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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雪山肥狐

时间:2020-08-11 06:39:07  作者:雪山肥狐
  不论以后如何,一定不会再让他孤单。李鱼暗暗下了决心。
  景王答应了约法三章,对于李鱼选择不说的事情,景王也不刻意追问,上前揽住李鱼,让小鱼能倚靠着自己,慢慢放松下来。
  李鱼眨巴眨巴眼睛,这些日子他逐渐摸出了许多和景王相处的小门道,譬如景王抱他,一般总是想讨吻。
  景王很喜欢亲他,而他喜欢笑着等他亲,再给予回应。
  不知恋爱初期是不是都这般腻歪,不过他们两个都挺喜欢。
  这次景王先不亲,低头从袖中摸索出一张字条,递给李鱼。
  景王自己其实很少会以攒字条的方式与人交流,通常都是当场写,和李鱼在一起之后,景王分外珍惜每日正式相处的一个时辰,便想到以此种方式折中,免得宝贵的时辰全被写字占掉了。
  心里若是想说什么,不若独自写下,以后留给小鱼看。
  李鱼接过他的字条,兴致勃勃瞅了一眼,这字条边缘已有些磨损,字条上写着“心悦”,是景王的字迹。
  李鱼不是头次被表白,心里仍是被勾得喜悦起来:“殿下这是写了很久吧?”
  要不然边缘怎会磨得如此,还特意藏着掖着,专门拿出来讨他欢心,这个人对他已细致到令人发指了。
  景王点了点头,并不提这是小鱼之前生气总躲着他时,闷头写下的。原是想寻一个合适的时机给小鱼看,不过当时没用上,如今这也算是合适的时机了。
  李鱼被他哄得彻底不失落了,反而好奇起来,景王的字条除了讨他欢心的,还有专门向郑经炫耀的,会不会——应当肯定还有别的吧?
  李鱼土匪一般叉着腰,桀桀笑着着:“殿下是不是还藏了很多这种字条?”
  景王:“……”
  景王难得有些拘谨,看他一眼,又飞快地挪开。
  李鱼:哦呵,这个表情,分明就是我有鬼快点来看嘛!
  李鱼与他很熟了,调皮地笑着,两只爪子一边一只,分别钻进对方袖子里,景王相当于被他间接抱着,不躲也不闪。
  李鱼蓦地想起那些年采过的豆子,心想还好还好,幸亏景王不知他是鱼。
  而景王:“……”
  景王也想起了被鱼啃过的豆子,有些狼狈。
  两人各有各的心思,李鱼眼珠发亮,已抬爪从袖中牵出了一串字条,惊讶地道:“殿下原来写了这么多呀?”
  景王眼神温柔地看着他。
  李鱼随手拿起一张,上头写着:饭菜很好吃,你别太累。
  李鱼:“……”
  李鱼仔细联想了一下,这应是他把爱心餐交给景王时,景王想说的话。
  可是因为相处时间实在太少,景王多数时候并不会刻意让他知晓心中所想,事后才记录下来。
  李鱼感动之余,将字条全都读完了,也相继想起了许多两人间的小事。
  原来殿下面冷,然而对他,心里一直都很热。
  李鱼最后看见一张,边缘磨损得更加厉害,当以破旧来形容了。
  李鱼:???
  景王脸色一瞬间复杂到了极点,挣扎片刻,竟劈手要来夺!
  李鱼顿时意识到了不对劲,好奇鱼宝宝当然选择马上打开来看。
  字条上——他以为会是什么肉麻情话,结果却是——
  我想吸金。
 
 
第67章  
  吸金?
  李鱼有点不大确定,小小声、慢吞吞地道:“殿下, 这是何意?”
  景王当初写这条子, 是为了排解情绪, 万万没想到会被李鱼夺了去, 眼看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全都暴露在小鱼面前, 他更担心小鱼会由此想到他已得悉鲤鱼精的身份, 景王心一横,索性瘫着脸漠然摇头。
  只要咬死不承认, 便无碍了。
  李鱼:“……”
  李鱼手握成拳, 放到唇边轻咳了一声:“殿下的意思是,殿下也不清楚, 这与殿下无关吗?”
  景王迟疑了一瞬, 重重点头。
  李鱼暗笑,他以前可是随景王看过不少话本的,知道在风月话本子里, 妖精都要吸金, 便是要与书生不可描述的意思, 景王是……想和他那样那样吗?
  大混账满脑子不纯洁,被发现居然还不承认,想不到景王竟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李鱼一边腹诽景王是混账,一边勾起了唇,故意道:“真的不是殿下写的吗, 可这分明就是殿下的笔迹。”
  景王:“……”
  景王着急:真不是我!
