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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半醒GL(GL百合)——聂枫

时间:2020-08-09 10:53:39  作者:聂枫
  不过片刻,只闻“嘶”的一声,左手食指被拉了一道口子,岑南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用拇指去按,而后,一小颗血珠就这么自指缝间滚落而下。
  糟糕!
  岑南忙将受伤的手从画上移开,却见那一滴鲜红已直落画中之人的眉心……
  ※※※※※※※※※※※※※※※※※※※※
  是不是有什么冒出来了?
 
 
第30章 
  岑南怔怔地望着眉心的那一点朱红, 只觉画中之人突然便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少了几分温和与柔软, 多了些许清冷与孤傲的味道。
  就好似,这一点朱砂瞬间点燃了隐藏在画中人儿灵魂深处的某些情绪, 不再一味地为了某些人、某些事而时时忍让、处处隐忍……
  眼前之景的冲击力仿佛比前日院中之景还要大,岑南竟在不知不觉间热了眼眶。
  好在,岑南未让事故重演,让眸中慢慢汇聚的那一滴晶莹, 落入那颗世间最为柔软的心中。
  “小姐的手”,毫无波澜的低沉声线突然响起,吓了岑南一跳。
  一抬头,就见不知何时已立于下首的莫二,眉头微蹙着, “我去请大夫”。
  “慢着!”, 对于这人比之猎犬还要敏感的嗅觉,岑南只觉惊叹,但此刻更多的却是无奈,“不过蹭破点皮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出去吧”。
  莫二倒是未有迟疑, 拱手便欲告退,但岑南观其神色, 还是有些不放心。
  “此事切记不可声张, 若不然, 我便让青柠姐姐”
  看着那双古井无波的眼中微不可察地一丝耸动,岑南就此打住。
  到旁边就着铜盆里的水将手洗净,确认不会流血后方才再次回到书桌前,将那黛眉细描。
  绘毕,又细细端详了几遍,确定已无可再修缮提升之处,方才搁下手中树枝。
  只是,盯着右上角空白之处看了许久,终是提笔蘸了墨,犹豫了片刻,落笔写下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句子。
  入夜,整个王府前院灯火通明,开始热闹起来了。
  过府的宾客一一向今日的新郎官敬酒道贺,看着倒似一派喜庆的模样。
  只是这新郎官全程不苟言笑不说、这脸还跟千年寒冰似的,对于旁人的道贺充耳不闻,饮了酒便走。
  “末将恭喜王爷了”
  起身之人一身黑衣,身姿挺拔,一张脸也是绷得紧紧的,正是平南将军韩唐。
  冷宗牧嘴角的线条旋即抿得更紧了,目光森冷地看着眼前之人,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而后只闻清脆的“叮”的一声,清凉的酒液自杯中溅出,沾湿了二人青筋直现的手背。
  “还真是托了韩将军之福!”,冷宗牧的声音听来低沉阴郁。
  那日,二人在雅间话不投机、火药味甚浓的聊了两句后,韩唐随即愤然离去,在踏出鹤羿楼大门之时,恰遇见了宁府小姐宁阮。
  宁阮见其一副气匆匆的模样,还特意问了一句他这是怎么了,不过韩唐只冷淡地回了无事二字,抬脚便欲离开。
  却不料宁阮竟又开口唤住了他,问其可曾见到冷宗牧,言其找了好几处地方皆未见其人。
  闻听此言,韩唐的脸色倏地又难看了几分,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宁小姐还当真是有雅兴”。
  转身离去之际,目光沉沉地望了二楼临街的雅间一眼。
  后来,东窗事发之后,冷宗牧质问起宁阮为何会出现在此,怒言其定是蓄谋已久。
  闻言,宁阮两手紧紧攥着胸前的被褥,端的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说其不过刚好路过此地,见韩唐满身酒气、面有不悦之色,便随口问了他两句,而后就听他说冷宗牧在楼上雅间,已喝得酩酊大醉,她有些不放心便想着上去瞧一眼,谁知,谁知冷宗牧一看见她就、就……
  冷宗牧虽觉宁阮所言多半不是真的,但还是去寻韩唐核实了事情的真伪。
  彼时,冷宗牧酒后与宁阮有了夫妻之实之事已是传得沸沸扬扬,韩唐自不可能不知。
  面对气势汹汹前来对峙的冷宗牧,韩唐自也不会有何好脸色,但还是将当日遇见宁阮之事据实以告。
  然语毕,冷宗牧竟仍目含怀疑之色的盯着他,韩唐心中顿觉大为不悦。
  想他为人素来光明磊落,有一说一,如今竟被冷宗牧如此看待,加之心中本对其便不满,态度便也恶劣起来。
  “王爷若不信,末将亦无话可说,王爷醉后做了何事,本亦与末将无关!”
