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知名的人愿意付出大价让哥哥背判阎哥哥,他们必然还准备了不少后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没有放弃。
显然日后只会有越来越多的刺杀出现。
既然如此,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以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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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苏小颜盯着他的外套,唇角的笑容满是恶意。
阎哥哥最讨厌判徒,真期待你被发现的那一刻早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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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夜色下,还不知自己被陷害的詹无忧正藏身在詹家隔壁。
这是他特地挑出来看戏的点,这棟别墅的主人恰巧不在,而二楼的露天阳台上放着的藤编躺椅实在太适合看戏。
他半躺在上面,看着詹锦儒和阮白纯被阎情的人请到楼下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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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锦儒脸色铁青。
距上一次见到阎情才过去不到一周,他就又以和上次类似的情况和这位活阎王打了照面。
“阎爷,”詹锦儒看着被揍到自闭的安保们,再看看人高马大,浑身写满了’恶霸’气息的壮实阎家安保,感觉心口都像是被了打了一拳似的梗了梗。
但这好歹是自己家,他如果这个时候退缩了,日后实在不能服众。顶着压力,开口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阎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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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坐在詹家的真皮沙发上。
看着比詹锦儒更像是这个家的主人。
“詹家主问的好。”阎情一双漆黑的眼看向詹锦儒夫妻。
詹锦儒被他盯得脸色难看。
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阮白纯微垂着头,心里惊疑不定。
直到门口一阵熟悉的呻口今声传来,她才猛得抬头看去。
左右手被钉在椅子上的祁安,被阎家人抬进了屋。
阮白纯脸色一僵,已经明白了阎情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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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阮白纯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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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身子微微前倾,一双修长的手微微交叠着,“我倒是也想问问尊夫人同样的问题。”
詹锦儒猛吸一口气。
他算是听出来了。
阎爷这回是冲着阮白纯来的!
几天前是詹宗延那个小混蛋,这回是阮白纯。
他们这对母子是想整死自己吗?!!
他捂着胸口,一脸气得心口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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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儒,”阮白纯看出了他的反常,急急扶住他的胳膊,关切道,“你怎么了?”
詹锦儒用力喘了俩口,稍候缓和一些便转身甩开她的手,顺势一巴掌扇在阮白纯脸上,怒不可遏道,“你,你干什么了!你们母子俩是想气死我吗!”
詹锦儒毕竟是个男人,用尽全力的一巴掌扇得阮白纯偏过脸去,脸上很快起了一个红掌印。
她捂着脸,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我也不知道哪儿得罪了阎爷。”
詹锦儒快要被阮白纯气笑了。
这话什么意思,是说阎爷冤枉她了?难道还想让自己给她做主吗!也不看看对方是谁!那是他们现在可以招惹的人物吗?
这对母子真是没有一个省心的。
他又气又急,扔下一句,“我不管了!你自己收拾这堆破事吧。”说罢便直接夺门而出。
阎家人原本把他拦在门口,直到阎情甩了甩手,才放任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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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锦儒走得头也不回,活像后面有只老虎在撵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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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纯放下捂着巴掌印的手,一双美目看向阎情。
阎情神色冰冷。
她却跟毫无察觉似的,娇嗔的喊了声,“阎爷,”
抛开年龄,阮白纯的模样确实称得上美艳。
