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谁和祁鸣是好朋友的关系了,我们那叫天生一对的关系!
顾得白在心里纠正,又忍不住皱眉。
被祁鸣拉黑的人?
那就更不能推荐过去给祁鸣添堵了!
不过,祁鸣脾气那么好,几乎从来不得罪这圈里的人,怎么会拉黑?
他点开这人的博客看了看,似乎也不是那种很低级的,直接会被屏蔽的身份。
是个姓任的演奏家,比起祁鸣,缺了编曲和编剧的技能点,但是钢琴和管风琴弹的不错,还算小有名气。
这么个人,要说在圈子里,不说算前辈,就算混不出样子来,也能和祁鸣平起平坐的……
顾得白正想把这个奇怪的人也拉黑算了,就翻到了许多年前的一条博客,竟然是一段拍摄很简单的,演奏者没有露脸的合奏。
大提琴和……钢琴的。
画面中的钢琴弹奏者,很明显就是博客的主人,那位任什么,而演奏着大提琴的这双手……
……
顾得白终于没能忍住,再次理了那个人的私信:你想让我帮你说好话?
那位任什么很快回消息:如果你可以帮忙,我愿意给你想要的报酬,比如各种你可能永远不会得知的秘密。
顾得白:活该你被拉黑。做梦去吧。
就不该跟这种人废话!
顾得白直接摁灭了手机,开车兜风去了。
说不生气是假的。
有时候就是这样,哪怕知道对方手段低级,哪怕知道不值得气,道理再怎么门儿清,情绪还是会不受控制。
他想起来了。
祁鸣确实说过,他有一个前任。
很多年前的前任。
但也只说了这些,更多的,祁鸣不想说,顾得白就再也没问过。
他甚至能猜到,这个前任多半就是这位任什么的钢琴师,认识的时间比自己早很久很久,有共同语言,先天优势,那时候祁鸣甚至没有什么‘绝不和任何人谈恋爱’的原则。
哦,对了,今天给祁鸣打电话的时候,祁鸣还认错人,张口就是生气的语气,会不会也和这个人有关?
他还从未听到过祁鸣用这么不冷静的语气说话。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人就能让祁鸣不冷静?
开着开着,导航开始发出提示,说他超速了。
顾得白干脆踩了刹车,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下,发现旁边是个眼熟的猫咖。
猫咖……
他好像在祁鸣的手机上,看到过这家店。
具体是什么时候记不清了,大约是点赞了一下,给博客还是什么点评?
他当时问祁鸣,你喜欢这个店么?
祁鸣没有回答他,说了些什么别的,然后就再没提起这个话题。
真是无奈,他到现在为止,连祁鸣是猫派还是狗派都不清楚。
顾得白走进店里,洗手,交钱,找了个角落坐下,成了工作日里唯一坐在猫咖里的成年男子。
面前端来的,是猫爪咖啡。
如果祁鸣也在就好了,不知道是猫派狗派,那实验一下不就行了?
反正不能从别人口中得知。
顾得白呆得难受,干脆给原野发了消息,定位,叫自己的好哥们也过来陪他发呆。
一个小时候,原野到是到了,就是神情有点震惊,一路进门,那嘴巴就没合拢过。
坐下时,还在压低声音问他:“老大诶,你受什么刺激了?”
顾得白对他露出一个无比虚假的微笑,“没有,我很好。”
“哦……”
过了一会儿,顾得白主动开口了。
“我就知道他是故意想引我上钩,所以我骂了他,还拉黑了他。”
原野:“啊?谁??”
“一个败犬而已。”
原野点头,哦,情敌啊。
“我知道他给我发那些,是希望我说些什么,我就不说。”
“哦哦,那你做得非常棒!”
完全懵逼的原野依然努力跟上话题,为顾大总裁的英明鼓掌。
“鸣鸣的事情我不需要从败犬口中得知,他会告诉我的。”
“对!我们要有信心!”
顾得白咬牙切齿。
原野拍拍他的肩,“到底什么事啊,要是嫂子不肯说,你就主动问呗,这样不就也是从本人口中得知吗?”
“不。我不问。”
顾得白瞪着眼睛,恶狠狠盯着面前的猫爪咖啡,“这就是挑拨离间,我问了就中招了。”
“……”
原野无语,心说你看起来已经中招了啊,已经快憋死了。
“我已经跟鸣鸣全都坦白了,他也没赶走我,没拉黑我,没冲我凶巴巴,还同意和我做普通情人,我比他待遇好多了,凭什么要中这种人的奸计?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
原野点头如捣蒜,然后猛地抬头,“卧槽!进度条都这么牛批了?!不愧是你!”