  二人仰头皆是一饮而尽,四目相对之时,似有火花闪现。
  韩唐为人,冷宗牧还是知晓的,那日如此,不过是不敢抑或是不愿承认自己做出了那样不可饶恕之事,思及澜儿,心中愧疚、自责、心痛与悲愤交织,结果便是慌乱到无措,急于为自己寻到一个可以稍稍减轻负罪感的理由……
  “来啊,换大碗来!”,冷宗牧突地沉声一喝道。
  韩唐似也有些意外,不过却并无退缩之意。
  “王爷既有此雅兴,末将自当奉陪,只不过,王爷也需悠着点,可莫要耽误了大事,届时末将可吃罪不起”
  对于韩唐的语带讥讽,冷宗牧也未发作,只将手中酒碗撞了过去,而后仰头又喝了个一干二净。
  韩唐也未再多言,二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连喝了七八大碗。
  在这之前,冷宗牧对韩唐是欣赏,胸有韬略,作战勇猛,为人磊落,虽对夏澜有意,但从未有任何越矩之处,在内心深处,冷宗牧也一直视其为好兄弟、好战友。
  而今,面对韩唐,冷宗牧却是羡慕与惭愧的,羡慕其还可这般一心一意地默默喜欢着夏澜,惭愧的是,他有幸得到佳人,却未能善待于她……
  饮至第十碗之时,冷宗牧突然将手中的酒碗狠狠地砸到了地上,“啪”地一声脆响,顿时给这喜庆的夜晚又添了几分尖锐的寒意。
  宴席之上顿时鸦雀无声,宁开的脸色看着比这冬日寒夜还要黑、还要冷,只是,他还未有机会发作,冷宗牧已然转身,头也不回地离了这酒宴,徒留一众宾客面面相觑。
  与前院的觥筹交错、剑拔弩张不同,后院却是一片沉静、寂然,尤其是主院之中。
  夏澜与岑南所在的院落便是王府主院,而宁阮入府则被冷宗牧安排在了离主院有一段距离的一处偏院内。
  岑南趴在浴桶边沿,下巴置于交叠的手背之上,忆及方才之景,禁不住轻轻吐了一口气。
  为免夏澜发现其划破了手指,岑南连包扎都未做,却还是被心细、敏锐的夏澜发现了,亲自给她做了包扎。
  方才甚至还跟她说,伤口不能沾水,若不然她帮她沐浴吧,愣是吓得岑南被口水呛了一下。
  虽说不是第一次、吧,但在有意识的情况下,确实是第一次,总觉着、不太好。
  最后,丢下一句“我自己可以”后,赶紧跑进了屋,顺带将门也给关上了。
  听着前院隐隐传来的喧闹之声,禁不住一声轻叹,得寻些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才是,否则长夜漫漫,该如何度过。
  想及此,岑南便欲出浴桶,许是有些急了,脚下滑了一下,而后被划破的手指就那么直接压进水里。
  完了~抬起手看了看被浸湿的布条,待会儿若是被发现,又该挨说了。
  迅速穿好衣衫后,想着找根干布条再重新包扎一下,只是在房里找了半天,也未找到与手上包扎着的一样的白布条。
  看来只能拆下来放到火上烘干了,岑南刚欲动手解开,却突然听见“嘭”的一声,吓得手都跟着一抖。
  皱眉,走过去拉开房门,一抬眼,便见星星点点的烟火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
  似有心灵感应般,下意识往左侧看去,只见清冷的月光斜斜洒入檐下,白衣狐裘,青丝覆腰。
  不知何时,夏澜已临风立于门前,只不过,她的目光并未停留在过分绚烂的焰火之上。
  岑南不自觉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摇曳的灯笼下,昏暗的灯光里,一抹刺目的鲜红正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去。
  而夏澜就这么站在那儿望着,久久地,动也未动。
  岑南也一直立于原地未动,静静地,望着这凉薄的夜色。
  直到感觉包裹伤处的湿布渐渐开始结霜冰冻,岑南方才收回有些飘散的目光与思绪。
  转身,走过去,径直伸手去握了那轻轻交握置于腹前的柔荑,可触及之处的冰冷却让岑南禁不住瑟缩了一下,而后握得更紧了,似欲把自己身上的温度传给眼前人。
  似明了岑南心意,夏澜垂首望来,眸眼虽略黯淡,却仍含着那熟悉的暖意。
  未再多作停留,转身,牵着岑南便回了房里。
  房中
  岑南坐在榻上,而夏澜就蹲在她眼皮底下。
  低头,看着夏澜小心的将弄湿的布条拆下,重新给伤口上了药,然后又绑上新的布条,动作轻柔,不慌不忙,耐心而又细致。
  不过是一道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伤口,却被这般小心而温柔的呵护着,面对这样的“小题大做”,心是暖的,可却、难过的近乎要窒息。
  嚯地一下跳下榻,什么话也没有,也不顾还未绑好的伤口,抬手就那么抱住了夏澜。
  “南儿你”
  一抹凉意突然自颈后钻入,瞬间冷到了夏澜的心底,将要出口的话就那么戛然而止。
  眼眶明明是热的,可眼泪却冷得吓人。
  当年,那个人也是口口声声的说着深爱着妈妈还有她,可后来却那么冷漠的对着妈妈说出了“离婚”两个字,然后,目光不带一丝感情的落到自己身上,“孩子我不要,给你”。