  “好好, 我知道了, 不是殿下。”李鱼很努力才没笑出声来,转了转眼珠,继续逗景王,“那殿下知道,吸金是何意吗?”
  李鱼内心狂笑:让你以前吃我豆腐,现在被豆腐烫了嘴吧!
  景王:“…………”
  景王讨饶,笑着从袖中摸出一条赤金小鱼,默默递到李鱼手里。
  小鱼喜欢真金白银,景王备了一些哄鱼,这条小金鱼是他亲自画的样子,才打出来没多久。
  “这鱼好可爱,是给我的吗!”
  李鱼一下子就被金灿灿的小鱼吸引过去,惊喜地将小金鱼托在手里看了又看。
  小金鱼憨态可掬,尾巴还是卷成圈的,李鱼怎么瞧怎么觉得像他的鱼身,鱼脊上有一处特意编出一段挂绳,也是李鱼喜欢的水草绿。
  李鱼爱不释手地摸了摸鱼上的挂绳,明知故问:“这是要系在何处呀?”
  景王含笑环住他,将小金鱼栓在他腰上缠的五彩丝绦上。
  李鱼拨弄了一会儿腰间的鱼,晶亮的眸子再瞥向景王:“殿下可别转移话题,告诉我何为吸金嘛。”
  景王:“……”
  小鱼有些难缠,景王烦恼却也喜欢。
  李鱼步步紧逼,景王正愁找不到借口脱身,王喜站在屋外,小心敲了敲门。
  其实王公公也很不想在此刻过来打扰,主子有过交代,这种时候是要与李公子单独相处的,可六皇子来了,已在凝辉堂候了半天,王喜知道六皇子害过自家主子,对六皇子没什么好脸色,可是六皇子道他来景王府之前去过皇帝处,王喜就不好晾六皇子太久。
  “殿下,六殿下从皇上那儿过来了,说是来给您赔礼道歉的。”
  王喜充满歉意地说道,他一不小心,又打扰主子和李公子了。
  李公子和主子上回闹得厉害,王喜和一干伺候的下人都挺担心,后来总算是事过境迁,王喜盼着两人好都来不及。
  不过主子和李公子到底成了没有?
  以前据王喜默默观察,主子和李公子都躺过一个被窝了,又总是拉拉扯扯,必是有的。
  后来瞧着李公子和主子也就是说说话、看看书、写写字,两人都挺守礼,感觉又不像。
  再后来李公子不愿侍寝出逃了,主子命墙上都刻满王公公没眼看的话,李公子总算也肯让主子亲近了,这下应当有了吧?
  可是每次主子见过李公子都要去冲凉,李公子不清楚,王喜身为贴身内侍还是清楚的,若是有了怎么可能?
  故而对于主子和李公子之间的关系,王公公至今只能用一言难尽、若有实无来形容。
  王喜生怕吵了景王的好事,可是硬着头皮请示完,他怎么觉得主子竟好似松了口气。
  王喜:“……”
  景王拍拍李鱼的手,打算去将六皇子撵走,其实也是怕小鱼继续追问,他实在尴尬,不好回答,欲借六皇子避避风头,小鱼爱玩,许是等他一会儿回来,便不问了。
  “殿下,你、你要去见六皇子?!”
  李鱼一听六皇子名号,原本逗弄的神情倏地变成紧张,不觉攥住了景王的袖子。
  六皇子……原书里是景王最大的劲敌,二皇子和三皇子不中用后,六皇子一度入了皇帝的眼,此人一直藏在三皇子身后,诡计多端,心狠手辣,景王吃过六皇子不少亏,又因楚燕羽之故,差点死在六皇子手上,直到六皇子彻底败退,还给景王设了不少麻烦。
  就算剧情已变得面目全非,可是六皇子的人设,应该变不到何处去吧?
  李鱼明知六皇子底细,却不知要如何提醒景王。
  以前叶清欢被算计,他说是意外得到的消息,圆谎圆得艰难,幸好景王信他,没有过多追问。
  若是六皇子,他再说意外,就太假了。
  李鱼蹙紧眉头,打算想出一个叫景王戒备六皇子的理由。
  景王见他皱眉深思的样子,探手过来,微凉的指尖,抚平了李鱼眉间的褶皱。
  “殿下,若我要你提防六皇子……”
  景王如此温柔,李鱼一下子就说出来了。
  景王看他一眼,点头,好。
  李鱼:“……”
  “殿下就不问为何吗?”李鱼追问。
  景王指了指墙上,在鱼画像旁边,特意挂上去的约法三章。
  小鱼与他的约定,景王怕会忘记,特意挂起,时时提醒自己。
  李鱼明白他的意思,这便是说,按照约定,景王信他,他不说,景王也不过问。
  可约定明明只是要求景王别问他去何处。没想到景王竟自发脑补成不过问任何他不愿意说的事。
  ……这难道不好吗?
