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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告别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至尊法师显然觉得自己还需要更多的信息。
而等到鬼屋只剩下各位鬼怪员工时，则进入了私人交流时间。
“你看上去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托尼上下打量他，“我很抱歉，在梦里我并没有认出你。”
“但是你也没打算杀我。”维斯特说道，当时他很难过，但是他脱离那个状态后，他能感觉到托尼其实也是有疑惑的，所以钢铁侠才没有下死手，只是——好吧，克拉克认出来太快了。
所以维斯特决定原谅托尼了——他本来也没怪过他。
“托尼。”维斯特说，“虽然我拥有了那个身份，但是我还是想当一个普通人，还想当一个老板，所以我希望你们依旧把我当一个普通的鬼屋老板……”
“我明白。”托尼说，“实际上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对于托尼他对魔法侧的事情向来没那么感兴趣，自然是接受的很快。
维斯特点点头，露出一个微笑。
而霍尔他们却是有些不满，但是维斯特抚摸他的后背安抚下他们。
而鬼屋老板心里很清楚，托尼和克拉克他们和霍尔他们不一样——
托尼史塔克也好，克拉克也好，还是洛基也好，他们都不是真的意识到他的身份有多么特殊——或许洛基意识到了，但是他不会承认。
他们会和他签约纯粹只是一个巧合——他哥哥原本是打算塞给他一堆鬼怪的，就像霍尔这样善恶不定的怪物，然后他会被他们影响，继而自然而然的出现自己的黑暗面，接受他们的融合。
但是谁知道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居然让他召唤出了一堆超级英雄。
某种程度上，就是因为这些超英的存在，维斯特才会下意识的按照他们思维走，而没有走向黑暗面。
最终他没有被影响到，甚至于对他们中的一个动了心。
这样他哥哥才会那么着急的把他召唤到寂静岭，想要最后搏一把。
他们救了现在的维斯特，但是他们不知道。
所以维斯特最后会把这个恩情还给他们的。
说实话他觉得现在也很好，他喜欢他们不把他当作什么特殊存在看待的感觉，就好像他永远还是那个普通的鬼屋老板一样。
维斯特顺便还把阿蕾莎介绍给了大家——鬼屋里目前只有一个半大的孩子（杰森），现在又多了一个。
只是说阿蕾莎是个孩子是不准确的，女孩实际年龄比在座不少人年纪都大，只是看起来小而已。
不过大家还是把她当孩子对待，听说她的经历后都是唏嘘不已。
阿蕾莎本来严肃的脸，在所有人都逗弄下，渐渐松开了，这让维斯特感觉到很满意。
这是维斯特意料之外的。
但是他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当他回到鬼屋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轻松——回家的轻松。
*
在维斯特前往寂静岭不久的时候，布鲁斯回到哥谭。
他从各个方面确定阿卡姆没有任何的问题，除了小丑逃跑以外，阿卡姆没有任何问题的。
他后来挖出了在哥谭埋藏的吸血鬼们——但是对方拒绝承认和小丑说得事情有什么关系。
他们没有去过阿卡姆，也没有联系过小丑。
他们承认，他们帮助小丑离开哥谭，但是其他的事情他们没做。
考虑到小丑说话总是颠三倒四，说出来的话可信度不高，在严格监控起这些人的情况下，布鲁斯决定亲自去到了阿卡姆看看。
但是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迪克过来向维斯特说这件事的时候，维斯特还在等着布鲁斯一起去雷万斯费尔村庄，解决他哥哥留给他的最后一个谜语。
但是谁知道蝙蝠侠并没有能够从哥谭回来，他们反而是从留在纽约的夜翼那里得到这个糟糕的消息。
“我已经和正义联盟说了。”迪克颓废的说，“昨天我飞回了哥谭，揍了整个阿卡姆的人，但是他们所有人都说他们没有见到布鲁斯。我们看了阿卡姆的所有监控，监控没有被篡改的痕迹，布鲁斯根本就没有出现。”
维斯特听完第一时间转头看向该隐。
“我从来没有问过你这个问题，但是现在我需要知道，小丑是怎么一回事？”维斯特沉下脸，对该隐说道。
该隐后退一步，咬牙。
