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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弯得突然(近代现代)——常安十九画

时间:2020-08-16 05:50:56  作者:常安十九画
  沙老爷子笑呵呵地拍拍大孙子搭在椅子上的手,说:“没特意等你,人老了觉少,要不躺床上也是翻腾,还不如听听评书。”
  沙鸥抿了下嘴唇,把老爷子从躺椅上扶起来往屋里送,也没拆穿他,只是说:“行了,评书明天听重播吧,您赶紧歇着去。”
  一直到把爷爷安顿好,他才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房间里的床头灯还亮着,弟弟沙雁还正睡得四仰八叉的,一条腿从床沿上滑下来,毛巾被卷成一团搂在怀里。
  沙鸥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摆正了他的睡姿,又把毛巾被给他搭在肚子上,才从衣柜里扯出一条内裤,去厕所冲澡。
  温热的水浇在少年白皙劲瘦的脊背上,沙鸥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心想,再难再累,就冲这深夜里等他回家的两盏灯,他也得撑着。
  丰玉市北郊,花园别墅区。
  “不是,那你爸都硬撑了这么长时间,这次怎么就松口了?”
  陆惟名把VR眼镜摘下来扔一边,抓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满头的热汗,微喘着说:“他怎么可能松口,不过他再硬也硬不过我姥爷,我都向我们家食物链顶端求救了,他还能怎么地?”
  刚刚玩完两把VR虚拟竞赛跑,陆惟名全身都是汗,懒得往床上躺,索性把T恤一脱,穿着条纯棉运动裤,靠着屋里的跑步机跟两天后即将成为同学的儿时邻居扯闲篇。
  十七八岁的少年,身形修长挺拔,肌肉线条匀称却并不突兀,骨骼精韧已经长开,隐约露出成年男子特有的身姿力道。
  坐在床上的纪峰先是一愣,而后抓起一只枕头就冲陆惟名砸了过来,咬牙切齿地说:“说话就说话你他妈脱什么衣服!”
  陆惟名伸手,稳稳当当地把枕头捞住,一脸的莫明其妙:“废话,你跑两个一千五不出汗啊,你出汗不脱衣服啊!什么毛病!”
  作为一个从初中起就确认了自己取向的纯gay,纪峰磨了磨牙,最终决定不跟陆惟名这种热血直男一般见识,忍了忍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不是,既然你那位冷酷无情的阎罗老爹都向你姥爷屈服了,怎么不干脆答应让你上体校,转我们丰玉一中来干嘛,我们学校可是省重点,学生们晚上说梦话都喊着口号要上名校,跟您陆少爷这种放屁都能放出发令枪声响的运动健儿风格也差太多了,虽然也有体育特长生,虽说平时也训练什么的吧,但是搞学术的和搞技术的还是有本质差别啊,况且你还转普班不上体特班,你图啥!”
  “你们重点高中的都这么会夸人?”陆惟名冲他抬抬下巴,“来来来你给我现场放一个,我听听发令枪的屁能有多大动静。”
  纪峰:“......”
  陆惟名其实也郁闷。
  他原来的学校是北津市一所私立高中,说是教学理念独特,注重学生素质教育全面发展,不搞普通公立学校应试教育那一套,但实际上,就是个贵族学校打着培养学生健全人格的口号,养着一群不愁未来游戏人生的二世祖们。
  陆惟名虽然也算是个传统意义上的二代少年,但是和那群不着调的二世祖们不同,他是个青春沸腾热血燃烧的二代,从小就喜欢运动场和塑胶跑道,上小学开始就是个冲着当一名专业运动员这一伟大目标单线发展的鸡血儿童,到了初中更是在体育特长上显露出了独特的天分。
  结果,好不容易在学校运动场上熬过了九年义务教育,没成想高一的时候,他那在公司集团说一不二的总裁爹,却说不能由着他再这么瞎胡闹,不由分说地把他塞进了北津市一所顶级的私立高中。
  私立高中里的那帮少爷们,恨不得偶尔去学校室内球馆打一小时篮球都得带着保姆,更别提学校能有一支专业的训练队了。
  为此他抗过争发过疯,最激烈的那次,他当着他爸的面把家里砸了个落花流水,从房间里抱出一箱子的证书奖牌摔在陆正庭面前,近乎咆哮:“你自己看看,看看!着一张张都是我凭实力从赛场上嬴回来的,怎么我就是瞎胡闹了!你就是一言堂家长制!把管理公司下属那套往我身上招呼!你知道那破私立高中什么样吗,学生天天不学无术,迟到旷课的比老师还豪横!你给我塞那破地方就不是瞎胡闹了!”
