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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特对着巴基点了点头，告诉他可以信任后，也没有犹豫，快速的进入开出的通道内。
只是最后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举着锤子的男人——雷神索尔。
索尔在纳蒙洛斯面前不是没有一战之力，至少他足够将人拖住。
他转回头，快速的跟着来人走了。
眨眼他们就回到了一所看起来挺普通的房子里——维斯特看了一圈后，心里有了猜测，这应该是索尔的房子。
他说：“我没想到你会来，洛基。”
但是他想到了洛基会和索尔一起。
来的人勾了勾嘴角，露出邪神那标志性的嘲讽笑容。
地狱之行后，洛基离开了队伍，随后维斯特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但是他一直都知道洛基去了哪里，要做什么，所以在看到洛基带着索尔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相信了他。
洛基听到维斯特的话，不客气的说道：“我也没想你会变得这么狼狈。”
稍微拉开一点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洛基斜着眼睛，一脸嘲讽的说道：“看来纳蒙洛斯把你打的也很惨。”
这个也用的实在是太有趣了，维斯特扬起眉头，没有在意洛基的嘲讽而是说：“所以，你们也受到了纳蒙洛斯的攻击？”
洛基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大概是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维斯特居然会变得如此敏锐。
要维斯特说，就他这段时间的经历，他想不变得敏锐都难。
不过，洛基脸上也没有因为维斯特的话表现出生气——虽然维斯特觉得这个小心眼的邪神肯定暗地里记着仇，他反而说：“很显然，不然你认为我怎么会知道纳蒙洛斯是谁？”
几个魔法侧的家伙本来就是最早察觉到纳蒙洛斯的存在，更何况是洛基这样本来就和神话有关的人。
维斯特突然想到洛基其实也是属于神话传说类的人物，既然地狱几位对纳蒙洛斯和无尽家族都有所了解，那么，洛基会不会也知道些什么？
邪神一眼就看出了维斯特在想些什么，他撇了撇嘴角，用一种介于高深莫测和心怀不轨之间的笑容看着维斯特。
维斯特也同样一眼就看穿了洛基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期望从维斯特这里得到什么。
他挑高眉头：“至少，我想你现在还是我的员工吧？”
语气平缓，半开玩笑似的开口，旁边几位员工却下意识的紧张起来，尤其是巴基。
作为里面唯一的人类，巴基可能是唯一一个一直在关注着洛基的人。
毕竟洛基给复仇者下的套，绝对不在少数。
洛基听了维斯特的话，并没有表情，同时维斯特盯着洛基看。
维斯特拥有对员工的绝对控制权，但是他并不会轻易去对谁这么做，尤其是对几个反派。
原因很简单，比起不管怎么样还算是讲道理的正派，这群反派都是蛰伏的狼，要么就弄死他，要么就别得罪他，不然他们肯定是要背后给人使绊子的。
维斯特原来没有弄死他们的打算，现在加上一个索尔，就更不可能弄死他了。
他并不算是了解邪神，但是也知道洛基的行事作风从来都是让人捉摸不透的。
洛基不是绝对的坏人，但也绝对不是好人。
与其说他会因为正义而拯救世界，倒不如期待他能从拯救世界里获得什么因此而去那么做。
但是，这样的谨慎的前提是他们不会触及到他的底线。
所以他说的那句“你还是我的员工”其实是在警告洛基，不管你想要什么至少别太过分。
两个人轻松不算轻松，严肃不算严肃的对视了半天，洛基突然一下笑了。
“实际上我还是你的员工。”洛基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在鬼屋的时候，洛基也常常会露出类似的笑容，但是那个时候的笑容中带着的恶意让人退避三舍，而现在他的表情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他伸出手，眉头向上抬，将手里的东西展示给维斯特看。
“海拉手上有一对耳环。”洛基将手里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耳环展开，他并没有直接接触到耳环本身，而是将之悬浮起来，用一种维斯特从没有接触过的能量包裹着，似乎是不想直接碰到，“是属于绝望的。”
维斯特在这一时间居然没有觉得很惊讶。
海拉是北欧神话中的死亡女神。
同样是与死亡有关，维斯特和海拉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存在，简单来说，神明因人的信仰而存在，无尽因为世界而存在。
神明是由人选择出来的，而无尽是世界本来存在的秩序维护者。
