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不二周助连忙说道,然后谴责地看着他,“景吾,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要是应验了,怎么办?”
“不二,你个白痴,东西可以乱吃吗,你别教坏景吾”,幸村精市甩给他一记眼刀,然后专注地看着自家老公。
不二周助闻言噎住,一时找不到茬,闷闷地吃着盘中的牛排。
“你们感情真好”,肯特?布雷恩笑着说道。
“青梅竹马罢了”,不二周助和幸村精市不约而同地说道。说完,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厮杀,不死不休。
“真默契”,韦尔?亨利也赞叹道。这份默契,就连亲兄弟也没得比吧!
两个人同时缄默不语,他们可不想再吵架,平白无故被他们看戏,没把眼前几个人的底细摸清,是敌是友之前,不能大意。
“对了,Fendi学院有规定,学员至少要参加一个社,或者一个部。你们有没有想进的社或部?”扬?斯特林随意地问道。
“社和部,有什么区别?”手冢国光面无表情地问道。
“社和部有些差别,部是Fendi学院专门成立,而社是由学员自己建立,两者的性质完全不一样。Fendi学院建立之初,规定只有七个部门,依次是生活部、网球部、篮球部、足球部、音乐部、舞蹈部、田径部。”伍德?希尔解释道。
“景吾,你参加社或者部了吗?”真田弦一郎若有所思问道。网球部的话,可以选择,但是景吾好像对网球没有多大的执着,应该说景吾好像还没有对某样事物有太大的执着,景吾,会想去哪个社或部,他还真猜不准。
“没有,本大爷打算自己建个社”,迹部景吾指尖轻点桌面,不紧不慢地说道。与其加入社团被别人管,他大爷还不如单独建立一个社团,再把事情丢给别人做,迹部景吾不负责任地忖度。
“啊~,建立社团有没有条件?”手冢国光又问。
“有,社团人数不少于十人,只要符合这唯一的条件,学生会会给予一栋单独的建筑作为该社的会馆”,迹部景吾笑着说道。
“不是吧,加上桦地,我们也只不过七人,还差三个,难道要找不认识的人?”忍足侑士板着指头,郁闷地说道。人越少越无害越好,不然随便来只阿猫阿狗把景吾的魂勾走,那他还不哭死,绝对不要。
“不用那么麻烦,在座的都算,人不就够了”,迹部景吾神色自若地说道。
“咳咳~,亲爱的王,你该不会忘了我们都有自己的社团吧?”肯特?布雷恩眨眨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那又如何,本大爷邀请你们参加,可是你们的荣幸”,迹部景吾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面色精彩纷呈的少年,“难道你们想拒绝?”
六人有志一同的摇头,杰克恭敬地说道:“能参加少爷成立的社团,是我的荣幸”。
“是啊是啊”,另外几个人纷纷附和,开玩笑,拒绝的话还得了,他们可不想死,识时务者为俊杰。
“退社的钱……”,可不可以报销?肯特?布雷恩谄媚者一张俊脸看着他,意思不言而明。
“你很穷吗,那点钱还支付不起”,迹部景吾挑眉,有趣地看着他。
“哦~,怎么会支付不起,不就是小小的一万英镑吗,小意思,我不在意,一点都不在意”,肯特?布雷恩说的义正言辞铿锵有力,心却在滴血,过分过分太过分了,我的钱,还我,呜呜……。
迹部景吾好笑地看着他一脸肉疼的表情,纳闷怎么法国财政大臣的儿子都是一副守财奴的样子,皮埃尔如是,肯特如是,“好了,你的退社费,本大爷帮你出总可以吧”。
肯特?布雷恩眼睛闪闪地,崇拜地看着他,“王,你真是英明神武无以伦比,能当你的部员是我修了八辈子的福气,祖上积德才有此造化,我对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真是太爱你了”。
“你还真会恭维人啊,肯特”,伍德?希尔凉凉地讽刺道,十分不齿他的作为。
“这哪是恭维,是诚心诚意的赞美”,肯特?布雷恩反驳,动作优雅地对迹部景吾行了一个骑士礼。
“布雷恩阁下,说了这么久,你一定渴了,这是我给你斟的果汁,你喝喝看”,不二周助面带笑容,善解人意地把果汁放在他面前。
“你真是太好了,温柔又体贴,王真有福气”,肯特?布雷恩笑呵呵地夸奖,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在忍足侑士还来不及为他哀悼的时候,灌了一大口果汁。
“噗……!”
“咳咳……,好辣,水水……水,呼呼…呼……”,肯特?布雷恩眼眶微红,连鼻翼两侧都布满细汗,双唇鲜艳欲滴。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喝这样的果汁,明明很好喝啊”,不二周助蓝眸含泪委屈地辩解。看着肯特?布雷恩四下找水喝,暗笑不已,哼哼~,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为什么景吾偏偏对你特别,你还真以为你是另一个芥川慈郎啊!
