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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愿ABO(近代现代)——日鉴夜忙

时间:2020-08-05 11:57:35  作者:日鉴夜忙
  我想也没想就咬了下去,边嚼边烦躁地去抽屉里翻化学书,余光往桌子上一撇,更火大了:
  “怎么是椰香面包啊!你明明知道我不吃椰粉的呀!”
  秦塬一愣:“你怎么不吃椰粉?你不是最喜欢吃椰粉吗?你今天怎么了?”
  我的眼前顿时模糊起来,朦朦胧胧盖着一层,我瞬间看不清楚秦塬的脸了。
  我慌乱地喊了一声:“……秦塬?”
  明明秦塬的人就在我面前,可他的声音却像是离我好远,听得虚无缥缈,不真不切。
  “还有,你怎么会背不完化学元素周期表,你不是化学课代表吗?上礼拜小测你还拿了第一。”
  我猛然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后背不住发凉。
  不是我。
  秦塬现在对话的人不是我。
  我不吃椰粉,我化学成绩极差,念书的时候,秦塬也从来没有为我跑过腿买早点。
  秦塬面对的不是我,那是谁?谁在取代我?
  “你到底怎么了?”
  看不清面庞的秦塬忽然伸出手,温柔地抚了抚我的脸。
  ”——XX。”
  我的感官系统突然失去了知觉,听不见他最后说出口的人名,周遭也变得漆黑一片。
  地板突然塌陷,我跌下椅子,不住向下陷落。我大声呼喊秦塬的名字,可没有人来救我,我奋力挣扎想要抓住悬浮在半空中的课桌桌腿,去永远也抓不住。
  我在空中用力一蹬,试图让自己重新往上。
  结果这一蹬,直接把自己蹬醒了。
  我望着洒进屋的阳光和早已明亮的房间,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气,缓了会神儿,才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
  嘶——坏了,腿抽筋了。
  我看了眼时间,确定不会给邻居添麻烦,才给楼下老太太打了个电话。
  “喂,关婆,我是辛柑。我的腿又抽筋了,您方便上来帮帮我吗,我挪去门口等着给您开门……”
  扒在老铁门上等老太太的时候我无事可做,索性发起了呆。
  昨晚我居然久违地梦见了秦塬。梦里我和他都还是少年时候模样,只有十五六岁大。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睡前想起了他,才让他大半夜地闯进我梦里。哼,真是的,要让我梦见你起码也让我做个好梦,给彼此留点好的回忆吧,平白无故扰人宝贵的睡眠时间,太讨厌了。
  “小辛啊,你没事吧?”
  “……啊?啊我没事儿。”老太太突然出声把我唤回了神,我单脚支在墙边给她开门,傻笑两声,“嘿嘿,就是腿有点儿疼……”
  老太太赶忙把我扶回床边坐下,熟练地帮我揉起了腿。他们祖上世代做餐饮,一个个手劲儿都巧得很。
  老太太边帮我抻着边说:“对了小辛,今天中秋节,你还去照相馆帮忙吗?”
  我摇摇头:“这几天都不去了,老板女儿最近订婚,给我放了三天假。”
  老太太闻言笑起来:“那太好了,我小儿子从老家飞来陪我们过节,今天加餐,你来和我们一块儿吃吧。我们中秋节吃的月饼啊,也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像蛋黄酥那样的,你是北方人,不知道吃没吃过?你阿叔今天做了许多,都是你能吃的馅,等一会我给你拿一些上来——哦哦对,我和你阿婶今晚还要拜月娘的,你一定没见过,晚上来看看啊。”
  我听老太太叨叨絮絮地念,心里暖洋洋一片。我知道她老人家心善,看我一个人独自在外,逢年过节更显得可怜,所以想让我加入他们的大家庭中。
  “嗯!我一定去!”
  然而这天还没等到晚上赏月吃大餐,渡良濑突然到访了。
  我诧异地给他开门:“渡良濑?你怎么来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渡良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上/我家来坐客了。他除了本职工作,秘密研究项目的事务也很繁琐。
  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会抽空来探望我,定期为我检查身体,注射营养液和稳定信息素的药剂。
  渡良濑闪身进屋,小心谨慎地朝屋外望了两眼,轻声带上门,神情严肃地望着我:
  “辛柑,你在这的事,国内除了你父母和那位送你到南法去的朋友,还有人知道吗?”
  我见他神色凝重,霎时也跟着严肃起来,摇摇头:“没有,我当时在国内出了事,险些丧命,后来辗转联系到我父母和庄钦,只有他们知道我在国外平安无事。”
  我顿了顿,仔细揣摩他的表情,斟酌地问:“你这么着急找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庄钦来回踱步,纠结地叹了口气,最后一咬牙,从外套内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我。
  “这位寄信人你认识吗?”