顾得白依然很不爽。
原野给他吹了十五分钟彩虹屁,外加各种洗脑你们是天生一对般配无比一定能步入婚姻殿堂终身厮守。
这才好了点。
重新振作的顾得白给祁鸣发消息,邀请哪怕下班再晚,也可以再聚聚,他可以开车送祁鸣回家,晚上好好休息,不干别的。
没多会儿,祁鸣就回了消息,就一行字。
【不用了,这几天很忙,要住在工作室了。】
顾得白叹气,抬头正巧看到一只黑白色的猫咪路过他们面前。
他发出‘啧啧’声逗它,猫咪瞥了他一眼,非常冷漠营业地过来,拿尾巴扫了他一下,就转身离开。
像极了祁鸣跟他营业时的样子。
第41章
祁鸣给顾得白发了消息以后,就重新忙碌了起来。
今天的拍摄任务有点重,不是要追求成片,而是要靠今天的比对,最终决定是用室内布景加特效,还是出外景。
制片方的意思,是希望他尽快完成mv的制作,然后按照那边安排的日期发行,达成最好的宣传效果。
所以,这一次,是他不想加班也不行了。
最终对比了效果之后,果然还是避免不了有一些直接拍摄的外景,之后再搭配一些些特效会更好。
祁鸣计算了一下时间,这样的话,就需要今晚就定好行程,大家一起出发了。
好在只是拍摄,不需要全工作室的成员都去,祁鸣简单给大家开了一个会,安排好行程,确定好要去的成员后,就直接让小勤买票去了。
这个外景,需要在一片自然风貌比较好的地方拍,还不能去太着名的景区,人太多不好沟通,最好是今晚到,明天一早就能和当地谈妥开拍。
临走收拾行李时,祁鸣走进自己在办公室的休息间,拿上了点随身的物品,然后抬头,瞧见了那副拼了不到一半的拼图。
要不要……和顾得白说一声?
他摸了摸兜里的手机,神情有些茫然。
敲门声响起。
“进来。”
“祁哥,我们这边差不多准备好了,您这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
“祁哥?”
“没事,我也收拾好了,走吧。”
祁鸣被打了岔,还是直接和大家一起出门了。
目的地是a城的大草原,正好是植物生长的旺季,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一片。
傍晚,当地还下起了小雨,一伙儿人住的民宿,祁鸣关上窗户,发现雨点子不大,风倒是不小。
还是和顾得白说一声吧,虽然两天就能回去,但如果顾得白直接去工作室找他了,扑了个空,也挺不好的。
他拿出手机,手机连着民宿的wifi,一个消息发出去,却转了又转,发送失败。
难不成又是信号差?
天边炸开了一道闪雷,声音大的有些吓人。
祁鸣看向手机,原来是wifi坏了,手机弹出了此连接不可用是否切换的提示。
他默默把wifi关掉,转用自己的流量,结果信息还是发不出去。
怪了。
祁鸣心底忽然隐隐有些不安,试着换电话打出去,结果信号也是无。
楼道里发出一些嘈杂的人声。
他走出去,发现很多房间的人都被这突然消失的信号炸出来了。
“小勤。”他叫住自己熟识的助理,“知道出了什么事么?”
