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廖青低头,就势一吹……
廖青听见门外那个先说话的声音的人被呛着了,一直在咳嗽。
那人应该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咳了一会儿,直接就昏过去了,扑通一声倒到了地上。
那酒楼老板也是第一次被这么反吹了迷烟,楞了一会,就见廖青直接把门从里头踹开了,砰的一声磕在了那酒楼老板的脑门上。
“哎呦~”那老板捂着头,第一个反应是赶紧跑。
“呵呵,跑什么啊,刚刚不是要进来吗,就进来坐坐啊。”廖青揪起那老板的后脖领子,用力拽了一下,直接给甩到屋里的桌子上了。
那酒楼的老板,年纪也不小了,被撞的腰都要断了,顿时软在地上起不来,只哎呦哎呦的叫唤,哭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半点都没有廖青刚刚见到这人时的慈眉善目与体面。
“发生了什么?”唐悦朝脸上不太好看,起不大来,只能用手肘撑着往廖青那边看。
“应该是图财。”廖青倒了杯水,把那个被吹了一管迷烟的小二泼了一脸,“给我们吹迷烟呢。”
廖青从门上拿了那吹迷烟的管子,细细的看。
那管子有点旧了,一段上头还有些牙印,应该是用了不少,且历史也不短了。
这黑酒楼开的可够久了的啊!
“说说看吧。”廖青捏着管子,往那酒楼老板和那小二的那边瞅了一眼。
“我们只是来看看客人住的是否习惯,不知道公子为何自己打晕我酒楼小二,又直接把我拽进来?”那酒楼老板镇定了些,别着头跟廖青横。
廖青也不说话,反倒是笑了笑,看向那小二。
“就是啊……”那小二理所当然的顺着掌柜的话说下去,只是声音在廖青的逼视下越来越弱,最后嘴唇都哆嗦了起来。
“啊?是吗?”廖青笑了一下,看见张晓黎在门口往里头看里头什么情况,就招招手让人过来。
“对啊!”那掌柜的死鸭子嘴硬,坚决不承认是来趁着他们睡着了来吹迷烟偷东西的。
“那就好办了。”廖青揉了揉张晓黎的头,拽着张晓黎坐在他旁边的板凳上,才又开口,“事实怎么回事我心里清楚,本来你们说真话也就是送衙门一趟,进去待着,现在嘛……”廖青突然突兀都笑了一下。
掌柜的被他这么反常的行为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有点抖。
“你看,也没人知道我今天来你们这儿住宿了,那你们要是出个什么事,应该也和我没什么关系吧……”廖青笑的颇有些反派的感觉,再拿着扇子扣了扇骨上的一个机关,里头弹出来一把薄薄的刀片,廖青在那小二脖子上比划了几下,地上两个被他吓到跪都跪不住了。
张晓黎倒没觉得廖青说的有什么问题,应该是廖大哥在吓他们一下。
“我……我什么都说……我上有老下有小,公子大人有大量,绕我一次吧,我也是不得不听掌柜的的呀!”那小二吓到屁滚尿流,脸唰白了,一边哭天抹地的,一边砰砰砰的磕头。
这个黑店可以说是远近闻名了,现在也就是骗骗廖青这种不知道情况的赶路的人,一般无论穷富,住店里头都是一把药先迷晕了,然后翻了包裹,就给人扔深山里头,药下了太足,一般情况下,被扔去的人都被野兽啃了,要是遇着那种小哥儿,就绑起来了看姿色买牙婆或者是窑子……
张晓黎被店小二讲的一番话吓的脸发白,颤颤的揪着廖青的袖子,看廖青没反应,又去搂着廖青的胳膊。
那店小二越哭,掌柜的脸就越白,廖青笑的好像是在催命似的。
唐悦朝应该是见过不少这种事的,只是脸上带了些愤怒的情绪,倒是没有被吓着了。
“真是岂有此理,绑上,送去官府,给这十几年被害死在这酒楼的人一个交代!”唐悦朝没伤着的手拍了拍床沿,又因着发力,拉扯着背上的伤口,气势一下子软下来,扶着被子直嘶气。
廖青看的好笑,点了点头。
“我去找根绳子,把他们给捆起来,明日再带上送去官府断决。”廖青不想手上沾血,这种事自然是交给官府的比较好。
那掌柜的看廖青转身,心想自己翻身的时候来了,就想着赶紧往张晓黎那边跑,抓着张晓黎威胁廖青。
廖青自然是不可能那么放心愣头愣脑的就放着两个人还要屋子里一残一小哥儿的,他关注着掌柜的的动静,捞起一个板凳,准头非常不错的就砸那掌柜的脑袋上,砸的一个头破血流,那掌柜的直接被砸的晕了起来。
“真是不想活,哪怕是往门口跑,我都不可能下那么重的手。”廖青拍了拍手,清理了一下不存在的灰尘。
张晓黎却是直接扑到廖青身上,吓的眼眶通红。
廖青抱了抱张晓黎,又揉了揉小孩的头,却见小孩被安稳的直接哇的一下哭了出来,也就只能默默的给张晓黎擦眼泪了。
“我想他不敢来着……对不起啊晓黎,别哭了……”廖青不大会安稳人,“我看着后头的情况呢,别怕别怕啊!”
