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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总被迫成为团宠(穿越重生)——繁霜里

时间:2020-08-17 09:08:31  作者:繁霜里
  他根本在这之前不认识凌宵行啊!
  “比起这个,”凌宵行向他迈进一步,欺身上前,将云游困在自己的方寸之地中,压低声音问,“我是不是能认为,你现在的这种反应,代表你已经喜欢上我了?”
  云游的脸顿时涨红了,眼神飘忽,梗着脖子大声道:“谁喜欢你了?!”
  在凌宵行的目光无声的逼迫下,他又节节败退,狼狈地道:“对,没错,我就是喜欢你!我瞎了眼看上你!”
  凌宵行还没狂喜,又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怎么喜欢上我就是瞎了眼?”
  “我……”云游咬了咬牙,深呼吸几下,闭上眼睛,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豁出去道:“你喜欢的根本不是我!你喜欢的是原来的云游!”
  “什么叫喜欢的是原来的云游?”凌宵行的声音渐渐平稳。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穿越过来的,”云游低头紧闭着眼,根本不敢看他的表情,“穿到了同名同姓的云游身上,你喜欢的,应该是原来的云游,……而不是我。”最后三个字带着颤抖,说了出来。
  沉默在这小小的空间里缓慢酝酿,云游砰砰狂跳的心脏也慢慢缓了下来,他撬开丝紧闭的眼睛,从一条缝里看到凌宵行愕然的表情慢慢地变了,嘴角缓缓翘起。
  他……他笑了?
  云游有点懵。
  凌宵行怎么笑了?
  凌宵行的手抬起,又轻轻落到他头上,克制地揉了揉,终于还是忍不住把他带进怀里用力地抱住了,想要把他揉进骨肉里。
  云游听见凌宵行的心脏剧烈鼓动,一个吻轻柔又炙热地落到了他的额头上,凌宵行低哑的声音响起:“……你终于回来了。”
 
第82章 春天和你 
  云游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终于回来了”, 指的是他?
  他回来了?
  还不等他琢磨透这句话,云游一阵尖锐的疼痛忽然刺入了大脑,像有人用一根针在他大脑里搅动, 痛得他无法集中精神思考, 冷汗唰地冒了出来。
  凌宵行抱了他一会,云游没有什么反应,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松开他一看, 发现云游紧闭着眼, 脸上血色尽失, 一片惨白, 额头上冷汗涔涔,一脸痛苦。
  凌宵行顿时慌了:“游游, 怎么了?”
  大脑里一片锐啸蜂鸣, 云游听不到凌宵行的话,只能看到他嘴唇急促地张合, 视野变得模糊, 他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世界开始疯狂旋转起来。
  ... ...
  好像睡了很久, 又好像只是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 周围场景变得十分陌生。
  睁开眼是一片天花板, 结着蛛网, 泛黄剥落, 他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环顾四望,这间屋子虽然陈旧逼仄, 但整体非常整洁,不远处是一张书桌,上面摞着整整齐齐的书本。现在是傍晚,能听到屋外小孩子的欢笑声。
  这里是哪里?
  云游蹙起眉,撑起胳膊。
  在梦里?
  他正准备掐自己一把,门忽然被推开了,推门的人力气太大,门被重重地砸在墙上,“嘭”的一声又迅速回弹。
  “啪!”
  一只手掌住回弹的门,一道声音尖锐道:“你怎么还在床上躺着,啊?不就磕破了头吗至于这么娇气?”
  云游转头看过去,随着他的动作,头部传来阵阵疼痛,他忍不住“嘶”了声,用手捂住,看向了门口的人。
  门口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能从五官看出来她年轻时的美貌,即便是松弛的皱纹也无损韵味。女人手里捏着个脏兮兮的气垫,压榨着最后一丝粉底,用力地往脸上扑。
  “妈。”不受控制的,云游脱口而出。
  “别叫我妈,我没你这样的儿子,”女人嫌弃道,“放学回家的路上都能把自己磕破头,没用死了,快点,赶紧起来做饭去,我饿死了,等着出门呢。”
  还不等云游说话,她又“咣”地关上门出去了。
  云游在床上又呆呆地坐了会,起身走到了书桌旁。
  看桌上的日历是四月一号。云游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还真是愚人。
  他又翻自己桌子上的书,高二的书,非常熟悉的课本。
  他这是又穿越回原主高中的时候了?
  云游翻开笔记本,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他发现,课本和笔记本上赫然是他自己的笔迹,他还记得自己在课本上的几个小涂鸦,和这些分毫不差。窗台上的小摆件、书桌上的划痕、藏在抽屉里刚看完还没来得及销毁的情书……
  联系到凌宵行说的“你终于回来了”,云游心里冒出来一个想法,难不成,他其实原本就是书里的人?之后又穿到了另一个世界?
