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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穿越重生)——伊依以翼

时间:2020-08-10 09:35:28  作者:伊依以翼
  燕殊还以为李长天不信,连忙道。
  “有人可以替我作证!”
  说罢,燕殊拉着李长天就往宅邸去。
  -
  片刻后,燕殊宅邸。
  乱糟糟的厢房里,家具文书墨砚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一把椅子被扶起,李长天坐在椅子上,紫苏姑娘正给他包扎脖子,她手极巧,上药动作非常熟稔,一看便知行医多年。
  “哎呀,你早和我说你叫李长天,哪还有这么多乌龙啊。”紫苏姑娘笑道,“我要是知道你就是李长天,第一天就让你进宅邸了。”
  “你认得我?”李长天想起自己刚才乱闹一通,挠挠头,也有些不好意思。
  “认得啊,怎么可能不认得。”紫苏姑娘低头,在一地文书中翻翻找找,捡出几张绢纸,递给李长天,“喏。”
  李长天正要接过看,一旁的燕殊忽然上前,一言不发地拿走了绢纸。
  李长天一脸懵:“咦?”
  紫苏姑娘笑道:“哦呦?清清冷冷的人,竟然还会害羞?来来来,是这张,不是那张,我刚才故意给错的,拿好拿住拿稳!别再被抢了!”
  燕殊:“……”
  李长天接过一看,惊讶地看见绢纸上写满了他的名字。
  字迹有些清秀,有些却歪歪扭扭的,仿佛是在极差的状态下写的。
  “燕殊头疼的时候,就写你的名字,一写就好几张。”紫苏姑娘说。
  “头疼?”李长天抬起头来。
  “是啊,他身体里的毒,很麻烦。”紫苏姑娘摊开一只手,一一点着手指,“嗜睡,短暂失忆,精神困顿,这都还好,就怕他头疼,有几次他疼得拿头撞墙,吓得我直接把他打晕了呢!”
  李长天蓦地转头看向燕殊。
  燕殊淡淡道:“并未如此夸张,只是轻微疼罢了。”
  “得得得,行行行,你说轻微疼,那就轻微疼。”紫苏姑娘也懒得争辩,她指了指李长天的脖子,“你这伤,愈合前不能沾水,听见没?”
  “听见了。”李长天点头。
  “那行,燕殊,你的药也熬好,放柴房炉火上温着呢,你记得喝,没什么事的话,今个儿,我就先回医馆了。”紫苏姑娘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脸老娘可以功成身退了的表情。
  “你不住这吗?”李长天问。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好在紫苏姑娘也没怪他,反开玩笑道:“我住这干什么?这小破宅邸就一间厢房,我能住哪?”
  李长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红了。
  燕殊恭敬道谢,将紫苏姑娘送出宅邸,送回医馆。
  燕殊再次回到厢房时,见李长天正在收拾整理,他扶起倒地的书架,将书籍一本本捡起,吹去灰尘,再小心地放回书架上。
  李长天正专心致志地收拾着狼藉,忽然被人一把从身后搂住,紧紧地揽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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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这辈子都是我的
  “对不起。”
  李长天听见燕殊说。
  燕殊从背后抱着李长天,他俯身低头,下巴抵住李长天的肩膀,双手环抱着李长天的腰,声音全是悔意和惭愧。
  李长天笑了笑。
  “嗐,没什么好道歉的,毕竟你身子有伤,而且紫苏姑娘也和我说了,昨天你是很想来找我的,突然头疼得不行,担心被我看到你那副模样,没敢来,谁知今天一早又失忆忘了人和事,只怪老天玩我们,不怪你。”
  “燕殊,虽然这句话,可能说得有些迟了,但是……”李长天说着,转头笑着亲了亲燕殊的侧额,“我回来了。”
  燕殊身子不易察觉地轻轻颤了颤。
  他将头埋在李长天的肩膀上,令人看不见他的神情。
  可他的声音分明在哽咽。
  燕殊轻声道:“嗯。”
  末了,又补充道。
  “我一直都很挂念你。”
  李长天笑着,手绕到身后,安抚地拍了拍燕殊。
  曾经别来沧海事,如今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
  燕殊抱着李长天求温存,好半天才舍得松手,他去柴房将例行需喝的药灌下,回了厢房和李长天一起收拾乱七八糟的屋子。
  两人虽然没打斗多久,但是该砸的都砸了。
  李长天踮着脚尖蹲在地上,看着摔裂的青瓷卷缸心疼。
  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
  如今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燕殊那种刚正不阿的性情,怎么会说变渣就变渣,定是有缘由的。
  可这火气啊,蹭蹭蹭地上头啊,管都管不住啊。
  李长天正想着,忽然被燕殊拽住胳膊一把捞了起来。
  “嗯?”李长天疑惑。
  燕殊垂眸,将那块并蒂莲玉佩,重新给李长天戴在脖子上。
  “嗐……”李长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心翼翼地将玉佩塞进衣领里,藏好。
  “长天。”燕殊轻轻开口,“半个月前,皇上盼我做驸马,我以已有婚娶为由拒绝了皇上,那日皇上心中起疑,追问我婚娶之人是谁,我说……”
  燕殊顿了顿。
  “嗯?你说什么?”李长天问。
  燕殊说:“你。”
  “啊?我?我怎么了?”李长天困惑。
  燕殊:“……我禀告圣上,已与你成亲,虽无媒妁之言,也无拜堂之行,但两情相悦,定了终身……”
  “打住,打住!”李长天打断燕殊的话,指着自己,问,“你和皇上说,我和你成亲了?”
