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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冰(近代现代)——卡列夫司机

时间:2020-08-12 08:53:43  作者:卡列夫司机

   《三分冰》作者:卡列夫司机

  文案
  高冷攻x舔狗受
  有一天舔狗不舔了
  轻松无脑,无逻辑,睡前看吧
 
 
第1章 
  漫长的逃亡后会得到物资奖励,这个规律不仅适用于游戏,也适用于赵夜白当下的处境。
  此时他背靠着学生活动中心六楼某间活动室的门,门板上熨帖的凉意透过薄薄的夏装传到他身上,暂时平息了他的擂鼓一样的心跳。他呼出一口气,看着面前神色矜冷的男生,以恳求的语气说道:“不好意思,能让我在这里躲一下吗?”
  胸口的起伏远快于正常呼吸的频率,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一定狼狈不堪——任谁“生死时速”地跑了十多分钟也坦然也不起来——于是尽量表现得真诚些,企图让这个过分俊朗的学长能从他真挚的眼神中看出他没有恶意。
  毕竟十几分钟前,他还是个一身清爽的酷哥。
  赵夜白看了一眼活动室里挂着的钟表,心道:确切地说,是十三分钟之前。
  那时他正站在经管学院注册处的队伍里,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拿着档案袋遮在头顶挡住灼人的阳光。天气闷热,层层热浪不住从地面涌起,簇拥在他脚踝周围,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动了一声,他腾出一只手拿出手机查看,是王谢发来的消息——“成了吗?”
  他用单手打字,“成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应该”。
  王谢先是连发了几个礼花的表情包,庆祝他终于逃出了孟易肖的魔爪,然后大肆嘲笑他谨慎的语气,最后自行决定十月一过来狠狠宰上他一顿,当作陪他演戏的报酬。
  排在前面的人往前移动了一截,他收起手机,脸上尤带着“逃亡成功”的笑容,正要拉着行李箱往前挪动时,视线不经意间一扫,人群的缝隙之间,一道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
  他顿时像被钉子钉在了原地。
  起初他以为是看花眼,安慰自己肯定是天太热,晒得他出现了幻觉——一个月前,他费尽心机串通了几个哥们在孟易肖面前演了一场戏,直到昨天晚上他还心惊胆战地守在家里,按照计划,孟易肖现在应该在千里之外的大学校园报道,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一条长龙在他前方断开,排在身后的女生等了半天也不见队伍移动,提醒了一句:“同学,麻烦你往前一点。”
  “哦,好的。”赵夜白倏然回神,暗嘲着自己被孟易肖缠得草木皆兵,拉着行李箱往前迈了一步。
  大多数相看两厌的人都可以用性格不合、利益相冲来解释,赵夜白和孟易肖之间却单纯是因为磁场不合。对赵夜白来说,他和孟易肖像是磁铁的同极,磁场相冲,只要孟易肖出现在他方圆十米之内,他就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现在想来,他会用那样保守的语气,并不是因为朋友所说的“被孟易肖吓出病来了”,而是他的磁场提前发出的预警、以及他对孟易肖的秉性太过了解之下的先见之明。
  莫名的焦虑从心底腾起,赵夜白不放心地又往刚才的方向望了一眼,恰好人群流动出现了一个空档,他和孟易肖的视线好无阻隔地撞在了一起。
  “赵夜白。”
  即使甬道上人来人往,人声嘈杂,赵夜白仍是从孟易肖的口型中判断出他在叫自己的名字,甚至自发地配上了孟易肖那种冰冷的、神经质的语调。
  一阵寒凉顺着脊背密密匝匝地爬上来,他在南方九月份的天气里骤然打了一个寒战,全身的汗毛怦然炸起,下意识地松开行李箱的拉杆往后倒退了两步,在看到孟易肖朝他走来时,瞳孔骤然一缩,掉头就跑。
  “同学!你的行李箱!”女声从后方传来。
  赵夜白心说还管什么行李箱,保命要紧,被孟易肖这个神经病抓到,他就完了!
  赵夜白初来乍到,对校园并不熟悉,见到岔路就拐,越拐越僻静,停在一所教学楼前休息时,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傻站在这里目标太明显,他抬眼一扫大楼一侧“活动中心”四个鎏金字,几步跨上台阶推开了玻璃门。
  活动中心纵向很深,隔绝了外界刺眼的阳光和恼人的热气,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他在电梯和楼梯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了容错率更高的楼梯,压着脚步拾级而上。
  一楼二楼大多数活动室都锁着,从三楼开始偶尔有一两间开着门的,从外面望进去,里面铺了一地的海报卡纸。除了活动室里传来零星几句说话声,整个实验楼里安静极了。
  这种安静给了赵夜白极大的安慰,他松了一口气靠在墙上,做贼似的侧身透过窗子往下望,没放松几分钟,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不紧不慢地朝这边走来。
  孟易肖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上,现在再从这里出去一定会和这个神经病碰上,但是这边开着的活动室又少……赵夜白几乎是从墙上弹起来,顺着楼梯往上跑,一直到六楼。不知是不是错觉,身后的电梯发出“叮”的一声,他心里咯噔一下,慌不择路地躲进了一间开着门的活动室里反手关上了门。
  事后赵夜白回忆起这天的经历——学校里那么多条岔路,活动中心里有几十间活动室,而他避开了所有错误的答案,在学生活动中心六楼的一间活动室里遇见了关文初,这样的概率,大概只能用缘分来形容。
 
