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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弯得突然(近代现代)——常安十九画

时间:2020-08-16 05:50:56  作者:常安十九画
  事到如今,两个人都不再是青葱少年,既然命运兜兜转转又让他们重新走到了一起,那便再也没有什么是不能摊开讲的了。
  陆苏靖卓回忆过去时重点非常清晰,大概十分钟后,话音消弭。
  客厅里不算安静,电视机中还播放着电视剧,但是从陆母一句“当年沙鸥手伤住院时,我见过他一面”后,陆惟名就像是被按了静止键的影像画面,自始至终没有分毫动作。
  周遭像是被拉上了雪白的帷幕,所有声音和感官都消失不见,思维不再转动,意识不再受控,他几乎陷入了无法思考,甚至无法呼吸的绝境。
  “妈妈承认,当年背着你去做这件事,确实不妥,不过有一点我想让你知道。”陆苏靖卓声音有些不稳,“我和你爸爸,都没有所谓的门第观念,当年之所以找他谈,是因为怕你受伤,或者是怕你两个,会因为这段不成熟的感情受到伤害,毕竟这条路太难了,你们又太年轻。”
  陆母最后总结陈词,但身边的儿子却始终没有反应,陆母这才察觉到不对,一抬眼,悚然发现,陆惟名脸上是一片从未见过的低沉阴霾,眼神压抑,瞳孔黑得骇人。
  陆母低呼:“惟名、惟名,儿子!”
  随着这一声呼唤,陆惟名双肩猛地一颤,像是从万丈深渊的崖底被人骤然托起,缺氧的窒息感渐渐消退,神智慢慢回归。
  “妈——”陆惟名开口,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不堪,顿了顿,问:“你是说,当年在病房里——他说喜欢我?”
  陆母惊讶反问:“不然呢?那个孩子当年太骄傲了,若不是我说到你看他的眼神,他是不肯对我说实话的——而且如果他不喜欢你的话,你们当初又怎么会在一起?”
  陆惟名慢慢转头,眼底一片通红,这样带着几分狼狈的神情,已经许多年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了:“当年?”他低低笑出声来,“当年我们没有在一起,我那晚,就是去表白的。”
  陆正庭和陆苏靖卓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陆苏靖卓呐呐道:“所以......当初、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答案呼之欲出。
  陆惟名霍然起身,一把抓过茶几上的车钥匙,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惟名,你干什么去!”
  “我他妈这就去问个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依旧长长长!
  终于旧事重提了,小沙他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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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真相
  雨雪更大了。
  陆惟名开车一路疾驰, 出了市中心后,直接驶上高速。
  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止不住的发抖,胸膛中烧着一把灼灼不息的烈火, 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化为灰烬。
  盛怒之下, 身体中每一寸血管里的血液好像都在沸腾翻涌,一股股的热血齐齐冲刷着神经,排山倒海般地涌向大脑,两边太阳穴止不住的跳痛。
  陆惟名觉得, 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滚烫灼热, 于是干脆放下一半车窗, 疾驰的车速将窗外冰冷的雨雪卷进驾驶室,胡乱地打在脸上身上,浇不息一腔中烧的怒火,却将深色的衬衫全部浸透。
  但是陆惟名顾不上那么多了,冷风过境,堪堪把他混沌的思绪吹开一条裂缝,而此时所有的情绪都汇集成了一个念头——
  沙鸥承认过!
  早在十年前,他就亲口承认过——他喜欢他!
  然而,眼下无论多么巨大从天而降的喜悦都比不过胸腔中的愤怒——他骗他!
  还有那个仲夏夜里, 所有的说词和理由,什么“我对你好是因为从没有人这样接近过我”、“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我也会的”, 通通都是骗他!
  去他妈的抱歉,去他妈的不弯!都是骗他!
  沙鸥骗他!
  整整十年!
  高速路两边的灯影映照出男人僵硬冷硬的脸颊, 陆惟名重重踩下油门的脚几乎失控!
  十年......他怎么能够!
  这个混蛋!
  ..........
  钟表时针指向十点半,沙鸥保存好下周上课需要用到的课件,关掉电脑,揉了揉酸胀的肩颈, 准备回房间冲澡休息。
  不得不说,上次在北津做了一个按摩,确实效果不错,那个小师傅手上的功夫果然到位,只不过按摩理疗这种事,不存在做一次就治标治本的,贵在坚持,可惜了,他目前没有久留北津的机会。
  冲了个温水澡,僵硬的颈椎舒缓不少,沙鸥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刚走到床边,忽然听见楼下的门铃声。
  这个时间一般不会有人到访,莫非是沙雁还又一声不响地回来了?