  燕殊点点头后敛眸,一言一句,皆有不安。
  “我此番话语,终归是为拒指婚,所以信口雌黄而言,更不曾过问你的想法,如今你已是抚军将军,位高权重,倘若我这般擅自妄为,让你感到苦恼……”
  燕殊话没说完,李长天突然亲了他一口,将他剩下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李长天雀跃,笑着说。
  “燕大人,古人有云,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成亲的话一说……”
  “那这辈子,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李长天笑意坦荡,恰似三春阳晖,山河岁月,一眼风情万千,独他留在心间。
  不曾想李长天会如此爽快答应,燕殊一瞬错愕,反应过来后,眼底全是无可言语的感动。
  燕殊忽然正色道:“我会补上成亲之礼,明媒正娶,定不让你委屈!”
  “嗐,没事,不兴那些。”李长天心情愉悦,哼起了小曲儿,继续收拾厢房。
  这弄乱容易整理难,两人收拾打扫了好半天,都困倦了。
  李长天断不会回将军府邸的,和燕殊挤在一张床上,搂着人睡了。
  第二日清晨,早莺争暖树,新燕啄泥。
  李长天先醒了过来,他稍稍动了动,睁开眼,见燕殊静静躺在身边。
  风霜刀剑的日子过了近一年,如今这般宁静安详,让人着实忍不住感叹。
  李长天支起半边身子,以手撑着脸,笑着端详燕殊的睡颜。
  翩翩公子,美如冠玉。
  李长天正痴着呢,燕殊偏过头,随后慢慢睁开眼。
  在和李长天对视的一瞬,燕殊似有惊讶,往后稍稍一退。
  随后他沉下脸,蹙起眉,犹豫片刻,还是问道:“你是谁?为何会在我厢房里?”
  李长天:“嘿!?”
  昨个儿还说要补上成亲之礼,好嘛,一晚上就不记得了。
  李长天反问:“我的事,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燕殊一愣,他低头,沉吟片刻,说:“我似有顽疾,所以……你!?”
  忽而,燕殊的话语变了调。
  李长天蓦地翻身坐在燕殊腰上,并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牢牢按在他头顶两侧。
  猝不及防被压制,燕殊立刻挣了起来。
  然而李长天别的不懂,怎么牢牢钳制住人,他可熟得不能再熟了。
  “松开。”燕殊眼底有了杀意,语气冰冷。
  “哎呦,哎呦,好怕啊。”李长天眼眸戏谑,嘴角勾起,俯身凑近燕殊,弯眸笑道,“那我如果就是不松呢,燕大人要抓了我就地正法吗?”
  “你!唔!”燕殊正要冷语威胁,李长天忽然亲了他。
  燕殊眼眸里全是错愕和不敢置信。
  李长天偏偏还亲得过分,又是舔弄又是轻咬,怎么轻佻怎么来。
  亲完后李长天抬头,弯眸看着燕殊,故意舔了舔嘴角,笑道:“燕大人记得我是谁了吗?”
