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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骜(近代现代)——裴如心

时间:2020-08-04 09:16:08  作者:裴如心
  林恒怒瞪着他,喉咙里咯咯作响,宛如一头野兽。
  “喝完酒就说嘛,不喜欢就不喜欢,来什么欲抑先扬,这么说话是要被打的,知不知道?”
  薛炀拍拍林恒的脸,把自己刚才的委屈稍稍发泄一下,这才平心静气:“去洗……”
  唔的一声,林恒再也忍不住胃曩的翻涌,好在教养已经刻进了骨子里,他慌忙捂嘴,薛炀手忙脚乱赶紧扶他进卫生间。
  呕吐时林恒还不忘想要赶薛炀出去,那一张俊脸皱得仿佛白纸。
  薛炀扶着林恒,看他这样子,真心诚意地后悔了:“你说你答应我做什么?不知道我属狗的嘛?一高兴就什么都忘了?”
  “现在自己难受了吧?我还不知道怎么办……”
  他越说声音越低,恨不得趴那儿吐的是自己。
  林恒吐完几乎就人事不知了,倚着薛炀差点滑到地上,满卫生间都是酒精发酵的味道。
  薛炀瞅着他紧皱的眉头,心想怎么都得洗把澡,洗不了澡也不能这么睡。
  然而醉酒的人格外沉,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林恒拖上床,解衣服的时候差点暴躁地拿剪刀给剪了。
  衣服扒光的一瞬间,薛炀猛地一滞。
  林恒的身体非常健康,蓬勃的肌肉平常掩在衣服后面,轻易不得见到,如今袒露出来才得以一窥全貌,肩膀、胸膛、小腹,臀胯,无一处不美,汹涌的力量全束缚在平滑结实的肌肉中,整个人就仿佛美术上的大卫雕塑。
  中国传统的美讲究犹抱琵琶半遮面,遮遮掩掩,含而不露,似乎这样才能引起人的兴趣,吊足人的胃口。
  薛炀以前也挺喜欢这种审美的,可是现在他想,那一定是他之前看过的男生身体不够看!
  直面另外一个男生身体的冲击让薛炀脑子懵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慌慌忙忙扯过被子把林恒蒙住,自己又去把卫生间打扫一遍,洗了个澡,这才擦着头发躺回床上。
  一米五的床挤两个大男生实在捉襟见肘,好在林恒睡着以后特别安静,轻微的呼吸声仿佛催眠曲,薛炀感受着楼下的鼓声,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鼓声应和起来,砰砰跳个不停,翻来覆去好久才勉强入睡。
  也不知道睡多久,就感觉睡了很久,但就是睡不醒,薛炀迷迷糊糊地听见一声巨大的响动,眼睛都没睁开,就被人揪住衣领拎了起来,领口勒的他差点喘不过气。
  “你怎么敢……怎么敢……”林恒咬咬切齿,他一睁眼,发现自己光着身体时,只觉得脑子都要炸了,就是那种血管根根崩裂的错觉,激的他眼珠子血红。
  薛炀本来就睡得不好,这会儿被人暴力扯起,那脾气也跟炮仗似的,一蹿冲天:“我就敢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吧,都特么是男人,你羞个屁的羞,几百年的贞洁烈女啊,醒醒,大清早亡了!”
  他愤愤不平地把自己的衣服从林恒手里扯回来,说的话无疑火上浇油。
  林恒对昨晚有点印象,那个男人恶心的眼神在他身上打转时,他恨不得剜了那人的眼珠子,就是后面儿有些混乱。
  记忆破碎又凌乱,恍惚间好像记得他对薛炀说了什么过分的话,那言不由己的懊丧和后悔在发现自己不着寸缕之后烟消云散。
  他恨不得鲨了薛炀,都是这个祸害,他有心把所有错都推到薛炀身上,可是遇事先省己身的优良习惯在心底不停叫嚣,若不是他自己一步一步纵容薛炀,他林恒怎么会有今天这般狼狈。
  各种纷繁交错的念头充斥着林恒大脑,他什么都顾不得了,吼道:“你特码才是贞洁烈女,薛炀你到底要不要脸?要不要?”
  薛炀吼得比他更大声:“我怎么不要脸了?啊?怎么不要脸了?”七分委屈三分暴躁把薛炀也弄上头了,他恶意地、仔仔细细、一寸一寸地从林恒身上扫过,“你有的我也有,咱俩要不要比比,谁大谁小?别是根牙签吧,一早上激动成这样……”
  林恒气疯了,哐当一声巨响,薛炀的床直接被他踹塌了一个脚:“你再说试试!”
  薛炀瞬间噎住,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瞅着塌了一脚的床,眼睛都直了。
  他的床说不上多好,但也是实木的,直接被拦腰踩断的这种怪力要是用到人身上……薛炀有点不敢想。
  暴怒的林恒在薛炀闭嘴后抱着脑袋疯狂甩头,恨不得把这一晚上都从记忆里挖出去,那挫败的神情看上去分外可怜。
  过了好一会,他才低声道;“我衣服呢?”
