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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信息素超好闻(近代现代)——唐飞翔

时间:2020-08-09 10:30:51  作者:唐飞翔
  “不用,”靳辞语气有些强硬,“我不太喜欢讲题的时候来人打扰。”
  “行,那也行。”李女士笑笑,也不勉强,“你也不用和谢炀讲些什么,我也不奢望他能有多厉害,作业写了就行。”
  靳辞没说话,只是示意自己要关门了。
  李女士嘱托几句,下楼去了。
  靳辞这才回过头来,看向坐在电脑桌前,神色恹恹地点着鼠标玩游戏的谢炀。
  “桌上有书,无聊自己拿,电脑不给。”谢炀撑着头,二郎腿又翘了起来,坐得没个正经样。
  靳辞走过去,坐到谢炀旁边的小独凳上,抬手拿了一本随意扔在电脑桌上的书,模样认真地翻了起来。
  谢炀余光瞥了一眼靳辞手里的书,看清是什么看着就打脑壳的哲学书也就不在意了。但靳辞坐在他旁边,他很烦。
  他根本不想玩这个挂个机等级就嗖嗖嗖往上涨,不需要什么脑子的打怪游戏,他只想把他的《金考卷》拿出来写!
  谢炀黑着脸转过来,“你坐床上去,别坐我旁边。”
  “理由。”
  靳辞翻过一页书,读到“人的情绪其实......”,他颇有兴趣的继续读了下去。
  “你坐我旁边我不舒服。”谢炀轻点几下鼠标,一堆怪物就这么没了,无趣得他都想扔鼠标了。
  靳辞强迫症一样读到一个句号才回答谢炀,他说,“学校当同桌不是当得好好的?”
  “学校是学校,家里是家里,不一样。”谢炀二郎腿又收下来,一双长腿在桌下动来动去,怎么都不舒服,“反正我现在就烦你坐我旁边,你过不过去?”
  靳辞翻了一页,手指夹在书中间,起身,往谢炀身后的床走去,然后在床尾坐下,双腿交拢,书放在腿上,神情自然的看着书。
  谢炀捏着鼠标一阵狂点,跟泄愤一样。过了会儿就扔了鼠标,双手枕着后脑勺往后倒靠了靠椅背,侧偏一点头,观察靳辞在干嘛。
  发现靳辞还在看着书,谢炀就渐渐弯下腰,手指微动,小心翼翼地拉开最底下的柜子,摸到《金考卷》。
  找到之前做的那一张卷子,谢炀弓着身子,费力的把那张卷子撕了下来,然后胡乱抓了几张草稿纸,飞快地拿上了桌子,再用手臂给遮了个严严实实。
  轻轻地呼了几口气,谢炀又侧头过去看靳辞。
  靳辞依然在看书,甚至又翻了一页了。
  谢炀松口气,手臂挪开,动作极轻的叠着卷子,想把卷子折小一点。
  但卷子这玩意儿,不管你动作多小,只要你动它了,就一定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谢炀动一下卷子就发出一声声音,再动一下,就又来一个声音。就跟你杠上了似的。
  “你一步都不准过来。”谢炀身子前倾护住卷子,扭头过来对靳辞说。
  靳辞看着书没有任何动作,声音都像是从喉咙里勉强挤出来的,“嗯。”
  谢炀满意的坐回去,然后哗啦一下,十分大胆地折叠着卷子,折得大小差不多了,就拿草稿纸再挡一点,做一题就挡一题。
  靳辞听见声音,奇怪地看向电脑桌。
  但他什么也没看见,谢炀直着身子,把面前那一块儿都挡完了,靳辞就只能看见谢炀的后背和椅背。
  他不细想什么,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十点五十,他再在谢炀这儿待个四十分钟就行了。
  靳辞收了手机,百般无聊地翻着书,他在找他有点兴趣的内容,几乎是一目十行,靳辞翻书翻得极快。
  因为没找着感兴趣的内容,靳辞直接就翻到了这本厚书的一半,然后发现了张密密麻麻写着字的纸。
  靳辞草草一眼,就看出纸上杂乱无章写着的是一道物理题。
  -如图所示,一理想变压器原线圈接入一交流电源,副线圈电路中R1、R2、R3和R4均为固定电阻,开关s是闭合的......
  靳辞颇有些兴趣的拿起那张纸,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一边看还在脑子里一边把解题思路个理了出来,然后他的目光看向下方。
  龙飞凤舞般张狂的字推算着每一种情况下电流的走向,然后标记每一条电流路线上的电压电流表测量的是哪里的电压电流。
  逻辑清晰,思维明确,一点没有含糊的地方。
  一步一步,推算出来究竟是哪里的电流变化,哪里的又没有变化。
  这题在靳辞眼里算不上太难,也就是不小心会把自己给绕晕,从而在答案上一变再变,不敢确定。
  但这张纸上的过程丝毫没有展现出犹豫的地方,几乎是一来就找到了点。
  那么这张在谢炀书里的题,是谁写的?