“没事没事,你们日本人的口味真奇怪”,肯特?布雷恩摆摆手,表示不介意,压根不曾想是人家对他不爽耍他而已。
“没事我就放心了,不然我会内疚的,我把你当朋友才会分享我喜欢吃的东西,哪知道会这样”,不二周助头垂的低低的,声音里隐隐有着受伤的感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糟蹋你的心意,真的,我会把你当朋友,你不用这样”,肯特?布雷恩急的手足无措,求救似地看着周围的人。
腹黑熊肚子里果然是一滩黑水,刚刚明明是他的恶作剧,受害者反而过来给他道歉,没天理!不过,对这样的结局他们还算满意就是了,只是有些意外为什么景吾会独独对这个叫肯特?布雷恩的蠢蛋特别。还有是他欠揍,说什么爱啊爱的,谁稀罕他爱景吾啊,手冢国光四人不由在心里腹诽。
“既然你们这么闲,想想社团的名字吧”,迹部景吾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提议,不想他们因为这些小事生间隙。
“名字么,‘狼来了’怎么样?”忍足侑士顺口接道。啊啊~,看他起了多好的名字,又威风又带点情-色的味道。
“色-情狂”,幸村精市吐槽,双眸满是鄙视地看着他,而后歪着头笑吟吟地看着自家老公,“景吾,‘有始有终’怎么样?”
“不好不好,什么死啊终的,太不吉利了”,不等迹部景吾开口,不二直接否定道,“‘天上有只熊’,好不好?”
“不好,没气势”,天上有只熊,亏他想的出来,真田弦一郎的嘴角隐约有些抽搐,“王霸天下”。
“也不好,王霸的谐音不太好听”,王八,自残也用不到这样,伍德?希尔额上挂满黑线,“‘午夜惊魂’,如何?”
“你以为我们弄鬼屋么,取这个名字”,雷克?威廉皱眉,一脸嫌弃的样子。
“‘富贵天下’,这个名字好”,肯特?布雷恩笑嘻嘻地说道。
“俗不可耐”,扬?斯特林冷淡地吐出这四个字,埋头思索,到底取什么样的名字好,然后每个人都会认同。
“我俗,那你取,我看你能取什么好名字出来”,肯特?布雷恩气得牙齿咬的咯咯响,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扬?斯特林迟疑不决,看着肯特?布雷恩不善的目光,冲口而出,“‘特立独行’,怎么样?”
手冢国光顿了顿,硬是把到了嘴边的四个字“君临天下”咽了下去,“君临天下”符合景吾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气质,可是,景吾大概不屑这种表面的称谓,君临天下的责任是现在的景吾不想要的吧,那他也没有理由去束缚这样的景吾,比起君临天下,特立独行的确更符合现在的景吾,同时也符合在座的人的气质,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没必要为了他人改变自己,如果连自我都失去,那未免太过悲哀了。
“就这个名字,本大爷觉得这个名字很符合Fendi学院创校的宗旨,你们有意见吗?”迹部景吾笑着地问道,显然对这个名字还算满意。
众人脸上纷纷挂着一滴汗,有些郁结,明明你都决定了,还问我们干吗,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摇头。天大地大王最大,这是恒久不变的至理名言。
48、出现情敌 ...