维斯特和海拉之间力量来源不同，也互不相干。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动这原本属于绝望的耳环，而是再次抬头看向洛基。洛基不可能告诉他，为什么绝望的耳环会在海拉那里，也不会告诉他是怎么得到的。
但是联系起北欧神话，维斯特想起来，那里也提到过一只能够毁灭世界的兽——尘世巨蟒。
而就现在他们得到的所有信息里，也有一只能够毁灭世界的兽。
他没有去拿耳环，洛基反而抬了两下手，示意维斯特拿走这个玩意。
洛基会这么好心？哪怕他是自己的员工，维斯特对他也是始终抱有怀疑的。
“你可以当作我是不怀好意。”洛基一点也不恼，甚至有点愉快，“毕竟我是真的不怀好意，别以为我把这东西给你是好心，我只是很想知道这个事情后续到底会怎么发展。”
“你知道这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维斯特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洛基手上接过了耳环。
绝望的影响似乎被洛基手上另一种力量隔绝了，但是维斯特不会去问，因为他就算问了，洛基也不可能告诉他这力量是什么。
“我知道，但是我不可能告诉你。”洛基说，“反正……也许对你有利吧。”
墨菲斯告诉他这东西对他来说是好，维斯特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洛基嘴巴上说着有利，却是顶着一张看好戏的脸，明显持有相反的意见，而他也直觉这说得是实话。
一时间，维斯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矛盾的感觉。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们都不愿意告诉维斯特一些事实。
有一瞬间维斯特都决定使用鬼屋老板的权利，强迫洛基开口了。
但是他开不了口，明明只要开口……甚至于动一下念头，他就可以使用鬼屋老板的权利，然而他就是问不出。
仿佛是有什么在阻止他一样。
接着索尔的突然返回彻底打断了他的尝试。
雷神从天而降，毫不在意的撞破了天花板，落在地上。
他身上有的伤口，看来他虽然成功的拦住了纳蒙洛斯，却也受了不轻伤。
不过他的表情已经淡定，带着独属于雷神的豪迈对着维斯特打了个招呼，显然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刚才还和维斯特说话的洛基不说话了，他斜着眼睛看索尔，眼神里的关心不太明显，刚刚好够他不着痕迹的藏起来。
维斯特同样也回了索尔一声招呼，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得流了一身的冷汗。
不用想都知道是他刚才尝试问出问题时逼出的。
是什么在阻止他？有一个名字在他嘴巴里绕了一圈，最后又咽了回去。
如果是他，那么维斯特只有接受。
“去和其他人会和吧。”维斯特说，放弃询问后，他决定会纽约去。
属于无尽家族的七样东西，他这一行就成功获得了毁灭的斧头和绝望的耳环，加上他本来就有的梦魔的砂袋红宝石、死亡的项链、欲望的戒指和随着克拉克一起不知所踪的命运之书，现在就只剩下狂热的没有找到了。
他有预感，一旦他找到了狂热的东西那么就离一切结束不太远了。
他说完汇合，洛基却拦住了他。
“别汇合了。”他说道，“你现在应该去的是卡玛泰姬，如果不出意外，纽约现在已经基本没救了。”
“天堂追降伏蒙洛斯，降临了。”
*
“我不明白，天堂为什么会选择纳蒙洛斯阵营？”托尼愤怒的问道。
同样不明白的还有同属于超英的其他人。
天堂选择了纳蒙洛斯阵营这个消息还是来自于阿兹拉斐尔和克劳利，他们将这个消息送给正在努力抵抗的纽约反抗军们的时候，伴随而来的就是天堂的军队。
战斗力不凡的天使加入战斗后，纽约的情况就变得比之前还要糟糕。
更糟糕的是他们失去了几位同伴。
“休息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候我们想办法离开，我看过地图了，第三大街……”
“布鲁斯。”
“……第三大街往东……”
“布鲁斯！”托尼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他加重语气，快速的叫了一声，阻挡布鲁斯接着说下去。
“有什么事情吗？”布鲁斯抬起头，头一回对托尼一脸冷漠的说道，“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钢铁侠。”
明明已经死了，再也不需要呼吸，但是托尼这一瞬间还是觉得呼吸一顿。
“布鲁斯韦恩，迪克死了！你他妈居然还在这里想这些。”比托尼开口更快的是另外一个人，杰森。
杰森双眼赤红，咆哮的对布鲁斯说。
在场所有还能动的人都站了起来，紧张的看着他们两个人，随时准备出来拦住他们的样子。