她风情万种的走到阎情身边,缓缓坐下。双眼扫过被绑在椅子上的祁安,轻声道,“家里的孩子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阎情微侧过头,近距离的打量着阮白纯。
阮白纯一派落落大方,和刚才缩在詹锦儒旁边的模样大相径庭。
不可否认,她现在的模样充满了成熟女性魅力。
可惜,阎情的性取向,为男。
第48章 利眼鉴婊
祁安大概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到了这个地步——养母竟然勾引比自己差了一辈的阎情。
他痛苦的呻口今在惊吓中全部咽回了肚子里,一双眼瞪得溜圆,像是第一次认识阮白纯似的,满脸都是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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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沙发上,阮白纯指尖轻轻抚过阎情手背,妩媚道,“这件事是我的错,阎爷,您想怎么罚我,都行。”
祁安:“……”
在场阎情手下:“……”
这话的暗示意义已经非常鲜明,饶是阎家人见多了各式场面,也被阮白纯的举动给震惊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半老徐娘向阎爷投怀送抱,而且在他们明摆着来清算的情况下。不知道该说她有勇有谋呢,还是情急之下瞎出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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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诡异的安静中,阎情突然轻笑了一声。
他本就是俊美型的皮相,只不过气场太强,第一眼大家的印象总是——不好惹,惹不起。
现在这一笑,似乎将一直弥漫在身边的戾气与霸道消散了不少,少有的让人略过气场看他的皮相。
他有着一双勾人心扉又深邃多情的眼睛,薄薄的眼皮上微耷着,鸦羽般黑密的睫毛将他的眼型微微拉长了。往下是漆黑的眸孔,眸色比一般人要黑,配着他斜飞入鬓的剑眉与寸头短发,犀利的像把开了刃了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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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纯手心微微有些潮湿。
阎情沾过血,身上的杀伐味重的让人心惊。即使她见识过各式的狂人,阎情也排在了’危险人物’名单的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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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看着她,直到她唇角自信又风情的笑容都微微僵硬,才沉声道,“你是无忧的养母,我不杀你。”
阮白纯笑的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阎爷真会说笑。”
“不过,”阎情声音一转,眼神随之变得危险。
阮白纯全身肌肉不自觉收紧,脚尖不自觉的换了方向。这是随时准备抽身撤后的姿势。
阎情瞥过她的脚尖,道,“艳后的假面。”
阮白纯楞了楞。
艳色的假面早已经给了’钟’,她还想靠着搭上人家的大船,怎么能开口去要。
再者,即使开口要了,’钟’也不见得会卖这个面子给她。
除非……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顺回来……
她脑海里转个不停,其实也就过了几秒。
再看坐在身边的阎情,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大有你敢不还,拉去活埋。
阮白纯心道:无忧说的果然不错,这人的性子果然凶残暴虐。
如果现在不应下,怕是没好果子吃。
阮白纯能豁出脸去勾引比自己小一轮的阎情,又怎么会是不惜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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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暂时不在这里,”阮白纯绞尽脑汁想着说辞,一边悄悄打量着阎情的脸色,“我放在了……国外。”
“哦?”阎情发出一个短音。
阮白纯歉意的微笑,“七天,您给我七……”
‘铮——!’
阎情手起刀落,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抽出一把开了刃的***擦着阮白纯的大腿扎入沙发内,刀身与沙发内部的弹簧相碰,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阮白纯大腿边紧贴着冰冰凉的刀片,脸色已经变了。
阎情的身手太快,快到她根本没看清他是怎么拨刀的。如果他真要杀自己,现在她就该没命了。
她脸色发白,嘴里的数字跟着变了,“三天!三天后我亲自送到您府上。”
阎情对这个时间不满意。
他沉下来的脸色已经说明一切。
阮白纯却没有办法再缩短了,她还要时间去找出’钟’放置面具的地方,三天已经是极限。
情急之下只能拉出詹无忧来当挡箭牌,“不知道无忧那孩子最近怎么样了?他打小就乖巧,现在能跟着您,是他的福气。”
阎情脸色仍是深沉,阮白纯心里没底,正犹豫着想报出二天半的时间,就听阎情突然松口道,“他确实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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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纯心里一下子说不上来什么味道。
虽然确实是她主动拿詹无忧当挡箭牌的,但真的被阎情夸了后,她反而又生出不利爽的情绪来。
“那就好,听说前些时间他受了些伤……”阮白纯压下心底的不爽,摆出慈母的姿态,“不知道最近怎么样了?”
阎情倒是难得多了点耐性,发出真心的疑问,“从哪听说的?”
