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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黑莲花攻略手册(穿越重生)——雪肌森森

时间:2020-08-16 06:04:11  作者:雪肌森森
  【朝生暮死,等果实完全转变为红色时服用此物,可以生肌活骨。与巽跋匹配度99%。】
  那滚烫黑色的烟气,在唧唧眼中逐渐形成一条腾空的龙,升入云间随后消失不见。此后唧唧倒是经常到这里转悠,目的就是等它转红。
  回去时候,他去矿坑里捡了两块焚石。焚石,是一种用灵力催动后能够当火石使用的石头。万魔谷山脉的矿源中散布着不少纯度不高的焚石,唧唧将它带回去,虽然他自己不能催动灵力,但对于巽跋却不是什么难事。
  第一次吃上热腾腾土豆的时候,唧唧差点蹦出两颗眼泪。巽跋就在一边愣愣看着,默默吃着,也不说话。起初唧唧还在想这人上厕所怎么办,后来才发现他似乎根本不上厕所。
  也好。
  否则挺难伺候的。
  唧唧一边啃着土豆,一边看着默默无言的巽跋。
  巽跋模样越发精巧,整个人被黑雾包裹着,露出一张脸来。如泼墨般沉寂,又在黑墨中生发幻觉。他有一对很难形容的眼眸,像是万般星辰皆淹没于此。
  是钻石灰尘。
  是星辰坟墓。
  ……
  唧唧没能找到主食,只能先多屯点土豆。
  土豆好种,唧唧找了个木片,刷刷两下切成几块,他把切好的土豆随意埋在了洞~穴~门口,土豆倒不用如何管理。
  巽跋视野里的唧唧一蹦三跳,他不解问:“你、你在干什么?”
  唧唧用尾巴埋好了土豆:“种土豆。”
  孩子是个小结巴,怎么办?
  唧唧沉思后说:“我教你识字如何?”
  巽跋抿了抿唇,黑雾浓郁了一些,慢慢爬向他眼睛。
  “我看不、不见了。”
  像个耷~拉耳朵的狗崽子。
  唧唧蹦过去,舞着一双肉垫爪子:“这样看得见吗?”
  装牙舞爪的小爪子,在视野里是不容忽视的一团红色。
  巽跋叹了口气:“只有红红、黑黑。”
  ——不就跟红外线一样么?
  唧唧收了爪子,小爪子按在巽跋眼皮上:“别怕,能好的。”
  “为、为何?”
  当然是哄你的。
  唧唧看着耷~拉耳朵的可怜狗崽子,不要良心的说:“因为我是福星。”
  “……”
  这也太不要脸。
  唧唧说完红了红脸颊,又一想,雪貂会脸红吗?
  他扒拉两下胡须,揉了揉脸嘟嘟,叹了口气。
  唧唧给巽跋喂了土豆和果子,又找了片干净叶子替他清洁双~腿。巽跋身上的伤,不是唧唧能够看出来的,唧唧知道这人估计腿断、五脏俱损,现在还是个眼瞎的。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帮他清洁身子,偶尔也找来小木棍,替他固定大~腿骨。
  围绕在腿上的黑雾见到唧唧,也不反感,反而乖巧裹住唧唧,让唧唧觉得很舒服。
  想到黑雾具有强悍的攻击力,唧唧又突然想到,能不能让黑雾贡献一下力量。
  比如化作什么刀剑、铲子……
  虽然这么想着,唧唧还是什么都没有做。首要的事情还是囤积足够的口粮,现在能够找到足够的果子和土豆,也能够找到一些焚石,但是万魔谷冬季什么时候到来,唧唧并不知道,他更不清楚的是,两人什么时候出去。
  没人知道的,唧唧挺怕人。用在现实生活中,叫做社恐,也有人说这是微笑面瘫症。唧唧以前在公孙府里头,横竖见不到几个人,见到人的时候,他就微微笑着,总让人觉得他是个春风拂柳般的人。实则大错特错,他纯粹是笑。
  以前觉得伸手不打笑脸人,后头被公孙老爹一而再再而三鞭笞后,才晓得,都是废话。
  所幸现在的生活也见不到几个人,唧唧还是非常满意的。
  就是苦了点。
  苦中作乐也不错。
  唧唧照常挖土豆回去,临走前发现山尖尖上发出红色光芒。光芒细弱如萤火,抬头时,迸发出无穷光芒,眼里头收罗了一层红艳艳、火辣辣。光是这样看着朝思暮想,眼睛就仿佛被灼伤。
  【朝思暮想:魔修圣物,吃一口锻筋炼骨,吃两口境界大成,吃一颗扶摇直上。现在纯度已经达到85%,今夜便会成熟。】
  魔修圣物!
  唧唧舔~了舔嘴唇,两瓣唇怂了怂,胡须也抖了一下。他小~腰杆立起来,望向山尖上陡立的朝思暮想,恍然见到红光当中有一点墨黑。唧唧没在意,当即扛着土豆回了家。
  巽跋见他急匆匆要出去,出声问:“你、要去、哪里?”