  是很好,非常好,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李鱼心中熨帖,仍寻了个理由,竭力劝说道:“殿下,六皇子害过你,殿下千万可别相信他。”
  李鱼实际并不知六皇子过来所为何事,但谨慎提防总没错。
  景王点头,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颊,要他放心。
  景王随王喜走了,李鱼一来不大想在六皇子面前露脸,二来怕变身时间不够,决定留在屋子里等景王。
  景王写的字条还在,“罪证”并未被收走,李鱼独自看着上头龙飞凤舞的字迹。
  都是男人,他能理解景王的感觉,景王虽对他有想法,也是因为约法三章了,就真的没对他如何,顶多就是在纸上闷骚两句。
  殿下真好啊。
  对他这么好的殿下,可不能放过。
  李鱼想着,唇角调皮地勾了起来。
  六皇子等了很久,景王终于肯出来相见。
  穆天晓上前,欲说些客套话,景王只是看了一眼他送过来的东西,冷淡地点了点头,连让他坐一坐的意思都没有,相当赶客。
  穆天晓摸了摸鼻子,温声道:“以前多有得罪,还请皇兄原谅。”
  穆天晓只字未提三皇子,他原本就是为他自己而来。
  六皇子向景王赔礼道歉了,三皇子却没有,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穆天晓已在想尽快摆脱三皇子了,他要登上皇位最大的阻碍,从来都不是自高自大的二皇子,抑或是被他简单玩弄于鼓掌间的三皇子。
  “……五皇兄,之前我受奸人蒙蔽,差点误会了五皇兄,还有皇兄的鱼。”穆天晓话锋一转,道,“听闻五皇兄很宠这条鱼,走到何处都会带着,不知为何却没见到?”
  穆天晓也觉得景王的鱼有些奇怪,想趁机试探一二。
  景王绷着脸,瞟了王喜一眼,王公公立即道:“五皇子,殿下的鱼娇贵着呢,不爱见不相干的人。”
  莫名被一条鱼甩了脸的穆天晓:“……”
  穆天晓还想再问问,景王不耐听他啰嗦,既是来赔礼道歉的,东西留下,人就可以走了吧?
  六皇子连口热茶都没得,景王给王喜递了个眼色,直接示意王喜送客。
  穆天晓:“……”
  穆天晓告退,离开凝辉堂,深一脚浅一脚快要出王府时,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朝他扑了过来。
  “殿下、殿下!”
  这人一边号哭着,就要扎入穆天晓怀里。
  穆天晓警觉地推开这人,心想是不是景王在算计他,待这人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穆天晓大吃一惊。
  “殿下不认得我了吗?”这人哭道。
  “你……你是羽儿?”
  穆天晓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脸色灰败,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人,竟是昔日光风霁月的楚燕羽,若非容貌依稀还有些相似,他绝对认不出来。
  “羽儿,你怎会如此?”
  穆天晓此前联系楚燕羽并不容易,往景王府递信一次比一次困难,楚燕羽只在信中隐晦提起自己不怎么得宠,穆天晓哪能想到竟是如此。
  楚燕羽咬着唇只是流泪,他该怎么告诉六皇子,景王根本就没拿正眼看过他,他给景王下药也没成功,结果药竟被下回到他身上。
  没有人污辱他,他被捆住,动弹不得,失去神智时狂乱地哭喊,想尽一切办法扭动身躯,丑态百出。
  他被绑了整整三日,药性才终于熬过去,可是他的身体,却也被折磨得不行了。
  更叫他难以忍受的还在后面,整个清溪苑的人似乎都听见了他失去理智时的呼喊,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满了赤罗罗的蔑视!
  楚燕羽从不堪的记忆中回过神来,朝着六皇子双膝跪下。
  “殿下,景王府我真的待不下去了,求求你带我走吧!”
  楚燕羽不愿再留在清溪苑,不愿再留在景王府,更不愿再见到景王。
  如今六皇子来了,他喜欢六皇子,六皇子也喜欢他,他还是想与六皇子在一起!
  美人垂泪哀求,换作以前,穆天晓定会软语安慰,可眼下是在景王府,穆天晓就怕这是景王的阴谋。
  他迅速扫了一眼四周,觉得周围全都是眼线。楚燕羽的出现,令他大惊,穆天晓怕景王故意制造出他与楚燕羽有染的场景,他才刚有希望受皇帝重视,绝不能因楚燕羽坏了名声,得赶紧与楚燕羽撇清关系!
  “楚公子,你我不过以前曾见过几面,你既入了皇兄府邸,就是五皇兄的人,何必对我说这些话!”
  穆天晓故意大声呵斥,假装生气地推开楚燕羽。
  “楚公子若再敢纠缠,小心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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