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饿了,客房餐也不好吃。
阮桃知道他入住酒店了,可这一回,他一点都不担心他的金主会去找别人暖床。
他心里难过交织幸福,他打字到,牛头不对马嘴:先生,我好想你。
感谢!
第25章
落落睡得不安稳,约摸才半小时就在噩梦中惊醒了。
客厅里空无一人,他缓神片刻咬着牙爬起来,除了清脆的风铃声什么都动静都没有。
“桃子?”他喊。
也没人应,只看见棕褐色的大门欠了条缝儿,落落疑惑地盯着,不太想动,盯着盯着就把人盯回来了,阮桃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只精致的包装袋。
“你醒了!”阮桃用一双哭肿的眼开心,他凑过来,“是蛋糕,买了一个芒果蛋糕,刚做好送来的。”
落落感动道:“你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
他们在一起痴人说梦许多次,也畅想过以后离开会所了要去做的第一件事,阮桃希望可以下厨,落落许愿能吃上一块芒果蛋糕。
“现在还不给你,”阮桃又将蛋糕拿走,故意吊人胃口,“先放冰箱,等上完药的。”
落落笑起来:“好。”
没敢泡澡,怕一身淤伤被泡得变本加厉,阮桃就拧着一方柔软的湿毛巾为他一点点擦洗。
“真不去医院么,这么严重…”
“不去,全是皮肉伤,养一养就好了。”
阮桃抖着声,低骂了一句“混蛋”:“S都没有他这么变态吧,他肯定心理有问题!”
落落低着头摘乳环,嘟囔道:“不止心理,他也硬不起来,就折磨我,我求饶他打得狠,我不求饶他打得更狠,打够了,就让他那些看热闹的狐朋狗友来上我,他在一边拿蜡烛往我身上滴。”
阮桃听得汗毛竖起。
“我不是出货三天就被返厂了么?”
“…嗯…”
“那次我趁他忘记锁笼子跑出来了,从门口逃不走,我就想去跳窗户,他们在三楼,就你这个小区对面的那个楼盘,三楼,跳下去摔在草地里应该残不了,可惜被他发现了。”
乳环摘下,阮桃接过来放到洗手池上,他拧了好几遍毛巾也还是灰脏脏的水,他心痛道:“他把你锁在笼子里?”
落落坐在塑料小板凳上,“嗯”一声:“除了那什么的时候被吊在房顶上,其余吃喝拉撒睡全都在一个黑色的铁笼子里…就像…可能还、还没有…畜生不如…”
阮桃连忙扔了毛巾去抱住他,不敢用力,只松松地圈着他,他眼泪决堤,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昔日的美好畅想化为泡影,他听他失声痛哭。
韩漠忙了一下午,晚上的饭局推不掉,有点心烦地躲到吸烟室里去吸烟,他给阮桃发消息:[望天吐烟圈.gif]。
没能被秒回,韩漠猜,可能又在哼着歌下厨呢吧。
阮桃没下厨,正和落落在次卧的大床上睡得天昏地暗,他胳膊被压麻了,下午洗完澡上完药连蛋糕都没吃就被落落求着相拥入睡。
手机在枕头旁短促地“叮”了一声,阮桃眉心微蹙,仍被困在吵吵嚷嚷的梦境里,逼仄的租房挤满了人,他背着挎包惊恐的站在门口,问他们:“你们…是谁?放开我哥!我要报警了!”
有一个人坐在茶几前,用戴在手指上的戒指敲击着空酒瓶,叮、叮、叮。
屋里压抑得无法呼吸,被押跪在地上的唐致超说着阮桃听不懂的话:“再宽限两天,我弟回来了,他有办法的。”
阮桃害怕得直摇头,他本能地极度抗拒,一边喊着“我没有!”一边想要逃走,下一秒就被唐致超死死地压在床上,那双眼神阴恶得仿佛毒刀,他张开獠牙,说:“试试吧,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
阮桃挣扎着乍醒。
他望着天花板粗喘,一旁手机又“叮”起来,他抿住干涩的唇,小心地把自己胳膊解救出来。
阳台上洒满夕阳余晖。
阮桃趴在窗沿,劫后余生般接起韩漠的电话:“先生。”
“…怎么哭了?”
“没有哭…是,做噩梦了,被吓着了…”
韩漠凝重:“怎么总做噩梦?今天是睡了一下午睡蒙了么?”
