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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式教父成长日记(综漫同人)——木铎屿

时间:2020-08-14 09:37:15  作者:木铎屿
  沢田纲吉抬眉:“当然。”他道,“因为某些缘故,我们现在是很好的朋友。”
  这也是不打不相识了。
  原本菲兹杰拉德为了妻子发布悬赏70亿抓捕一只“人虎”,彼时纲吉看上了这七十亿,打听之后带着他无敌的彭格列后勤部赴往美国,而后顺利地治愈了菲兹杰拉德的妻子,并与对方成为了年岁差稍微有些大的友人。
  两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是给的不够”这一事上达成了共识,就连彭格列玩具初初建立之时,纲吉也得了对方不少的指导。
  罗兰小姐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嘟囔了一句果然如此。
  .
  在访谈后是带领记者小姐参观彭格列总部,这种事情自然不用纲吉亲自去做,于是听说在自己被踢去实习时候对自己多加照顾的前辈来到的蓝波滴溜溜地出现在门口。
  一只蓝波突然出现!
  罗兰小姐便听见沉稳得不像是他这个年龄的彭格列轻笑了一声。
  然后男人抬起手挥了挥,门口处的小卷毛缩回去了下,不到两秒,咕噜咕噜自己滚了进来。
  “阿纲阿纲!我可以带罗兰姐去参观吗!”
  少年人的声音清朗而明亮,碧绿色的眼眸眼巴巴地看着亲爱的兄长。
  纲吉便是轻笑一声。
  “当然。”他说道,“罗兰小姐就交给你了……晚上再检查你的作业。”
  被轻而易举看破小心思的少年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瘪了瘪嘴,不甘不愿的应了声。
  “好的叭,”好看的碧绿色的眼睛骤然就黯淡了下来。
  罗兰小姐被这番相处弄得差点就笑了出来。
  注意到女性的表情,纲吉露出无奈的表情。
  “让你见笑了,罗兰小姐。”他说道,“蓝波此前也托您照顾了。”
  罗兰赶紧推脱,不到一会,便被蓝波给带了出去。
  离开办公室时转角正巧走来一人。
  青年约莫一米八左右,只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最顶端几颗扣子松开,松松垮垮地露出迷人的锁骨。
  衬衫的袖口被挽上了一段,于是白而有力的手臂便露出一截。
  他一只手插在裤兜中,一手耷拉在外,手上套了数只指环,走起路来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
  因为偶像的缘故罗兰小姐总是比常人更为关注这些小配饰,因此首先看的是手,而后后知后觉地感到了熟悉。
  这时候蓝波已经快乐地同对方打起了招呼。
  “哟!狱寺!你回来看阿纲吗?”
  这话说的像是不肖子孙回老家看孤寡老爹一样,让罗兰下意识拉了拉蓝波。
  然后这才想起已经不是自己带着小菜鸡蓝波一起去求爹秋娘采访的时候,颇为尴尬地收回了手。
  不过蓝波显然也形成了下意识反应,当下噤了声。
  .
  于是带着帽子墨镜口罩堪称全副武装的男人也看了过来。
  他摘下口罩墨镜,单手插兜,面色冷淡地同罗兰点了点头。
  “你就是之前照顾蠢牛的人吧,”他毫无诚意地、态度堪称高傲地说道,“蠢牛……蓝波麻烦你照顾了。”
  是和沢田纲吉如出一辙的话。
  但罗兰小姐已经没脑子去想这句话了。她在男人摘下口罩的一瞬间就狠狠吸了一口气,等到男人离开也没反应过来。
  蓝波探过头,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罗兰姐?”
  罗兰小姐嘶地回过神。
  “那那那那那那是狱寺大人?!!!”
  蓝波露出没眼看的表情。
  “没错啊……我都差点忘了罗兰姐你是那家伙的粉丝了……”
  他嘀嘀咕咕地,试图将落根在这的罗兰给扒拉走。
  “正好遇见那家伙,你要去要个签名合照什么的吗?”他暗搓搓建议,“现在回过头就能拿到哦!”
  罗兰小姐眼中骤然迸光。
  “这、这不太好吧?”
  蓝波眼睛一亮。
  “当然好!”
  说着就拉着罗兰走了回去,欢快地大喊一声“阿纲我进来啦”就破门而入。
  “纲吉大人您辛苦了需要揉肩吗还是捏腿我最近学会了新的施力技巧一定很舒服的!”