“你知道你没有办法拒绝我。”维斯特说，“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只是我的俘虏。”
“是父神。”该隐不得不说道，“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父神要求我去帮助小丑离开了。”
“上帝？”维斯特皱起眉，“上帝为什么会关注小丑？”
该隐摇头。
维斯特对神——这里盖指所有的神，都是没有好感的。
其中这位该隐口中的父神，就曾经干过从死亡女士那里偷走酒神因子的事情。
所以维斯特更加没有好感。
而且他不得不开始思考，小丑身体里有酒神因子，这件事情会不会和神有关？
酒神因子可不是什么常见的东西，实际上真要算起来，酒神因子最初就是纳蒙洛斯的血。
生的血液可以给予人新的生命。
在他和无尽家族大战后，死亡女士把他流过的血全部收集起来，以防别人拿去使用。
但是后来还是有一部分遗失，而这遗失的一部分就到了上帝的手上。
小丑会不会也是被给予酒神因子的那个人？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维斯特。”托尼看向维斯特，他的眼睛里有不那么明显的担心和痛苦，“布鲁斯会不会……”
他希望维斯特能给他一个答案。
克拉克同样也看着维斯特，双手握拳。
他们不愿意思考这个最糟糕的结果，可是常年刀锋边缘的行走让他们不得不思考这个结果。
“我感觉不到他死了。”维斯特这么说道，他能够感受到死者之地每一个新进入的人，但是他还是拿出最后一张人物卡，“我试试。”
人物卡其实是一种用来抓捕灵魂的介质。
维斯特一边召唤着布鲁斯的名字，一边尝试召唤。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心里也不知道是期待还是不期待布鲁斯出现。
但是三分钟后，他们面前没有出现布鲁斯反而出现了一个长着白色翅膀的男人。
“哇欧，这里是哪里？我堕入地狱了吗？”
【卡片介绍：
姓名：加百列
称号：炽天使
性别：不明
年龄：1932岁
身高：172cm
体重：0
存在状态：灵魂】
“布鲁斯没死。”维斯特这下可以斩钉截铁的告诉其他人了。
他刚才尝试召唤布鲁斯的灵魂，但是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个，这就表明蝙蝠侠绝对没有死。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甚至连关注新出现的人或者天使都没功夫。
还是对方不太满意：“喂喂喂，没有人理我一下吗？”
维斯特这才转头打量这个新出现的天使。
他刚刚在心里怀疑了上帝，转头就给他空投一个天使吗？但是，天使会死吗？
“你是怎么死的？”维斯特不由自主问道。
天使和恶魔属于天堂和地狱，一般是不会死的——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某种能量集合体，没有灵魂。死亡对他们来说就只有一种结果——彻底消失。
但是这个天使他居然到了这里？
维斯特不得不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但是加百列表现很自然，全然没有假装的样子，他四处张望，好奇的打量周围的一切，似乎在好奇这里到底是哪里。
他的表现完全不像是维斯特认识的那些严肃的天使，反而活跃的像是个孩子一样。
听见维斯特询问他才说：“哦，我死在了路西法手上。”
路西法？又是路西法？
亚伯来这里是受了路西法的指点，而前不久维斯特也知道了为什么原本去找路西法的该隐会跑到鬼屋来——因为路西法一个消息卖两家，他让亚伯来这里，又把这个消息卖给了该隐。
而现在加百列又是因为路西法才死过来了？
这个地狱之主到底在干什么？什么事情都要插一手吗？
“路西法为什么杀你？”维斯特继续问道。
加百列沉默了一下，咧开嘴很轻松的说：“因为阿兹拉斐尔、克劳利和康斯坦丁，他们三个，一个天使，一个恶魔，一个地狱神探。路西法正在追杀康斯坦丁，而康斯坦丁找到了克劳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把克劳利牵扯了进去，结果变成了路西法追杀克劳利和康斯坦丁。然后阿兹要护着克劳利，然后路西法就找了一堆恶魔一起追杀他们三个，我和阿兹关系挺好的，所以就去帮他，然后我就死了。”
这个过程听起来……怎么这么倒霉啊？
所以加百列就是一个无辜被牵连的吗？
维斯特可不相信，他怀疑的看着加百列，而加百列立刻就举起手：“嘿嘿嘿，死亡大人……哦，我按照你母亲的代号称呼你，你不介意吧？我相信你肯定不会介意的。我向你保证，我和你说的可是实话。”
