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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替身与真戏精(近代现代)——醉书南飞

时间:2020-08-18 17:21:57  作者:醉书南飞
  顾得白再次亲了过去,厚着脸皮随他处置,“身为朋友竟然动手动脚,该打,你打吧,下次还敢。”
  祁鸣当然没真的打他,笑了两声,就朝着有路灯的地方走去了。
  硬要说的话,他还是更习惯一个有需求的顾得白。
  他们刚认识的那天,就发生了关系,之后的每一天,也都是在彼此的需求牵引下一次次度过时间的。要是突然有一天,要求两人都相敬如宾,确实不现实。
  祁鸣自认不适合谈恋爱,不适合回应一个认真的人,无论是需要负责的感情,还是婚姻关系,他都不打算有。
  但如果只是过了一天算一天,不问前途的情人关系,如果是一段建立在需求和习惯之上的关系……
  他巴不得一直如此。
  两人都没急着回房间,这样的小村镇,尤其夜晚时分格外迷人,散步起来身心都舒畅。
  顾得白缠着他吻了几次,而后就一直拉着手,攥在手心里摸摸、揉揉,蹭着手指上的薄茧,手掌上紧实有力的细嫩肌肉,好似把玩着什么最有趣的玩具。
  “其实,如果没有你说的什么白月光这回事……”
  祁鸣反握住他的手指,不让他乱搞小动作了,趁着夜色气氛都正好,小声坦白了,
  “如果没有这个的话,我原本也想过,难得遇到这么契合的人,可以试试做情人,固定搭伴的那种。”
  顾得白心口微微跳动,有点怕是自己的错觉,“真的么?”
  “嗯。”
  没有感情上的恋爱需求,又不等于真的打算永远自己一个人吃饭,他只是不想耽误好人而已。
  只不过那时候还有个前提,确定顾总不会被他耽误,或者难以收场,才能真的这么做。
  “那我们现在能算是……情人了么?”
  顾得白是真的不奢求,也非常知足,之前还是一点点续命呢,现在就能被获准有个新的身份,继续每天追求祁鸣了,完全是意外之喜。
  “顾总,”
  祁鸣不知不觉,和他走到了一片开着不知名花的田地前面,叹了口气,
  “如果哪天,你遇到真正对的人了,就随时离开吧。在那之前,只要你不觉得会亏本,会浪费时间,就没关系。”
  “……”
  “抱歉,我说这个,是不是太直白了?有点破坏心情?”
  顾得白摇头,微笑了一下,“你愿意给我更多时间,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反过来嫌你直白?”
  “那就好。”
  祁鸣松了口气,他是真的没有谈这些感情话题的经验,除了尽可能的真诚,好像也做不到别的什么了。
  “……”
  顾得白拉拉他的手,“我们回去吧,我快被蚊子咬死了。”
  两人没再说太多,一路回了屋子,惊讶的发现这乡下的蚊子不但毒,还挑嘴。
  顾得白一身的蚊子包,明明喷过花露水了,还是手臂脖子加起来十多个。而祁鸣身上,全身上下加起来,只有三个小小的。
  顾得白伸出胳膊,对比了俩人的包,“像是咬了一口,觉得味儿不对,走了。”
  祁鸣给他打开清凉油,“我还是头一次这么不招蚊子……可能就是都被你招去了。”
  顾得白听了这话就乐了,“那太好了,要不晚上我也在你旁边招蚊子?”
  祁鸣:“……”
  顾得白:“这房子里蚊子可多了,不怕蚊香。”
  祁鸣收起清凉油,“好啊。”
  顾得白高兴地笑了起来。
  祁鸣:“那就不点蚊香,全靠你了。”
  顾得白:“……不是?不点了?一个都不点了吗?”
