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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被称为杀星的我恋爱了(综武侠同人)——兔尾草/倚花傍竹

时间:2020-08-09 10:48:59  作者:兔尾草/倚花傍竹
  所以吴云不能说。
  他也不敢说。
  门外小厮的问询声传来。
  “老爷,出什么事了?”
  “没事,来了只老鼠,现在找不到了,你……你明天再来打扫,不要扫了老爷我的雅兴!”
  吴云声音颤颤,额上淌下几滴冷汗来。
  冷冷的月光下,那半开的眸子似乎透露出一股怨毒,直直的朝他射来。
  吴云惊惧的闭上眼睛,可那带血的头颅依然在眼前挥之不去。
  惧怕之下,他只觉的双腿一软,便下意识的靠到了一旁的矮几上。
  右手胡乱摸索着,扫落了矮几上的酒坛。
  哗啦!
  雪白的石灰四散开来。
  坛底,一张纸条静静的躺在那儿。
  吴云先是睁开了一只眼睛,看到那张纸条时,方才小心翼翼的凑过去。
  拾起,抖了抖上面的石灰,摊开。
  那颗头颅半睁着眼睛躺在地上,仰面看着吴云,淌下的鲜血染红了地板。
  吴云半张脸掩没在阴影处。
  他一目十行的看着手上的书信,瞳孔猛然一缩。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突然将纸团塞进了嘴里。
  狼吞虎咽。
  一双眼睛爬满了红血丝。
  恶狠狠的,恶狠狠的盯着地上的那个头颅。
  ……
  虞泽现在心里有点乱。
  凶手为什么要杀他父母——这是他想了十年都没有想明白的事。
  虞肃清手无缚鸡之力,吾日耶提力气倒是大点,但是也并不会武功,一家三口在沙漠边界老实巴交,也不见有什么江湖上的仇人。
  而且先不论凶手是谁,十年都没动静,却于此时在京城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定有什么目的。
  这会不会与他父母的死有关?
  虞泽忍不住这么想。
  而且麝月楼里还有个爱管闲事的楚留香,也不知走没走……
  “顾惜朝,麝月楼那里你帮我盯一下,我明日再去查探。”
  本着不喝白不喝的原则,虞泽拿起提起长虹,一人倒了一杯。
  “可以,你要去查酒坛?”
  顾惜朝眉毛一挑,心里明白了几分。
  既然想同人划清界限,那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那酒坛……的确有点蹊跷。
  “既然那几坛酒有问题,我们明日不如去各家看看?那酒坛是藏也好,毁也好,总归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顾惜朝说着,给虞泽满上了酒。
  然后——
  倒出一个平安符来。
  只见那平安符如同一尾鲤鱼一般,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
  “咚——”的跳进了虞泽的酒杯里。
  二人的动作齐齐顿住了,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平安符。
  “这是……什么?”
  虞泽食指和大拇指并拢,捏住一个小角角将它拎了起来。
  “平安符?”
  顾惜朝接过,在手中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
  “似乎很旧了,边缘都起球了。”
  平安符用红色的锦缎制成,上面绣了“出入平安”四个大字,还在悬挂的红线处悬了个金色的小铃铛。
  顾惜朝再次仔细的看了看,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儿。
  “不对,磨损的只有边角,上面的绣线像是崭新的,而且缎面也很光滑,这个平安符……更像是人为造旧的。”
  二人对视一眼。
  虞泽:“我去查酒坛?”
  顾惜朝微微一笑。
  “那看来我只能去查那平安符了。”
  作者有话要说:香帅怎么可能会不管闲事呢?
  那必须管啊。
  管着管着两人不就可以凑一起了吗( ̄▽ ̄)~*
 
 
第35章 相遇(倒V)
  查酒坛并没有浪费虞泽多少时间, 虽说那酒坛藏得严实叫人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东西,不过从那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来看, 虞泽已经猜了个□□不离十。
  接下来就好办了。
  清晨。
  他带着顶斗笠坐在吴府门外的一棵大树上, 嘴角叼着片草叶,墨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吴府大门。
  顾惜朝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吴云此人为太子太傅,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 太子有三个太傅, 一个教治国之道, 一个教刀剑骑射, 还有一个教诗词歌赋, 他是最后一个, 但不是最受太子喜爱的那一个。”
  说这句话时, 顾惜朝颇有些自得的笑了笑。
  “此人文采尚可, 尤擅诗词, 不过为人守旧, 小肚鸡肠, 而且虚伪, 在东宫内不怎么受待见。”
  “他怕死吗?”