 
第2章 
  活动室里只有赵夜白和关文初两个人,对方穿着普普通通的白色上衣黑色长裤,似乎正在整理一摞摞的传单,优越的外貌和冷淡的气场让从不怕生的赵夜白莫名有些畏缩。
  “不好意思,能让我在这里躲一下吗?”他说。
  关文初大概对突如其来的打扰不太满意,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赵夜白心跳逐渐加快,正要再添补几句,只见关文初幅度很小地颔了下首,转过头去继续整理传单。
  “谢谢!”
  赵夜白压着声音道过谢,绷着身体靠在门板上,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走廊上静悄悄的,全无人声。
  难道刚刚真的幻听了?
  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胸口,他摊在门上松了口气。先前他的身体绷得像张拉满的弓,乍然放松之下腿上一软险些跪下,急忙攀住门把手才稳住身型。
  从紧张到极致的状态中脱离,他才有心思打量起身处的这间活动室,也许用物料间来形容更合适——房间里贴着墙围了一圈桌子,墙上被划分为十几栏,每一栏里写着“经管学院”、“服装学院”、“法学院”之类的院名,下方对应的桌子上摆着好几摞社团纳新传单,但更多的传单都散落在地上,掺杂在一起,仿佛被人洗劫过一样……
  没等赵夜白想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手机“叮”地响了一声,吓得他浑身一震,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只见一个未知号码发来了一条短信:“哥,你真是给我了一个好大的惊喜。”
  ——倒也不大,就是偷偷改了自己的志愿而已。
  脑海中浮现孟易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和语气,赵夜白头皮一麻——孟易肖这种人越要发疯时越冷静,这么让他找下去不是个办法。他攥着手机思索片刻,小声说:“同学,我出去一下。”
  关文初薄薄的眼皮微掀,只用眼尾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回应。
  赵夜白打开门往走廊上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出来轻轻把门带上。凉丝丝的风顿时从四面八方汇来,他很没安全感地沿着走廊找到了卫生间,拉开一间隔间的门躲进去,在隔间里拨通了孟城山的电话。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治得了孟易肖这个神经病,估计就只有他爸了。
  接电话的是孟城山的秘书,秘书在那头说:“您稍等,我马上把电话给孟总。”
  赵夜白听着秘书的说话声飘远好像在和谁报备什么,那头遥遥传来一句“给我”,一阵摩擦声,他猜测着手机已经到了孟城山手里,马上压着声音道:“孟伯伯!”
  赵夜白一面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一面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孟易肖的疯狂行径一股脑儿地倒给了孟城山。
  对面沉默了良久,掺着薄怒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马上让人把他带回来。”
  孟伯伯向来雷厉风行,说马上就一定是马上,但他毕竟人在其他市,调人来抓孟易肖也要时间。
  这段时间去哪里打发?总不能一直窝在卫生间里吧?
  赵夜白疯跑了一阵,又向孟城山诉了一波苦,此时已经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儿,他想起活动中心门口的自动贩卖机,咽了咽唾沫,拉开隔间的门安静地听了一会儿,蓦地觉得自己畏首畏尾的样子很跌份儿。
  ……打不过可不就得躲吗?
  上一次他和朋友一起出去旅游,孟易肖在酒店了堵到了他,要不是他直接用椅子把孟易肖砸进了医院,指不定这个疯逼会做什么。这一次……
  这一次不一样,有孟伯伯的保证,一股中气顶在胸腹,赵夜白从卫生间里出来,走向电梯。
  也许孟易肖根本就没来这栋楼,没必要在这里自己吓自己。
  电梯正在下行,他转身去走楼梯,才下到五楼和六楼之间,掌心里的手机第三次响起来,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正是先前给他发短信的那一个!
  偌大的活动中心空荡安静,这一声铃响堪比警报器,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定位器。他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立马关机,然而已经有脚步声在楼梯间里响起!