  他日常结巴,可头一回懊恼。
  他眼睛见不到东西,世界由黑红灰土洋结合。他世界里鲜少有活人,也就唧唧这么一个。他看到的唧唧,兴奋时会变成太阳的红色,低沉时是淡淡的红灰色。
  而今天唧唧显现出来的是焦灼的红棕色,也有太阳光似的鲜红色。兴许是巽跋太熟悉魔的味道,也许是魔与灾祸总是分不开,巽跋嗅到了危险,可他却苦恼自己是个废物。
  连话都说不清楚。
  唧唧回头看他,兴奋笑了笑,他如往常出门一样,摸了摸巽跋的头。这动作带着些亲昵的味道,巽跋很喜欢,但今天他忐忑不安,眼眸中深色的苦海翻滚,磕磕绊绊蹦出来一句“别别别”,偏生后头个字在喉咙里卡了半天,最后也没能清楚。
  他十分懊恼。
  “你乖乖的啊,等我回来,一定治好你。”唧唧替他掖好被子,又担心自己不能早早回来,于是把一些新鲜果子放在他旁边:“饿了就吃这个,我可能回来有点晚。”
  巽跋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他咬着唇~瓣说不出来话,他看向洞外种土豆的地方,唧唧笑了笑:“过不了多久,那边就会长满小土豆呢。”
  见巽跋还像个小孩似的,眼神黏在他身上,唧唧就像对付孩子那样,在他头上轻轻一吻。
  “乖啊。”
  唧唧这才离开,这人迟钝得很,对待巽跋又像是对待小朋友一样,自然是没有想到被动享受着宠爱的人。
  ——是个早熟的。
  ——是个缺爱的。
  不给一丁点关爱还好,偏偏给了。那个曾经立于冰雪山巅的少年,被镌刻上“天生凉薄”称号,一瞬间天崩地裂,一瞬间不知所措,一瞬间想要捉住某人的衣角。
  也在一瞬间,恍如死亡。
  他凝视死亡,死亡也在凝视着他。
  他灵魂与身体撕裂开来,他飘了起来,于高空中看着干干瘪瘪躺着的自己,四目相对,无穷尽的黑雾裹挟他灵魂,自灵魂中酝酿着火种,雾气化成一把长刀,巽跋长刀冰冷刀尖对准心脏。
  一点点递进,一点点割裂。
  他用尽最后一点理智和善意,想到,我要是死了,他就可以解放了吧?
  刀尖一寸寸刺进去。
  巽跋闭上了眼睛。
  ……
  【纯度90%。在一分钟后~进入成熟期。】
  两爪子攀着岩壁,剩下两条腿死死卡着岩石缝隙,两山之间裂开一道口子,这种天地共生的奇貌,使得下头的猛兽没办法上来,而朝思暮想又偏偏能享受到最充沛的日光月华。
  唧唧额间渗出热汗,浑身皮毛却更加发亮了。他离朝思暮想还有二十多米,不算多,可唧唧就是上不去。他凭借着身材优势,能够顺顺利利穿过下头的陡峭岩壁,但是没有了下头丛生的植被,想要往上十分困难。
  唧唧手掌已经磨破了,淅沥沥血珠沾湿石子,上头的石壁质地焦粉脆生,稍微用点力,石壁就粉碎了,唧唧不敢上手,更不晓得手往哪里放。
  分神之际,唧唧脚底一滑。
  “嘤——”
  唧唧直直坠下去。
  他赶紧抱着尾巴,企图死前挣扎一下,结果挂在了某个枝丫上,唧唧反过神来,只觉得心肝差点跳出来。他从来是个怕血怕疼的人,来了这边后没有了痛觉,但始终是怕血的,血意味着疼,观念根深蒂固,唧唧委委屈屈动了动鼻子。
  不疼。
  就是怕死。
  又一想,这样死了也算不错。
  光荣、舍己为人。说出去都是一等一的伟大。就唧唧这个人来说,要说有什么大问题,咸鱼是二,不怎么想活是一。
  活着跟死,本质也没什么区别。
  唧唧握了握爪子,再一次开始爬。粗糙树干磨破了爪子,石砾夹在伤口缝隙中,进一步诠释了何为疼痛。
  饶是如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唧唧愣是爬了上去。
  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晓得,陡峭山壁,他如何上去的,只是在上去的时候,颇为深沉的感叹,原来身边有个不多不少的人,会变得勇敢。
  唧唧仰着头,璀璨红色在头顶发光,残阳似血,温存的余晖将火种置入。
  唧唧伸出爪子掰——一动不动。
  握着茎秆摇——毫发无伤。
  踩到上面蹦跶——腰酸背痛。
  各种诡异姿势都用遍了,这位大~爷似的朝思暮想,当真是贯彻了它高傲的名字,让你只能朝思暮想。
  唧唧:“嘤你个大头鬼!”
  贼生气,但又无可奈何。
  难道馅饼掉下来了,都不捡吗?