  仔细想想,他好像确实没什么关于高中和以前的记忆,仿佛一睁开眼就上了大学、考研、毕业、工作。
  云游握着书的手陡然一紧,微微颤抖起来。
  “云游,快点给你老娘做饭来!”门外传来女人的一声喊,云游把书又放好,应了声匆忙出去。
  走出去,他一步步走着,看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景象,脑海里的记忆也被唤醒,就像一块缺失的拼图终于被填补,云游整个人晕晕乎乎地走到了厨房,身体自动地开始择菜洗菜切菜,不用他想,就知道家里的柴米油盐都在哪个位置。
  这、确实是他的家……
  不知道为什么被突然遗忘了的家……
  他转头看着客厅里给脚涂红色指甲油的女人,不错,这是他妈妈,林芸。
  他脑海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胸腔被五味杂陈的情绪充斥着,根本平静不下来,一盘西红柿炒鸡蛋端上桌后,林芸“嗒嗒嗒”摁着诺基亚,拿起筷子看也不看就往自己嘴里塞了口炒鸡蛋,下一秒就“呸”地吐出。
  “你打死卖盐的啦?想咸死你妈啊!?”林芸怒道,“啪”地撂了筷子。
  云游被这熟悉的强调又唤醒了些回忆,有些恍惚地道:“没注意……”
  林芸一脸嫌弃的把西红柿炒鸡蛋推到一边,勉强喝完了白粥,撂下碗去穿鞋。
  “你去哪里?”云游问。
  “大人的事小屁孩少管。”林芸穿上高跟鞋,路过穿衣镜,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临出门前又从包里掏出五块钱甩在柜子上,“出去买点东西吃,别饿死了。”
  门“嘭”地被关上,挂在门后的日历晃了晃。
  云游喝完了白粥后刷碗。
  水流哗啦啦地冲刷着碗筷,云游又有些魂不守舍。
  如果他就是凌宵行喜欢的那个人,那么凌宵行又在哪里?
  凌宵行家里条件那么好,他俩的世界应该是两条平行线,怎么能相交?
  刚表白就要归零,这也太惨了点。
  洗完碗,云游惆怅地坐了会追忆似水年华,还是有点饿,他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一碗白粥根本吃不饱,他想了想,又换上衣服,拿上林芸临走前扔下的五块钱,出去看看附近有什么能吃的。
  他童年和少年时期是在二线城市s城下的小县城度过的,这里充斥着贫穷和落后的气息,滚滚烟尘的马路和永远灰暗的天空构成了他回忆的主色调。
  但是等他出门后,云游发现这片灰暗被撕开了一角。
  门前的灯下有一只燕子窝,灯光的光线从燕子窝的缝隙里漏出来,照亮了一株樱花树。
  夜风温柔,樱花纷落,铺了一地粉色。
  是了,他记得,他家门口种着一株樱花树,这是他父母结婚时种下的,到现在也有十几年了,陪他度过了很多个春夏秋冬。
  静谧的傍晚忽然响起一阵清脆的单车铃声。
  “云游!”
  熟悉的一声喊,让云游转过了头。
  一道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走到樱花树下,挥着手,对他明朗的笑。
  少年穿着白衬衫,跨着一辆单车,长腿支地,大声地喊他的名字。
  云游有些晃神,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少年看他愣怔着不说话,纳闷地过来,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怎么了,傻了?”
  “……凌宵行?”云游声线有些抖。
  少年“嗯”了声,“怎么啦?”
  “你……你过来一下。”云游说。
  凌宵行上前一步,手按上他的额头,担忧地说:“你会不会是发烧……”
  “烧”的尾音还漂浮在空气里没落下,凌宵行就愕然地止住了话。
  因为云游忽然抱住了他,带着樱花的香气,用力地抱住他。
  凌宵行脸慢慢涨红了,手滑稽地在半空中支棱了会,良久,慢慢地落在他的背上,像蝴蝶落在了花瓣上,一下下地轻拍着他,轻声问:“怎么了?你妈妈又说你了?”
  “……不是,”云游闷声道,“我就是,很高兴。”
  “高兴什么?”
  “我终于又想起你了。”云游喟叹似的喃喃道。
  “什么?”他的声音太小,凌宵行没有听到,又问了一遍。
  “没什么,”云游松开了他,冲凌宵行笑,“你来找我干嘛?”
  凌宵行被云游那个笑容笑得有些晃神,注意到额头上的伤口,目光顿时变得心疼起来:“你的伤口疼不疼?”