  ——随之传出的还有罗兰小姐从小粉到大的某位世界知名钢琴家狱寺隼人先生堪称狗腿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在这道声音传出的一刻碎掉了。
  大概是名为偶像滤镜的东西,哗啦一下掉到地上的声音吧。
  作者有话要说:蓝波:剪刀手.jpg
  这大概就是沢田纲吉养出来的蓝波·钮钴禄·波维诺吧(bu)
  **
  然后我给列了个番外菜单(划掉),先不给你们看因为可能会跳(望天)不过几乎都参考了评论区的意见啦……月的内容我还要思考一下,关于后续好几个参考了[樊仁鬼]小天使的提议,在这里感谢一下……我被你们安排的明明白白啦
 
 
第117章 番外·心の信
  在立下誓言的那刻,我的灵魂、生命、乃至一切,都悉数献给了他。
  ——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并未听到沢田纲吉的死讯。
  在叱咤风云一生的彭格列十代教父死亡之时,他的岚之守护者就坐在他的窗边,满是褶皱的手算不上灵活地折着星星,垂眸含笑同已经无法说话的首领说起旧事。
  不知过了多久,年迈的狱寺隼人缓缓放下那枚折了一个小时的星星。
  他已经太老了。
  曾经被誉为“神之手”的手连一枚小学生们一分钟就能折好的星星都无法折起,在放下的那枚橘色的纸星之后,他的双手颤抖起来。
  年迈的狱寺隼人去掏揣在兜中的香烟,颤抖着手夹在之间举起,却连星火也没有点起。
  他早就在首领的监督下戒烟了。
  狱寺隼人想,沉重地呼吸着空气,感觉到肺部仿佛沉浸进了七千米以下的海水之中,沉重地完全无法呼吸。
  他就着这个姿势坐了许久,手指颤抖无法自持,尚未点燃的香烟掉落地上,视线开始眩晕。
  狱寺隼人几乎要就地倒下。
  但终究没有。
  他勉力直起身,用最后的气力按下首领床边的红色按钮。
  沢田纲吉死了。
  这个消息由他亲手传播出去。
  费劲所有气力的狱寺隼人坐回椅前,双手无力地垂下,目光浑浊而倔强地落在恍如睡着的沢田纲吉面上。
  他费劲所有力气想要抬起手去摸摸他的面颊,全身却都没有了力气,颤抖的手只能无力地垂落,再也无法举起。
  彭格列的成员接收到信号即刻便进入了首领的房间——事实上,他们已经等待许久了。
  自从彭格列首领的身体陷入衰老并拒绝采用各种科学不科学的手段来延长自己的寿命之后,这支隶属于现任彭格列首领的医疗部队便被送到了首领的住宅来。食宿自包还能每天送上三餐,只求老首领不要将他们拒之门外。
  事实上,在面对家人格外温柔的首领也并未拒绝来自晚辈的好意。
  狱寺隼人就坐在距离沢田纲吉最近的座位上看着他的首领被医疗人员们团团围住,最后被带离此处。.
  在整个过程之中,他一丝声响都未发出。直到所有人都离开,曾经的彭格列十代岚守才张开了嘴,目光如饿狼一般死死盯着首领躺着的位置,喉中嗬嗬地发出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
  狱寺站起身来。
  他记得首领在最后时刻所做的事情,站起身,从首领的床头柜中拿出一个盒子。
  彭格列十代首领的葬礼在日本举行。
  他的死讯早已由彭格列官方平台发布,到这一日的时候,整个里世界都在哀悼这位一手创立了彭格列集团、为黑手党找到了新的存在方式的教父。
  作为彭格列的首领,沢田纲吉既是强硬派亦是温和派,他温和儒雅、手段亦有雷霆之势,在正式接受彭格列的短短十年时间中,便硬生生将彭格列打造成了整个意大利著名的国民品牌——而这段时间,还囊括了他在黑手党学院进修的时间。
  而在此后,他修建彭格列学院,供给黑手党中的孩子上学;他联合政界成立再就业部门,为包括黑手党在内的无数意大利人寻求新的生机;他的彭格列集团服务部门从婴幼日化到高奢定制无一不包,连时尚界与文艺界也有着彭格列的一席之地。
  而如这位从不掩饰自己黑手党出身的教父所说,“我将让彭格列回到原本的模样”。
  ——黑手党也好,彭格列也好,从一开始,便是为了保护意大利人民而存在。
  他确实做到了这点。
  除却生活保障之外,彭格列与政界也有不浅的来往。
  但与一般黑手党和政府的同流合污不同,彭格列与政府保持着一个奇妙的关系。
  众所周知,彭格列是一个转型成功的集团,他们出现在政府口中或者官方的网站上,总会以各种受到表彰的姿态出现。无论是天灾**还是经济战略,只要意大利有需要帮助的声音,便必然有彭格列振臂呼应,因此,在现在,进入彭格列集团就职已经成为了意大利人的骄傲。
  教父之名,沢田纲吉确实是当之无愧的。
  他不是里世界的教父,而是整个意大利的教父。
  *
  沢田纲吉的葬礼由狱寺隼人一手操办。
  这并不是第一次,因此即使狱寺的年龄也已经上去,却并不能说得上是费心费力。
  遵循沢田纲吉的意愿,葬礼并未公开亦未刻意遮掩。沢田纲吉的葬礼在日本进行,但在意大利,有着无数穿着黑色礼服的意大利居民从自家门前走了出来。
  白色的百合铺成花路,意大利的教父躺在另一个国度,黑色的棺椁压抑了他的灵魂,白色的百合却能够带着被他庇护的人们的哀悼与祝福拥抱教父。
  狱寺隼人亲手操办了这一切,恍若无事地拒绝了十一代目陪伴的要求,独自回到沢田纲吉最后死去的住宅中。
  他从自己的房间中拿出那个黑色的匣子,趁着黑夜尚未到来离开了家门。
  邮局尚未关门,但在这个通讯过于发达的年代,已经很少有人使用寄信的服务了。
  狱寺隼人进入其中,找到寄信的台面。
  “您需要寄信服务吗?”