阮白纯:“……”
她一个激灵,突然想起詹无忧那次联系时说的,阎情占有欲强,把他手机藏了起来。
她脸色变了几变,才突然想到,“宗延上次约了无忧见面,俩人聊了一会,正好提了一嘴。”
“詹宗延?”阎情闲聊似道,“詹锦儒前妻的孩子。”
阮白纯已经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深怕不小心又踩到坑。她模糊道,“没想到阎爷还关注这种小事。”
阎情微挑着眉,单刀直入,“詹宗延和你很像。”
阮白纯脸色微白,嘴上轻声道,“是吗?都说孩子谁养的久就像谁。”
阎情接着道,“无忧倒是和詹锦儒很像。”
阮白纯心里警钟拉响。
阎情这是什么意思?他查了詹家的事?他知道了多少?他现在是想为詹无忧做主?
脑子里闪过一连串的怀疑,嘴上却道,“或许就是缘分吧,那孩子和詹家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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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漆黑的眸孔闪过一丝光。
从阮白纯主动提起詹无忧后,就时刻注意着她脸上的微表情,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剩下的,他只要看王致送上来的证据。
阎情从位置上站起身。
阮白纯眨了下眼,紧跟着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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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别墅看戏到入迷的詹无忧意识到谈话该结束了,他利落翻出别墅,冲着路边等候的出租车赶去。
阎情站起来后,也没急着走。
反而微弯下身子,靠近阮白纯,用只有俩人听得到的声音,道,“狸猫换太子的戏码,我不喜欢。”
阮白纯眸孔猛的颤动。
阎情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大步的往前走。
走到门边时,停了下来。
“三天后,把人也带上。”
阮白纯还没从阎情戳破的真相中反应过来,下意识道,“带,带上谁?”
阎情露出一口森白的牙,“小贼。”
阮白纯嘴皮子磕了好几下,才应道,“好的。三天后,我亲自将人和面具一起送来。”
第49章 君子坦荡荡
隔着几十米的距离,远在二楼阳台看戏的詹无忧压根听不清楚阎情和阮白纯的对话。
但这些都不影响他看了一场痛快淋漓的碾压式哑剧。
特别是阎情抽刀插在沙发上威胁阮白纯那一幕。
詹无忧躺回床上时,都能感到脊椎骨一阵阵发麻——刺激的。
阎情插刀时的动作快准狠,特别是挥下去那一下,詹无忧真以为他要捅死阮白纯。
那张薄唇微抿着,唇角崩出一条平直的弧,立体的鼻骨阴影将他英俊的脸衬得毫无人气儿,双眼里迸发的狠劲直接就击中了詹无忧的心。
他兴奋的恨不得现在就楼着阎情在床上滚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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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床上翻来滚去,把被子想成阎情不肯撒手。
等阎情打开房门,看见的就是詹无忧抱着被子撒欢的样子。
他反手关上门,背部顶在门上,看着床上的小东西来回滚,问道,“药涂了?”
詹无忧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一双水亮的眸子紧紧盯着阎情。
热情的不得了。
阎情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由挑起了一边的眉。
他的颜值抗得住任何表情,詹无忧自己也是只颜狗,但阎情这张脸,他怎么看都看不腻,更何况今晚还有他打脸阮白纯的加持。
詹无忧现在看阎情仿佛带着十米厚的的滤境!
他半跪在床上,软声软气的邀请道,“我自己不好上药,主人帮我抹,好不好?”
阎情唇角微抿着,站在看了他好几秒。才缓步走到了床边。
心里骂着小混帐。身体却自然接过他手里的药,低喝道,“趴下,躺好。”
詹无忧也不在意阎情略显凶悍的表达方式,反正他就那个别扭脾气,多调教几次就好了。
詹无忧主动脱了裤子,趴在床上,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微抬起臀,道,“这个姿势是不是不好抹,我跪着吧?”
阎情还没出声,詹无忧便主动翘起臀,已经改为跪趴在了床上。
他有力的大手掐着那白嫩细窄的腰身,把人扯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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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渡过了神魂颠倒的一晚。早上起来时,扶着腰的手微微颤抖。
床另一边早已没了人。
詹无忧扫了眼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
他懒洋洋的起了床,来到厕所间。
正一手刷着牙,一手锤着腰,就觉得耳垂震了震。
无忧抬手点了下,就听联络员低哑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苏明硕的资料已经发给你了,这小子有点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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