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正好天黑了,侍卫送来吃食,两个人平静的吃了晚饭之后,春秋开始说自己这几天的打铁生活。
说着还有点小激动,毕竟,这事儿,她末世可没做过,如果末世有这种只需要抡锤子不用动脑的工作,她觉得自己肯定可以变成一个锤神。
等卫慈说完了,春秋给她递上擦拭的布巾,卫慈擦拭干净,春秋让侍卫进来收了东西,她正想转身出去,卫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有事瞒着我。”
春秋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回过头:“也不算瞒,暗卫不都告诉你了。”
虽然分开两个帐篷,但是时时刻刻都有暗卫把自己的一举一动告诉卫慈,例如自己发呆,练功的时间变长。
虽然知道,但是卫慈更想让春秋告诉她,春秋后退两步,说:“我练功出了点岔子。”
卫慈正等着她说什么岔子,春秋就放开对煞气的压制,浓郁的煞气一下子充斥在营帐里,煞气包裹着杀气,这让一直守卫卫慈的影卫和暗卫都手持兵器的出现,戒备的挡在卫慈面前看着春秋。
这等浓郁的煞气,就连卫慈都受到威胁,连带着腹中的胎儿也变得躁动不安,她赶紧安抚的抚摸着腹部。
春秋看到她脸色变了,赶紧收了煞气,卫慈让暗卫和影卫退下,春秋赶紧走过去:“你没事吧。”
卫慈没有说话,春秋的手赶紧带着温热的内力跟她一起安抚肚子里的小家伙。
这也是她最怕的情况,卫慈身手不弱还能抵抗那种煞气,可是她还怀着小家伙呢,煞气一旦散发就是无差别攻击,小家伙这么脆弱,离得这么远的距离都能让她躁动不安,更何况近距离。
感到小家伙被安抚好了,春秋才无奈的说:“之前这股煞气一直被我压制得很好,但是自从我这次受了重伤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它就突然变强大了,时不时跑出来干扰我的神志。”
“我本来想通过铸造兵器,把这股煞气融入到兵器里,没想到这玩意儿还取之不尽了。”
卫慈的心一紧,这个女人一向是张狂不已,恐怕这恐怖的煞气让她都感到棘手,才会露出如此无奈的表情:“这样下去,会如何?”
春秋摇头:“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用内力压制,但是效果越来越不明显,等哪天真的压不住,估计我就变成一个生人勿进的天煞孤星了。”
卫慈忍不住握着她的手:“会有办法解决的。”
春秋笑了,没想到卫三岁还反过来安慰她了,忍不住伸手抱着她的腰,把自己的头贴在她的腹部上,感受小家伙的心跳,小家伙刚刚被她亲娘的煞气吓到啦,这会儿安静如鸡的表示,人家不要跟娘亲玩了,哼。
“其实,我有点解决的眉目了,这些煞气因杀戮而生,那我就以暴制暴,通过杀戮,把所有的煞气引出来再一一压制,这个在你看的那个兵法里面叫啥来着,引蛇出洞,然后再瓮中捉鳖。”
“所以,王爷,真的开战的时候,我替你出战,可好。”
卫慈抿嘴,心里有丝不甘,但是却没有急着反驳,虽然她很不愿意示弱,但是随着腹中胎儿月份越大,她的身手越是受限,现在仅仅是平日里整日穿戎装就已经让小家伙感觉到不适了,胎儿的不适母体的感觉更加被放大。
接受了这个孩子,便激发了卫慈内心的母爱,无论如何,她都要为了孩子,量力而行。
“再说吧。”
这已经是她最后的退步了,春秋没有步步紧逼,心里想,回头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解了这个牵情丝才行,虽然她很高兴有自己的骨肉,可是古代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而且卫慈身份特殊,风险就更高了,还会让她受限。
就像现在,如果不是怀孕,卫慈估计早就领着兵跟鞑子干起来了,何必等到现在跟鞑子一直拉锯战。
“王爷,等回头闺女出生了,你负责打仗赚钱养家,我负责带娃貌美如花,保证把闺女带得服服帖帖的不丢你的人。”
卫慈挑眉,等孩子出生她自会找教养的乳母和嬷嬷,这个女人能带好娃就有鬼了,她可不要孩子跟春秋一样是个女流氓。
感受到卫慈的嫌弃,春秋讨好的笑了,说:“王爷,咱们给闺女起个什么名字好?”
这个问题卫慈还真没有想过,毕竟小家伙还没有出来呢,不过小家伙现在每天的存在感已经很强了,确实可以提前给她取好名字。
春秋坐直了:“王爷啊,闺女呢,一个大名,你取,小名给我取好不好?”