  当时,妈妈只抿唇淡淡一笑,并未回那个男人的话,而是笑得很温柔的看着她,问她,“南儿,以后,妈妈带你去动物园好不好?”。
  那时年幼,她一直以为,妈妈是不难过的,因为她是笑着的。
  后来长大了,她才知道,人不是只在开心的时候才会笑……
  可纵然知道了又如何,她还是改变不了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就如此刻……
  ※※※※※※※※※※※※※※※※※※※※
  今天看到香港女星蓝洁瑛过世的消息,心里好难过,微博上看了一个人剪得她年轻时演的影视剧的视频,哇,真的是一代佳人,清新明媚,眼里藏着整个星河,丝毫不逊色于当时的林青霞还有王祖贤,只可惜,天妒红颜,上天给了她绝世的容颜,却也让她一生坎坷。只希望她在天堂能快乐幸福,来世生得普通些,平淡安稳的幸福到老~~~
 
 
第31章 
  一颗心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夏澜随即抬起双手轻轻地拥住了怀里的人儿。
  原本被哀伤、欣慰、失落、庆幸、无奈等种种情绪交织填满的心, 此刻却全被心疼与歉疚占据。南儿她、很难过, 很难过,很难过……
  因为她, 因为今夜,还有某些一直深藏于心底的记忆或往事,似因为今夜,全数被揭开, 牵丝扳藤,伤筋动骨直戳心窝。
  可即便伤心至斯,却只有一滴泪。
  夏澜当真是无法想象,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怎会隐忍至斯, 第一次于街上之时, 泪水肆意打湿了其肩上衣衫,可至始至终却未听见一声哭泣,而这一次,明明伤心至此,却只流了一滴眼泪。
  原本该是肆意哭笑的年纪, 却过成了大人般不苟言笑、不动声色的样子。
  虽然夏澜一直努力想要让岑南活得更简单、快乐一些, 可结果却是,因为她, 反而让岑南多了更多的伤心与难过。
  岑南虽从不曾说过什么, 但很多事, 尤其是岑南的情绪起伏究竟是为何,夏澜却是心知肚明。
  就像现在,夏澜知道,岑南是在担心她,心疼她,怕她伤心、难过……
  可即便知道,夏澜却无法为了让岑南不伤心、难过,而去做出与现下截然不同的另一种决定。
  明明想要让岑南开心的,也明明知晓如何能不让岑南伤心与难过,可夏澜却没有那么去做,这更让她自责与愧疚。
  面对岑南的真心、真情,让夏澜觉得,她给予岑南的是那么少又虚幻,而且还将其无端卷入了这些是是非非之中。
  一颗心酸胀到不行,而后,一滴晶莹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滚落在了岑南颈边的毛领之上,濡湿了那银灰色的绒毛。
  纵是方才面对悲寂离去的冷宗牧都不曾掉下的泪,却在岑南这猝不及防的拥抱下溃不成军。
  两人的拥抱皆很轻,透着一丝小心翼翼,似不欲让对方察觉出自己的情绪起伏。
  前院的喧闹之声已渐远去,屋外的寒风凛冽之声开始隐隐传入耳中。
  岑南已渐渐平复了心情,也慢慢恢复了理智,而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一抱,事出突然有些莫名其妙也就不说了,这抱的时间也……太久了。
  思及此,一股热气直冲脸颊,岑南的身子僵了僵,默默把手从夏澜的背上移开。
  只是,方才抬离不过几寸,怀里之人却突然颤了一下,岑南几乎是下意识的重又抱了回去,且这一次,抱得更紧了。
  反应过来后又触电似的放开了,而后迅速从夏澜的怀里退了出来,只是这小脸蛋上的晕红却是遮也遮不住了。
  “那个、我”
  夏澜却只是纤柔一笑,便欲起身,只是,岑南却见其动作有些僵硬,就连表情也有些异样。
  略一思忖,随即恍然,忙伸手扶住了夏澜的胳膊,“我扶澜姐姐到榻上坐下吧”。
  夏澜本欲拒绝,但见岑南皱起的小小眉头,便温柔的点了下头,“那便有劳南儿了”。
  在榻上刚一坐下,岑南便在夏澜的脚边蹲了下来,两手握成空拳,轻轻敲打起其小腿肚。
  “哎南儿,别”,夏澜忙俯下身欲扶起岑南,“我坐一会儿便好,南儿快起来吧”。
  “这样好得快些”,岑南执意不肯就此起身,夏澜也拿其没办法。
  过了一会儿后,岑南忍不住抬头问,“澜姐姐感觉可好些了?”。
  夏澜忙点了点头,“已经不怎么麻了,南儿你快起来吧,若不然,一会儿你又把脚蹲麻了,澜姐姐再给你按,待会儿又把脚蹲麻了,那岂不是没完没了了?”。
  闻言,岑南便也不再坚持,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后也坐到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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