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门进去,看到吃食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为何,看着卫慈坐在那里等着她时,春秋总感觉胸腔里有一种暴涨得要溢满出来的情绪。
看,这个世界上也会有一个人在等着她的归来,等着她归来,一日三餐。
春秋安静的走到桌子前,跟卫慈面对面:“王爷,我回来了。”
卫慈淡淡的嗯了一声,春秋端起碗筷,因为卫慈食不言的良好餐桌礼仪,春秋也不撩她说话,两人安静吃饭的模样美好又温馨。
吃完,等侍卫把东西收下去之后,卫慈又拿起了她的兵书,春秋就在一边撑着下巴看她,认真的卫慈也好看,不管哪个角度都好看,春秋不由得花痴的想,自己真是狗屎运,落地就遇到这么个妙人。
卫慈被她看得不自在,抬眸看了她一眼,春秋笑嘻嘻的说:“王爷,你真好看。”
因为容貌出众,这等话卫慈听过很多次,平日里她甚是反感别人对她的容貌评头论足,但是看到春秋痴迷的模样,卫慈觉得如果那个人是春秋的话,似乎也没有那么反感。
春秋又坐到她边上,不经意的靠在她身上,然后又伸出手摸着她的孕肚,看到卫慈都没有推开她也没有翻脸,春秋忍不住嘴角都要咧到了耳边。
她觉得卫慈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主人,而她就是一只时时刻刻都想着靠在主人怀里撒欢的大狗,现在主人好像变得容易靠近了,大狗好开心哒。
每次摸着卫慈的肚子,感受小家伙的心跳,春秋都会有一种媳妇儿娃儿热炕头的感觉。
可惜现在小家伙还太小,还不能跟她互动,卫慈似乎不在意她的靠近,依旧是在看着她的兵书。
春秋瞄了一眼,上面都是竖版而且还没有标点符号和断句的文字,因为跟着老陈头练功,她能看得懂一些繁体字,但那都是断好句一目了然的,但是眼前的,如果上面有之乎者也春秋也许还能猜一猜,但是眼前这本明显就没有,要是让她天天看这些书,她宁愿选择狗带。
卫慈感觉到春秋看着兵书嫌弃的模样,想起原本林宰相府里的春秋是个傻子应该是不识字,那眼前的这个人呢?
卫慈:“王妃可曾识字?”
春秋指着眼前的书,问:“你说这上面的字?”
卫慈点头,春秋:“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不过哪怕认识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密密麻麻的,真不知道你们是如何理解的。”
春秋指着上面的一句,然后念出来:“不知军之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是谓??什么军?”
那个縻字春秋不认识,卫慈开口说:“縻mi”
春秋跟着重复了两声,说:“所以字这么多,谁跟谁才是一句话。”
看着春秋犯难的模样,卫慈有点好笑,也有这个女人很不擅长的东西,她心情颇为不错的拿笔在纸上写下刚刚春秋读的那三句。
“不知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是谓縻军。”
卫慈的字铁笔银钩,端正有劲的透着一股霸气,她是分为上中下三行写的,春秋跟着念了一遍,说:“读着很拗口,这什么意思?”
卫慈:“字面上的意思是不知道军队该进还是该退就妄自下令,这是在束缚军队。”
这么一说,春秋就懂了:“行吧,用简单的话就是不知道真实情况就瞎指挥,这是在扯大家的后腿。”
卫慈点头,虽然这话很通俗,但是确实这个意思。
“文绉绉的。”幸好她不用学这些,看着卫慈好看的字,春秋笑眯眯的说:“王爷,你把你的名字也写下来呗?”
卫慈看着她一眼,提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衛慈。
春秋的手指比划着卫字,比起后世的简体字,这笔画也是很多啊,她问:“对了,王爷,你们不都是一个名,还有一个字之类的,卫慈是名的话,那你的字什么?”
这还是落地之后春秋才知道的,古人,划重点,尤其是读书人或者有钱人家的,都是一个名,一个字,名是给大家都可以叫的,例如李白,李是姓,白是名,太白是字,熟悉的人都是叫以字相称的。
卫慈顿了一下,然后在纸上写下:孝。
春秋:“孝?那你的字就是卫孝……噗……”
卫校……原谅春秋不自觉就想到这个,如果她姓景,就是警校……想到这里,她自己乐得哈哈笑起来,没想到卫慈的字在现代看来这么搞笑。
卫慈不知为何春秋知道自己的字之后笑得如此的愉悦??
