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eg隐约在这些噪音中听见了什么非常低沉混杂着粗喘的耳语
「..我…欢…喜...欢…你…我….」Greg听得断断续续的，脑中一片空白，肉体的快感劫持了他的思考能力，他扯紧了束缚住他的双手的那条腰带射了出来，在他自己和 Mycroft胸腹间留下一片混乱， Mycroft一然持续操着他，振动器和前列腺的刺激让刚射过的Greg眼前发黑，感官像是超载了一样让他只能发出没有意义的哭叫，他感觉得到眼泪从眼角滑落流到耳边，被湿热的舌头舔去
Mycroft一边操他一边摸索着被他放在床上某处的遥控器，他摸到了那个小小的遥控器后一下子按到最强，在按下案件前那一瞬间掌握住一切的精神上的快感使 Mycroft咧齿而笑，接着而来的Greg的大声哭喊和他自己的高潮让他心中充斥着一种无以言喻的充实和温暖，他射了以后过了几秒才把震动器关了，然后把那东西拿掉
在强烈高潮的余韵下Greg的思考像是断线了一样，他只是看着 Mycroft把那个东西拿掉，这个举动也让身体正敏感的Greg忍不住发出呜呜声， Mycroft这时候看起来非常有生气，脸上也难得地有些血色，他跨坐在Greg腰上低头抚着他的脸亲吻他，嘴角始终挂着笑，他解开Greg的双手搓揉他被勒出痕迹的手腕，他拿卫生纸擦掉Greg身上的体液后坐在他身旁脸上藏不住的开心，Greg则是休息了一会后一声不响的爬起来走进浴室，这让 Mycroft脸上的笑瞬间淡去，他本来期待会听见什么的，就算是吐槽或者训话也好，不是什么都不说
“Say some thing!!” Mycroft看着Greg离去时在心中想着这句话却说不出口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这到底是什么，利用吗?或者是各取所需?
他知道他想要的大约是什么，但具体来说他也无法解释，他想要这个人，但这是他唯一的手段，他想要这个人的陪伴，可是他所做的只是让这段关系变质得扭曲无比，他喜欢他，非常的.无法控制自己的喜欢，爱太复杂了，但他很确信这种强烈的喜爱与那非常接近了
他早就见过Greg了，就只有那一面之缘，那天父母一时兴起的把他们带到公共泳池去，本来他是极度讨厌这个主意的，他本来想用监视 Sherlock为借口在旁边泡水就好结果被一把丢进了大人池去，他那时候比现在还矮得多，那天泳池的教练就是Greg，他对他的第一印象非常深刻，友好.自信.温和.大方有耐心，是他所不是的一切，他那天才真的学会了点游泳的技巧，还有正式的打开了性向危机的大门，他本来只是有点疑惑，但那都能归咎于他上的是男校，可是他现在不在校内而且是对一个比自己年长许多的成年男性产生了那种感觉，他直到父母要离开都一直待在泳池角落练习，以及思考着自己是Gay的这件事该他怎么处置，还有别转头看那个教练，不然等下上岸时要是还起生理反应就太尴尬了
爸妈找那个教练帮他们拍照，他努力把视线集中在镜头上，而不是拿着手机的那个人的身体，上岸后他去了男淋浴间， Sherlock和爸一起去亲子间，妈咪则带着Eurus，所以只有他自己一个，进了淋浴间他就听见了争吵的声音
「Fuck off Jake!」 Mycroft辨认出了教练的声音
「Oh，Fuck off?你他妈不准叫我滚!只有我能叫你滚!」应该是Jake的人比教练还凶狠「Greg，你以为你算什么?你了不起只是游的快了点，你真的以为离开我你能在伦敦生活下去?你他妈租得起这里的房子都是奇迹!」