  这是云游放学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得。
  “没事,小伤。”云游无所谓地挥了挥手、
  “真没事?”再三确认不用去医院后,凌宵行道:“我带你去城西那边的乐器行。”
  他拍了拍单车的座位示意云游上去。
  云游有点嫌弃:“俩大老爷们坐单车,不腻歪吗?”
  “不啊,你不觉得很浪漫吗?”凌宵行说,拨弄了一下单车清脆的车铃,“春天,樱花,单车和你。”
  这些意象落在云游耳中,奇异地有些熟悉,但这种感觉稍纵即逝,还没等他抓住回味就溜走了。
  云游坐在后车座,凌宵行跨上去,道:“坐好了吧?走啦!”
  十七岁的凌宵行,比二十一岁的凌宵行青涩,却又更朝气蓬勃,笑和浪漫都肆意。
  云游联想到二十一岁更加冷漠内敛的凌宵行,有些不愿意深思是什么造成了他的转变,但又不得不承认他难辞其咎。
  更多的记忆随着凌宵行的出现如雨后春笋般复苏,他想起来了,他和凌宵行是在网上认识的,是很好的网友,因为家里人让凌宵行报考茱莉亚音乐学院,逼凌宵行逼得厉害,凌宵行则想走流行不想学古典,再加上现在认识了云游,更加不想出国。恰好s城和燕京市离得不远,凌宵行学也不上了,揣上卡包就离家出走,立马买了飞机票飞了过来。
  凌宵行来到这里后,买了辆自行车,成天骑着晃悠,等云游有空就带着他去乐器行打着买钢琴的幌子蹭钢琴。
  云游的很多乐理知识都是凌宵行教给他的,再加上云游不逊于凌宵行的惊人天赋,乱七八糟地学着,居然也能跟上了凌宵行的进度。
  回忆像一株植物,拔起才知晓土壤之下的根系多么发达,云游还沉浸在回忆里,一阵口哨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你在吹什么?”云游问。
  “我瞎编的一段曲子。”凌宵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想到了就吹出来。”
  顿了顿,云游也轻轻哼起了一段旋律,续上了凌宵行的那段没头没尾的即兴创作,乘着晚风和樱香,静静飘散在黄昏里。
  良久,凌宵行轻声道:“真好听。”
  “你可以给它起个名字。”云游说。
  “嗯,让我想想。”凌宵行说。
  距离乐器行越来越近,能看到乐器行的牌子亮了起来。
  不多时,抵达目的地,凌宵行没有捏车闸,而是岔开腿手动减速,他长腿支地,说,“我想到了。”
  “什么?”
  凌宵行转头看着后车座的他,眼睛里倒影着广告牌五颜六色的光,“这首歌,就叫《四月樱与年少你》吧。”
 
第83章 这个夜晚 
  停好车子后, 俩人摸进乐器行,来蹭钢琴弹。
  乐器行的老板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俩小孩来了也不大吵大闹, 只安静弹琴, 而且他俩弹琴的时候还能起到吸引人流的双倍buff,连带着他生意都好了不少,于是睁只眼闭只眼地他也就放水了。
  “我们先复习一下昨天弹的。”凌宵行拿出琴谱, 架好。
  云游在琴凳上坐下, 点点头, 深吸一口气, 手抬起又落下, 一串流畅的音符涓涓而出,凌宵行站在旁边轻阖着眼睛, 静静聆听。
  一曲毕, 凌宵行也睁开了眼睛。
  “不错,很好, 只是有些地方有点小纰漏, 我再给你弹一遍你感受一下。”凌宵行说,云游屁股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留出一个空位。
  凌宵行先是呆了呆, 随即有点磨蹭地坐了下去,耳垂通红。
  俩半大少年坐在一个琴凳上难免有些挤, 云游说:“不然我起来吧, 影响你弹琴。”
  “不, 不影响, ”凌宵行连忙道,“刚刚好。”
  “那好。”
  “我再给你弹一遍,你看好了。”凌宵行说。
  “好。”云游看着他笑了下。
  耳垂上的那点红烧到了整只耳朵。
  凌宵行掩饰性地把琴谱往后翻了两页又翻回来, 清清嗓子,抬起手。
  云游不由得暗暗发笑,现在的凌宵行实在是纯情得不可思议,喜欢和害羞全都一目了然。
  他看着弹琴的少年,黑色的发,白色的衬衫,白皙修长的双手行云流水般地在黑白琴键上跳跃,凌宵行表情安静平和,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头顶的光照下来,将他笼罩在暖橙色的光晕里,美好得像个不敢想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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