  虽然不是完全管用,但点一个也是聊胜于无啊!完全不点了那他岂不是——
 
 
第38章 
  一觉过去,顾得白发现自己还活着。
  也不是觉得会死,而是没有被乡下毒蚊子活吞了。
  原来祁鸣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起来,良心发现地给他旁边点了俩蚊香,此时燃了一整晚,已经只剩下白色的灰。
  顾得白感动不已,并对蚊香灰拍照留念,命名为‘爱的见证’,被几个损友连番点赞后大肆留言,照片下充满了小盆友们的问号。
  最新的一个问号,还是祁鸣留的。
  顾得白感叹,鸣鸣就是不一样,问号都留的那么简洁,单单独独的一个大全角问号,象征了绝不废话的务实派作风。
  多可爱。
  一觉醒来,祁鸣身上果然没多少蚊子包,除了昨晚出门的那三个,就没有新的了。顾得白也是能忍,又被咬了五个包也能坦然忍受,说不挠,就不挠,活生生忍着。
  在这里度假的生活实在清闲,顾得白和他起了床,一天也没有什么去哪儿玩的计划,就是背着个琴满大街转悠,走到哪儿是哪儿。
  唯一的任务,就是大概今天到明天,顾得白批发要运过来的饮用水要到了,好几大卡车的。
  顺带要运过来的,还有一个大型的污水处理器,说是这两年地下水越来越少,再不搞搞污水处理怕来不及。
  祁鸣和他走在路上,也确实看到几个挺漂亮干净的水井,这里没有自来水,各家各户主要都用的地下水,比较天然,也变数大。
  逐渐的也想起,是从今年雨季的反常开始,附近很多地方地下水和河流都干了,污了。
  正想着,俩人正好路过一片果林,顾得白就碰碰他的胳膊,“摘点水果回去吃吧。”
  “水果?这是谁家的,可以摘么?”
  祁鸣自然也参加过团建,知道自己的工作室几个人,也在放假期间去玩过采摘,但对他们来说,那就是个度假项目,和现在这个感觉不太一样。
  顾得白非常不担心,“我打个招呼就行了。”
  果不其然,顾得白朝着某个房子走去,用那里的固定电话打了以后,就朝他露出个ok的手势。
  像这样毫无准备就开始采摘,祁鸣也是没想到的。
  或者说,在祁鸣的习惯中,做任何事都是提前有个计划、规划,做好准备才会去弄,而顾得白似乎完全相反,行动派,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不需要计划也能做成很多事。
  对祁鸣来说的随机性令人不安,但瞧着顾得白完全不在意的神色,以及很快找到应对的效率,他也渐渐放下心来,跟着一起把琴盒放在了那个林中木屋。
  除了一个固定电话,以及一些放水果的竹筐,木屋里的东西没多少了,能瞧见一盏灯,一套桌椅,剩下的就是不知道放了些什么的箱子,以及一些农活工具。
  顾得白打开桌子抽屉找了找,还找出了一副手套,递给祁鸣。
  “这屋子估计是避雨,加临时存放一些东西用的小仓库,看着不常有人来,咱们拿一个筐就行,摘点这两天吃的桃子就走。”
  祁鸣戴上手套,然后回头看他,“你怎么不戴?”
  “我?”顾得白咧嘴一笑,“我想更细致地感受一下桃子毛的柔软,亲近大自然。”
  这张口就来的,一看就是不正经的胡说八道,祁鸣听多了,已经能辨别出来,无奈摇头,“那你感受去吧。”
  顾得白就连忙追上来了,“开玩笑的,我是觉得这树枝什么的,万一有刺儿啊、虫啊什么的,伤着你手怎么办,我反正手上都是蚊子包,戴了反而耽误我挠挠。”
  嗯,这么一听,倒是更接近实话了。
  祁鸣还是不看他,“这一路也没见你挠蚊子包,还是你自己亲口说的,越挠越痒,不碰反而好得快。”
  “嗯……”
  顾得白再次被戳穿,“好吧,我就是想把好的都给你,我皮糙肉厚,不怕那些。”
  祁鸣:“……”
  顾得白:“谁让我对你老有非分之想呢。”
  祁鸣看着那些红彤彤的桃子,不说话了,并决定下次再听出来各种胡说,再也不戳穿。
  桃子林并不大,和祁鸣印象中拿来赚钱的不太一样,但个个都散发着清甜的气息。
  顾得白一边挑来挑去,仿佛挑的不是来吃,而是要拿去摆着当艺术品作画,要最圆,最红,最干净的。
  祁鸣则是问了一般怎么卖,得知这里都是绿色纯天然,无污染的有机桃子,一般都是要高点的价格卖出去,只挑好看的以后,就故意挑了几个看起来歪瓜裂枣,不那么形状完美的桃子。
  一棵树上结的,他觉得味道也不会有区别。
  两天吃,也不需要摘太多,五六个也就顶头了。
  倒是一路朝着林子深处走,一转头,瞧见了几个在这里玩耍的孩子。
  其中一个小女孩跺着脚嘤嘤哭,不知受了什么欺负,放了句狠话,“我告诉我叔叔们去!”
  顾得白见他居然在看热闹,轻轻扯了扯祁鸣的衣角,小声嘀咕,“谁要是欺负你了,你也来告诉我,我比她那些叔叔们厉害多了。”
  祁鸣中指和拇指圈起来,在他手背上哒地一弹,弹开了,“瞎说什么呢。”
  “哎哟。”顾得白被弹了一下,手不收,还更放肆了,笑着去拉他弹人的手,“这怎么瞎说了?”