  “谁不怕死。”
  顾惜朝笑了笑,好像虞泽问了个十分荒谬的问题。
  不过怕死就好办了, 虞泽直起了身子。
  在这个鸡鸣未响, 天色尚黑的清晨。
  吴府的侧门突然开了一条缝。
  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里面走出来,怀中抱着一个用黑布裹了的东西。
  瞧,这不是来了吗?
  虞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足下轻点,如一抹幽灵一般晃晃悠悠跟在他身后。
  那人走了很远,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停下。
  他将东西放下,朝它拜了几拜,然后哆哆嗦嗦的开始拾柴火生火。
  然而火刚刚燃起来,他便觉得后颈一痛。
  随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地上的落叶因为他的动作晃晃悠悠的飘起,又慢悠悠的落下。
  虞泽举着手刀眨了眨眼。
  长腿一迈跨过那在地上躺尸的人,利索的打开了黑布。
  一坛酒露了出来。
  血腥味越发的浓郁了,混着一股刺鼻的石灰味。
  虞泽兴奋的舔了舔唇,伸手往里一捞,拔萝卜似的拔出一个人头来。
  青白的面容正对着虞泽的脸,石灰扑簌簌的往下掉。
  “吴云要是敢把这个放在家里日夜相对,我就敬他是条汉子。”
  虞泽嘴角一掀,露出一抹嘲讽。
  他伸手抹了把头颅的脖颈处,又用袖子擦了擦头颅的面容。
  “这姑娘生前倒是个标志人儿,谁想到死后竟然会受此苦楚。”
  他顿了顿,忍不住又摸了摸把脖颈处的切口,脸上不可抑制的露出一丝嫌弃来。
  “伤口凹凸不平,嗤,这手法,怕是镇上的屠户都比他好。罢了罢了,你我也算有缘,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把你葬了吧。”
  虞泽找个了狼头用火烧焦,同坛子一起埋在土里,伪造了现场。
  之后便将那头颅用衣服一包,直接扔回了他同顾惜朝一起住着的小院。
  此时天色尚早,虞泽寻思着还可以再偷一坛,便再度运起轻功去了另一位尚书——侯元凌家里。
  然而刚刚落地,还未探到酒坛下落,一股幽幽的郁金花香便钻入了他的鼻尖。
  顿时。
  虞泽心中警铃大作。
  猛地扭头一看。
  只见淡灰的天幕之下。
  一人身穿月白色衣袍,立于屋脊之上。
  楚留香!
  “嗡——”的一声,虞泽脑海中空白一片。
  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急急闪身朝屋内行去。
  快的只能看到一片残影。
  而楚留香早已瞧见了他的身影。
  足尖轻点,运起轻功,转瞬之间便逼近过来。
  “你跑什么?”
  楚留香有点无奈,伸手格挡住了虞泽的招式。
  虞泽抿着唇不说话。
  他不该逃的。
  逃了不就是心虚了吗?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啊!
  不就亲了吗
  常人在我这个年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亲了又怎么了!
  不过现在逃都已经逃了……
  打都开始打了……
  就接着打下去吧。
  虞泽这样想着,看向楚留香的目光愈发的怨怼,好似菜烧糊后责怪丈夫碍事的妻子。
  同时下手也越发狠辣。
  不会致死。
  但能致残。
  楚留香险险躲过了一记撩阴腿。
  见虞泽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错愕之中,心中也泛上了一点火气,莫名的还有一丝委屈。
  于是也不让着他了,动作放开了些许,但到底还留着三分余地。
  “你平日里同顾惜朝切磋的时候也会下此狠手?”