  说着,李长天声音稍稍沉了沉,他笑意不减,可吐出话却令人莫名感到威慑。
  “要是还不记得,就亲到你记起来为止。”
  燕殊胸膛剧烈起伏着,一脸被轻薄的无措:“你!你……”
  “我怎么了?”李长天笑道,“诶呀,燕大人,别露出这种表情嘛,跟失了身似地,我俩之前可是连私通之事都做了,刚才不过亲一下而已,怎么还把你弄委屈了呢?”
  李长天还在说着调戏的话,燕殊的脸色已从错愕渐渐转为平静,他好似反应过来了,轻轻眨了眨眼睛,随后唤道:“长天。”
  “嗯?记起来了。”李长天问。
  燕殊点点头。
  “还挺快。”李长天笑着松开燕殊,从他身上翻到身旁,侧躺下来。
  “对不起……我……”把心上人这样忘记,燕殊感到愧疚。
  “没事。”李长天笑道,“不过刚才我是认真的啊,以后忘记一次,我就按着你亲一次,亲到你记起来为止。”
  燕殊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
  两人都不是会睡懒觉的性情,既然醒了,就下了床榻。
  燕殊去膳房煮清火白米粥当早膳,李长天多年习惯未变,将床榻上的被子叠成豆·腐块。
  没叠过豆·腐块的被子要拿重物压了才能叠得漂亮,李长天想压又怕把棉花压实了燕殊会睡得不舒服,纠结了半天。
  等李长天纠结完,走到膳房去找燕殊,见他又一脸严肃,用为何私闯宅邸的神情看着自己。
  李长天耸肩摊手,几步上前一把将燕殊按在墙上,强硬地亲了上去。
  李长天就这么按着人亲了一会,燕殊回过神来了,他轻轻揉揉嘴唇,也没说什么,只是喊李长天用早膳。
  用过早膳,燕殊公事繁忙,读起了疑案卷宗——他原先应当去大理寺办案,此前头疼,所以休息了两日。李长天则拿着紫苏姑娘给的药方,琢磨起了熬药。
  两人相处一日,李长天忽然感觉不安。
  燕殊的失忆远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很多。
  只要分开一会,再见时燕殊就会想不起他是谁。
  李长天一开始还抱着玩乐的心情,将燕殊按在案桌上,边言语戏弄边亲。
  可次数多了,李长天就闹不起来了,亲还是有亲,但心不在焉,满腹忧愁,想着这病该怎么办。
  傍晚,紫苏姑娘来到宅邸给燕殊把脉。
  紫苏姑娘沉吟一会,问道:“今日有头疼吗?”
  燕殊摇了摇头。
  紫苏姑娘笑了笑:“挺好啊,感觉脉象平稳了一些,这心上人回来了就是不一样。”
  燕殊颔首道谢。
  李长天在一旁听见,更慌了。
  这一天失忆七八次,竟然还是脉象平稳些的状况?那燕殊身体差的时候该有多糟糕啊!
  趁着燕殊没注意,李长天借着讨教如何熬药的理由,将紫苏姑娘喊到一旁,忧心忡忡地问她,燕殊频频失忆,该如何是好。
  “频频失忆?怎么可能?”紫苏姑娘一脸不信。
  “真的,今天忘了我七八次。”李长天叹气。
  “不会吧。”紫苏姑娘惊诧,“之前失忆,五六天才偶尔犯一次的,上次你回来,真是倒霉赶上趟了,刚好撞见他失忆,怎么可能一天失忆七八次?”
  “可燕殊……”李长天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将紫苏姑娘送回医馆后,已是入夜。
  李长天熬了汤药,端到厢房,准备让燕殊服下。
  哪知他刚进门,燕殊开口第一句就是:“你是何人?”
  李长天一言不发地看了燕殊一眼,将药放在案桌上,几步走到燕殊面前,揪起他的衣襟就要吻上去。
  燕殊闭眼,低头俯身回应。
  李长天却突然身形一顿,止住了动作。
  燕殊未能及时反应过来,双手环住李长天的腰显出了几分主动,哪还有清早失忆时的那般无措和不解,甚至还继续俯身。
  李长天伸出手,捂住了燕殊的嘴。
  两人没亲上,燕殊一愣,睁开了眼。
  “好啊,好啊。”李长天一脸抓住把柄的得意神情,坏笑道,“燕大人不是不认得我是谁吗?这是打算抱着我这个陌生之人索吻吗?”
  燕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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