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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原反应ABO(近代现代)——烂俗桥段

时间:2020-08-16 05:55:58  作者:烂俗桥段
  严明律将林茶两条腿分开盘在腰间,掐着林茶的腰将他凌空托起。林茶心一慌,立刻勾住了严明律的脖子。他全身都裸露在半空,除了相连的这一根再无依托,偏偏身下被大开大合撞动频密,他只觉得自己随时都像要被顶出去,更是绞得死紧,让严明律舒服得无以复加。
  其实从做爱的风格里也看得出两人相契的性格,都只一心一意做一件事,该快乐的时候就好好快乐,和解是事后借着余韵缠绵时才要商量的事。
  严明律无意以性作为惩罚,但林茶在这一次里却是自愿摆出受罚的姿态,呻吟间夹杂的代词全换成了您,再后来成了教授、严老师。严明律自后把着林茶的膝弯,叫他双腿大开地对着镜子,再一记一记地向上顶弄,低声问他这学生真是全系第一吗?长着张清纯漂亮的脸蛋,下半身却是只淫荡妖精,叫老师这样欲仙欲死。
  林茶扭过腰搂着严明律,委屈地骂老师坏。第二次他们是在淋浴间,花洒在他们相连的肢体里浇着热水,严明律将林茶钉在瓷砖面上进出不停。林茶一口一个老师好深、老师好大,那禁忌感让严明律肌肉都痉挛。他想着话剧舞台上林茶的学生着装,在最后一段飞速抽插后深深地浇注进林茶的最深处。
  事后严明律抱着发软的林茶洗了个澡,他唯一偏心的学生枕着他的脖颈不肯被放上床,问老师不和他一起睡吗。
  “去拿风筒。”严明律想他真是喊老师喊上瘾了,而自己也听上瘾了。
  他总有一天要让林茶穿回那套制服,或许换成女款。地点需得是在书房,他要把他抱在腿上,撩起裙子进去,但不动,看着林茶做题,做对一下才奖励一下。
  严明律心里想着禽兽的事,手里一本正经地给林茶吹干了头发。林茶暖烘烘地枕着暄软的枕头,等严明律收拾好也躺进被子里,就往他怀里钻,拉过严明律的手覆上腰间要“揉揉”。语气是在撒娇,但最后其实也还是给严明律这腰控发福利。
  他们静静地依偎了一会儿,从方先那场交融里渐渐敛回了心神。林茶低声唤严明律:“那你在想什么呢?”
  “先说一件事:为什么不听话?”
  林茶抬起一对无辜的眼睛:“我今晚还不够听话吗?你不是夸我乖吗?”
  “为什么喝酒。”
  林茶窒了窒。
  “你认错人是因为酒精,我不怪你,”严明律叹了口气,“但你应该记得我给你列了五条规矩,不准喝酒这一条,我还和你重复了三遍。”
  林茶心虚道:“我没想喝酒的,是服务员上错了……”
  “你去了哪里,服务员能把酒都上错?”
  林茶没声了。他去了酒吧,这是原罪。
  严明律将林茶抱得更紧些,抱得他骨架子都聚紧了:“小茶,我知道你年纪小,喜欢新鲜。”
  “我答应你,你想看什么我都带你去看,你不要跟着别人走,”严明律顿了顿,声音再柔三分,“好不好?”
  林茶怔了几秒,觉得这声请求不像是从严明律嘴里出来的,他从来都只给人命令。
  林茶抬头亲上严明律的下巴。胡茬剃得干净,肌肤底下一层黑黝。林茶顺着亲上去,亲到他断眉处,整个人也顺着爬到了严明律身上:“你是在想这个吗?”
  严明律将手指陷入林茶的发,绕过他的耳背,揉捏起他柔软小巧的耳珠。
  “是,想完了,也有结论了。”
  “什么结论啊?”
  “无论你的答案是好,还是不好,”严明律说,“我都不会放开你。小茶,别人不会像我一样对你好的,尤其是你的同龄人,他们自己都还没活明白,浮躁得很,怎么把你当心肝,爱一辈子?”