阮桃几次吸吐,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他低落道:“可能吧…等您回来抱着我睡我就不会做噩梦了…”
听筒里似是一声轻笑,阮桃有点晕眩,晚霞飘在脸蛋上像怀春害羞。
韩漠帮他出主意:“我人不在家,枕头还在啊。”
两人闲聊了一支烟的功夫,电话挂断后阮桃依旧定格着,他感觉夏天到了,空气里有甜蜜的花香。
“桃子。”
阮桃吓了一跳,回身看到落落杵在客厅里。
“你是在和金主讲电话吗?”
阮桃:“嗯。”
落落捂着胃:“还是饿,我能一边吃蛋糕一边听你的奇遇记吗?”
皮蛋瘦肉粥配芒果蛋糕,阮桃本想招待落落美餐一顿,被落落以胃受不了拒绝掉了。
阳台上也有茶几小桌,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慢慢吃,阮桃从被买下来丢进后备箱开始一直分享到刚刚那通电话,他总结道:“我们俩是两个极端,不过没关系,从今天起你就自由了。”
落落苦笑:“还好我是不幸的极端,你性子这么软,要是和我换一换,你现在肯定已经被折磨成吊着一口气的半残了。”
说罢又咬满嘴奶油,感叹道:“你是幸运的奇迹,我也没有那么的不幸,其实根本称不上极端。”
“你都---”
“我都这样了,”落落抢白,“但我也就到此为止。你知道么,有一回我晕过去了,照例被丢回笼子里,笼子在厕所,他们在客厅聊天,我迷迷糊糊听见他们说谁买的哪个玩具玩腻了,就卖给山村野夫当媳妇儿,生一辈子的孩子… …他们这些人是没有人性和道德底线的。”
阮桃知道那种被买走的姑娘,穷山恶水出刁民,落在他们的手里完全没有比身为一只玩具要好到哪儿去。
两个人苦闷地埋头喝粥,无能叹息。
阮桃问:“落,你用什么代价换来的自由?他们真的再也不会为难你了吗?”
落落机械地叉着蛋糕,阮桃见他又掉泪,赶忙说不问了。
落落扁扁嘴:“跟你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太难受了…两天不给吃喝,要我求他们,我求了,于是吃了一些恶心的东西,喝了一些恶心的东西,他们就放我走了。”
阮桃强迫自己别发抖,别激动,他听落落低语:“其实还是玩腻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干脆的。我后来吐得胆汁都要吐没了,摔在草地里时竟叫我捡到一百块钱,我还挺开心,天不绝我,我爬起来拿着钱去买水买面包,吃完就吐,吐完再吃,前三天都这么过的,直到我想去买止痛药,一推门,碰见你了。”
阮桃抽纸给他,哭道:“都过去了,我们…我们再也不说了,好不好?”
落落笑起来,挂着两条亮晶晶的鼻涕:“说出来轻松多了,你就像童话,我就是鬼故事,不然只听你的经历还以为当一只玩具有多美好呢。”
蛋糕不大,六英寸,还送了一盒蜡烛。
阮桃有模有样地取出一根插在最后一个切块上:“这次我只祝福你平平安安,别的都不求。”
许完愿,落落配合地吹熄,阮桃由衷道:“自由快乐!”
感谢!
落落的悲惨遭遇还是要交代一下,下章礼物送到,桃汁四溢
第26章
礼物在夜幕蔓延时送来,快递小哥抱着一个半身高的大纸盒箱子站在门口,他说:“别看大,不算重。”
阮桃已经惊呆了,他连连道谢,好奇这里面到底装的啥,如果不是那句“不算重”,他都要异想天开会不会是金主藏在里面了。
落落也凑过来:“我有一种不好太但很合理的猜想。”
“啥?厨具吗?”
“不,是玩具。”
阮桃一凛,风铃声都不再悦耳,叮叮当当像警铃,他磕巴道:“应该,不会吧!”
箱子推到客厅中央,阮桃的手机响了,他接起:“先生。”
韩漠的声音里带着笑:“嗯,收到了吗?”
“… 没、没啊。”
“是么。”
笑意更浓了,阮桃听得耳朵烫,越发想造次说“送丢了”。
韩漠陪他演:“难不成…送丢了?”
阮桃“啊”一声:“有可能。”
韩漠低低地笑出声,笑够了,才说:“宝贝儿。”
阮桃闹了个大红脸,不打自招:“其实,送到了,好大一箱子…里面是什么?”
“还没拆开?”