  唧唧磨牙嚯嚯,也不管这东西有毒没毒,先上口咬咬看。一口下去,清甜滋味溢满口腔,吃惊之余,偏偏又感觉到口腔里多了股难以言语的血腥味。
  又铁又腥。
  他一看,原来朝思暮想也不是什么纯良之辈。
  乍一看这货茎干光秃秃的,碧青绿色自地下往上运输,也不见什么尖利刺头,结果瞪大了眼睛,才惊觉这植物之上布满倒刺,上头还分布不少倒钩。
  这样看上去,倒是有点意思。
  茎干中空注定了这植物不好折,偏生上头又有什劳子倒刺沟槽,唧唧觉得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要想把它折下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脑海中叫嚣着,面前不断回荡着巽跋委屈巴巴的脸。
  就巽跋这样的天之骄子,如果跌入尘埃,倒真是……
  委屈了。
  委屈。
  如果没有遇到自己,也许他早就大鹏展翅高飞了。唧唧薅着自己的皮毛,头一回感受到了无措。他也许算不得什么聪明物种,在这样的情况下,只知道围绕着朝思暮想转圈圈,或者用尾巴拍打着对方的脸。
  恨不得就这样一巴掌拍它下来。
  好在朝思暮想是个心志坚定的,就算是面对着唧唧这样的绝世雪貂,仍旧不为所动。
  唧唧恨。
  他算是豁出去了,两爪子抓着茎干,还嗑上了自己的小尖牙,他想把结果的蒂直接咬下来。
  可是倒刺不是长着看看就算了的,一下两下,唧唧小~嘴瓣就破了,没花多久,就连小爪子也被上头尖刺深深嵌入,更可怕的是尖刺刺入以后,并未收敛,反而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疯狂往唧唧的血脉中钻了进去。
  不好!
  唧唧想要放开手,已经来不及了。
  疯狂肆虐的尖刺变成了藤蔓,虽然感受不到疼痛,却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血脉正在被不断穿刺。经脉间灵气疯狂逃窜,沉寂的丹田中如同扔进了一块滚烫的焚石,快要炸裂掉了。滋溜溜往上不停翻腾的灵气充斥着唧唧全身,差点把他魂识撕扯碎裂。
  头晕、恶心、混沌……浑身冒汗的唧唧皮毛差点全湿~了,他整个人都要冒烟了,浑浑噩噩之中,他一双眼睛里还盯着那红色的植株。植株上疯狂溢出的黑色气息,让天灵地宝的身躯格外敏感难受。
  要死就死。
  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唧唧向着朝思暮想伸出了手,只是一瞬间,他看清了自己葱玉般的修长五指。
  惊诧中,那只手已经稳稳抓~住了朝思暮想。
  “喝!”
  唧唧一动不敢动,只有手上用力,他近乎是用了吃奶的劲儿。
  “呼。”
  西方光芒彻底沉默了下去,手中夺目的光彩也在一瞬间淹没。唧唧紧紧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放松,朝生暮死被他死死抓牢,他在逢魔之时的最后一缕光线中,露出了疲惫又满足的笑容。
  也在此时,山塌了。
  由脆脆的岩石堆叠而成的山石,只刹那粉碎性断裂。断裂的山头撞上了边上的岩壁,两相呼应的结果是,一起粉碎。
  稀稀落落的山石开始大面积坍塌。
  唧唧从云霄间跌落。
  ……
  他想接住他,于是伸出了手,在遥远的地面上,升起了一团团还没有具体形状的黑雾。同这团黑雾呼应的是朝思暮想的灿烂光芒,朝思暮想的光泽投影中,勉强照出了个人形和一双手。
  那手型很好看。
  手臂有力,指节分明。
  从手往上看,是太阳火热的心脏。
  咚、咚、咚。
  很沉稳、很有力。
  只是那心脏有点问题,里头仿佛镌刻了什么,如龙上九霄,嘶吼长鸣。
  这人没有发声,只是凭借着他焦灼剧烈心脏跳动的声音,辨别出了他的意思。
  ——公子,你不能死!
  然而,这样也没能接住。
  他毕竟是一团雾,一团雾能做到什么呢?不过是阳光强盛时候就蒸发,阴雨天气浓郁一点,心情好了化作云,心情不好变作雨。不过是一团雾,什么也做不了。
  他焦灼担忧伸出的手,只接到了唧唧坠落下来时候刮起来的风。唧唧沉闷落地,如一地红花,山石倾颓,埋他骨骸。
  他可能有点不太正常了。
  他一部分化了雨,他落了泪。他一方面疯狂似的悲哀,竟连尸骸都碰不了,又更疯狂的想,抓~住了,抓~住了有他味道的风。
  “轰——”
  山倒如惊雷,巽跋猛然惊醒,他眼角有泪,他视线缓缓移向刺入心尖那把雾气做的刀。
  刀入一分,再不能进。
  ……
  唧唧于一片黑暗中醒来,他以为自己死了,在他印象中,他成了一摊肉饼,不过醒来的时候,他居然还四肢健全。
  真奇了。
  原本炸翻了锅的丹田也安静如鸡,唧唧没有灵力,不能运行大小周天,饶是如此愚笨的他,也感觉出自己丹田里头怪怪的,像是长了个什么东西,不好不坏的,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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