  楚留香有点不是滋味的问道。
  虞泽翻了个白眼,没回答他。
  正当二人打的难分难解之时。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丝响动——是有护卫巡逻过来了。
  虞泽动作一顿。
  楚留香飞快的反应过来,趁机桎梏了虞泽的双手。
  此时二人正在一扇大开的窗户旁边。
  又加之脚步声渐渐逼近,虞泽没心思同楚留香缠斗,索性向后一倒。
  楚留香也顺着力道,同虞泽一起,齐齐翻进了屋里。
  相当幸运,一扇屏风结结实实的挡住了他们的身影,有开门关门的声音传来,但是因为这扇屏风,屋内之人根本看不见他们。
  “你来干什么!”
  虞泽压低了声音,墨绿的眼睛盛着两撮小火苗,恶狠狠的盯着他。
  楚留香没看出虞泽色厉内荏,被气笑了。
  “我觉着昨夜那品酒宴蹊跷的很,明明是赠酒却赠的相当草率,而且那涤尘酒较之以往香的过分,我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儿,便过来看看,但是……”
  楚留香眼睛一瞪。
  “你怎么下手这么重!”
  不知怎的,虞泽硬是从那双桃花眼了看出了一丝委屈。
  不过唯独对于此事,他毫不心虚。
  “哪里重了?又没要你的命,最严重不过断手断脚,你接回来就是嘛!”
  虞泽理直气壮,楚留香七窍生烟。
  他一噎,下意识的瞥了眼身下。
  “你……刚才那个……刚才也能接?!”
  虞泽下意识的顺着楚留香的视线看去,又默默转过了头。
  沉默了……
  “……对不起。”
  半晌,他扭头看着不远处的一束花,老老实实的道了歉。
  楚留香瞬间不气了。
  他想将虞泽拉起来,然而刚一有动作便听见有人朝这里走来的脚步声,于是立刻压着虞泽的头伏了下去。
  此时楚留香半趴在虞泽身上,二人面前是一扇雕花镂空的木质屏风,屏风之后是两把椅子,不远处是一个小柜子,从楚留香他们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所摆放的一面铜镜。
  侯元凌领着另一个人走到屏风前坐下。
  虞泽和楚留香双双伏在地上,两双官靴映入他们眼帘。
  只是如今都是上朝的时辰,会是谁穿着朝服便急匆匆来找侯元凌呢?
  “侯大人。”
  下一刻,那人一开口,虞泽便知道他是谁了。
  周聂。
  周瀚林虞泽无声道,一转头差点撞上楚留香的鼻子。
  二人眼对着眼,鼻尖对着鼻尖,之间距离不足一寸。
  若此时背景是连绵的沙丘同漫天的星河的话,那便与之前在沙漠的那一夜没什么区别。
  虞泽撑不住了,他率先垂下眼帘,眼神闪烁着,不自在的扭过了头。
  气氛一下子变的粘稠起来。
  然而屏风另一面的二人并未发觉有两人在他们身后。
  周聂很忧心,他张了张嘴,试探道:“侯大人,昨夜那坛酒……如何?”
  侯元凌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莫非你……”
  “侯大人!”周聂终于绷不住了,他半趴在桌上,一把抓住了侯元凌的手,“我看到了我妻子!前几日我们两人吵架,她气的回了娘家,可是昨夜我便看见了她的头!头发上……”
  周聂的声音哽咽起来。
  “还插着我送她的芙蓉簪……!”
  “我……”
  侯元凌下意识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抽屉,抽出那只手撑住了脑袋。
  “我收到了三娘的布娃娃,三年前几日向我讨要的礼物,当时除了我和三娘……应当没人知道才是。”
  “那人是谁!居然……居然如此……”
  “我也不知道……对了,你酒坛里除了……之外,可还有别的东西?”
  “……没有,莫非侯大人你……”
  “他给了我一张纸条,”侯元凌沉声道,但是说出的内容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童趣,“他祝我女儿生辰快乐。”
  “令爱……令爱生辰应当是在立夏才对。”
  “是啊……快上朝了,赶紧走吧可别误了时辰。”
  接着便是离去的脚步声。
  楚留香和虞泽等了片刻,见当真没有任何人进来后,这才直起了身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两个人……没一个说的实话。”
  虞泽单手叉腰,瞥了眼铜镜,走到了那个柜子前——之前侯元凌的表情,清清楚楚的倒映在了铜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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