「我他妈不用屈就你这个烂人住哪都开心，最后一次，从我上班的地方滚出去Jake」Greg说
「你敢说我是烂人?你这个婊子给我再说一次!」Jake大骂
「你，Jake Bannet是个史无前例的大烂人，而我还是在政府福利房长大的，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烂，你专骗无知的年轻人假装是他们的朋友，然后反过来摧毁他们的自尊让他们无法离开你，我看透你了，附带一提，你那些前任们也是」Greg说
Mycroft胆怯的往声音的来源走，是淋浴间最后一个走道，Greg穿着泳裤手上拿着毛巾正在和一个大约三十多岁比他还高壮许多的男人争吵，对方看起来能一手把他推倒或砸在墙上
「你什么都不是!你他妈就是一个婊子!」Jake咆啸着把Greg往墙上压，这让他撞了很大一下甚至撞到了头，Greg反射的举起手要挡住自己的头部，这表示这过去就发生过，这状况很明显了，Jake是个施暴的前任伴侣而且正因为被甩了而诉诸暴力
「Dad!!这边!!有一个变态在攻击我们教练!!快点!!」 Mycroft突然大喊，他知道没有人会来但还是喊得像真的一样
「妈的」Jake放开了Greg的脖子「我和你还没完，Greg你给我记住」他仓皇的跑了
Greg当时有过来找喊人的小孩，当时 Mycroft还没变声很容易就能装成年纪更小的孩子，他随便躲进了一间淋浴间，所以Greg没有看到他
他回去以后用Greg这个名字和是游泳选手的信息搜寻了他，发现他是一名长泳选手，之后他的父母第一次见到他对任何运动赛事转播产生兴趣却是通常被说很无聊的游泳比赛也只是笑笑，他们家孩子一向都很怪
Mycroft后来改成用自己的笔电在房间看，因为在客厅看游泳比赛却勃起就太尴尬了，之后那个秋天他向父母表示他很确定自己是同性恋，爸妈有一点担心，因为他上的是寄宿男校，怕他被人欺负，但 Mycroft告诉他们通常没有人会来整他，让他们别担心
然后那个冬天，他们一家去了瑞士，他真希望他们从来没去过莱辛巴赫渡假村
他们一家抱着一个小小的骨灰坛从瑞士回来，警察不相信他的证词， Sherlock无法和任何人沟通，他不是完全沉默就是对所有人尖叫，Eurus本来就还小，现在所剩的只是那一点点骨灰，甚至没有他的一些书本重，爸妈伤心欲绝， Sherlock对人群产生的反应太大，他们无法把 Sherlock带回国，所以他们三个一起回来快速的把Eurus的葬礼办完，爸妈讨论后决定一家人搬到瑞士， Sherlock必须在那里疗养，他们也能在那工作，但 Mycroft拒绝了
「我想留在现在的学校，我可以照顾我自己的， Sherlock需要你们两个陪他」 Mycroft说「我会没事的」他对父母微笑，爸妈虽然很担心他但还是相信最聪明最年长的儿子能照顾好自己，快速的办好了一切手续，留下生活费和安排紧急联系人跟监护人，然后就飞到瑞士去了
他知道他其实也想和 Sherlock一样，让父母抱在怀里安抚，可是他是最年长的，他不能像一个五岁小孩一样等大人安慰，他相信他能靠自己撑过去，但逐渐的，他只想留在熟悉的环境里，他本来毕业的年龄应该是15岁，被延迟到了16岁，然后学校开始慌了，想要塑造来给学校沾光的天才学生突然慢了下来，他们的嘴脸像是想把牲畜赶到屠宰场的农夫一样让 Mycroft感到恶心
他发现他不是那么在乎，关于伤害人这件事，只要不会死有何不可呢?