  薛炀咽了口口水,随即发觉自己这怂包样太丢脸,便嘴硬道:“塞马桶冲了。”
  林恒暴起,揪着薛炀的领口目眦欲裂,薛炀毫不示弱。
  两人瞪了一会儿,林恒猛地把薛炀搡到一边,周身都泛着杀人的气势,扒开薛炀的衣柜随便取了套衣服,套上就走。
  摔门的声音震得人耳朵都聋了,惹得旁边闭门睡觉的邻居大骂煞笔有病。
  薛炀瞪着关上的门久久没能回神。
  作者有话要说:
  林恒:薛炀我迟早弄死你。
  薛炀:喝多了就别要哔哔了。
 
 
第19章 
  一直到学校,薛炀的脑子都是懵的。
  他才刚发现林恒走的时候是五点多钟,这么早连出租车都没上班,也不知道网约车能不能约到。
  林恒气走之后,薛炀就有点后悔,他明知道林恒脸皮薄,还因为暴躁就把他脱得光条条的,难怪早上起床暴跳如雷。
  可薛炀又有点不服气,都是男生,光着就光着了,怎么了吧!谁睡觉穿衣服舒服啊!
  就是脸皮薄,切!
  薛炀愤愤地踢了一脚石子,那颗石子咕噜噜一直滚到一个人脚边停了。
  “昨晚玩的开心不?”老彭阴恻恻的嗓音响起,那语气语调好恨不得一口嚼碎了薛炀。
  薛炀一惊,瞬间腰背挺起,大声道:“报告彭老师,不开心。”
  “……”老彭被他噎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薛炀你个兔崽子……兔崽子……”
  薛炀把单车架好,假惺惺地跑过去给老彭顺气:“哎彭老师,你辛苦了,这么一早就出来巡视,我们这些做学生的实在太感动了,简直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一边说,一边嘭嘭拍了两下老彭的背,那手劲儿真不小,老彭气顺过来了,但也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
  “你特码不开心你跑出去,游魂啊!”老彭抖着嘴唇,半天才想出骂词儿来。
  薛炀低眉顺眼:“那……那不是想回家一趟嘛……”
  “彭老师,这是咱们高三第一次摸底考,虽然后面还有,但总想让家里人知道知道,你也知道,我家里……”
  薛炀说得吞吞吐吐,点到为止。
  老彭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也不由得被这个理由唬住:“真的是回家?”
  “当然了。”薛炀理直气壮,他确实是回家,只不过回的那个家就不好说了,反正老彭也不能家访对吧。
  老彭双手掐腰,踱步踱了个来回,终是叹了口气:“薛炀,你要是能和家里和解,对你以后人生的发展也是一大助力。”
  “你说你这崽子平时脑筋死活死活的,怎么就在这个问题上绞上劲儿解不开了呢?父子还能有隔夜仇?”
  老彭苦口婆心,薛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等老彭啰嗦完,薛炀也就跟霜打过的茄子一样,焉吧了。
  老彭又觉得他可怜,拍拍薛炀肩膀:“这次考试不错,不过不能骄傲,出门一定要和老师说,徐老师昨晚找不到你,又一哭二闹三上吊,你给我也省省心。”
  薛炀叹了口气,口里说“让彭老师多费心了”心里却道你们还管我做个屁,连交个朋友都把人给惹恼了,活着作甚!
  绕开老彭,薛炀停好车,往班级走,快到班级门口的时候,他脚步一顿,忽然想起林恒校服都在他哪儿,也不知道有没有备用换的。
  他扭身就想回去拿,只是想到那衣服已经脏得不成样子,被他洗了还没干,这才硬生生刹住脚步。
  徐庆霞正好点名,看他杵在班级门口要进不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叱道:“又要跑?你脚底装的是无阻力滑轮?”
