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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满地对系统嚷道：“骗子！说好的野外.avi呢？说好的一百种姿势呢？”
系统沉默片刻：“宿主萨玛……谁跟你说好了？”
白景离在水源处飘然落地，面无表情地看过来：“可好些了？”
潭水不深，顾淮南挣扎几下，死死抓住岸上的石头, 冻得直哆嗦：“师父，弟子好冷。”
“冷就对了。”白景离嘴角微扬, 眼中依稀闪过一抹狡黠, “你身上的毒, 只有此法可解。”
不！“啪啪啪”更好用！信我！顾淮南懵逼得很：“可是师父也中了毒, 师父的脸也很红, 为什么师父不进来泡着？”
白景离目光一凉：“你不信为师？”
“不不。”顾淮南赶紧解释，“弟子是关心师父，弟子刚刚就很难受, 不忍心师父也被折磨。”
“无碍。”白景离往前几步，在潭边盘膝坐下，“为师吃得不多，用灵力调息便可化开。你乖乖的在里面泡着，不许擅自出来，听见没有？”
顾淮南感到凉气渗入骨子里, 却忙不迭地答应：“是，师父。”
白景离满意的闭上眼。
这大概就是反派的爽点。他身为剑灵，不甘居于人下, 可他的原形神来剑却偏偏被凌空门驱使千百年。往日顾淮南拿着神来剑有多得意，反派心中就有多仇恨，更不用说顾淮南不争不抢，却天生就拥有他做梦都想得到的天灵根。
横竖挖去天灵根以后，顾淮南非死即残。在这之前顺手对他略施薄惩，就当发泄曾经的怨气了。
顾淮南叹了口气。反派的颜值和人品不成正比，但也幸好如此，他才有机会作为穿越者攻略他，否则……可能两个人永远都遇不上。
可顾淮南又想到，这个反派是他自己挑选的，且还起了“白景离”这个名字。如果双方本是陌路，那他为什么要选这个反派，“白景离”三个字又有什么含义？
反派在这个世界，会不会还残留着上个世界的记忆？
四周凉风吹拂，白景离很快就把体内的倾欢散化开，脸上的红晕完全消失。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睁开眼，恰好对上水潭中顾淮南的目光。
白景离眉梢微挑：“你看什么？”
顾淮南现在智商不足，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发自肺腑地赞他一句：“师父可真好看，像个仙人。”
为了隐瞒身份，白景离此时没有穿与生俱来的紫色华服，身上是那件在镇上买来的寻常衣物。可他身形修长，肤白如玉，脸部轮廓秀致清晰，又端坐在皎皎月色下，乍一看的确不似凡间之人。
可白景离身为反派，人生目标只是和穿越者作对，根本不在乎什么外表。他只地“嗯”了一声，道：“闭嘴，好好呆在里面。”
顾淮南顺从地点点头，又往潭水中缩了些。
系统有点意外：“宿主萨玛，反派凶了你哎，这次你居然没有吐槽。”
顾淮南感叹道：“你不觉得反派其实很可怜么？”
“哈？”
顾淮南缓缓地说：“没有自己的思维，没有自己的感情，甚至……没有自己的记忆。一切都不能自主，只是游戏中任人摆布的棋子。要他当坏人，他就得一辈子作恶，选都没得选。”
系统想了想：“好像是有点，他还不如我这个ai呢，虽然也是虚拟的产物，至少我会思考，还能帮宿主萨玛出主意。”
顾淮南：“……这么一说，智商不如反派的你，好像更可怜。”
系统：“……”
调息已毕，白景离换了个姿势，不再盘膝坐着，而是以一种较为舒适的姿势斜靠在潭边的大石头上。一旁的藤萝垂在他肩头，看来格外闲适，这是之前的世界都不曾见过的情态。
顾淮南定定地看了他片刻，忽然对系统说：“小宝贝儿，帮我个忙？”
被嫌弃智商的系统还在低落着：“什么忙？”
顾淮南说：“我都快冻成冷鲜肉了，救我出去……”
系统反问：“我怎么救呢？反派还在岸上，你一出去他就会发现的啊。”
顾淮南主意是现成的：“我万能的小系统，我给你点积分，你把反派的思维屏蔽一会儿呗，我记得你有这个权限。”
系统被他第一句话夸得心花怒放，说：“我是有这个权限。可是宿主萨玛，积分可不是扣一点哦，要扣除5000的。你上个世界才赚了一万的说。”
“卧槽这么贵？”顾淮南接受不了，“有没有优惠价，给我打个折上折。”
系统为难道：“我做不了主啊宿主萨玛，要不……我把你的申请上报，帮你争取一下？”