  不待靳辞想明白,他的手机倒响了一声。
  谢炀整个人像被吓到一样,草稿纸翻面,挡住卷子,脸色难看的望向靳辞。
  “抱歉。”靳辞知道是吓到谢炀了,只是没想到谢炀动作这么大,他轻道一声歉,拿起手机调成静音才看向通知栏里的消息。
  是一条验证信息。
  靳辞点了进去,是霍铭来加他。
  霍铭是班长,加他也是为了方便通知事情吧,靳辞直接就同意了。
  然后低头继续翻看着那张纸,这才注意到纸的背面还张牙舞爪的写了两排字,像是给人讲题后写上的:
  -做不出正常,这题本质就是一道渣男题,你得比它更渣更会变才能做出来啊小朋友。
  -当然我除外,我天赋异禀。
  语气非常谢炀,嚣张又欠打。
  靳辞看完就将纸张又塞进了书里,然后翻了下一页。
  眼睛注意到手机呼吸灯闪了一下,靳辞也不忙着看书了,拿起手机回信息了。
  班群太过吵闹,他开了免打扰,信息是霍铭发给他的。
  -鸣钟:你替谢炀应周涛的战?
  -鸣钟:为什么?你知道谢炀曾经作弊吗?他在联考里作弊!
  靳辞冷漠的打字,但打字的速度还是暴露出他现在并没有很冷静。
  -十二:这是我的事,那是他的事。
  靳辞不太想跟人聊天,手机发完信息手机就直接关了机,然后又将手上的书的页数翻回来,看着那张纸。
  他倒是不太感兴趣谢炀以前怎么样,作弊还是逃学都与他没有太大关系。
  他只是暂时待在这里,暂住在这个在他父亲看起来还能管到他的地方,他早晚会走。
  只是,谢炀身上的矛盾,让他有些奇怪又好奇。
  就像这张出现在谢炀书里的纸张。
  **
  谢炀揉了揉眼睛,时时刻刻提着一颗心,偷偷摸摸的把卷子写完了,回头一看靳辞还没走。
  “你怎么还没走?难不成要在我房间里睡觉?”谢炀一篇一篇翻着草稿纸,把干净那一面放外边,将底下的卷子遮了个严严实实。
  靳辞起身,手里的书放到桌上,眼神状似无意地看向谢炀面前的一沓白纸,然后又瞥到旁边扔着的一支笔,和谢炀右手食指上点点墨迹。
  “时间刚到。”靳辞收回目光。
  谢炀见人走到门口要出去了,才开口问,“你之后不会还来吧?”
  “没有意外,应该是每天都来。”靳辞淡淡开口。
  “......能别来吗?”谢炀觉得这真的严重影响他做题。
  靳辞低头若有所思,忽而抬起头,眼神没什么变化,“再待几天,到时候随便扯个我们不合,勉强讲题浪费时间不如不讲。”
  “你应该可以不用在晚上见到我了。”
  谢炀双腿蜷在椅子上,手对着桌子用了个力,椅子旋转过来面对着门口,他双手撑着头,冷漠地回了个“哦”。
  靳辞浅灰色的瞳孔里一片陌然,要出去的时候,突然有了一点好奇在他的眼睛里。
  “联考里作弊的,真的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靳辞:你可以不用在晚上见到我了。
谢炀:整挺好,腰不酸腿不疼了。(我的意思是不用佝偻着背写卷子了,真的!)
 
  ☆、小就是小了
 
  11
  不是你居然考试作弊,不是你怎么能够在考试里作弊,也不是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为什么要作弊。
  靳辞问,“真的是你吗?”
  谢炀双手兜着自己的脸,沉默了半晌,随即有些好笑地看向靳辞,“不是我是谁?”
  “我不清楚。”靳辞语气依旧淡淡的,好像并不在意谢炀的回答。
  话一落,他没有再问些别的,连多余的停顿动作都没有,径直走出了谢炀的房间。
  谢炀整个人缩在椅子里,双手依然托着腮,盯着门口愣了许久。
  然后他起身,手拂过旧迹斑驳的木制门,落到有些生锈的门把上,咔哒一声轻响,把门给反锁上了。
  **
  二日,谢炀起得极早,家里的王姨刚做好早饭,谢炀就已经收拾好下来了。
  身上随意的搭着深蓝红杠白底的校服外套,手里提着的空荡荡的书包往沙发上一扔,沉默的坐到餐桌上,端了小碗奶粥,一勺一勺,神情恹恹地往嘴里塞着。
  等李女士化好妆,收拾好了下来,谢炀已经吃完了那一碗奶粥,捧着之前用过的旧手机,在餐桌上坐着玩。
  “真是变天了,你起这么早?”李女士走过来坐下,拿起旁边的牛奶喝了一口,看着谢炀好似神情认真的玩着手机,又有些不太高兴,“起这么早不看会儿书坐这儿玩手机?”
