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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穿越重生)——伊依以翼

时间:2020-08-10 09:35:28  作者:伊依以翼
  “好,我不会和别人说的。”李长天应道。
  “嗯。”李秋水笑了笑,伸手轻轻抚了抚李长天的额头,“长天,你有何事寻姐姐?尽管说吧。”
  李长天看着眼前女子,她身上沉淀着岁月的温柔,娴静又端庄。
  李长天忍不住想起阿无那一声声质问,当真是句句剜心。
  “长天你怎么了?”李秋水瞧见李长天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连忙问道。
  “我以前,真是个傻子吗?”李长天深吸一口气,问道。
  李秋水先是一愣,随后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李长天低头。
  他本不会问这些事,但是方才燕殊的安抚,让他鼓起了些勇气。
  可是李长天忽然又发现,问这些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他是傻子是不争的事实,他惊扰李秋水平静的生活,同样是不争的事实。
  “长天啊。”李秋水突然开口。
  “嗯?”李长天回过神来,看向李秋水。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告诉你一些之前的事。”李秋水笑道,“现在正是个好时候呢。”
  晚风轻拂,吹起李秋水的青丝,她伸手将散乱的头发撩至耳后,李秋水抬眸,眺望着白帝城,思考了一会该如何开口。
  明月皎皎,星斗阑干,她缓缓道:“听常人说,家人,是春雨淅淅沥沥时的油纸伞,是冬至寒风呼啸时的厚棉被,是一些让你可以永远坚定大步前行的人。”
  “嗯。”李长天赞同地点点头。
  对于他来说,李秋水便是那把油纸伞,那床厚棉被。
  “所以啊。”李秋水巧笑倩兮,“长天对于我来说,就是那把油纸伞和那床厚棉被呢。”
  李长天蓦地瞪大双眼,满脸不可思议:“……什,什么?”
  李秋水莞尔:“我啊,从小家境贫寒,七岁就被卖进了王爷府,再没见过父母和兄弟姐妹,直到与长天相遇后,才知晓何谓家人呢。”
  “因为啊,没长天的话,我早就黄土葬白骨,哀怨赴黄泉了呢。”
  李秋水将李长天捡回府邸后,很快就发现了李长天虽然人傻,但他知道谁对他好,也知道该如何去报答。
  他会抢着帮李秋水干活,不让她受一点苦一点累。
  他会在李秋水挨管事骂的时候,拦着管事,把错事全揽自己身上。
  他倘若因干活利落被赏了几钱,定会全部拿去给李秋水买簪子、买胭脂、买糕点。
  点点滴滴,都是早早成为丫鬟的李秋水不曾感受过的温暖。
  而让李秋水完全没意料到的,就是那日远嫁北狄,李长天竟跟了上来。
  因为所有人都告诉她,北狄蛮荒,而北狄人更是喝血水、啖生肉、野蛮无度的异族,一旦嫁过去,不但得过极苦极难捱的日子,还有可能会被打死。
  李秋水踏上和亲马车的那一瞬,觉得自己仿佛跌入了无边地狱,被光和热抛弃,只剩孤独。
  她本打算到了北狄后,就自尽的。
  可是……
  可是李长天却追了上来。
  无论李秋水告诉他北狄有多可怕,无论李秋水怎么赶李长天,李长天都不依不饶地跟着。
  他哭着说:“既然北狄那么可怕,那我就更要跟着姐姐了啊,不然姐姐一个人,该多孤独啊。”
  是啊,一帆风雨路三千,骨肉家园齐抛闪。
  李秋水一个人,该多孤独啊。
  但是李长天跟了上来,
  他是那段无望异乡之途中,未曾预料到的人。
  他的坚定跟随,一下将李秋水从无边无尽的孤独里扯出,瞧见了温暖和光明。
  “长天啊。”李秋水看着李长天,双瞳剪水,眼眸缀泪。
  “人生在世,当真很难独活呢,姐姐,多亏遇见了长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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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