张晓黎却是好像被吓坏了,廖青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活像是被缀在了廖青身上似的。
廖青接着他的小箱子,从空间拿了两条绳子,直接打了个绝对解不开的绳结。
至于别的方法,不如割断绳子的那种方法,廖青表示,这条绳子结实到,他就是拿把锋利的刀割,也觉得能割到把他都送走都不带断的
那可是廖青从修仙位面带回来的好东西啊。
第53章
绑好了人,廖青就让张晓黎去睡觉去了,当然这次廖青给张晓黎的房间还加了个阵法,还给小孩点了安眠香。
可以说是很贴心了。
张晓黎回去睡了,廖青又回了房,给自己的房间也加了阵法。
“咱们明天下午的话差不多就能到管辖这边的官府,咱们在那边留一天,给他们送衙门里头去。”唐悦朝看着廖青绑好了的两个人。
两个人一个是被砸的一脑袋血,昏了过去,一个是被绑的毛毛虫一样,在地上顾涌,鼻涕眼泪糊一脸。
两个人都让人不忍直视。
唐悦朝收回了目光,看向廖青。
不得不说,廖青别的先不说,还是蛮养眼的。
“嗯,我知道了,他们跑不了,咱们先睡吧,等睡醒了再从长计议。”廖青脱了鞋子,去掀被子。
唐悦朝整个人僵了一下,往里挪动了一下,没再讲话了。
廖青倒是觉得唐悦朝挺奇怪的,但也没多想,应该是以前是个贵公子,不习惯跟人睡一张床吧。
两个人忽略了地上两个,睡的还挺香甜,一觉睡到大天亮。
洗漱完,廖青就去找张晓黎。
张晓黎神色还有些惊慌,看见廖青,就想蹭上去要个抱抱才好。
廖青抱着小孩转悠了一圈,才让张晓黎收拾好东西跟他走。
“咱们先吃了早饭再走,下午快天黑应该能到青阳城,咱们在那里留一下,把那两个送官府去,顺便还在那里玩一下也行。”廖青给张晓黎理了理头发。
“廖大哥决定就好。”张晓黎笑的乖乖的,脸上近些日子长了些肉,看着圆润了些,笑起来一边一个小酒窝,挺可爱的。
廖青捏了捏张晓黎的小脸,寻思着还可以打一批红玛瑙的头面,珠圆玉润的,肯定特别好看。
同时也特别自豪,廖青第一次见张晓黎,那真的是面黄肌瘦,抱起来都硌手,看见就特别的招人怜,好不容易在他手里,长了肉,养的一天比一天的好,廖青是既有相公的自豪又有老父亲的欣慰,对张晓黎那是越看越喜欢。
早饭毫不意外的又是煎饼。
不过廖青从厨房那里拿来好些的菜,一起夹着倒是挺好吃的,不过地上两个是享受不着了。
吃了饭,廖青就收拾着东西从后院牵了牛车,准备走了,至于那掌柜的和那小二,自然是直接被丢车上了。
镇上人还起挺早,看着那酒楼老板被捆着拉出来,纷纷问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我睡不着,就看见门外插了根管子进来,往房里头吹迷烟,想迷倒我们谋财害命,我就给人捆了,问出了些事。”廖青牵着两个被捆着的人,一边解释。
“谁知道这人常年的在这里开黑店,不知道药倒了多少人,谋了多少人都银钱,我还听说,他们为了怕人报复,抢了包裹就直接把人扔深山里头,让让被野兽给啃了,十几年不知道害了多少条人命……”
廖青直接把事大致的讲了一下。
立马就有一个镇上的知道是怎么回事,嚷嚷道:“我就说嘛,平日里就见他们店进人,不见他们店出人,酒楼生意也没多好,却整日穿金戴银的,却不想事谋财害命来的脏钱!”