  我心里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疑惑地接过信封,正面收件人上分别用中文和英文印刷上我的名字。
  知道我我生活在意大利的人通常不会这样联系我,这信封里面会是什么?不会是威胁信吧……
  难道我在西南逃脱一节被人被那群地头蛇记恨上了?这不可能,当时我只是他们选择抢/劫勒/索企图拐/卖的随机目标,他们知识通过信息素辨别我是个omega,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那难不成我原本计划交易亲缘伪装简易装置的事没有顺利完成,对方以为我识破了他们贩卖/人口的阴谋,所以追查我?这更不可能了,不说我当时是在黑网吧和他们联系的,连名字我都用的化名,他们怎么可能查得到我?
  我紧张地咽了咽,抬头看了眼渡良濑。渡良濑点头鼓励我,示意我打开。
  我轻轻掀开封口的火漆,打开信封,里面静静躺着一张奶黄色的信纸。我小心翼翼将它抽出,摊开。
  当信上内容映入眼帘的刹那,我瞬间睁大双眼,将信纸递到眼前,险些惊呼出声。
  渡良濑眉头一蹙:“怎么了,是你认识的人吗?”
  我攥了攥手里的信纸,双手颤抖,只粗略看了两眼,便紧捏着垂到身侧。
  我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认识……”
  渡良濑疑惑:“你……不多看来信内容确认一下吗?”
  我摇摇头,无力地回道:“……不用了,是我熟悉的人,我认得他的字迹。”
  我不止认得他的字迹,我还知道他用词有什么习惯,哪些惯用字会写错笔画顺序。
  我根本不敢去看信的内容,倒吸一口气,心脏不住地抽疼。
  秦塬知道我还活着了。
  他写信给我做什么呢?是诉说他的思念,还是怒斥我的无情?
  他不肯打电话,而是选择寄这样一封毫无温度的信,大概是又气又恼,对我十分失望,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好同我说的了,感觉把正事解决了要紧。
  比如随意寒暄几句,再写上一些从狗血小说里抄来的话,例如“孩子生下来把它交给我,你没有资格抚养他,我会找一个律师把孩子的抚养权争夺过来”。
  可这个貌似玩笑的念头只在我脑海中闪过一瞬,却教我浑身战栗。
  这些台词对他来说也许不痛不痒,但每一句都曾出现在我的梦境里,让我彻夜难眠。
  作者有话说:
  渡良濑悠马,本文最佳演员。
 
 
第78章 Chapter 72
  我明明一早盘算好,只要让秦塬相信我已经不在了,他一定不会想到我和他之间还有一个孩子。
  但如果现在他有能力查到我还活着,甚至还将信寄给了我周围的人,那他完全有可能已经知道我怀孕跑路的事了。
  “我……”我将信纸重新塞回信封,清清嗓子对渡良濑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从哪儿收到这封信的?我的alpha好像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
  “办公室收到邮件,我以为是病人家属寄过来的病历。”渡良濑悠一愣,一时不知该回我什么,只好从我手里接过信封来回翻看,半晌后才问道:
  “你真的确定是他?不需要再确认一下吗,你看见寄信人的名字了?万一有人冒充他想要威胁……”
  “不会的。”我摇摇头,“我在国内没有树敌,会跑出国纯属意外,唯一伤害过我的那群人也不会这么闲地来找我,我当是只是一个随机目标罢了。再加上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我能够一眼辨认出他的字迹,不会有错的。”
  渡良濑伸手搭上我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安慰道:
  “辛柑,我不知道你在中国发生过什么事,但如果遇上什么图谋不顾的人,务必和我说。我虽然只是个普通的beta,但念书的时候曾经是剑道社成员,足够保护omega了。”
  说罢,又低头看了一眼那封信,义愤填膺:
  “我觉得还是仔细看看信里的内容比较好,看看你的alpha在信里都说了些什么,是不是拿什么做筹码,要挟你回国?如果是这样你可千万不能回去,你要是不喜欢他,他强行标记你就是违/法的,回去后只会被他软禁控制直到生产,你千万不能听他的话跟他回去。你把证据保留下来,等孩子出生将来回国,这就是有力的法律武器,你可以去指控他非法标记。”
  没想到渡良濑想象力比我还丰富。我苦笑一声,反宽慰他:
  “嗯,不过不要紧,我的alpha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放心。而且当初标记受/孕是我自己愿意的,我离开他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们做不成伴侣,起码还能做朋友,只是我自己需要时间调整心理,万一他管我要孩子之类的,我也能收拾好心情和他套讨论这些问题。”
  “你都被他标记了,还能做回朋友吗?”