顾淮南心怀鬼胎，当然不可能让系统把这个上报，于是一咬牙：“5000就5000！干！”
“好哒~”
随着系统一声答应，白景离的头向一旁微侧，从闭目养神变成了熟睡。
顾淮南深吸一口气，跳出水潭，带起一阵四溅的水花，其中有几滴还甩在了白景离的身上和脸上。可白景离一动不动，浑然不觉。那水滴晶莹剔透，就像玉雕隔夜凝出的露水。顾淮南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三两步来到他面前，拿冰凉的指尖为他抹去脸上的水滴。
可是他却忘了这手也是湿的，白景离的眼底被他抹上一片水渍。顾淮南干脆把自己上衣全部脱掉，甩在一边。
系统感到不妙：“宿主萨玛，你要干什么啊？你强行和反派发生关系，是要违规的！”
顾淮南却说：“庸俗，谁说我要和他发生关系了。”
系统懵了，这又脱衣服又是摸的，居然不是要做那种事么？莫非自己被灌输的信息量出现了偏差？
顾淮南自顾自地把白景离扶起来靠在怀里，这一接触，顿时一点热意从下腹升起来，他浑身又开始燥热，就好像从不曾泡过冰水。顾淮南用手指摩挲着白景离的嘴唇，白景离在沉眠中无意识的抿了抿，顾淮南心里一颤，差点亲上去。
但他知道，这不是头等要事——他现在要验证自己心中的疑团。
第一个世界，就算自己是半残废，被药物迷晕，也能让反派一次次撸射。而上个世界，反派对他极为敏感，就连配h都能来一发……这能不能说明什么？
而此刻反派的思维被屏蔽，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对他还有没有感觉？
顾淮南的手一路往下，打算把白景离在第一个世界对他做的事，也施加在白景离身上。岂料才刚开始，白景离就猛烈地抖动一下，眉心微微皱起，反应很明显。
顾淮南眼神复杂起来，他的猜想被证实了。
反派对他同样敏感。
这是游戏刻意为之，还是另有隐情？
顾淮南心里一横，继续往下做。
【不可说の内容】
白景离像个布偶一般躺在他怀里，依然是面无表情。可他脸上红潮未退，呼吸也微有凌乱。顾淮南这才抽出手，手心已经是湿滑一片。
脑海里传来警报声，系统赶紧说：“宿主萨玛快停下，你被警告了啊！就算你不打算和反派怎么着，可你的行为已经在违规的边缘了！”
“简直了，反派穿得整整齐齐，脖子以下都没露出来，我亏死了。”顾淮南嘴里啧了一声，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想要求证的事情已经有了答案，其余的来日方长。
他正准备放开白景离，忽然脑子里嗡的一声响，眼前变得模糊，系统的声音越来越远。他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停了数秒又睁开，双眸恢复清明。
他重新低下头看向怀中睡着的白景离，口中发出低低的叹息：“阿离……”
他把白景离紧紧搂起来，力道之大，恨不得将他和自己合二为一。白景离任由他抱着，毫无反应。他眼中满是疼惜：“对不起……你一定要挺过去，答应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痛楚的皱起眉心，赶紧将白景离轻轻放在地上，对着空无一人的虚空说：“我知道你听得见，照顾好他，以他为重，不必顾忌我。”
周遭一片寂静，顾淮南俯身在白景离额上落下一个浅吻，轻声道：“保重。”
顾淮南只觉自己略一晃神，白景离就被他扔在了地上。他揉了揉太阳穴，有点纳闷：自己还没撸，怎么就感觉身体被掏空。
系统怯怯地说：“宿主萨玛，刚刚我好像掉线了几分钟耶，对不住。”
顾淮南说：“是挺对不住我的，毕竟我希望你掉线几个小时，嗯。”
系统：“……”
白景离再醒过来时天光大亮，顾淮南在潭水中泡着，脸色发白，奄奄一息。
白景离淡淡发了话：“上来。”
“是，师父。”顾淮南气若游丝地说罢，艰难地往外爬。
白景离便去问客服：“昨晚我被屏蔽意识以后，都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没开车，只是……嗯，不可说，不可说。删除内容按照惯例处理，你们懂。
第84章 反派人设崩塌10
客服清了清嗓子, 说：“他……他给你撸了一发。”
白景离：“……”
客服劝他：“他是什么样的人, 你应该已经习惯了不是么？”