  但是为什么按门铃?指纹锁失灵了?
  沙鸥重新下楼,按亮客厅的顶灯,而后在看向可视门铃的那一秒,倏然怔住。
  大门被骤燃推开,屋内的暖气和门外的冷空气顿时碰撞交织成一团,沙鸥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在巨大的冷暖交替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诧异万分:“你......你怎么来了?”
  门外,陆惟名脸色铁青,上身的深灰色衬衫全部湿透,垂在额前的发梢还在滴着水,深邃的眼眸宛若风暴漩涡,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席卷吞噬。
  敏锐通透如沙鸥,见他这幅神情,已经察觉到了一丝缘由。
  他什么也没说,先将人拽进屋里,陆惟名身体僵硬,被沙鸥拉着的那条胳膊还在微微发抖,也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
  沙鸥把人按在沙发上坐好,跑到二楼衣橱里,翻出一件长绒睡袍,又从浴室里找到一条干毛巾,下楼放在他面前:“先擦一擦头发,换身衣服,这么冷的天,要生病的。”
  陆惟名看着他跑上跑下,进进出出,却始终像一个机械坏掉的木偶,维持着原来的动作,只是看着沙鸥的脸,一动不动。
  沙鸥深深呼吸,倒了杯热水回来,强硬地将水杯塞到陆惟名手里,而后抓起旁边的毛巾,单腿跪坐在沙发上帮他擦头发。
  一下,两下,手腕被抓住。
  陆惟名的手冷若坚冰,沙鸥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
  陆惟名将他拽回原位,终于开口,声音嘶哑破碎:“我有事问你。”
  果然。
  该来的,始终躲不掉。
  沙鸥神色中看不出一丝慌乱和掩饰,只是说:“你先喝杯热水再说话。”
  “用不着!”陆惟名突然暴怒,将水杯重重放在茶几上,杯底一磕,水溅出来洒在他手背上,沙鸥微微蹙眉。
  “好。”沙鸥说:“那你问。”
  他神情越是如此淡然,陆惟名心里的那团火烧得就越旺,他真的不明白,对于沙鸥这样的人而言,那十年,究竟算什么,自己在他眼里又算什么,还有他嘴里说出来的喜欢,究竟又有多少分量!
  陆惟名强压着怒气,问:“十年前,你住院,我妈去医院看过你,是不是?”
  其实,此刻所有的镇定和稳重都是假象,旧事重提,真相揭开,沙鸥摸不准陆惟名的反应,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紧张。
  沙鸥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知觉地蜷缩一下,可以避开他的眼光,回答道:“是,阿姨......去探病。”
  陆惟名冷笑:“仅仅是探病?没说别的?”
  沙鸥果然沉默下来。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而在这一刻,所有的猜测终于全部被证实。
  “你看着我!说话!”陆惟名骤然暴起,一把将人拉至面前,面目几乎狰狞,咬牙切齿地做了陈案结词——
  “沙鸥,你骗我!你他妈骗我!”
  “陆惟名!”沙鸥猝不及防,眼见事态失控,却也无话可说,情急之下只能喊他的名字。
  “别叫我!”陆惟名胸口起伏,布满血丝的眼底早已猩红一片:“不想听你叫我名字,我他妈就想要个解释!”
  沙鸥始终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这时候,才敢去看他的眼睛,但眼神相触的那一瞬间,又觉得所有的解释都苍白无力,只有心底倏然狂涌而来的心疼。
  自己总是这样,一次次,把最爱的人伤得最重。
  沙鸥任他死死攥着自己的手腕,刻意忽略顺着小臂蔓延而上的痛感,在自我厌弃和难以掩饰的心疼中,脱力般叹了口气:“你想听我解释什么?想听我说喜欢你,十年前就是,还是想听我道歉?”
  “你——”
  陆惟名看着他微垂的头,霎时就说不出话来。
  是啊,解释什么呢?道歉又有什么用?