“你知道我？”维斯特更加怀疑的看着加百列。
加百列耸了耸肩说：“我猜……天堂和地狱都应该知道你了吧？顺便说一下，我有证人，而且我的证人马上来了。”
维斯特决定让他先卖身，然后再让他回答问题——这样他根本骗不了自己。
伸手直接把合同化为某种能量钻进了加百列的身体，天使连反抗都没有，睁着一双眼睛好奇的看着没入自己身体的能量。
他能感觉到这能量中的约束力，但是他并没有反抗，而是直接接受。
结束签约后，维斯特正准备继续询问，他忽然感觉到有东西靠近鬼屋，接着门口忽然传过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维斯特只是瞥了一眼，鬼屋的门就自动打开。
门外面站着一个红头发戴着墨镜的男人和白发长相和善的矮个男人。
白头发的那个正抬着手，好像准备继续敲但是一不小心就被这突然打开的门打断了。
旁边那个红头发的男人不耐烦的抱怨说道：“这地方怎么还有瞬移禁制啊？我居然还需要走那么远的路？”
但是他还没说完，就看见了房子里的维斯特，下意识的闭上嘴巴。
“哦，死亡大人。”白头发的那个尴尬的搓了搓手，“我是阿兹拉斐尔，旁边这位是克劳利，我们两个是天使和恶魔。”
维斯特上下打量这两个人——一个天使一个恶魔？天使和恶魔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亲密了？
在他打量天使和恶魔时，对方也在打量他和鬼屋。
他惊讶天使和恶魔在一起，而对方也惊讶这个小小的房子里居然聚集了人类，鬼魂，怪物和死亡。
当然，现在还得加上一个天使。
这么多种族呆在一起却完全没有不和谐的感觉。
阿兹拉斐尔和克劳利想要进去，结果刚一抬脚，他们就发现门虽然打开了，但是他们面前还有一道无形的门。
维斯特打开门仅仅只是让他们能够看见彼此说话而已。
于是他们又讪讪的把脚收了回去。
发现阿兹拉斐尔和克劳利出现，加百列很自然的伸出手和他们打招呼：“嘿，阿兹，克蠕力，你们找到我了吗？放心，我好的很。”
克劳利立刻叫着说“我不叫克蠕力”之类的话。
阿兹拉斐尔——也就是那个长相和善的白发男人立刻搓着手说：“加百列，看到你没有事情真是太好了，我，我是说我很抱歉……”
他一面说，一面小心翼翼的看向维斯特。
“死亡大人，我并不是有意打扰。”阿兹拉斐尔礼貌的说道，“只是我很担心加百列……他因为我才被路西法杀死了……”
“停停停，阿兹，就算我不帮你路西法一样会要杀我，亲爱的。”加百列的说道，“这不怪你，顺便说一句，我证人到了，可以证明我不是居心叵测来得了吧，死亡大人？”
维斯特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们说话，心里思考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最后他打开最后那道无形的门，让阿兹拉斐尔和克劳利进来。
阿兹拉斐尔进来第一件事就是絮絮叨叨的说着他们和路西法那些事，变相替加百列解释了他这个人没说假话。
从心里上说，维斯特已经基本相信了他们说的话。
一个是因为恶魔和天使一起过来骗人这件事情不是很常见，第二个就是因为加百列已经成了他的员工，如果他有问题，维斯特可以直接送这个天使去见上帝。
维斯特上下打量两个天使和一个恶魔，鬼屋里的其他人同样也都在戒备着这突然出现的……神奇生物。
“路西法把你们送到这里来？”维斯特抬头问了阿兹拉斐尔一句。
阿兹拉斐尔立刻摇头。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加百列在我这里的？”维斯特打量他们，“还是在我刚刚把他召唤出来的时候。”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说：“是康斯坦丁。”
阿兹拉斐尔说得时候，克劳利的表情还有些复杂，一副既想要撇嘴又想要冷笑的样子：“确实，是康斯坦丁那个混蛋。”
看上去，克劳利和康斯坦丁的关系意外的好。
克劳利一脸不愤的说：“康斯坦丁告诉我们加百列在这里，他还让我们给你带句话，你要找的人在地狱，所以你不妨去地狱走一趟。”
所有人都抬头看向克劳利。
这也就是说，蝙蝠侠在地狱？
布鲁斯怎么跑到地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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