都是镇上住了好些年的人,都是知道这些古怪的,但也是在家自扫门前雪,哪里管得着他人瓦上霜,再开那老板也不是个好惹的,上去问的都被骂被报复,谁敢讲。
这会儿,廖青倒是把这些人都猜测都证实了,立马有好些的人脸上义愤填膺的,愤愤的想下去捶两下,吐口吐沫。
“我就知道!我那小哥儿是不是你弄去卖了,我就怀疑是你!他平时根本就不会乱跑,就是在这边玩了一会,就不见了……”一个妇人扑过来,对着那掌柜的又抓又挠,哭的眼睛发红,好似要一口咬死那掌柜的才解了心头恨。
“这位郎君,我跟你一起去县衙,我要问出我那可怜的小哥儿到底是被卖去了什么地方啊!”那妇人跪着朝廖青磕头。
张晓黎心里不落忍,扯了扯廖青的袖子:“廖大哥……”带上她吧……
廖青点了点头:“你愿意去自然好,我们问清楚他们到底是把人扔哪里去了,也好给那些被野兽啃干净的尸骨收敛了。”
那掌柜的失血有点多,晕晕乎乎的,眼前好多条重影,被义愤填膺的人们推推搡搡的往前走着。
那妇人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头,哭的眼睛发红,一脸的悲切,却带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勇往直前的勇气,倒是叫人挺佩服。
下午天快黑,二十几个人到了青阳县城。
廖青摇着扇子,拿的是自己举人的一个腰牌,加路引,进进城还是很顺利的,一大帮子人也没耽搁,直接呼啦啦的就跑县衙门去了。
那个丢小哥儿的妇人敲了伸冤的鼓,硬生生的把衙门的门给敲开了,还引来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
县衙老爷看着三十好几的样子,应该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天都黑了,官袍还好好的穿着,也没推时间,直接就坐堂上了。
“都说说吧,怎么回事?”那县太爷坐的端正,说话却十分的和气。
廖青摇了摇扇子,在一众跪地的百姓里头显得鹤立鸡群,尤其是廖青高,长得好,看的见更加的显眼了,县太爷那句就是问他的。
“在下廖青,京城一举子,现居邻县都小张村,准备赶往云州游玩,谁知道刚刚到了……”廖青顿了顿,仔细想了一下,“岳镇,晚上投宿了这贼子的酒楼,却不曾想,掌柜的伙同店小二两个,从门口吹迷烟粉进来,想迷晕我们,谋财害命,在下当时没睡着,正好逮着他们了,一问才知道,他们十几年来一直做这种事,所害人命何止百千,镇上的小哥儿在旁玩耍,却被他们逮着卖掉……”
廖青三言两语把大概事情讲清楚,那县令立马严肃了起来,挥了挥手让那些个百姓起身。
“可有证据?”虽然已经信了七八分,但是凡事要讲证据嘛。
“这个是昨日他们拿来吹迷烟的管子。”廖青把那根管子交给一边的衙役。
“这管子里还留有不少的迷烟粉,大人可以找人鉴定一下,管子一个使用多年,上面痕迹非常的深,另外还有些牙印,应该和那店小二的牙印一模一样才对。”廖青摇着扇子,端的是风流倜傥。
县令照廖青的法子看了,果然如此。
“县太爷,小人都是被逼的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掌柜的逼迫与我,我若不然,他也卖了我那妹子,还要把我老爹老娘都赶上山喂野狼啊~”店小二哭的声嘶力竭,一个劲的磕头。
“小人什么都招啊,县太爷饶命啊!”廖青一错眼,那店小二头都磕的一片血红。
好似真的是完全被逼迫的一样,但廖青可记着,那两个人在门外头的对话,这个小二要是个好的,廖青能把自己的名字倒着写给人看。
一开始倒是有可能,但是那么多年了,那店小二早已不是当年的人了,心肝早就黑了烂了……
县太爷眼神递了廖青一下。
廖青没说话,却打手势让那丢了小哥儿的妇人上前讲话。
“县太爷给民妇申冤啊,民妇育有一哥儿,名叫水洛儿,五年前正十三岁,出去玩耍,途径那歹人开的酒楼,谁知道却被那俩烂心肠的给卖了,如今不知道卖到了何处,可怜我一直怀疑,却没有证据,今日终于有机会让这件事沉冤昭雪了啊大人!”那妇人哭的厉害,嗓子都哑了,一片的慈母之心打动了来看热闹的一众人。
“从实招来!”县太爷意识到这有可能成为自己升迁的一个政绩,脸上虎了起来,看着威严的厉害。
那掌柜的咬着牙说不出话来,倒是那店小二倒是嘴巴勤快,“那小哥儿长得好看,我们当时应该是卖给了临县的一个窑子里了,好像叫翠玉楼……”
那妇人顿时一顿哭天抢地的,上去就要对那两个人拳打脚踢,好在县令挥了挥手,表示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那妇人才戚戚然的落着泪退了些,口中直道“县太爷英明”。
县太爷英明不英明廖青知不知道,但是那店小二肯定是个猪队友了,一边磕头,一边把抛人的地点大概的讲了出来,只是一直磕头求县太爷饶命。
廖青倒是觉得他挺有眼色的,对比与,那掌柜的,店小二虽然把罪都讲了,但是却强调了自己是被迫的,并且一直求情把罪责都往掌柜的身上推。
廖青摇着扇子往后站了些,让那些个跟来的,一个一个讲是怎么回事。
“我新娶一媳妇,长的万里挑一的好,捧手心里头,谁知道就出去了一趟,就找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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