  十年的时光都已经无度消磨了,现在在来追溯过往,还有什么意义。
  他只是难过,从没有过的难过。
  绵密不断的疼痛占据了整颗心脏,甚至比十年前他被拒绝的那一晚还要疼。
  这么多年,他一直相信沙鸥说过的话,一直以为自己被拒绝,只是因为他的“不喜欢”,不过他不能左右沙鸥的感情,同样不能左右自己的心意。
  就算他不喜欢,可是他们之间那些有过的清晰过往作不了假,那些真实存在过的温暖和快乐,那个人,自己却都忘不掉。
  所以,他一个人在漫无边际的思念中苟且偷生,相依为伴的,也只有这些年隐藏在心中从没停止过的爱意。
  可如今,他才知道,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一直认为的本来面貌。沙鸥骗了他,他不是不喜欢,那样清冷如斯的一个人,当年心里的喜欢甚至不会比自己少一丝一毫,他只是无能为力。
  那么骄傲自矜的沙鸥,在面对自己母亲“你凭什么给他保证”、“要他陪你一起吃苦,舍得吗”的质问时,在巨大的现实压力面前低头的瞬间,应该像是被要了命一样吧。
  他甚至不能想象,沙鸥十八岁生日的那个晚上,他是如何一边捧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一边佯装骄傲坚强的抬头对他说:“抱歉,我不弯”的。
  可他竟然相信了。
  那他这十年的爱恨成痴又算什么?
  他们平白浪费了十年的时光,在思念中步履维艰,十年,他与他之间竟然只是错过。
  那些沙鸥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话,就这么白白耽误了彼此十年的时间。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那是一个人的生命中,最好的十年啊。
  那么到现在,还要解释什么?
  解释当初自己身无长物,不能任性的抓住自己?还是自己反过头来,向沙鸥解释当初少年冲动,没有坚持的决心?更甚者,解释一句,陆苏靖卓没有伤害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初衷,只是低估了,少年时期的初初心动?
  其实,他们之间根本就是本糊涂账,早就算不清了。
  陆惟名眼光灼灼,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将眼前的人生生席卷沉溺,可手上的力气却颓然逝去,他放开沙鸥,这一刻只觉得头昏脑涨,疲惫不堪,口气也变得苍白:“算了,什么都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了。”
  手腕上的力气倏然消失,沙鸥惊诧抬头,只见陆惟名踉跄一步,转身往门口走去。
  “陆惟名!”沙鸥扯住他的袖口,明明没用多大力气,但眼前的人却脚下一飘,直接跌坐回沙发上。
  局势翻转,变成了沙鸥抓着他,不敢放手。
  许久,陆惟名终于又问:“所以,你喜欢我,一直都是,对不对?”
  “是,一直都是,从十八到二十八,只有你,没别人。”
  “十年,你当初留在本地,就是为了试试还能不能等到我,是不是?”
  “是,就是为了等你,不考北大,不去外地,就在这,等着再见你一面。”
  “我要是......”陆惟名声音忽然颤抖的厉害,“我要是......你一直等不到呢,准备怎么办?”
  “不怎么办,一直等,反正已经习惯了。”
  陆惟名抬起眼皮看向他,目光凄楚而哀恸。
  沙鸥却忽然笑了一下:“时间我有的是,新欢我不需要,唯有少年旧爱,始终难忘。”
  陆惟名说不出话来,半晌,咬牙低骂一句:“沙鸥,你就是混蛋!”
  “是。”沙鸥大方承认,“所以,你要不要原谅我这个混蛋?”
  陆惟名被逼到绝路,只能沉默。
  原谅?
  ——究竟是该谁原谅谁?
  “陆惟名,你抬头,看看我。”
  陆惟名缓缓抬起眼眸。
  暖色灯光下,沙鸥的眉眼精致漂亮,曾经那些清冷疏离在这次全然不见,只剩下眼尾细碎的温柔。
  沙鸥说:“对我而言,这十年不断耽误,起码让我更加确定一件事。”他顿了顿,忽然笑道:“没有这十年,我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喜欢你。”
  “你——”
  “但是。”沙鸥打断他:“这十年对于你而言,却是受苦难熬了。”
  “我不——”
  沙鸥再次打断他:“所以,到底要不要原谅我?”
  陆惟名怔住,完全失去了反应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沙鸥伸过修长细白的手指,解开自己半湿的衬衫扣子。
  一颗,两颗。
  沙鸥的目光是近乎哀伤的温柔:“若是不能,也就算了,陆惟名——不要原谅我,千万不要原谅我。”
  ——“因为爱你这件事,我从来都没有错。”
  说完再次倾身,直径吻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真相大白,临危不乱,小沙牛逼!
  就问你们甜不甜!
  ps:温馨提示:明天的那章......咳,注意评论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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