  躲了半天功亏一篑,赵夜白暗骂一声立即往楼上跑,他跑得太急,一时没留神,一脚踢在两级台阶之间,整个人“砰”地扑倒在楼梯上,全身各处尤其是脚腕立即传来一阵剧痛。
  ……这他妈是什么运气?
  脚步声飞快地逼近,他疼得一阵阵抽气,咬牙爬起来回到六楼,扶着墙一瘸一拐地推开活动室的门。
  关文初听到动静回身,却见刚才还好端端的赵夜白脸色难看地背靠着门坐在地上。
  “怎么了?”他走到来,扶起赵夜白。
  赵夜白的一只脚扭了,没办法着力,一下扑到关文初身上,这一下又牵动了脚腕,疼得“嘶”了一声,细密的冷汗从额头渗出来。
  “没事,就是……扭了一下。”
  疼成这样还能笑出来,关文初略有触动,干脆架起他,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我送你去医务室。”
  “别!”赵夜白马上反对,然后用行动封死这条路——艰难地转身锁上了活动室的门。
  对上关文初不赞成的视线,赵夜白解释:“同学、学长?有个神经病在追我,被他发现我就完蛋了!”他生怕关文初不同意,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一小段距离,“借我躲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赵夜白长得眉清目秀,一看就是讨喜的人,历来他下心思求什么,鲜少有不成功的。尤其他现在还忍痛带笑,乖巧隐忍的样子极易激起别人的恻隐之心,关文初定定地望了他几秒,弯腰抄起他的腿弯,直接把人抱起来放到了门边的桌子上。
  冷清的味道瞬间包裹过来,赵夜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勾住关文初的脖子,反应过来时略尴尬地放开手。
  “呃……”
  不等赵夜白说什么,关文初走向一旁,在另一张桌子上拎过黑色的包放到赵夜白身边。
  “那个……”
  关文初的话很少,整个人也冷冷淡淡的,赵夜白识趣地闭嘴,瞄到他打开包扣,从里面拿出一瓶没开过的矿泉水和一件白色的文化衫。
  “拿着。”关文初把文化衫递到赵夜白面前。
  赵夜白不明所以地接过,便见对方拧开矿泉水的盖子,然后拉过文化衫的一角,把矿泉水倒在上面,白色的布料瞬间被水濡湿,一片灰色快速向周围蔓延。
  赵夜白:“!!!”这是什么路数?
  关文初把水瓶放在一旁,把赵夜白那条受伤的腿放到桌子上,接过被水沾湿的文化衫,动作轻缓地擦去了他膝盖上的血迹。
  赵夜白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自在地想要撤回腿。
  关文初捏住他的小腿,一撩眼,冷声说:“别乱动。”
  赵夜白立马不敢动了。小腿被捏住的地方有点热,异样的感觉冲击着他的心弦,他无声地看了会儿关文初的侧脸,“学长,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关文初的没有坚持,直起身来,把文化衫递给赵夜白。
  “谢、谢谢!”赵夜白抓过文化衫就在自己的腿上囫囵擦了几下。
  “伤口清理一下。”
  “哦,哦。”
  “脚扭了?”
  “啊?是……”
  话音刚落,脚腕被人按了按,赵夜白疼得一抽气。
  “没有药,没办法处理,等下送你去医务室。”
  赵夜白张了张嘴,好几种回答在脑海中缠在一起,最终迟缓地说:“谢谢学长。”
  “嗯。”关文初回到传单堆前继续整理。
  赵夜白一边擦着伤口一边偷看,关文初的一言一行都有着说不出的冷感,他的色调和周围的一切都不相容,透过窗子洒进房间里的阳光也无法侵入独属于他的气场范围分毫。
  冷面男神。
  酷!
  真是太酷了!
  赵夜白对自己下手可不轻,大大咧咧很是随意地在伤口周围一抹,牵痛立即顺着神经传至大脑,还行,可以忍受。他打了个冷颤,强行扳住自己发抖的腿,把快要干涸的血迹全都清理干净。
  五六分钟过去,赵夜白后知后觉地展开了手里的文化衫,原本白色的衣服已经被染得一块红一块粉。
  这东西怎么变回原状?洗衣粉?漂白剂?不行,用漂白剂的话logo也没了,说到logo,赵夜白仔细看了看,发现这衣服胸前一片印了几张散落的卡牌和一个骰子,下面用卡通字体写着“桌游社”三个字。
  算了,还是再去买一件新的比较实际。赵夜白把揉乱的文化衫展开抚平叠好,放在手边。
  “学——”他正要说话,忽听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头皮一炸,后半句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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