“祁哥,我也有点懵,说是一道雷劈中了信号塔,把这儿的网全断了,还有说那不是打雷,是有人放东西故意炸毁的,现在还着火了,下雨都灭不下去的火。”
祁鸣的手机是电信的,毁坏了的也是电信的塔,他就借了小勤的手机,联通的,应该会好。
顾得白的手机号被输入进去,电话拨出,另一边却迟迟没有人接听。
过了约莫半小时,祁鸣又打了一次过去,这次直接提示对方已关机了。
“祁哥,要不要我们先回去?换个地方拍摄?反正天还没亮呢。”
祁鸣摇了摇头,“时间来不及,明天先谈谈看吧,网络问题也不会影响拍摄。”
而且雨后的天气,说不定能拍出更好的效果。
小勤没再说话了,他就看着昏黑的窗外,透过雨幕,像在自言自语那样劝说自己,
“明天会好的。”
第二天。
联通和移动的信号塔也歇菜了。
多事之秋,祁鸣叹了口气,竟然有种走到哪儿都不会太平的感觉。
好在,有没有信号与否,都不会耽误他们的拍摄工作,上午和当地谈了谈,看在他们人不多,态度好,又答应绝不破坏当地环境,所有垃圾都会带走的份上,最后还是很快就谈成了。
新mv的曲风相对之前的个人专辑,要清新唯美很多。
按照甲方的电影来说,电影的主人公是有通感的,而这个mv的画面语言,则会相应添加魔幻色彩,美化成音乐的力量,拍摄一个能够用音乐和乐器战斗,维护世界美好的剧情。
其中需要外景的画面,就是以祁鸣为主人公,在宽阔的草地上拉动琴弦,声音化作色彩与魔法,让兵荒马乱之下,被战火覆盖的残垣断壁、遍地荒凉重新焕发出自然的生命,长出绿叶嫩芽。
他端坐在树桩之上,面前是千军万马,黑白灰三色组成的野蛮、杀戮的力量,所过之处,寸草不生,野火纷飞。
就在他用琴弦拉出孤零零的乐声,让脚下身后生出藤蔓,生机、色彩付苏之时,眼前的将军被触怒了,长剑斩断他的琴弓,枪火燃烧他的琴身。
悠扬嘶哑的琴声戛然而止,他被枪指着,再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那些沉默着,无声站在他身后、一直聆听着优美琴声的平凡百姓们,纷纷蹲下身子,在他催发出的杂草灌木中捡起各自的乐器,代替他,奏响了最波澜壮阔的交响乐。
一人被噤声,一人被威胁倒下,停止演奏,于是万人觉醒,并肩对抗野蛮的力量。
随着交响乐奏向高潮,象征生机与和平的绿色在草原上疯狂蔓延,野花争相怒放。
不是被人类修剪、精心栽培过,整齐划一、边角都整整齐齐的草地,而是自由、无拘无束、没有任何一处相同的杂草、野花。
在祁鸣看来,这片游客不多,一直被放养,鲜少有人修剪管理的天然草原,就是最佳的取景地。尤其是一夜的小雨过后,那种生机蓬勃的感觉更加明显,不少地方在第二天的阳光下,都开出了各色的不知名花朵。
出现在拍摄现场的人不多,毕竟不需要所有群演都来这里集合,人数毕竟多的画面,是可以后期再把他们p进去的。
所以今天在这里拍摄的,就只有祁鸣,以及摄像人员。
祁鸣拉动琴弦,接近尾声时,不知是手抖了一下,还是有些走神,琴弦竟然忽然崩断。
他一愣,竟然没有停歇,用剩下的几根琴弦,进行变奏,坚持着拉完了全部音符。
直至一切归于静谧,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又一根琴弦崩断了。
摄影师从后面探头出来,询问他要不要换弦重拍。
祁鸣摇了摇头,“就用这段。”
他站起身,看向小勤,“信号恢复了么?”
小勤站在比较靠外的位置,摇摇头,“祁哥,估计要等我们回去都不会好了。不过你有急事的话,可以借用一下卫星电话?”
急事?
祁鸣沉默了片刻,再次摇头。
这应该……不算是急事才对吧。
……
另一边,顾得白从飞机下来,摸出已经充好电,重新开机的手机,再次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依然是不在服务区,无法接通。
他问过工作室的人,说是祁鸣出去拍外景了,最晚三天就会回来。
祁鸣就这么失联了,或者说,对他失联了。顾得白问了一圈,才发现所有人都不担心,因为行踪可以确定,祁鸣又不是一个人去的,肯定没出事。
所有人都照常生活,不觉得电话打不通了会怎样,只有他在担心。
只有他在这里像个神经病一样,反反复复地拨打一串不在服务区的电话。
他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这几天他因为前阵子太放纵,工作挤压,到处开会谈事情,除了最初手机没电了一次,就再没关过机。
那条手机自动关机前的未接电话,至今没有第二次打过来。
两天,一个电话都没有。而他打过去了几十通,或者更多。
直到那个姓任的又找上他。
第42章
“你在给他打电话?他不会接的。”
任之乾坐在桌子对面,称得上英俊上相的年轻面庞上,是一丝带着点嘲弄的笑意,“顾总,你有没有听到过一句话,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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