一个星期可以发生很多事,一个星期也可以使一个人迅速成熟起来,化茧成蝶实现完美的蜕变。五天前,手冢国一突发脑溢血住院;四天前,手冢国光独自回到日本;三天前,手冢国晴在赶往医院的途中发生车祸;二天前,手冢旁支妄图替代手冢本家;一天前,手冢国光成为手冢家族现任族长。这一个星期,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噩梦,一段不愿重复来过的经历。
“国光,来吃点东西,不要忙了”,手冢彩菜眉心浮起一层褶皱,眼眸里满是担忧。
“妈妈,你去休息吧,等我把这些文件看完再吃”,手冢国光头也没抬视线落在手中的文件上,认真而又专注地浏览,一直都知道手冢这个姓氏代表着日本六大古老家族之一,家大业大,等到真正成为家族族长之后才发现,做这些事情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太勉强了。手冢家族旁支的野心显而易见,摆明着欺负手冢本家一脉单传没有人,闹蛾子妄图取而代之,谋夺家产,简直欺人太甚。
手冢彩菜叹了口气,人已迈到他面前,抽走他手中的文件,“国光,你爷爷和爸爸现在都在医院,我不想连你也因为过度劳累而进医院,乖,先吃点东西”。
“爷爷和爸爸,现在怎么样?忍足伯父,有没有说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手冢国光眼里闪过一丝担忧,面如冰霜。或许,三年前,就该听景吾的话,直接处理掉乔治?汉斯,谁会想到那个胆小鬼会利欲熏心,做出这种道德败坏的事,看来人的贪欲真能毁掉一个人。
“你爷爷和爸爸都很好,手术成功后都被安排在高级病房,卓琳每天都去复诊,好好修养一个月就能出院。他们两个倒好,这次生病了天天悠闲的不得了,公司甩给下属,族长之位直接丢给了你,也不看看你才十五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熬夜熬得黑眼圈都出来了”,手冢彩菜对此有诸多埋怨,埋怨他们不该这样迫使国光成长。
“没事,我很好”,手冢国光轻声说道,默默地吃着宵夜。
手冢彩菜眼眶微热,心疼的几乎掉下泪来。她以前不是没想过再为国光生个弟弟或妹妹,可是每次怀孕后无缘无故的流产,最后甚至失去了怀孕的能力,这个愿望就彻底没有实现的可能。有时候,她甚至想如果国晴出去乱搞,她也是可以接受的,最好可以给国光一个弟弟或妹妹,然而都没有,她都不知道该庆幸手冢家族每个男人富有强烈的责任心,还是该痛恨。她最高兴的事莫过于国光六岁那年遇见迹部景吾,也许只有迹部景吾才能让国光变成一个会哭会笑的人,而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琉璃娃娃。
“国光,你还在日本呆多久?”
“……一个月”,手冢国光沉默半晌说道。等爷爷和爸爸出院再去英国吧,景吾,怎么办,我好像又开始想你了。
“不用等那么久,一个星期后你就走吧,再让你呆在日本,还不知道要瘦到什么样子。国光,你这样没日没夜的工作学习,……有人会担心。”手冢彩菜揉揉他的头发叹息,端着盘子转身离开。有时候她真的很嫉妒,国光心里最重要的人不是她这个生养他的母亲,而是迹部景吾。但是,不得不承认景吾那个孩子把国光照顾的很好,像今天国光跟她说“我很好”这样貌似安慰的言语,也是以前不曾有过的。
有人会担心?!手冢国光怔忪,是啊,他怎么可以让景吾担心,犹记得景吾在他回日本之前……
烈日当空,清风拂面,Fendi学院得飞机场中央,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依依惜别,气氛低迷而压抑。
迹部景吾微微叹气,指尖轻抚着眼前面无表情人儿柔嫩的眼睑,遮住眼中波涛汹涌的流光,轻轻地把人儿拉入怀中紧固,“国光,你心里在难过什么,又在担心什么,这么不相信本大爷吗?!”
手冢国光纤细的身躯一僵,而后放松整个人仿若无骨般埋在他的怀里,任悲伤泛滥成灾,他难过是因为刚见面不久又要和他分开,他担心是因为不知道爷爷手术是否可以成功,原来这一切在景吾看来是不相信他的表现,“景吾,爷爷会没事吧?”
“当然,就是真的有事,本大爷也会把他治好,然后还给你。况且,手冢爷爷还没看见我们结婚,他怎么会甘心就这么离开,违背诺言可不像是手冢爷爷的风格,他也不是那种被这种小病小痛轻易就能击垮的人”,迹部景吾柔声低语,华丽悦耳的声线松弛他绷了很久的心弦。
“我相信你,景吾”,手冢国光的声音因呼吸不畅而闷闷的,不是不清楚每个人都有生老病死,只是他很任性,不希望爷爷现在就离开他,他或许真的很卑鄙,迫切希望听到景吾的保证,因为只有他能给他全然的信赖。
迹部景吾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声音带着三分笑意七分魅惑,“手冢国光的懦弱只有迹部景吾看得见!”看着他涨红的颈子和通红的耳廓,迹部景吾暗叹,他家国光真是太容易害羞了,呵呵~,“国光,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本大爷说吗?”
手冢国光贪婪地看着他俊逸出尘的脸,他不在的时候“他”大概只能靠着这些回忆度日。说什么呢?说“他”还没开始离开便已经想念他了吗,还是说“他”不想离开却不得不离开,说“他”痛恨造成他们分别的人,还是说“他”希望他可以陪“他”回日本……,这些“他”都不会说,因为“他”是手冢国光,势要和迹部景吾一起俯视天下的人,“他”可以应许自己偶尔的懦弱,却绝不会应许自己成为迹部景吾的累赘,“我会回来!”
“本大爷等你回来”,迹部景吾笑着说,似乎不把这小小的离别放在眼里,“国光,如果你在路上摔倒了,本大爷不会扶你,本大爷会在离你三米之外的正前方向你伸出双手,你握得上本大爷会陪你在人生的路上一直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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