  渡良濑听了一脸惊诧。
  “标记既是一场神圣的仪式,虽然现在很多人上医院洗标记,但我个人非常不赞同这种做法。我认为伴侣间一旦进行了完全标记就应该永远在一起,如果做不到,那就老死不相往来。换作是我,绝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还要送上祝福的。”
  渡良濑这番话和传统中关于AO之间应该缔结永恒关系的论点非常接近,但他更甚,他在保守的基础上更为偏激。他这一提,忽然让我想起,秦塬也说过类似的话。
  当年我俩闹分手,他抓着我质问我还有没有心,但凡我爱过他,就不会想重新做回朋友,他不可能和我重新做回朋友了。
  我那时候既愤怒又害怕,愤怒他质疑我对他这么多年的感情,但同时也害怕失去了爱情的同时,又失去了这份弥足珍贵的发小情谊。
  二十年,人生有几个二十年?
  爱情和友情我哪个都不愿意放弃,如果我和秦塬的爱情一定会止步,那我当然希望我们之间的友情能永远持续下去。
  所以我才对他说,我们做回朋友吧。
  现在想来却是讽刺,我和秦塬该接吻就接吻,该上/床就上/床,情侣间能做的事一件也没少做,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做回朋友?
  别说秦塬了,我自己都不行。
  从平安夜那晚,到后来只身前往云南,某一刻我忽然认识到,自己根本无法把秦塬当作普通朋友。正常人会把自己送上普通朋友的床,任其完全标记自己,受孕后还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吗?
  “看来我俩思想都够古板的,怎么也想不通。”
  我轻叹一口气,低声说道:
  “你说得对,不能做回朋友了。我就是知道会这样才跑的,我不想去面对他,害怕将来要面对他身边的一切,所以我逃开了。”
  “不要逃避,辛柑,逃避只会让你更痛苦。”渡良濑将信封塞回我手里,“”看看吧,勇敢面对他。”
  我盯着上方被我扯裂的火漆印发呆,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拆开了那封信。
  意外的,秦塬并没有在信里说一些指责我的话,字里行间没有太大波澜,只问候了我一番,犹如分手后他朝我手机打那通留言电话事,格外平静的语调。
  看来秦塬真的放下我了。
  我吸了吸鼻子,接着往下看。
  秦塬没有在信中交代他是如何得知我还活着的,但他却明确告诉我,他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他对冲动标记感到十分后悔,愿意将来让孩子跟着我。但是无论如何,孩子有他一半基因,他希望以后有机会探望孩子。
  “辛柑,我会一直和你保持书信往来,如果你愿意,希望你预产期前联系我,我想和你一起见证他的降生。不论发生什么,只要你想,我就永远是你的朋友,求不要推开我。祝你在意大利一切都好,我更希望你能尽快回国,回到你父亲身边。”
  落款,秦塬。
  读完信的最后一个字,我顿时豁然开朗,长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让秦塬知道一切,似乎并没有我心里想的复杂和困难,后果也远没有我想象中的可怕。
  他不暖不淡的语气虽然让我有些失落,但这也符合他在释怀后对我应有的态度,和处理与我之间关系的正确做法。
  先前我不敢细看信上的内容,现在我要感谢秦塬给我写了这样一封信。他没有提到半个字,但通篇都像是出现在我的眼前,朝我伸出了手,作为多年的好友安慰我——
  我放下了,你也放下吧,我们不要困在过去了,都向前走吧。
  我望着他虚幻的身影,轻轻点头答应。
  “如何,信里说了什么?威胁你了吗?”
  渡良濑紧张地望着我。
  我朝他微微一笑:“没什么,他说等我生了孩子,要和我举杯庆祝。”
  渡良濑先是一愣,然后惊喜道:“真的吗!那不是太好了,你看,不要逃避,勇敢面对它,有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并没有你想象中的糟糕。如果你不想再和他有瓜葛,那你以后就继续留在意大利,和孩子两个人好好生活吧。”
  我将这封意义重大的信仔细收好,心情格外明媚。
  除了早上腿抽筋儿,今天发生的都是好事,又恰逢过节,我本来心情就不错。现在秦塬这封信又一扫我心底的阴霾,赶走了我几个月以来的焦虑,我这心里头更加畅快了。
  我抬头望了眼窗外的圆月,联想起信里最后一句话,顿时倍感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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