想到春秋的四十米大刀,卫慈嘴角抽了抽:“不好。”
春秋有点失落的抗议了:“为什么啊?大名都让你取了,好歹我也是闺女的娘,我也有一半命名权的。”
卫慈看到她失落的模样,还是心软,说:“那你先说,小名叫什么?”
春秋咧嘴笑了,她家卫三岁果然越来越喜欢她了,都会宠她了:“叫无忧啊。”
“无忧?”
春秋点头:“长乐无忧啊,以后有王爷的保驾护航,咱们闺女肯定一辈子过的幸福开心,长乐无忧啊。”
这让卫慈想到母后给自己起的小字:孝,谐音笑,不也是希望自己一世幸福无忧,她没有过上的幸福,那她会竭尽全力的让自己的孩儿过上,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春秋得意的笑了,亲了一口她的肚子,说:“无忧啊,娘给你起的名字好吧,嘿嘿。”
小家伙这会儿倒是很配合的动了动,无忧有名字啦。
春秋更加得意了:“你看你看,闺女都觉得这个名字好听,我是不是特别有才。”
卫慈不理会她的嘚瑟,春秋又听了一会儿小家伙的心跳,卫慈拿着笔在写字,春秋看她在纸上写了个‘瓏’字。
“这是啥?”
卫慈:“无忧的名字。”
“珑??卫珑??”春秋意味不明的重复,皱眉看着卫慈。
卫慈不解:“不妥?”
珑谐音龙,预示她的无忧尊贵无比。
春秋赶紧摇头,只是重复了几次之后,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万万没想到,她女儿是包辣条。
卫慈不明白她为何又傻笑,春秋看到她一脸的疑惑,春秋努力憋着笑,说:“我没想到我家无忧大名居然是包辣条,实在忍不住,哈哈哈……”
卫慈:辣条??
作者有话要说:春秋:我家辣条呢,不,我家闺女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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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跟卫慈说开了,春秋又获得了爬床的机会,她家辣条,不,她家无忧有了名字之后动得更加活泼,这让春秋每天乐此不彼的找到机会就跟她家无忧互动。
她的脉象时好时坏,不过看她没心没肺的,卫慈虽然心有担忧,但是看到她如此眷恋孩儿跟自己,估计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春秋也发挥自己粘人的个性,反正就是紧紧粘着卫慈,还时不时对卫慈做一些让人脸红耳赤的事,引得卫慈嗔怒了,她自己得意的哈哈大笑。
这让卫慈气得牙痒痒,这个女流氓,以后她的无忧绝对不要被她教养,否则迟早也会变得如此吊儿郎当。
时间很快过了几天,刨烩二次出战,不出意外的败了,而且紧随而来的是鞑子三十万大军压境,卫慈这边也早做好了准备,这次齐刷刷的都是卫慈的精锐,还有之前从刨烩军营请命的那两万人。
卫慈站在城墙之上,春秋换上一套跟她差不多的戎装,这是卫慈专门让人给她打造,这还是春秋第一次看到这么大规模的场面。
目光所及都是黑压压的军队,投石车、抛洒桐油火球的车、手持弓箭的神箭军、马拉动的战车……很多春秋之前没见过的兵种此刻都出现了……
号角起,战鼓擂……双方都憋着一股气,这是攸关胜负的最后一战了。
鞑子那边带头的是北疆王庭的二皇子拓跋展,五皇子拓跋宏这次只是副将,拓跋展不喜叫嚣,所以叫阵的还是拓跋宏,拓跋宏一眼就看到了城墙上的春秋。
他一挥手,那边拉出来三个衣衫褴褛的人:“卫慈,这场大战怎么都要给点彩头,这三个南盛的废物,我就拿来祭旗了。”
鞑子的人拉起这三个人的脸,春秋一看,这三个人两个人里就是黑风寨里失踪的狗蛋和鸡毛,另外一个人是游济派出来的高手大志。
也在城墙上的窈淑大喊:“这是狗蛋和鸡毛还有大志。”
拓跋宏嚣张的大笑:“怎么样,如果不想他们死,就让他给我们北疆的大军磕十个响头。”拓跋宏拔出他的弯刀指着春秋,脸上带着狰狞。
“磕十个头而已,换三条人命,你们还赚了。”
说完,鞑子那边的军队大喊“跪下磕头、跪下磕头……”
南盛这边人人都气得目眦欲裂,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杀敌。
鞑子这是用这三个人的命威胁春秋下跪,如果这是平时,别说只是磕十个头,二十个春秋也容易,但是这是大战之前,如果她磕了,南盛的士气会被打击,鞑子也会趁机用这个嘲讽南盛。
如果她不磕,鞑子会说她枉顾同袍的性命。
卫慈冷着一张脸,正要说鞑子做梦,春秋拉着她,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鞑子的激将法,但是古人喜欢讲仁义讲道德,春秋不想让卫慈给天下留任何把柄。
卫慈皱眉看着春秋,春秋对她点了点头,眼里有着坚定,她向前一步,大声向对面喊:“南盛子民狗蛋、鸡毛、大志,面对鞑子的酷刑丝毫不退却,为守卫我南盛国土抛头颅洒热血,是全南盛子民的心目中的英雄,他们是南盛的好儿郎,是南盛的英雄……英雄……”
春秋的话一下下散布得很远,南盛的士兵都下意识跟着有节奏的喊:“英雄……英雄……”
三个人都被鞑子折磨了将近一个人,也只剩下身手最好的大志还神志清醒,其他两个人被这惊天的呼声吵得恢复了一丝神志……
春秋看到大志有话要说,举拳,大家马上安静,那边恢复了神志狗蛋和鸡毛颤颤巍巍的各自比了个手势,大志用力喊:“秋春卫老板,我要代两位兄弟问问,你之前说带大家伙去青楼睡姑娘还算不算数?”