  林茶不是个文科生,但心里登时也冒出了一卷长长的小作文,有无数的话在喉舌间,就是不知从何开口。原来严明律也会不安,也会不自信,虽然这不自信很快就给他的“结论”盖过去。
  他们心口贴着心口,共享着血液的搏动。林茶想,是时候了。
  他这一路成长磕磕绊绊总是在摔倒,受了无数的苦,无法不高筑心防,所以至今都还未向任何人讲述过以前,哪怕是只言片语。
  要他罗列严明律的优点,很多,其中一点是值得人毫无保留地交付所有。如果人的所有阴暗都是从欲望里滋生的话,那么能为他控制住繁殖本能的严明律,一辈子都不会将阴暗加诸他的身上。
  “那我可能得先和你说一件事。”林茶坐起身,神情郑重而肃穆。
  “我心里,一直有一个人。”
 
 
第48章 坦白
  严明律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他自己,因为林茶使用的是充满疏离感的第三人称。
  “这个人对我很重要,”他继续说,“我想考上国内最好的大学,想读医,想做科研,都是因为他。你也知道我爸爸妈妈很早就过世了,这十年来,一直都是他陪着我过的,没有他我一定撑不到现在。”
  严明律更怀疑这个人不是他自己。
  他这十年完全缺席林茶的人生,许多时想起就会不甘。如果当年他也有林茶的执拗,一定要追寻到那小孩的下落,两个人又怎么会绕这么多的弯子,错失整整十年的相伴,让别人在他心中占了一处重要的位置。
  “他对你很好?”严明律淡淡地问,心想他只会对林茶更好。
  林茶盯着严明律的眼睛,眉宇间渐渐浮动起羞赧。严明律被他这副神情弄得极不自在,一把将人拉进怀里,贴着他耳朵恶狠狠地说:“我不管他对你怎么样,从今天开始把他给我忘了。”
  独属严明律的专横又回来了,烈酒气味的信息素在空气里结出低沉的气场,林茶周身的骨头登时绵软,整颗心忙忙叨叨地爬满了蚂蚁,乱成一团麻线。
  他的确疑心严明律会否是当年那位哥哥,毕竟他的职业、他眉间的伤口、他的SS级信息素……都能与那段经历吻合。可另一方面他又不敢相信,世上哪有这么刚好的事。
  现下看严明律这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架势,他立刻打消了猜测:“你先、你先听我说……我不是喜欢他的,我只是、只是……他救过我一命……”
  ……嗯?
  严明律是在这个时候才觉出不对劲的。或许是他今晚多少有些不自信,竟然忘了林茶和自己早早就在命里打了个结,别人参与林茶生命的程度,无论如何都不会及得上他严明律。
  他敛起充满攻击性的信息素,示意林茶继续往下说:“怎么救的?”
  “科院第六生物实验中心。”
  林茶一张嘴就是关键词,严明律心里的酸朽登时成了面上新生的笑。他自后贴着林茶的耳朵,给他补充关键时间点:“十年前,发生过一次爆炸。”
  “你怎么清楚?”林茶又疑心严明律的身份了。
  “我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不清楚?”
  林茶一想严明律本职科研,确实没理由不清楚这桩业内历史事件的时间节点。他了然点头,继续说:“我的父母是在那场意外里离世的。我爸是中心的技术人员,事故发生的那天,妈妈和我正要去接他下班。”
  林茶的父亲在意识到仪器数值增长速度异常后,就转身大吼让妻儿先跑,自己却留在控制室内企图操作应急降温系统,想用身体扑灭这簇火苗,结果是将自己也变成了一具尸体。
  最小一件辐射仪点燃了爆炸的连锁反应,一环接着一环的轰然火光,追在林茶与他母亲身后。
  林茶还不到十岁,那么小一只,步子都迈不开,被他母亲拖曳着往前逃命。满世界都地动山摇。
  在转弯处有扇厚重的木门连着墙皮砸下,要堵死求生的路。林茶的母亲出于本能反应扑上前,用荏弱的背将它托起,在身下拱出一条路。
  林茶喊:“妈妈!”
  “她说,跑,快跑。”
  林茶停下叙述,炙烫的热流还在他记忆里流动,不停下来喘口气,他就会被再次拉拽其中。
  严明律听见林茶一声怆然的笑,而后他的胸膛上多了一份重量,是林茶翻转过身贴住了他的心音。严明律伸手到床头柜抽了两张纸,轻柔地按着林茶的眼角,擦拭着他源源不绝的眼泪。
  林茶哭了好一段,把心都哭碎了。严明律轻轻拍着他的背,没有一句话是适合出口的,所有的安慰都苍白,或许陪伴才是他此刻的最需要。
  林茶戚戚地哭着,想自己这么多年来原来全是虚假乐观,他总以为自己很坚强。真正乐观的人应当有勇气去直面伤痛,可他从来不敢回忆这一段。
  严明律像搂着婴孩一样搂着他,下巴搁在他头顶,小幅度地左右晃动着身子。
  房间的帘幔交接处投映进一线光,是这座城市五颜六色的夜晚。这座城市,高楼并列平地而起,街道是峡谷间的沟壑,灰拓拓地展延交错,附着无数生命里铅重的悲欢离合。
  上空挂着一轮圆月,风声起了又息。
  林茶渐渐平复下来,用力吞吐着空气,呼吸得周身都一沉一浮。他想自己是时候要克服了,人总需要长大。
  他的记性很好,记得父母的每一个细节。他母亲是个美人,但她的美丽被背上的重量钳掣压制得面目全非,甚至有狰狞的凶相,可在林茶的记忆里那是她最温柔的一瞬间。她的双眸湿润,出口的每个字都饱含这世上最深的爱意:
  乐乐,听妈妈的,快跑。
  要活下去,要记得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乐乐是我的乳名,我原名叫林乐茶。意外之后我跟叔叔出了国,但只两年叔叔就得了胃癌去世了。我回国时就把名字改成了现在的林茶。我觉得自己没办法再快乐了,也很害怕再听到别人叫我乳名。”
  所以在后来朝夕相对的无数载寒暑里,严明律都只唤他小茶,乐乐这个名字是他给父母的独有缅怀。
  “回国以后,我就是个皮球,在亲戚之间滚来滚去。大人都当我辐射没干净,是瘟神。而且因为我……我有些过分聪明了,小孩子们都不喜欢我,做了坏事也污蔑给我。”
  这些卖惨的话林茶本来不想跟严明律说的,只是不知为何,给他这样温柔地一抱,就全都说出来了。
  连那人面兽心的大伯对他做的事也一并告知。一进门那龌龊的老人就把手伸进他衣服下。小东西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就不是个O呢?大伯一边抱怨一边拽起林茶细瘦的胳膊,把他往卧室里拖拽。林茶佯装配合地跟着走了一段,路过花几时抄起上头的瓷瓶,就把这只干瘪起皱的老手砸得血肉模糊。
  “我和那老头斗智斗勇的事情还很多呢!”林茶装出一副欢快的语气,“以后再跟你说。”
  严明律没有声音,眉心一道直挺的皱纹,心里酝酿着事情。
  林茶停了一会儿,心里也过了些事,才继续往下说:“我之前给你看的身份证不是我伪造的,我原先确实是Beta,只是在第六中心的意外里接收到过量的辐射,被诱发出了二次分化,才变成了Omega。”
  “严明律,”他又扭过腰身,看住了严明律的眼睛,“我一直不敢和你坦白这些,是因为我身上的确还留着辐射。但我会好好学习,如果真的发生变异问题,我也可以把自己修好的。”
  他担心严明律不信,还给举了个例子:“SS级的发情期很难捱,普通抑制剂对我而言根本没用,我的药都是自己配的。”
  原来那间暗房是这种用途……
  “你就不怕出事?”严明律沉声问,“抑制剂你也敢自己乱配?”
  林茶立刻摆手:“工序不复杂,只是提纯而已,不过长期服用强效药确实对身体不好,我都不敢随便熬夜……但以后就不需要了,严明律,你咬我一口比什么药都管用。”
  他说着又凑上来讨亲,睫毛沾着眼泪黏在一块,又可怜又可爱,但严明律按住他的嘴唇:“还有事没说完。”
  林茶知道他在指什么事,他停了停,道:“我真的不是喜欢他,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他在我心中的位置,就像……就像是个榜样。”
  “我听了妈妈的话往外跑,就快跑出去的时候,有个展柜塌下来了。好在我年纪小,刚好缩在那个空间里,没有受伤。但在那种时候,伤不伤倒不可怕,可怕的是孤独。我想,我没有爸爸妈妈了。”
  “二十一个小时,”林茶说,“我被困的时间。”
  “那下面真的很黑,如果没有那个哥哥,我一定撑不下去。他也被困在废墟底下,听见我哭,就把手伸了过来。他问我叫什么,我说我叫乐乐。他说乐乐真乖,不要哭,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援的。”
  “在那种情况下还要鼓励人真的很难,我又不懂事,哭得太过分了,他竟然能不间断地安慰我,说我什么都能挨过去。”
  “我有他陪着,也确实挨下来了。被救出来以后我昏迷了四天,然后又被转移去城郊的一个什么中心里做清洗。如果要说就此没了联系,也对,但我觉得其实他一直都陪着我,告诉我要活下去,要做一个很优秀的人。”
  严明律始终不动声色地听着,听到握手的那一段,他也牵住了林茶的手,将他柔软的五指裹进掌心。
  等他结束了叙述,严明律就稍稍抬高两人相连的手,问:“他是这样牵着你的吗?”
  林茶担心严明律吃醋,这一层关系太难处理,他暂时选择避而不答,只专注于澄清立场:“严明律,我保证,我爱的人只会是你。但我心里还是得留一个位置给我的救命恩人,像我要留一个位置给爸爸妈妈一样。那个哥哥对我很重要,这十年是他给了我一个方向去活,去努力,我……”
  “你有没有觉得熟悉。”严明律忽然发问,手里的力度又紧了紧。
  林茶一怔,如坠五里云雾之中。
  过了一时他渐渐寻见了一点光,两条眉舒展开,眼里亮起星星点点的喜悦。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追着严明律,他正从床头柜上取过手机。
  “你话剧公演结束那天,我们去寺庙里许愿,”他滑动着荧幕,“我那时没有给你看我写的愿望,现在,可以了。”
  那时他们各自写好了愿望,严明律不许他窥看。林茶还耍了会脾气,问写了什么秘密还不许人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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