他也提不起劲，如果说生物进食是为了下一场生存战斗，他已经输了，他连自己最小的妹妹和弟弟都保护不了，他失去了进食的动力，一切乐趣都消失了，他只想躺下来静静的沉睡，让大脑停止运转，让谁都找不到他，刻意找来的人都被他赶走了，他不需要这些人的鸡婆
直到来年春天他才意识到他很久没在任何比赛上听到Greg Lestrade的名字了，做了搜寻后发现他为了阻止邻居殴打妻子介入了肢体冲突，被刺伤后肺部受损只能放弃选手生涯
这本来会是他生活中少数有趣的事情的句点，直到今年，上一批被他弄走的老师的替补来了，他从校内资料看到了熟悉的姓名和名字，那张脸几乎没有改变
他灰暗无彩的生活终于有了一丝可以期待的事情发生了
他太高兴了，但却找了最糟糕的方式逼Greg留下，可是和他在一起时是他感觉最像是活着的时候，当他意识到Greg下个学期可能就不会在的时候他慌了，他愿意去参加他鄙视的法语考试甚至是学校为了名声希望他投稿的那些期刊，他愿意做任何事把他留下
最初那一个月他不知所措的闪了Greg一段时间，却想了很多可行的方案，但他选了最糟的那一个，铸下大错后他也决定了，就算只有几个月.几周甚至几天也好，他想要这个人，就算之后对方会彻底的讨厌他也没关系，只要拥有过这个人就好
可是Greg对他太好了，甚至主动找上他，只有这个人注意到了他身体的异常，上一次有人关心他只是出自于单纯的关怀而不是这会不会影响他的成绩已经是多久以前 Mycroft都不确定了，Greg告诉他”我会陪你”的时候他坐在床上看着门不敢移动，他不知道该不该开门，他只是坐在那里听Greg承诺他陪伴和照顾，要求的不是他的成绩或者表现而只是很单纯的要他吃饭.照顾好自己
他知道自己有点异常，他喜欢看着Greg无法思考的被欲望淹没的哭喊，他喜欢控制Greg的身体，看他在自己的指示下服从，他知道这种行为近乎病态，可是有时候他实在无法克制自己，他也怕哪一次做过头会让Greg逃跑，可是就像成瘾一样，掌控喜爱的人让他感到充实和存在的必要，看他在自己的手下挣扎扭动使他感到重新掌握了对自己生活的控制，那种兴奋和精神上的快感让他无法停手
他自我诊断为控制倾向和可能的施虐者倾向，以他的年纪来说开始出现这些早期的性癖特质不算奇怪，但Greg能忍受他到什么程度他也不知道
「Greg我让你生气了吗?」 Mycroft见他从浴室出来马上说
「Holy FUCK!!你想吓死我吗?!!」一从浴室出来就差点撞上少年的Greg大叫
「如果我刚才的行为让你生气了我道歉」 Mycroft说
「我只是快要被你搞死了而已」Greg说「还有我超困」
「你没有生我的气吧?」 Mycroft再三确认
「没有，你是个被宠坏任性的小鬼，但我没生气」Greg摸了 Mycroft的头「我要去睡了」
他的衣服被抓住了，他转头看了一眼拉住他的 Mycroft
「我没体力了」Greg说
「过来和我一起睡」 Mycroft说「Please」
「我先说我有时候睡觉会踢人啊」Greg说，他一躺下就睡着了， Mycroft把灯都关了睡在Greg旁边
如果可以的话，他确实想过的，把这个人关在这里这种想法
但那只是一闪而过的错误念头而已，听起来不错却是很难执行的，而且Greg自愿配合一切让这种冒险毫无必要
之后 Mycroft就很少做得那么过分了，他还是对Greg予取予求，Greg也都顺着他，只是要他好好的按时间吃饭和起床，减少了 Mycroft昏睡的时间， Mycroft每天固定和父母通话的时间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并请Greg保持安静
暑假有大半时间 Mycroft都和Greg在沙发上看电影，或者打电动( Mycroft太聪明了以至于Greg很难在需要斗智的游戏上获胜，最后玩起了恐怖游戏，Greg操作. Mycroft在旁边看和给建议)
Greg也经常和家里通电话，有时候会出去找ATM汇钱给家里
「你现在看起来健康多了」一次事后Greg说
「我本来就没病」正在用湿纸巾擦自己身上沾到的各种液体的 Mycroft说