春秋笑了,大喊:“当然算,下辈子,毛长齐了,来找我,我保证不赖账。”
大志哈哈大笑:“老板豪爽,鸡毛说他要睡两个,我和狗蛋不贪心,一个就够了。”
春秋也跟着笑了:“大志、鸡毛、狗蛋此生无悔做南盛好儿郎。”
大志此刻已经泪流满面,狗蛋和鸡毛也是,三个人合力大喊:“此生无悔做南盛好儿郎。”
春秋:“兄弟,你们走好,我发誓,一定会把拓跋宏活捉给你们报仇。”
下一刻,春秋夺过最近弓箭手的弓箭,搭了三枚箭矢,在鞑子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三枚箭矢已经把大志、鸡毛、狗蛋三人射杀,连带着压着他们的鞑子也一同被洞穿。
拓跋宏目眦欲裂的大喊:“秋春卫……”
春秋勾唇冷笑,出其不意的点了卫慈的穴位,然后拔出卫慈的宝剑,大喊:“杀……”
下一刻,漫天箭矢飞出,还有投石车投出巨石,抛洒桐油火球……
拿着盾牌的士兵马上结盾挡在前面,春秋把卫慈护在身后,卫慈为了周全,几个身手高强的影卫和暗卫都身穿侍卫服在一旁守着。
春秋手里举着一个令牌,回头对影一和十三说:“保护好王爷。”
十三和影一都跪下:“领命。”
卫慈浑身冰冷的看着春秋手里举着的令牌,要号令影卫和暗卫除了她亲自口谕之外就是这个如她亲临的令牌。
这个女人是如何得知这个令牌的存在?
又何时偷了这个令牌?
又怎么会钻了这个空子,她受制的点穴了不能言语,在她冲破穴位之前,谁手上拿着那个令牌,谁就能命令影卫和暗卫行驶除了杀了卫慈之外的任何指令。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一边说着尊重她,结果现在突然出手点她的穴,把她强制留在城墙上。
春秋知道她很气,微微一笑:“王爷,你要的胜利,我帮你拿回来。”
几轮箭矢攻击已经结束,城门打开,诸位武将和将军带领的铁骑和战车第一个冲了出去,冲锋喊杀的声音响彻云霄,春秋手握自己的镇北刀从城墙上一跃而下,杀戮正式开始。
卫慈不停的调动内力要冲破穴位,哪怕腹中传来的胎儿因此一阵阵躁动不安带来的剧痛她也不曾停止,气血翻涌让她喉头一甜的吐了一口血,腹中的剧痛让她往后倒,影一从后面扶着她不让她倒下:“王爷……”
影一挣扎一番,还是给卫慈解了穴,卫慈又吐了一口血,腹中的剧痛几乎要把她劈成两半,影一赶紧给她拿了安胎药,卫慈赶紧咽下,她的手扶着城墙,因为疼痛,手指几乎要抓破城墙上的砖。
她看着城墙之下的春秋浑身煞气,脚踩着六匹马牵引的战车,挥舞这三米长的镇北刀,镇北刀所到之处人马俱碎。
卫慈不停的粗喘着气,这个女人,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说好了不强迫她,结果又一次在自己面前把自己像个弱者一样推到身后。
自己已经说过不逞强,为何还是不跟她做任何商量就强制的把自己推到身后。
她越是激动,腹中的无忧越是躁动不安,郝一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赶紧说:“王爷,你切莫动气了。”
卫慈努力平复自己的内息和情绪,又咽下去几颗安胎药,腹中的剧痛才缓解一点,她继续看向城墙外,有着春秋这一出,南盛士气高涨,个个骁勇杀敌。
这一幕是所有将领都巴不得见到的局面,但是卫慈浑身散发都是冰冷,她就这样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城下厮杀,表情淡漠,从白天看到黑夜。
直到副将过来,卫慈才挥手,带着一众侍卫回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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