  祁鸣推他,朝着林子外走,“哪有人莫名其妙欺负我的。”
  他们走的不快,回到木屋的时候,林子深处那小姑娘的叔叔们已经冲出来了。
  竟然也只是三四个十几岁的小伙子,比小孩们高不了多少,叽叽喳喳地吵着什么,最后一窝蜂地离开了林子。
  顾得白推开木屋进去,直接坐在旁边的木箱上,擦了把汗,“现在是太阳最大的时候,要一路走回去,可能会晒的难受,我们坐一会儿再回去?”
  祁鸣听到了很大、很多的蝉鸣声,一下下叫着。
  “一会儿会好吗?”
  见过避雨的,还没见过这样避开太阳的。
  “我觉得会,你看远处不是有一片云吗?”
  祁鸣推开窗户,朝着远处看去,还真有。
  云片离得很远,在天际线附近了,被那边的山峦遮住,正缓慢地移动。
  他点头。
  顾得白就接着说,“等它飘到我们头顶了,我们就带着桃子往回走,回去的时候,正好太阳重新出来。”
  祁鸣只觉得有些神奇,“你怎么知道它会飘过来?”
  顾得白摇头,“我不知道啊,凑齐运气好,就会吧。”
  如果是祁鸣自己,或许会在出门时就做好计划,看看今天的太阳,紫外线照射情况如何,带上伞。
  但是大太阳下面打散,有时候会显得有点矫情娇贵,祁鸣一般是直接改日出门的。
  现在这样,倒也不错。
  祁鸣等着云朵飘过来,干脆就摘了手套,拿出琴,随意拉了两声不知名的曲调。
  只是为了等待阳光被遮住而生的调子。
  顾得白就坐在一边,看着阴影中的祁鸣,偷偷录下这段声音,蝉鸣声成了天然的背景,天气好像也没那么热了。
  过了一会儿,云飘得近了,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祁鸣在一旁低低垂着眼,将那曲调稍作修改,反复增加了后续,仍然没有停下。
  顾得白也不催他,不打断他,继续听着,手肘撑在旁边的木桌上。他余光瞥见刚才那几个小屁孩也被琴声吸引过来,在窗外探头探脑地偷看,就无声抬起另一手的手指,举在唇前,做出嘘声的手势。
  琴声悠扬,由缓到急,一声声高了上去,顾得白在旁边听着,觉得心跳也跟着节奏快了起来。
  直到最后一声收尾,祁鸣放下琴弓,神情微微怔愣着,窗外的小孩子们才散去了,顾得白也深吸一口气,像是从什么幻境里走了出来。
  祁鸣收琴,起身,看向门外,后知后觉地问,
  “那片云还没飘过来么?”
  过了两秒,又转向旁边的人,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
  顾得白走了过去,无声牵起他的手,拉到嘴边轻吻指尖,“你说呢?”
  当然是有非分之想了,才这样看你。
  祁鸣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意会到了,抽回手,背起琴就朝外走去。
  太阳大不大什么的,到了这时,也不那么重要了。
  当天晚上,祁鸣就缩在了房间里,开始编曲,顾得白见了,忽然有点不舍得阻拦,就在旁边把各种水果、食物放在小碗里,用勺子挖起来,见缝插针地往祁鸣嘴里喂。
  祁鸣专注着挑战曲谱,连自己吃了些什么也不知道。
  当天的凌晨,试听片段就准备好了。祁鸣正播放着,忽然又暂停了一下,觉得哪里不够好。
  “木屋里那段,你录了没有?”
  顾得白晃晃自己的手机,“当然有,就是噪音有点多。”
  祁鸣导入电脑听了听,所谓的噪音,就是林子中的蝉鸣声。
  “就用这个。”
  最终发过去的试听片段,变成了和着蝉鸣与木屋回音的初始段落,祁鸣将音频剪辑了一下,直接发给甲方。
  忙完一切,已经是午夜。
  祁鸣整个人结束了忙碌,肩膀一点点松了下来,
  “你说得对。”
  顾得白:“什么?”
  “不过是甲方而已……不再太当回事以后,反而能灵感顺畅了。”
  祁鸣如释重负,露出笑容,刚刚完成创作的喜悦与满足充盈全身,
  “谢谢你。”
  “……不客气,你,忙完了?”
  “嗯。”
  顾得白走过去,弯腰低头,认真地、直直望进祁鸣眼底,脑门几乎贴着脑门,像是有什么东西压抑了许久,
  “那我现在可以吻你了么?”
  祁鸣愣住,完全没跟上这跳跃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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