春秋赶紧挥手:“我就是想到一些搞笑的了,王爷,那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孝孝。”
卫慈手一抖,墨汁马上滴落在纸上晕染开,脸上有了冷意,春秋马上咬唇乖巧:“我错了。”孝孝。
不让明面叫,她在心里叫,哈哈。
春秋赶紧转移话题,说:“王爷,那你把我的名字也写出来呗,春秋,就是四季里面的春秋。”
卫慈把笔放下,明显就是不写了呗,春秋心想她就是生气自己叫她孝孝,别扭鬼:“不写,我自己写。”
但是春秋刚刚抓起笔,后悔了,写个毛线啊,末世之前都是直接电子输入,实体纸笔那都是古董,她打字手速是一流啊,但是抓笔写字??
春秋嫌弃的表示,握刀都比握笔容易,不了不了。
她才准备丢下,就看到卫慈正在看着她……手里的笔,春秋惊了:“王爷,你不会想要我写吧??”
卫慈不语表示沉默,主要是看春秋吃瘪为难的模样,卫慈总觉得,很是愉悦。
春秋要哭了:“不要了吧,我只识字,但是不会写字啊。”
卫慈没有勉强,只是视线继续回到自己的兵书中,又是‘冷战’的气场。
春秋哀怨的看着卫慈:“王爷,那我写了的话,你要不要给我点鼓励啊,真的,这是我人生第一次拿笔写字,需要很大的勇气。”
卫慈抬眸看了一眼,继续看兵书,不写拉倒。
大狗的主人又开始变脸了,春秋只能视死如归的以握拳的姿势抓笔,结果笔尖才碰到纸,墨汁直接就糊了。
春秋也不管了,糊了也照着写,幸好春秋二字没有繁体,小的字她写不来,直接春秋二字把整张纸都要写满了,写完了,看到自己惊悚的字,又看到卫慈写的,吐槽:“好丑。”
确实很丑,卫慈看她握笔的时候手都是抖的,什么样的人才会认得字,但是连基本的握笔姿势都不会?
卫慈伸出手,矫正着她握笔的姿势,说:“要如此握笔。”
卫慈修长略带干燥的手掌握着春秋的手教她如何握笔,两手交握的时候,春秋侧过头,正好嘴唇擦过卫慈的耳朵。
卫慈下意识要退走,春秋的另外一只手已经固定着她不让她推开自己,春秋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感觉到卫慈反抗的力气大了,春秋才放开,卫慈推开春秋,春秋顺势被她推开,双手撑在身后看着她,眼里有着浓郁得化不开的诱惑:“王爷啊,你教我握笔,我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了,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可A可诱的春小秋,hiahia
第36章
好个锤子……
“卫春秋,你欺人太甚。”
下一刻,卫慈顺手就抽|出放在一旁的佩剑,春秋哭笑不得这个人又突然翻脸,赶紧躲开,倒也没有急着阻止她,郝一生说孕妇三个月以后要适当运动,这样对宝宝对大人都好,而且卫慈本来就身强体壮,这点运动也不算什么。
虽然知道奈何不了春秋,但是卫慈的剑锋还是招招狠厉,与其说是要揍春秋,倒不如说是在泄愤。
是的!!泄愤!!!
自从找回春秋之后,卫慈发现自己事事都被春秋压一头,春秋强势的闯入自己的世界,然后把她习惯性发号施令、一切尽在掌握的个性甚至她熟悉的东西也打得七零八落。
卫慈处在一种明明知道一切,愤怒的想要反抗,但是春秋不管身手或者精神上都太过强势,卫慈不是没有手段可以解决她,可是一想到这些可能会伤害到春秋,她又会心软的自我矛盾中。
这次也是,她觉察到了这个女人的意图,也做出了潜意识的反应,结果被这个女人强制的接受了,她竟然还生出一种想要更多的感觉。
又是这种感觉,卫慈受够,直接就刀剑相向了。
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卫慈想一剑戳死她,也想……狠狠的压着欺负她。
春秋看着卫慈挥剑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正想阻止,就看到卫慈突然丢了剑,整个人向着春秋扑过来,春秋赶紧伸手接着她。
卫慈本来就比春秋高大太多,顺着这个势,春秋向后倒在桌子上,卫慈跪着跨在她身上,两只手分别压着春秋的手。
春秋动了动手,卫慈抓得更紧了,春秋看着卫慈,发现她的表情很淡漠,一点都不像刚刚还拿剑戳她的人。
平淡得有点阔怕啊,春秋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王爷……”
卫慈压着她,看着春秋明亮的眸子,还有那微微开阖的唇,无一不在散发着对卫慈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
她突然俯身下去亲吻这个唇,动作很凶狠,很用力。
嗯……春秋突然就被她亲了,卫慈的唇很用力的压在春秋唇上。
春秋正想张嘴迎合,卫慈已经用舌头撬开她的唇,上次是卫慈不懂,但是被春秋教导了一次,聪慧如卫慈已经知道如何欺负这个女人,动作生涩,但是带着不容置喙的霸气。
意识到卫慈在对她用强……春秋内心卧槽卧槽两声,干旱龟裂的大地即将要获得甘霖,她赶紧躺平微微仰着脖子配合,内心的小人土拨鼠尖叫:来啊,王爷,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卫慈在她嘴里肆虐了一圈,感觉到那股浑身炙热在全身流窜让她有了那羞人的反应,她放开春秋,两个人都微微的喘着气,春秋的两颊带着微红的气色。
回过神自己在做什么,卫慈懊恼的想要后退,感觉到她的退意,春秋哪肯啊。
你他喵雷打了那么久,电闪了那么久,我地下水都漫延上来了,你这朵雨云就要飘走??