“嗯,刚送到。”
韩漠笑叹:“行,我马上要出去吃饭了,大约八九点钟能回来,到时候连视频,你给我直播一个开箱测评。”
阮桃赶忙唤他“等一下”,明明是想问“测什么评”的,一张口变成:“那您少喝些酒。”
韩漠逗他:“遵命。”
电话挂断,阮桃有些飘飘然,落落抱胸站在一旁咋舌:“长这么大第一次亲眼看见奇迹。”
阮桃傻笑,脸蛋上有一个特别浅的小酒窝,他拍拍箱子:“从运单号查不到商家吧?”
“查不到。”
“那…那就等晚上开箱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隔着屏幕他也不能怎么样。”
落落被他逗得直乐:“出差几天?回来了不照样收拾你?”
说到这个问题阮桃的表情又垮下来:“落落,我可能没办法一直收留你,我不确定他能不能同意你住在这---”
“我肯定不住在这里,你想收留我我也不会答应的。”
“…你以后什么打算?”
落落靠到沙发上,碰到了腰伤又被疼得跳起来,他撅嘴:“不知道,没钱寸步难行,先去试着找一份包吃住的工作吧,而且还有---它们俩。”
落落一手抓住自己的一只乳肉:“麻烦。”
两人坐到沙发里聊天,阮桃又给落落涂一回药,涂完跑去冰箱速冻里拿出两只冰袋敷他的肿眼泡,他躺到沙发里,脑袋瓜顶着落落的大腿根,他打预防针道:“晚上连视频,你要是旁观的话,不可以笑我啊。”
“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你忘了你第一次玩具插不进去还是我搭把手帮的你。”
“…快忘掉!”
落落笑道:“其实和你做室友挺有意思的,是宿舍生活都这么好吗?好想和那些大学生一样,几个人住在一起,成天读书学习打打闹闹的。”
阮桃也畅想:“如果我没出车祸的话,现在已经大学毕业了,不知道是在实习还是在继续读研。”
他又仰起脸,虽然眼睛顶着冰袋啥也看不见:“和你做室友也特别好,我已经满足了。”
落落拿指尖去戳他的小酒窝,看他双手捧着自己的乳肉使劲儿揉,问:“又痒了么?”
“嗯,又痒又涨,就像吃了春药。”
“是不是快出奶了,第四天还是第五天了?”
“第五---”阮桃陡然顿住,他一把拿掉冰袋,眼睫上湿漉漉地看不太清楚,他忙问:“落,是不是湿了,是不是已经出了?”
他摊开有点湿意的手心,落落看他居家服的胸口晕开了两片,肯定道:“恭喜。”
阮桃一下子弹起来,扯开衣领,捧起自己的奶子仔细瞧,粉翘翘的奶尖儿上正泌出一珠一珠的乳白色奶汁,一挤压更汹涌了,流出一道接着一道的奶水。
即使已经做了好几天的心理准备,阮桃还是懵了,他呆呆地转头对落落说:“我,我…”
落落看好戏似的轻轻笑:“嗯,你产奶了。”
晚九点,视频通话响起来。
卧室的落地窗帘拉严实,手机支架摆在圆形小桌上,阮桃跪坐在地毯上,纸盒箱上有一把准备好的剪刀,还有一位吃瓜观众盘腿窝在沙发里,是真的吃瓜,怀里抱着一碗水果捞小心翼翼地慢慢嚼,不发出一点声响。
韩漠刚洗完澡,跟阮桃学的,把毛巾搭在脑袋上,他睡袍系地随意,露出大片胸膛,看得阮桃不自觉眼馋:“先生,我拆了。”
“嗯,拆吧,拆一样用一样。”
纸箱打开,套娃似的,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性冷淡式的包装盒---简约无图,阮桃心下凉凉,八成是真让落落猜对了。
随手拿起一个,拆开,一只粉色螺纹按摩棒旁边配着一瓶润滑液。
阮桃立刻调动话术:“先生,我不喜欢这个,我只喜欢您。”
韩漠不吃这套:“我喜欢。”
阮桃差些脱口而出“那留给您用”。
他垂眸逃避,盖上盒盖就把这粉嫩嫩的大东西放到镜头外面去,不叫韩漠看到。
韩漠被他可爱得不行:“拿回来。”
阮桃装聋,麻溜儿地又拆开一个,这个盒大,入眼是黑色的全套工具:项圈,手铐,口球,眼罩,铃铛乳夹,皮鞭。
全都是毛绒的,连乳夹和口球的带子都是毛绒的。
韩漠问:“这个喜欢么?还有一套粉色的。”
“您…喜欢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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