白景离沉默片刻：“他中了倾欢散, 为什么要给我撸？”
客服也沉默了片刻：“我也很奇怪。”
白景离想来想去觉得蹊跷，又问：“只有这些？“
客服谨慎地反问：“要我说实话么？”
“说。”
客服隐晦地描述：“把你撸得那个了以后，他也那个了。”
“……那个？”
客服只好说：“对，就是你现在心里想的那个。”客服向来一本正经, 和他都是公式化的对话，此时也禁不住尴尬起来。白景离却很淡定, 他经历的太多, 而且客服对他而言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 没什么难为情的。
客服知道白景离心里还有疑问, 但穿越者的举动实在是毫无下限, 他吃不住这么问。于是干脆道：“要不要我把场景回放给你？”
白景离立时应承：“可以。”
五分钟之后，回放结束，白景离依然在沉默。
客服体贴地说：“……不用不好意思。”
“没有。”白景离否认。对于穿越者抱着他的所作所为, 他刚开始的确是很震惊，但此时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穿越者对积分看得很重，但现在不惜花费5000积分屏蔽他的意识，只为了给他撸一发？撸完以后直接把他给扔地上，然后躺在一旁睡到天亮，等他快醒的时候, 才又回到寒潭里泡着。
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白景离问客服：“这个回放是完整的了？”
“……是的。”
白景离敏锐地捕捉到客服语气里的一丝犹豫。
其实方才看回放的时候，白景离发现了一个不和谐的地方。有一处细节，是穿越者抱着他喘息, 准备把他放在地上。可下一秒的画面，他就已经躺在地上了，穿越者的表情还有几分愕然。
这中间明显剪去了一段。
按理说，客服是游戏里高阶层的存在，他如果想隐瞒什么，大可以伪造一个全新的画面，完全没必要把原先的画面剪切以后给他看，破绽太明显。
是客服有意让他发现这个破绽的。
白景离说：“中间少了一部分，对不对？”
客服模棱两可的反问：“那我问你，对于穿越者这种冒犯的行为，你生气么？”
白景离说：“现在他对我做的一切，我都不会生气。”
客服：“为什么，你不是恨他套路你欺骗你么？”
“原本我的确断定他在是欺骗我。可如果他真的对我没有半分感情，为什么要滞留在第一个世界那么久？不惜被扣光积分，失去记忆？”
客服不卑不亢的说：“白景离，我知道，娱乐圈世界你用薛沐的身体自杀，让穿越者想起了豆腐脑的做法。武侠世界你又用洛越的身份死在他面前，让他想起了你的名字。所以你找到了法门，从此精心编造一个又一个剧本，让穿越者为你心痛，继而帮他找回失去的记忆，对不对？“
白景离很坦率：“对，但我没有违规，也没有影响游戏的运行，你无权干涉我。”
客服问他：“为了一个可能欺骗你的人这么辛苦，值得么？”
白景离淡淡道：“值不值得，等得到答案再说。”
客服小心的说：“万一……第一个世界他确实是在套路你，他给你的感情全是假的，你怎么办？”
“那就说明我错了。我一直以来的奔波和努力就是代价。”
客服追问：“你会不会像第一个世界那样，一心置他于死地？”
当时白景离和林敬宇斗智斗勇，把他逼到穷途末路。要不是最后关头林敬宇和系统对话时，不经意让白景离得知他失忆的真相，兴许他第一个世界都走不完，直接扣光积分出局。
假如在今后的攻略之路上，白景离哪天再认为穿越者是在骗他，穿越者就再也不可能像上次那样被他放过。
而面对这个问题，白景离沉默了很久，最终说一句：“我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回答耐人寻味。在客服看来，白景离心狠手辣，翻脸无情，对敌人毫不手软。客服敢打保票，放在白景离刚觉醒的时候，他问这个问题，白景离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说“杀了他”。
现在他说不知道，是不是心境改变了？
但……变得还不够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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