  薛炀愣了一下,心道这是被老彭熏陶的吧,物理名称都会了。
  “给我进去,再……”徐庆霞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怎么样的话没说出来,满脸煞气地踩着小高跟进教室。
  薛炀跟着进了教室。
  徐庆霞点完名以后,啰嗦了几句摸底考成绩:“嗯,这次摸底考全班都有进步,尤其重点表扬许仕林,陶子两位同学,许仕林同学从全班第十前进五名,陶子同学进步更大,跻身班级前十,我们祝贺他们。”
  班级里稀稀拉拉鼓掌。
  徐庆霞随后就说道:“虽然进步巨大,不过作为老师,我还是需要提醒大家,人生不是百米赛跑,高考也不是,这是一场马拉松,抢先赢的人未必能笑到最后,一开始落后的人也未必前途一片黑暗,我鼓励大家努力学习,但更希望大家能够将这股冲劲儿保持。”
  说着,她扫了一眼许仕林和陶子,又瞪了一眼中间坐着的魂不守舍的薛炀。
  话锋一转,“当然,我承认这世上有天才,只是大家也需要记住江郎才尽这个词,积极向上,努力奋发,用大家都熟知的一句名言来总结这次摸底考,那就是‘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一份天赋组成的’,希望大家戒骄戒躁,下次取得更好的成绩。”
  这话说的是谁不言而喻,班级里多多少少都偷偷打量了下薛炀。
  薛炀这次成绩确实不错,班级第一,学校理科第一,年纪第一。
  常规发挥,徐庆霞指摘不出来什么,班级里头泛酸的人可也不少。
  程毓林低声骂了句什么,被徐锦年制止,等大家全面沉浸在早读里头,这些暗流也就都被盖了过去。
  薛炀惯例拿出课本,平常可以很快沉浸到学习里头的脑子这次却运转艰难。
  他没法不想到林恒,想他怎么回学校,怎么面对那些奇异的眼神,要知道林恒穿的是他的舞台服走的。
  那么个薄脸皮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羞恼呢。
  心浮气躁下,薛炀拿出手机,准备发个信息给林恒问下情况,结果一打开,神特么的“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薛炀猛地拍了下桌,响声多大,就代表他多气愤。
  由于明天就要放假,晚上小林子和陶子胁着薛炀回到宿舍。
  陶子神秘兮兮地把自己最喜欢的一把木纹军刀拿出来,啪地往桌上一拍:“炀哥,酒由你开,开多少,我们喝多少!”
  薛炀看着不知何时偷运回来的一箱啤酒,瞬间就无语了。
  这两货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在宿舍喝酒?
  薛炀打心里不想理这两货,可看这俩脸上喜滋滋的憨货表情,他千般愁万般愁也没法说出口,便道:“听见没?骄傲使人落后,一个第五,一个第十,得意个什么劲儿啊。”
  一边说一边反而拿起军刀把起子掰开,撬起了瓶盖。
  小林子笑的跟煞笔似的,撕了几包鱼皮花生,还有魔芋爽:“炀哥,我今天跟校花说话了,她夸我真厉害。”
  薛炀一口干半瓶,心里那股憋屈别说了,他还被人拉黑名单了呢!
  “嗯,加油,下次再进步就表白,先下手为强。”
  小林子一握拳,用力点头:“嗯!炀哥,我之前觉得你疯魔了,可我现在觉得这疯魔的好,真的好!”
  他拿起另外一瓶酒,学着薛炀猛干了一口,结果被呛咳的眼泪差点下来。
  薛炀斜眼睨他:“我疯魔什么了?我要疯魔这世界上就没人清醒了,知道不?再说了,就一次摸底考,瞧你们激动这样,要是高考都考好了,那才应该叫激动。”
  小林子连连点头,他酒量实在浅,已经有五六分醉意:“对对对,我以后请你们去参加我婚礼,我一辈子对她好。”
  这剧情节奏过快,连薛炀都没反应过来,小林子想的可真够长远的。
  他一瓶酒下肚,再被这话一刺激,心酸就由不得自己控制了:“你们说,他至于那么生气吗?我不过就是脱光了他衣服,跟个大姑娘似的,又少不了他块肉。”
  陶子平常话不多,可这番着实震惊,拇指一竖道:“炀哥你好生猛!”
  小林子漾着眼睛嘿嘿傻笑:“对,就得这样,拿下他,不然怎么是我炀哥!”
  薛炀琢磨着琢磨着就变了味,这俩货的话好像在指他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赶紧否认道:“少特么瞎说,我没那个意思。”
  陶子和他碰杯,大着舌头道:“没关系的炀哥,我们都看得出来,现在社会歧视少了,虽然还有点,但我们知道炀哥做啥事都是对的,以后要是举行不了婚礼,就……就……我们随个礼,做个见证,嘿嘿嘿,想到附中的林恒做咱嫂子,我还有点兴奋……”
  薛炀瞪大眼睛,瞅着陶子和小林子两人高高兴兴碰杯,仿佛一致共识,他的脑子瞬间转到了一百八十迈,用灵光一闪都不足以形容,应该说是灵光如崩。
  难不成……林恒是以为他对他做了什么?
  他到底想对林恒做什么?
  两个问题一搅和,薛炀把酒瓶砰地一顿:“不行,我要去找他。”
  小林子和陶子两个人兀自喝的高兴,被这声响清了清神:“现在去?”
  薛炀点头,起身就要走。
  小林子傻傻地仰头看他:“去哪儿?”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问话一看就是喝懵了,薛炀酒精上头,沉声道:“去找林恒。”
  陶子灵魂发问:“去找他干嘛?”
  “废话!”薛炀叱道,找林恒能干嘛?当然是……是……
  他忽然之间有些茫然,找林恒告诉他自己没怎么他?又或是,自己对他有想法儿,试着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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