  而当时,陆正庭只是面沉似水地重新坐回沙发上,抬眼看看全身炸毛的儿子,再看看被砸的乱七八糟的别墅大厅,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用管理下属那套管你?你自己去C&A打听打听,哪个下属敢当我面这么发疯。你说学校不行,我看出来了,就冲你这脑子一热就敢跟长辈摔东西,动不动就要离家出走的劲头,可见学校教育的失败。你想转学,可以,全国各地的好学校随便你挑,但是上体校,你想都别想。”
  说完就拿了大衣,神色泰然的和助理出了门,留下一屋子狼藉和哀大莫于心死的陆惟名独自颓唐。
  抗争无用,发疯无路,陆正庭软硬不吃,眼看高一下学期就结束了,再不进入到正常训练中,他未来考体院的梦想也就到此为止了。走投无路之下,他只好向姥爷发来最后的求助。
  陆惟名的姥爷苏康源是个奇人,国内山水画大家,早年丧妻,从此醉情山水写意,子圭狼毫常伴一生。一双儿女在他庇佑教导下长大,皆是人种龙凤,但因为本是出身名门的女儿,也就是陆惟名他妈陆苏靖卓年轻时意外爱上了穷门小户出身的陆正庭,甚至不惜为之离家出走,因此始终对自己姑爷瞧不上眼,无论他爸陆正庭后来取得如何斐然的成就,他姥爷始终是一副傲视铜臭的文人风骨,对他爸仍旧是三字定论——瞧不上!
  直到陆惟名出生之后,陆正庭每次抱着他回丰玉市的姥爷家时,苏康源才肯偶尔赏他个笑脸。
  但苏老爷子对姑爷看不上眼,对自己的外孙和孙女却宠爱有加,对于孩子的教育理念也与陆正庭大相径庭,当得知刚生产完的女儿居然冠了夫姓以后,立刻拍板说要亲自为刚出生的外孙取名,并且狼毫一挥,刷刷划掉了陆正庭的备选,思忖片刻,便在一方生宣上写下了“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的诗仙名句,这也是陆惟名大号的由来。
  陆正庭看着老岳丈那副若是可以甚至想连外孙姓氏一并改了的气势,也只好微笑着答应了。
  姥爷出征,寸草不生。
  陆惟名把转学的事添油加醋地跟姥爷好一通控诉,本以为这次妥妥的上体校了,谁知道他爹在这件事上居然特殊地执拗,甚至连夜跑到丰玉市面见岳父,也不知道陆正庭是怎么跪着跟他姥爷交涉的,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爷俩各退一步,陆惟名要转学要继续练体育可以,但是不能上体校,必须上普通正规高中,而苏康源则要求把外孙接到丰玉市,留在身边亲自教导,让外孙离他那个爹远点,省得一不留神性情随他爹长歪了。
  所以,丰玉一中这所省级重点高中的普通班,就成了陆惟名最后的归宿。
  陆惟名身上的汗落得差不多了,此时在不堪回首的回忆中抽身而退,最终也只能长叹一声:“图啥?可能是图为了保住老陆最后的倔强吧。”
 
 
第4章 我刀呢?!
  已经快夜里十二点半了,两个青春期活力异常旺盛的少年还丝毫没有要就寝的意思,陆惟名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才想起纪峰今晚来找他的正事。
  陆少爷把浴巾往地板上一扔,纳闷道:“我刚才都忘了问你了,高二才开学一个星期你就跟人约群架?再说我可是后天就要正式去你们一中上课的学霸预备役,你能不能起点重点高中生的表率作用?况且打架就打架,你他妈还让我带着刀去,这人是跟你多大仇,还非得见点血啊。”
  一提明天的事纪峰就来劲了,“哐”的一拳凿在床上,嚷嚷道:“我□□说多大仇!那傻逼他妈的骂我娘!”
  陆惟名一愣,接话道:“江湖规矩,罪不及妻儿错不责父母,他骂阿姨,那的确是欠削。”
  纪峰也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表情简直一言难尽:“卧槽......不是你们体育生果然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哈?我没骂我妈,他骂我!骂我娘炮!”
  陆少爷握着水杯,就不懂了:“就这?至于的?”
  纪峰此时就恨直男不懂gay的心酸了。
  陆惟名看纪峰独自忧郁了会儿,忍不住翻身上床,一躺说:“得了,不说不说吧,看在你这两天帮我办转学手续的殷勤份上,明天哥们儿陪你会会那货,就当我晨练了。”他扯过被子,打了个哈欠问:“你是睡我这还是回去睡啊?”
  纪峰家和陆惟名姥爷家是邻居,这一片的花园别墅建造已经有了些年头,院墙不算高,纪峰说:“我回家,明天我先带人去人民公园踩点,你记着早点出门。”
  陆惟名这时候也睡意渐浓,冲他摆摆手说:“知道了,你下楼轻点,我舅舅他们一家今天住一楼了,苏可晴那小东西睡觉轻。”
  “得,踏实睡您的吧,我给你关灯。”
  陆惟名听见房门轻开轻关的细微声响,随后周围陷入寂静的黑暗中,他迷迷糊糊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随后就遁入了深眠之中。
  然而,晚睡必然晚起是一个经得起考验的真理。
  第二天早晨,陆惟名是在枕边手机的持续震动中醒过来的,他睡眼惺忪的扫了一眼手机屏幕,接听后还没来得及“喂”出声,纪峰的咆哮声就翻涌而至:“哥们儿,您老是对方派来的卧底吧?合着昨天跟我信誓旦旦地说赴约,全是套我话啊!”