  梳着马尾的工作人员见这样一位老人步履蹒跚地走来立刻站起了身,低声隔着玻璃准备指导老者寄信。
  但狱寺似乎并不怎样需要她的帮助,女孩子灵快地眨眨眼,试图与老者搭讪。
  “您一次要寄一、二、三、四、五,五封信吗?这个数量不小呢。”
  “唔,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将信交到顾客的手中的,这可是我们邮局的招牌,可不能被砸了。”
  “嗯?不需要?
  ”女孩子疑惑地看着白发的老者,迷茫地眨了眨眼。
  即使成为老爷爷,对待外人的脾气也依旧冷淡的狱寺将手中装好的信封递给过于聒噪的工作人员,耳边似乎又传来首领先生无可奈何的劝导。
  [……还是个小姑娘呢,隼人对待女孩子温柔一些如何?]
  于是他呼了口气,低声解释。
  “没有必要全都交到他们手中。”
  “因为其中有些人已经死了。”
  *
  寄掉首领交给自己的信件之后,狱寺隼人才缓缓走回家中。
  黑色的匣子中还剩下一封信,是属于自己的信件。
  .
  狱寺隼人将信拿出,黄昏的光打在信封上,是熟悉到骨中的字迹。
  写着[给隼人]。
  隼人老爷爷垂着眼,他碧绿色的眼眸已经清澈不再锐利不再,混沌而无力,最后的锋芒也被软白色的信封软化。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中闪过一丝怀恋与无奈。
  枯瘦的骨节拆开信封,撒了金箔的信纸被手从信封中拖出,是某个祭典时首领压着友人们各自在摊上选择的信纸。
  却没想到最后用来写下给友人们的遗书。
  狱寺隼人站在窗前,他的手边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乘着清水与一株淡紫色的小花,柔软而无力,但当每隔几日带到首领房中去的时候,年迈但心性仍旧像是个小孩子一样的首领便会露出少年时那样柔软的笑容。
  [花开得很好呢。]
  [啊呀呀,隼人真是喜欢这株花……放心吧,我不会和你抢的。]
  像是这样,紫色的小花仿佛同时为两位老人注入了活力,点缀了苍白色的晚年。
  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狱寺隼人展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垂眼看了下去。
  [启敬,亲爱的狱寺隼人君.
  连日暑热,蝉鸣又起,不知你那边如何?
  当你看到这封信件的时候,想必我已经步入泥土之中了。不知道地下的滋味如何,想必是十分凉爽。
  关于我的死亡,请你不要伤心——当然,即使我这样说,你定然是也不会遵守的。毕竟如若隼人君先我一步离去的话,我大概也会蒙在枕头中哭到天明的吧。但是,即使悲伤,也请一定不要过于悲痛,人总有一死,这件事在我们少年时期便已经懂得,如若彼岸一方有天国,那么我们还能够在天国之中相聚;如若彼岸是另一处世界,那或许我们还需要花费想气力去寻找彼此。当然,如若还是冥府的话,我与冥府的女神艾蕾酱还有一些交情,如若神明未曾遗忘我的话,或许还能先一步为隼人君探索一番
  当然,如若什么都没有的话,就这样进入永恒的沉睡,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我们的友情自你我幼时开始,到现在几乎已经贯彻了你我整个人生。不论作为友人还是下属,我都感到十分的幸运,能够有你相伴。你是我当之无愧的左右手,……
  最后,我想我还需要重新强调一次,请务必不要被‘悲伤’打败,这是我作为你的首领、你的友人,向你提出的最后请求。
  沢田纲吉,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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