传送符启动,徒然亮起比白昼还要闪烁的光芒,然后他就掉进了太宰治的本丸。
听了中原中也的叙述,太宰治发出感慨:“森先生真是不竭余力地在给我找麻烦啊……”
中原中也敏锐地察觉出曾经的搭档话里有话,微卷的橘色头发仿佛快要燃烧了, “我看起来像麻烦吗?”
太宰治轻慢地瞥了他一眼,“几天不见,自觉性倒是提高了不少。”
中原中也气得抽了一口气。
太宰治觉得中原中也一定是有备而来的,否则怎么会专门挑他刚好获得魔幻现世七日游的门票后来呢?啊,这个心机boy,还无形中挤掉了一个付丧神名额——因为这张门票的最大承载人数是六人。
当然太宰治从一开始里没想过把中原中也留在本丸,那一定家伙会把自己家给炸了的。
他从邮箱中取出门票,在中原中也眼前晃了晃,启动了传送阵,“走吧,去度假。”
*
两把蕴含着无穷力量的巨剑高高悬挂在天顶。
一把青蓝色,散发着凛冽冰寒的气势。
一把通体赤红,宛若肆意燃烧的烈焰。
剑柄上,同色的宝石流转着炫目的光。
两把剑各据一方天地,王剑之下,青蓝两方势力毫无疑问的在紧张对峙着。
势同水火的战斗看似势均力敌,只是那张扬不羁的火红色头发的青年头顶上赤红之剑已经破碎、分崩离析,看起来摇摇欲坠,不难想象,它若是砸下来,会给这座岛和人民带来怎样的灾难。
前来度假的太宰治他们好巧不巧正好被传送到两方势力中间,瞬间便被吠舞罗和Sceper4团团包围。
中原中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喂,太宰,你确定我们是来这里度假的?”
“我也不清楚啊!”太宰治无所谓地耸耸肩,蹲下来拎起狐之助颈间的软肉,“呐,我说六酱,虽说是魔幻现世游,但这也太魔幻了吧!”
“我可以合理地认为时之政府在玩我吗?”
第72章
几分钟之前, 狐之助已经联系上时之政府总部,获取了这个时代的分析报告。
它瞳孔极缩,俨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和打击,太宰治的质疑唤回了它几缕神智, 它的声音因为极度恐惧颤抖不停:“审、审神者大大大人……快快快逃……王、王权者坠坠坠剑……”
中原中也掏了掏耳朵:“太宰, 你这只狐狸怕不是个傻子吧?”
太宰治没有理会暴躁的中原中也, 对狐之助说:“六酱, 把时之政府的分析报告给我看一下。”面对连正常交流都困难的狐之助,他已经不奢望能从它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经历了几次失败后,狐之助终于艰难地按准了传输按键, 整理成文档的资料立即传送到太宰治的手机上。
这是一个与现实存在微妙差异的魔幻时代——
一切起源于二战时期威兹曼姐弟在德国德累斯顿发现的一块神秘的石板。
他们把它称为德累斯顿石板。它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神秘力量, 并能把这种力量赋予给它选中的人。
被石板赋予超凡力量的人类被称为王权者, 王的拥护者们同样被赋予异能, 他们作为王的氏族为王效力, 与之相对的, 当有氏族在的时候, 王权者的圣域力量会更强。
还有一种人例外, 他们不依附于王权者也能够正常使用德累斯顿石板带来的异能,那类人群被称为权外者。
这个时代一共拥有七位王权者, 而作为王权者的象征, 正是那高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正如它本身所象征的意义一般——拥有强大的力量却非常不安全, 能够轻易被夺走。
王权者力量的计量单位被称为威兹曼偏差值, 威兹曼数值越高, 力量越强, 当威兹曼偏差值超过临界点时,达摩克利斯之剑就会坠落。
坠落的王剑将会给周遭的一切带来灭顶之灾,14年前, 前代赤王迦具都玄示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曾导致70万人死亡。
……
以下,是第三王权者周防尊与第四王权者宗像礼司的战斗,常人难以插手。
抛去已经死了的无色之王和生死未卜不知所踪的白银之王,这座学院岛上已经先后有四位王权者开启过圣域。
值得一提的是,时空转换系统在不同圣域磁场作用下暂时失灵了。
简而言之就是如果赤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他们都得死。
而阻止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的唯一方法就是弑王。
狐之助焦急地说:“青王宗像礼司的目的也是阻止赤王周防尊坠剑,我们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可以从旁协助他。”
“这算改变历史吗?”付丧神谨慎地问了一句。
“不算不算,王权者的存在没有记录在历史上。”
太宰治抛了抛手中的时空转换器,仿佛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他漫不经心地吐槽道: “我怎么觉得这破玩意就没好过,你们时之政府到底有没有认真维修时空系统啊?”
这都多少次了,一出事故时空转换器不是被屏蔽就是失灵。时之政府能不能认真地搞搞研发工作,加强一下时空转换器的性能?
“我的主公大人,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再不跑就真要完了。”笑面青江一脸僵硬地指着那把仅有剑形的赤红之剑,漂浮在巨剑周围的残骸,是肉眼可见的崩溃。身为刀剑,他更可以直观的感受到那把巨剑中压抑着怎样的力量,是可以把整座学院岛肆虐燃尽的赤炎。
“唔,好美的红色……”太宰治仰头端详了一会儿那肆意张扬的红,问狐之助:“六酱,赤王还有多久会坠剑?”
狐之助哆哆嗦嗦地回答:“其、其实按照时之政府观测来看,赤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三分钟前就应该坠落了……”
太宰治摊手:“那这是怎么回事?”
狐之助推测道:“大概是因为我们的突然出现,打断了赤王和青王的战斗,分散了赤王的注意力。”
明石国行松了一口气:“这么说赤王不会坠剑了?”他不想费力气跑啊,更不想战斗,如果坠剑就这么停止,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我们的意外出现只是暂时延缓了坠剑的时间,结果是不会发生改变的。周防尊本来就是强弓之弩了,又承担了弑王的负荷……”狐之助大声咆哮:“赶紧的啊!要么跑,要么在坠剑之前杀了周防尊,否则我们都得死。”
狐之助话音刚落,一道道喷涌着怒火的目光全都钉在它身上,仿佛要把它燃烧殆尽。
是赤王周防尊的氏族成员。
“要上了,阿萤。”爱染国俊兴奋地握住短刀,跃跃欲试。
被称作萤丸的少年背着与他身高完全不符的大太刀,谨慎地点了点头,“国行,也要认真一点哦!”
“知道了,知道了。”明石国行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我个人是非常不喜欢战斗的,但既然萤丸的开口了,那就没办法了……”
“猴子?这时候你还要跟我作对?!”一个扛着棒球棒,脚踩滑板的赤族少年盯着明石国行,气得直跺脚。
伏见猿比古抽了抽嘴角,口吐芬芳: “mi↗sa↘ki,你眼瞎了吗?我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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