  “我靠!”陆惟名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等我十分钟!”
  “带、刀!”
  “知道了忘不了!”
  挂断电话后,他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战斗澡,随便套上身衣服就火急火燎下了楼。
  出门前,眼看八岁的表妹就要伸手拿他装着那把尼泊尔军.刀的包,吓得一个胆突,连忙把包扯过来往身上一甩,跟姥爷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
  人民公园广场,赵河和一群方正高中的男生凑在一起,一边算着时间,一边窃窃私语。
  一个男生看赵河时不时地往公园门口望上几眼,忍不住问:“沙鸥到底来不来啊?”
  赵河沉思了会儿,笃定说:“来。”
  “不见得吧?”那个男生对此持怀疑态度:“我看悬,据说他们一中的这个学霸,是出了名的走高冷路线,打群架这种事他能来,开玩笑呢吧?”
  “就是,他还挂你电话呢,这能是要来的态度?”旁边的人接话道:“我看咱们还是自力更生吧,像沙鸥这种学霸校草,那双手估计也只能写写作业了,打架,闹呢?”
  赵河笑了下,没说话。
  时间差不多了,再等下去,连广场上练太极的大爷大妈们都该散伙了,赵河说:“走,咱们先进去。”
  公园深处的银杏树林,十来个人,两方对峙,千钧一发。
  赵河冲纪峰扬了扬下巴:“赛前握手的礼仪环节就省了吧,痛快点。”
  陆惟名还没到,纪峰有心采取拖延战术:“可以,不过你......”
  话没说完,就听对方那几个人突然集体爆出一声“卧槽”。
  纪峰偏头一看,也是登时一愣。
  不远处,缓缓行过一人,黑色长裤,深灰色T恤,高瘦清俊,露在衣服外面的冷白肤色在初秋的晨光中恍若细腻白瓷,几近透明。
  而最引人注目的,还要属他手上的“武器”加持。
  “我操......”赵河见沙鸥走过来,心安之余也难掩内心震撼,小声嘀咕道:“我真是不理解你们学霸的脑回路哈,没见过打架有带本牛津词典的,你这是要给人补课啊?”
  沙鸥扫了一眼对面来人,嘴上懒得接他的话茬。
  他估算了一下,现在八点半,等到完事后,他坐公交去图书大厦还本词典,再折回来,应该将将能赶上去饭店上班。
  “少废话。”沙鸥把厚重的牛津词典放在一棵银杏树下,而后朝对方阵营扬了下头,“挨个来还是一起上?”
  清清冷冷的少年,语调中却尽是漫不经心的强势。
  然而,对面的纪峰此时却有点犹豫,关键是没成想即将开局之际,对方迎来了这样一位超强外援。
  打吧,本是同校生,相煎何太急;不打吧,自己这边的兄弟都来了,面子上又说不过去。
  于是,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句:“沙鸥?”
  沙鸥慢条斯理地抬了下眼皮,思考半秒,淡声问:“一中的?”
  “啊......我高二八班的,纪峰。”
  沙鸥略一点头:“不认识。”
  纪峰:“......”
  这边的赵河此时的神色中也略带诧异,他怎么也没成想对方和沙鸥是一个学校的,更怕回学校以后那人满世界瞎嚷嚷,给沙鸥凭添麻烦,毕竟他了解沙鸥的性情,和帮他打架比起来,找麻烦和被打扰才是沙鸥真正膈应的事。
  而正当双方陷入了一中诡异的胶着状态之时,树林里突然闯进来一个人,沙鸥偏头用余光轻扫,只见来人个子很高,一双奔跑中的大长腿格外扎眼,沙鸥一八二的净身高,可那个男生目测比自己还高上几公分。
  本来眉目分明的英挺面容之上,流露出些许莫名的狠戾。
  正当沙鸥以为此时算是全员就位,马上要要赤手空拳开战之际,那个高个子的男生忽然反手一抓,从身后的背包里拽出个长形器具。
  带刀来的?
  沙鸥眼风一锐,一个快步冲过去把站在最外侧的赵河拽出来半米,而后一弯腰,顺手抄起了树下的那本牛津词典,刚要把手里的词典对着那个男生拿刀的手砸过去之时,忽然动作一僵,愣住了。
  不仅他愣住了,包括刚才已经对峙半天的双方小伙伴们,也全部愣住了。
  陆惟名掏出刀后不过一秒时间,忽然一个急刹车,猛地止住了向前奔跑的强悍攻势。
  他保持着举刀的姿势定立在了原地,此时面色是一片空荡荡的荒芜。
  三秒之后,他顶着众人“今天算是开眼了”的见鬼神情,慢慢把拿刀的那只手收到眼前,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手里攥着的这个玩意儿。
  是把刀,没错。
  但是——乳白色的塑料刀身,刀柄上还粘着一颗仿真的红宝石,下方紫色的挂穗随着微风来回轻摆,仔细看,刀身处还温馨地贴着一张白纸黑子的提示签——本玩具仅适合三岁以上儿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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