「我在说你的体重和气色，看起来没那么死白了」Greg躺在床上侧着身撑着头看 Mycroft
「你倒是变白了不少」 Mycroft说
「我几乎都待在你家又晒不到太阳，你还是白的跟吸血鬼似的」Greg说，他这个暑假确实很少出门
「暑假快要结束了，回学校后还是一样的安排」 Mycroft说
「暑假最后一周我得回去陪我的家人」Greg说
「……好」 Mycroft停顿了一会后才答应
「Good，那我明天就离开，开学后见」Greg说「今晚还要我陪你一起睡吗?」
「要」 Mycroft说
当他们洗好澡穿上衣服上床时 Mycroft主动靠了过来抱住Greg把脸埋在他胸前，紧紧的抱着他
「怎么了」Greg问「别跟我说你昨晚做恶梦什么的啊」
「Mi piaci.(我喜欢你)」 Mycroft说
「我就说我听不懂外语了啊」Greg笑
「I like you.」 Mycroft说
「我也还算喜欢你，你有点任性幼稚就是了」Greg摸了 Mycroft的头
「不是那样」 Mycroft抓着Greg睡衣的手抓得更紧了「我…」
「如果是你知道说了会破坏什么重要事物的句子，还是别说了吧」Greg温和的说，他的手轻抚 Mycroft的头发「或别让我听懂」
「……」 Mycroft知道，他很清楚Greg不会越过的底线，他开始这一切的方式注定了这无法是一段正常的关系，也无法被变成一段正常的交往「Ti amo(I love you)」他换回了意大利语「Ti amo Greg…Ti amo…Ti amo…」他不断重复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是他自己害的，他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晚安， Mycroft」Greg亲了 Mycroft的头顶，假装没发现少年正在哭，还有假装他听不懂Ti amo是什么意思
有些东西存在于模糊的界线里是可以的，就像河床里的泥沙，暧昧不清的混浊静静地躺在河底，但一旦被从混浊的泥沙中捞出就无法回头了，无论捞出的是尸骨还是金沙
他们只能这样共眠，于不清不楚的浑沌与不明之中
第四章
隔天早上Greg确实就离开了，留下了一份早餐和预先做好的三明治，之后他们见面已经是开学的事了，Greg有种奇怪的感觉，教务主任很积极的想和他互动，而且经常盯着他， Mycroft的体育学分已经拿到了，所以他也不再教 Mycroft的体育，他继续教其他学生，辅导室请他继续担任 Mycroft的特别辅导教师，他只要负责 Mycroft就好，因为没有其他老师能像他一样和 Mycroft相处，这个学期 Mycroft几乎正常上课了，但他上课的日子只有一周的三天，而且都只有几堂课而已，剩下的时间都是他自由运用的，他一样在图书馆和自己的宿舍里消磨时间，然后当Greg下课他就会去找Greg
「Mr.Lestrade」教务主任叫住了刚下课正要去冲澡的Greg
「主任有什么事吗?」Greg问「 Mycroft怎么了?开学这几周他应该都乖乖上课啦?」
「确实是和 Mycroft有关不过不是他闯祸了」教务主任说「我经常听说 Mycroft晚上离开学生宿舍，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喔，他在我那」Greg说
「Mr.Lestrade，你知道这是不太恰当的行为吧，虽然你们都是同性但师生之间不该这么亲近，何况我听说你们经常进出彼此的宿舍」教务主任说
「舍监不高兴吗?如果那位老夫人不喜欢这样他应该会告诉我的」Greg说
「事实上舍监很喜欢你，他觉得你很照顾学生，上次 Mycroft发烧我听说你照顾他一整天」教务主任说「你知道师生之间这种事本校是绝对不允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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