  “什……什么?”李长天因震惊肩膀微微颤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长天你可能不记得了。”李秋水笑了笑,继续说道,“长天救了姐姐好几次呢。”
  李长天九岁就跟随李秋水去了北狄,渐渐长大的他,成为了李秋水在北狄唯一的支柱。
  李秋水并不是阿史那可汗唯一的妻子,阿史那可汗还有一名北狄族的正妻和两名妾侍。
  那时候的北狄,还处在割据和纷争的混乱中,整个北狄自称为王的就有三位。(诗华年便是另外一族的公主。)
  阿史那可汗之所以同意与中原和亲,只是为了有一座靠山,让他能在北狄战乱中有赢的机会。
  所以阿史那可汗虽然娶了李秋水,但因不喜欢李秋水的样貌和气质,几乎没有碰过她。
  他甚至因为不得不对中原服软而感到无奈愤恨,连带着对李秋水产生了厌恶之情。
  阿史那可汗冷落李秋水,其他人对李秋水也没什么好脸色,最后甚至连个照顾她的侍女都不给了,让李秋水一人在北狄的营帐中自生自灭,形影相吊。
  北狄人虽不似他人口中那般野蛮,但是北狄游牧环境,着实是从小在中原长大的人很难适应的。
  李秋水到北狄没过多久后就开始生病,咳嗽低烧不断,如同一个药罐子。
  阿史那可汗越发嫌弃李秋水,觉得她体弱娇气,就是早死的命。
  那段日子,是小长天一直陪着李秋水,端茶倒水、不辞辛苦地照顾她,替她熬药煎药,还在她因病痛睡不去的时候,小小声给她哼歌。
  如果没有李长天,李秋水早就孤零零地死在北狄了。
  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李秋水的病也不知什么缘故,迟迟不好。
  后来一日,李长天不知道从哪讨来一味药,分几次给李秋水煎服后,李秋水的病竟然渐渐痊愈了。
  就在李秋水不再受病痛折磨慢慢有了精神的时候,让她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一日她的帐里闯入两名北狄侍卫,二话不说,就将李长天拖出去打。
  李秋水怎么拦得住,眼睁睁看着年幼的李长天被打得奄奄一息。
  后来李秋水才知道,李长天那几日给自己服的药,竟然是偷的。
  那药极其贵重,是阿史那可汗珍藏之物,小长天偶然听他人提到,就偷了一些出来,给李秋水治病。
  在李秋水的苦苦哀求下,李长天没被打死,但是他在床榻上躺了足足三个月。
  经此一事,李秋水和李长天在北狄的日子过得越发难捱。
  然而半年后,一切突然有了转机。
  起因是有两份信从韩涯府邸传至北狄。
  一封给阿史那可汗。
  一封给李秋水。
  距两人收到信后,不到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阿史那可汗便力排众议,扶持了李秋水做正妻,辅佐他执政议事。
  而李秋水,也没打算做个柔弱的傀儡妻子,她学会了拉弓,学会了骑马,学会了将刀刃对向那些对她不尊敬的人。
  又是两年后。
  那一年,李长天十一岁。
  那一年,韩涯王爷擅自使用自己的军权,借兵给北狄,助阿史那可汗统一了北狄。
  北狄其他族系或死或伤、或流亡中原,诗华年也是那个时候逃到中原的。
  也是那一年,因为此事,先皇发现了韩涯的狼子野心,但是那时韩涯在朝廷里早已树大根深,有了一众党羽,几乎到了可以一手遮天的程度。
  先皇惊骇,下定决心除掉韩涯。
  随后,便是京城之变。
  正是那一年,皇上被人毒死,震惊满朝文武。
  也是那一年,燕子卿被人诬陷入狱,死在了押送去往大理寺的路上。
  还是那一年,傻子三皇子继位,看似傀儡昏庸,实则七窍玲珑。
  风云诡谲,暗潮涌动。
  权谋至此,你方唱罢我登场,天地晃荡,万岁荒唐。
  龙椅之上,怙恩恃宠。
  龙椅之下,白骨森森。
  哎,泪涟涟啊,血湉湉。
  -
  -
  “在北狄的生活真是困苦无助啊,多亏有长天一直陪着姐姐呢。”李秋水将那些曾经,一一诉说给李长天听。
  李长天听得又想哭,又想笑。
  他杵在那,李秋水说起苦,便皱眉叹息,李秋水说起乐,便展颜微笑。
  等李秋水说完,李长天声音哽咽,一双眸子用力地瞪着,生怕失态,阿无的质问还回荡在他耳边。
  你为什么不死在悬崖底,你为什么要活过来。
  但是如今,李长天有了回答的勇气。
  “小傻子,眼睛怎么红了?”李秋水笑着,伸手抚了抚李长天的眼角。
  “风太大,吹得。”李长天连忙低头掩饰。
  李秋水莞尔。
  李长天搓了搓眼睛,忽而问:“姐,为何当年和亲的人会是你呢?”