托尼也在这些人之内，甚至由于他是在风暴中心，所以更加能感觉到那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知道，然后呢。”布鲁斯抬头，又微微垂下眼，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眼睛，“迪克死了，仗就不打了吗？”
他停顿了两秒，藏住他那双红透了的眼睛：“收拾一下，我们还有很多仗要打。”
杰森瞪着他，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看起来很想和布鲁斯一战的样子。
但是他还是被劝了下来，因为布鲁斯说得是对的。
他们还有很多仗要打。
几个小时前，他们失去了好几个人，包括迪克格雷森。
而他们失去的人，在下一秒变成了他们的敌人，此刻正在到处搜索着他们。
他们已经失去了自己的藏身之地，因为神话侧终于加入战斗了。
阿兹拉斐尔和克劳利两个人带过来消息不止是天堂选择追随纳蒙洛斯，更是神话侧加入战局的消息。
在克劳利的吐槽里，他们知道了谁也不知道上帝发了什么神经，居然命令天堂选择一个想要毁灭世界的疯子。
而在克劳利他们到达不久，戴安娜居然也收到了天堂岛传来的消息，要她立刻回去。
这侧面证明了克劳利说得的实话，神话侧的众位要出手了——问题是谁也不知道他们选择了那边。
戴安娜离开前向他们保证不管怎么样都一定会和他们站在一起，但是就从她被召回，而不是天堂岛直接出兵来看，这不一定是个好消息。
在神奇女侠离开不久，战斗就爆发了。
他们被针对了，不光是天堂，还有一些神话里才有的生命。
这个时候他们才意识到属于神话类的家伙居然那么多，深藏不露的居然也这么多。
许多不为人知的神明出现了，有些偏僻的甚至连蝙蝠侠都没有听过。
神明针对超英展开了疯狂的攻击，狼狈不堪的超英们好不容易从围攻中逃了。
终于平静下来，众人一边抓紧时间休息，一边集中注意力听布鲁斯说下一步的行动。
而托尼仗着灵魂不需要休息，飘在旁边观察周围情况。
不过他并不敢飘的太高，那些属于神话侧的家伙不少对灵魂都有感知力，托尼暴露了自己，基本等于暴露了这里所有人。
况且他的灵魂上也有伤——这个伤来自于一个他不知道叫什么的神，那个神能够有效攻击灵魂。
“我都不知道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多神。”在布鲁斯说完后，托尼抬起头看向前来通风报信后不得不和他们一起行动的天使和恶魔，由于攻击来的太快，有些问题他们还没来得及问，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喘息的机会自然是需要问清楚的，“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们？”
这个问题只有同样来自于神话侧的才能够回答。
“爱尔兰传奇，南非神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阿兹拉斐尔瑟缩了一下，才接着回答道，“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神话体系，自然也有许多神。”
神明因为信仰而存在，只要有信仰就有神明。
有些神明本来就不自然存在，而是由人创造。
“至于他们为什么攻击你们……”阿兹拉斐尔说，“这应该是纳蒙洛斯的命令吧。”
第169章 卡玛泰姬
废话, 所有人都知道是纳蒙洛斯的命令。
“我说得是他们为什么会听纳蒙洛斯的命令？”所有人都抬头看向阿兹拉斐尔。
这就和天堂为什么会选择纳蒙洛斯一样让他们费解。
纳蒙洛斯是谁啊？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的梦想是毁灭世界。
而那些因为人类信仰而存在的神明为什么会跟随他？
阿兹拉斐尔在他们的注视下缩了一下，克劳利看到他们这样逼问, 不满的叫道：“诶诶, 他们怎么选择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去问他们啊。”
得知天堂投入战斗，克劳利也并不任何人轻松。
他和阿兹拉斐尔在天堂和地狱都是挂了号的, 两边都视他们为眼中钉，所以他们只能留在人间。
而现在那些神明一股脑的跑到人间来, 他们俩的生活就变得特别不自由了。
“恐怕应该是和比利一样的理由吧。”那边说完话后就一直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想什么的布鲁斯开口说道。
阿兹拉斐尔沉默了一会后, 点了点头。
“当然了。”克劳利嗤笑一声, 有些事情他也知道, 刚才拒绝回答只是因为不想说, 而现在布鲁斯猜到了，阿兹拉斐尔也给出了反应，他就继续说下去了，“人类倚仗神明, 神明也依靠人类, 只有被记住的神明才会有存在的可能, 你们说说, 那些追杀你们的神, 你们记得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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