  谢炀把题库里最后一题保存,然后退出软件,一边点开微信发信息,一边说,“那我要说我刚在做题,你信吗?”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李女士没好气道。
  说完也不管谢炀,自己静静地吃着早饭。
  过了一会儿,靳辞也下楼了,神情自若的坐过来,慢条斯理的开始吃早饭。
  谢炀就坐在旁边信息轰炸着张遇。
  -a-羟基丙酸:起没起?
  -a-羟基丙酸:儿子你起了吗?
  -a-羟基丙酸:你怎么还没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儿子。
  -a-羟基丙酸:你变了,爸爸不爱你了。
  谢炀发过最后一条信息,手速飞快地编辑出下一条,刚要发过去,却顿住了。
  李女士说:“小辞,昨天谢炀没给你惹什么事吧?他,是不是特别难教?”
  谢炀脸上表情淡淡的,表现得丝毫不在意李女士问这段话,靳辞要怎么回?直接说昨晚根本就没教?他完全不愿意听?还是......
  靳辞放下手中的蓝花白底瓷勺儿,瞥了一眼旁边拿着手机挡自己脸的谢炀。谢炀懒散地歪在椅子里,很是散漫,但靳辞锐利的眼神却清晰的注意到谢炀略显紧张而绷得紧紧的手。
  “没有,他很好。”靳辞声音冷冽,丝毫听不出是夸人的语气。
  谢炀把手机里编辑的那一栏字删掉,没再发什么信息。
  “吃完了吗?”谢炀收了手机,站起来,对着靳辞稍抬下巴,“吃完了就走了。”
  “有你这么叫人的吗?”李女士皱眉,“人刚夸你,都不知道说声谢的?真是什么都白教了!”
  谢炀扯扯嘴角,脸上扬起一个吊儿郎当十分欠打的笑,“哥,你吃完了吗?能走了吗?”
  说完又回过头来看李女士,依旧是那副笑容,“妈,你看这样行不?”
  “谢炀!大早上非要找骂是不是?你看看你什么样子!你像个什么样子!”李女士一拍桌子,手边的玻璃杯受到的震荡最大,晃了几下就摔下了桌。
  碎了一地。
  谢炀也不吭声了,校服袖子半卷上来,到沙发上拿起书包晃在手里,走到门边默默地穿鞋。
  王姨也赶紧过来收拾地上的碎片,对于这一幕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个家里,隔段时间就会来这么一出,李女士每次都问,“你什么样子?你像个什么样子?”
  然后谢炀总是在这个时候,沉默着出门。
  靳辞始终是一副旁人、外人的模样,见谢炀要走了,也便跟上去。
  跟上去也不说什么话,像昨天一样沉默的坐上严叔的车。
  严叔也是个人精,看谢炀这副样子就知道是又吵了一架。
  车里没人说话,安静极了。
  而这个安静比之昨天还要熬人,气氛凝重到了极点,严叔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稳稳扎扎地发动车子,就要往外边开了。
  “停,”谢炀瞥了一眼靳辞身上浓白简约的体恤衫,让严叔停了车,“我东西忘拿了。”
  “什么东西?我去帮你拿。”严叔扯开安全带,自告奋勇要进屋子。
  谢炀摇摇头,开门下车一气呵成,连进家的动作都丝毫不带犹豫的,似乎忘拿的东西很重要。
  李女士依然坐在餐桌上,被打掉的牛奶已经换了一杯,但没人喝。
  “怎么?想回来待家里逃课?”李女士现在看着谢炀就来气。
  谢炀径直往楼上走,不吭声,不回话,就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李女士有一种发泄却被人给堵了回来的挫败感,重新端上来的牛奶一口都没喝,拎着包门口换了鞋就出去了。
  谢炀进房间打开衣柜,翻找了一下,扯出件外套来,抖了几下,搭在手上就出来了。
  人还没坐进车里,手上的衣服就先扔了进去。
  靳辞抬手轻而易举的接住,看了一眼,愣住了。
  谢炀扔进来的是校服外套,同样的深蓝红杠白底,还很崭新。
  “就算你是转校生,没穿校服照样捞个处分顺带上台丢脸三分钟。”谢炀坐进来,抻了一下手,“严叔,走吧。”
  江阳三中,对统一学生的着装问题一向抓得很严。
  也就让你开学第一天缓口气,没穿校服没什么,但从第二天起,到在学校的每一刻,只要检查到没穿校服,就记一次过,然后全校通报批评顺带念检讨书。
  谢炀把半卷在手肘边上的袖子放了下来,校服很大,袖子放下来,谢炀手兜在里面就只露出个指尖了。
  他身子往车窗边上靠了靠,头略微枕着车窗,阖上了眼。
  车子开得稳当,也就偶尔一下颠簸,谢炀眯得还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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