  “啊……”听到这个问题,李秋水一瞬失神。
  “还有,你为什么会……会追随韩涯呢?”李长天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这大半年,一直和燕殊在一起,从他口中,听闻不少关于韩涯的事,但都是背信弃义,罪不可赦之事。”
  “燕殊?啊,秦决明义子么?”李秋水恍然,“关于韩大人,你都听说了什么?”
  李长天于是将其陷害良臣,扰乱朝廷的事,一一说给了李秋水听。
  李秋水面露惊诧。
  “姐,你不知道这些么?”李长天问。
  李秋水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寒鸦一词,是那些反对韩大人的人,将他的亲朋挚友,统称为寒鸦,打成一党。”
  “我久居北狄,并不清楚天家的这些事,但我想韩大人之所以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李秋水叹了口气,“因为郡主。”
  “郡主?”李长天疑惑。
  “对。”李秋水点点头,“郡主有恩于我,当年若不是郡主,我和你早就被管事赶出府邸了,我成为郡主的贴身丫鬟以后,郡主待我极温柔,这也是我愿意代替她嫁去北狄的缘由。”
  李长天恍然大悟:“所以当年,郡主不愿远嫁吃苦,于是你就替她嫁到北狄去了吗?”
  听到这句话,李秋水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
  她极目远眺,朝白帝城的方向望去,凉风刺骨,她沉吟许久,最后道。
  “不是的。”
  她说。
  “我之所以替郡主嫁去北狄,是因为……”
  “因为郡主死了。”
  在李秋水的记忆中,那名与她同岁的郡主,自幼就很沉默。
  郡主体弱多病,不爱说话,时常伤春感秋。
  而那时候的韩涯,也并不是常人口中的乱臣贼子。
  他卓尔不群,才高八斗,对朝廷政事有独到的见解,在先皇还是太子的时候,给了太子许多绝妙的建议。
  可以说,太子是韩涯一路支持辅佐坐上皇位的。
  可惜韩涯生母只是宫女,倘若他的生母是皇后,倘若他能拿到皇位,以他的才能,定能给予这天下一个盛世太平。
  虽说如此,但韩涯从未想过谋权篡位,二十年前,他只是一名有雄才大略的王爷臣子,他以德服人,备受朝堂上其他人的尊敬。
  而改变了这一切的契机,皆因十四年前,北狄犯境中原。
  在处理这件事上,韩涯和皇上发生了意见分歧。
  韩涯主张派兵打仗,皇上却主张退让讲和。
  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天下,终究还是皇上说了算。
  于是在面对异族侵犯时,皇上一味讲和,以求换边疆百姓安宁。
  韩涯虽感慨这样的决定太过软弱,但终究没再犯颜进谏。
  然而,让韩涯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软弱带来的苦果,竟会落到他自己的头上。
  十二年前,一道圣旨传至王爷府邸,派遣郡主去北狄和亲。
  要知道,韩涯的妻子早亡,只给他留下了这么一个女儿。
  韩涯数次进宫寻皇上,劝皇上出兵而非和亲,意图改变这件事。
  可这一次次的努力,换来的却是龙颜大怒。
  皇上坐在龙椅上,冷冰冰地质问韩涯,难道你要公然抗旨?
  他说。
  “和亲之事,将带给边疆百姓安宁,可谓是件流芳百世的好事,不曾想,你竟如此目光短浅、意气用事、自私自利!哼!朕当真是看透你了。”
  那日,韩涯失魂落魄地回到府邸,却听到了一个从此将他丢入无边苦海,永世再不能翻身的消息。
  郡主自杀了。
  因不愿远嫁北狄,只想求得一世清净,郡主寻了一尺白绫,将自己悬在梁上。
  这件事,是贴身丫鬟李秋水最先发现的,她刚奔出房间,就碰见了前来看望郡主的韩涯。
  郡主从小就多愁善感,随便一件哀伤的小事都能让她哭很久。
  自从知道自己即将嫁到北狄后,郡主就再没笑过。
  她日渐消瘦,天天以泪洗面、唉声叹气,吃不下睡不好,要么失眠,要么做噩梦。
  李秋水觉得,郡主应当是生病了,她像深深埋在冬雪下的枯木,逐渐腐朽,再无生机。
  那日,李秋天亲眼看见韩涯跪地惨嚎恸哭,许久许久。
  李秋水跟着哭,哭过后,她想去找他人帮忙。
  可韩涯却拦下了她。
  “不,别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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