春秋伸手拉着她,直接一个翻身把人搂在自己怀里,脚尖一踮向着床那边走去,顺便还抽空把油灯给灭了。
卫慈感觉自己的后背抵着墙,营帐里没有油灯,一片黑暗,春秋跟刚刚卫慈压着她一模一样的姿势压着她,难得的是卫慈没有挣扎她的束缚。
营帐里很安静,卫慈的眼睛慢慢的适应了黑暗,卫慈感觉的双手被解放了,她看到春秋解开了自己的侍卫帽子,长发散批在就身后,然后她缓缓的……衣衫半褪……
她很白,微光中,她的肌肤似乎会发光,卫慈的感觉更加灼热和强烈。
春秋再次俯下身,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沙哑:“王爷,你刚刚想做什么?”
“你告诉我,我来帮你完成。”
然后就是天雷勾动地火的噼里啪啦,稀里哗啦。
上次是春秋的主场,卫慈只是本能的不认输,但是经历过一次,卫慈心里又有着浓烈的急需要发泄的情绪。
帐篷里的情形大概就是,彼此心里想的都是,这是老子的主场。
没有上次揪着对方头发想要欣赏对方软下来的倔强,换成了勾着对方的脖子,急促的气息喷在对方脸上。
喷得对方软软的,又互相亲上去……
两个人像互相缠绕的蛇,紧紧的攀着对方。
等一切回归平静的时候,两个人仰卧着,嘴里都在微微喘着气,脑子里还是刚刚空白之后的放空。
春秋先恢复过来,她侧躺着看着卫慈。
春秋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人,日常时候的高贵冷艳,极致欢愉的皱眉迷离。
而这两种面孔都是属于只自己的,这极大的满足了春秋那种虚无缥缈的虚荣心。
卫慈的头发刚刚也被她弄散了,长发散落在她的脸庞周围,春秋捻起她的一缕头发用手指转着玩,
卫慈的气息和思维都平复,冲动过后,再面对春秋就显得有点……不自然。
她干脆转身侧躺,背对春秋,眼不看心不乱。
看到她自欺欺人的模样,忍不住嗤嗤笑起来:“王爷,你好拔X指无情。”
卫慈的身体果然如春秋想的那样一瞬间紧绷了起来,春秋更加坏心眼的伸手指,指腹摩挲着她的肩膀,这里有一道伤疤,应该是多年的剑伤。
上了战场的人,哪个身上没有几道伤疤。
卫慈被她弄得有点痒,想到自己意乱情迷的模样:“你,是不是很得意?”
不管自己如何压抑,总归回去被这个女人牵着走。
春秋轻笑:“这感觉也不是得意吧,应该是幸福,是爱才对。”
“因为这世上能让我得意的事很多,例如打赢了一个高手,训练了一批士兵,吃了一顿好吃的……”
“但是现在我的感觉都不是这些事情可以让我获得的,只有跟王爷在一起我才有这种感觉。”
“所以我比较喜欢称之为幸福,是爱。”
“王爷,春秋爱你哟。”
卫慈没有给春秋回复,但是春秋感觉到她的气息紊乱了一瞬间,春秋想,嗯,卫慈知道了。
春秋又继续把玩她的头发,想到特训时有几个士兵里有已经成婚的,说的那个结发夫妻的典故。
也捻起自己的一缕头发跟卫慈的交缠在一起,可惜她实在是不会编辫子,弄了好久都没有弄成一个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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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春秋正端着水在帐篷外面漱口,影一跳下来:“昨晚你又跟王爷切磋了。”
影一眸子里闪烁着八卦的光,春秋把水倒在地上,拿脚画了一条线,一边是湿了的土地,一边是沙土地。
她指着干的沙土地那边,用腿哗啦了一下,沙土就被风给吹散了:“这是你,风一吹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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