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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号019(无限流派)——西西特

时间:2020-08-19 09:44:04  作者:西西特
  其他人也看过来。
  冯老说:“再等等吧,可能安检机还会出东西。”
  文青踢踢还晕着的,趁机还了上午被揍之仇:“那地上这疯子呢?”
  “我来。”
  画家慢慢带上一次性手套,捉住向东一条腿,把他给拖走了。
  .
  车站外面没变化,里面也没变化,只能看时间分早中晚。
  该吃晚饭的时候,大家就去找吃的,吃完了回二楼,在扶梯上去的第一个候车室待着。
  现在不知道三个车次分别都有谁。
  不给别人看,也不往外说,都瞒着。
  3291是凌晨四点10分的车,要在第九候车室对面的第五候车室等。
  到时候看都有谁过去。
  再看他们死不死。
  这样也许就能推断出安检机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
  贵宾室里,陈仰闻着衣服上的卤肉味看书,每一页都翻的很慢,拿出了备考的劲。
  “出版时间没有。”
  陈仰自言自语:“通过书的手感来看,应该有些年了,姿势也都很传统。”
  旁边响起声音:“你很了解?”
  陈仰不假思索道:“动作片多多少少都看过。”
  话落他赶忙把书合上,转头去看不知何时醒来的少年。
  “不睡了?”
  朝简偏头看他一眼,像是在说,我睡不睡,跟你看书有关?
  陈仰干笑。
  “你醒了,我们就聊聊老李吧,他那时候说,很快就到你们了,你们都会跟我一样。”
  陈仰生硬的转移话题:“指的是什么?都会死?”
  朝简拆着奶片:“回家。”
  “回家?他不是没回去吗?死了都没……”
  陈仰一惊:“他以为能?”
  真要是这样,老李挥手的那一幕就不惊悚了,反而悲惨。
  .
  陈仰摸着书角,把卷起来的边捋了捋:“老李当时是跟我们说的吗?还是那些死在车站里,没能上车的鬼?”
  朝简:“或许都有。”
  陈仰又说:“那他早就知道自己是鬼?在候车室的时候我跟他说话,真没看出来。”
  朝简道:“他应该是忘了自己已经死了,过了检票口才想起来。”
  陈仰打了个冷战。
  老李本来是在很急切的往站台跑,突然停住回头的!
  “他让我们去报刊亭,肯定不是给他收尸的。”陈仰脖子有点凉,“我想不通,他到底要通过制服告诉我们什么?你说呢。”
  朝简抬手虚指太阳穴位置:“我这是什么?”
  陈仰道:“脑袋。”
  朝简再问:“几个?”
  陈仰:“一个。”
  朝简把奶片推进口中:“没多长?”
  陈仰摇头。
  朝简将奶片包装袋丢他怀里:“那我能什么都知道?”
  陈仰:“……”
  莫名有种想小孩门门考满分,要把他逼死的恶毒家长既视感。
  “讨论讨论。”陈仰还是想听少年的看法。
  朝简后仰着靠向皮椅:“老李的事过去了,放一放,你想知道的,后面都会浮出来。”
  “我怕我等不到那时候。”
  陈仰从背包里拿出那卷卫生纸,用三分之一了。
  .
  朝简拿走纸,拽下来一截,慢条斯理的擦手。
  陈仰呆呆的看着。
  “你……”
  陈仰腾地站起来,抢走纸扔皮椅里,气躁的在朝简面前来回走动:“要是我真违背了规则,你还能帮我,现在好了,全灭,你这是瞎闹。”
  朝简不语。
  陈仰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没声响只有一口闷气,全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难受,他坐回去,把书翻出了向东那一手的2.0版。
  脆弱的纸张颤颤巍巍。
  陈仰乱扫书页的视线猝然一滞。
  有字!
  “朝简,你看。”
  陈仰把少年刚才的自作主张,不计后果抛到了脑后,拉着他的袖子,声线因为兴奋而微抖:“你看这里。”
  那发现线索的激昂没传染给朝简,他十分冷淡的来一句:“看不到,你坐太远。”
  陈仰连忙拿着书坐过去,腿挨着他的腿:“现在能看到了吗?”
  朝简低头靠近。
  “笔像是没油了,字都瞄了很多下,瞄的不整齐,杂草一样,写完还划掉了。”陈仰也凑着脑袋,“我不太能辨认清楚,你能认出是什么吗?”
  越想看清楚,就越模糊。
  朝简眼帘半垂下来,食指抚上那一块乱涂过的地方,干净的指腹一个字一个字的摩挲。
  陈仰的视线跟着他的手指移动。
  这么追寻纸上留下的痕迹,像盲人识字。
  片刻后,朝简收回手,够到陈仰屁股后面的卫生纸,把那根手指擦拭了几遍。
  “我回不去了。”他说。
  .
  陈仰一时没明白:“什么?”
  “字。”朝简按按眼睛,眉间生出点疲意。
  陈仰照着那五个字再看看那些划痕,还是对不上,他放弃的抱着书往后翻,没有再发现字迹,另一本也没发现。
  只有一句。
  陈仰拿手机拍下来:“这话没头没尾的,会是谁留下的呢?”
  “不像是老李能写出的字。”
  朝简说:“你把那页撕下来,书不要带着,随便放哪。”
  陈仰不废话的照做。
  朝简语气随意道:“书里都是动作,你翻半天,一点反应都没?”
  陈仰收手机的动作有一瞬卡壳,他清清嗓子,冷静又笃定道:“我是个正常男性,没反应不是我有问题,是处境影响了我的发挥。”
  朝简:“……”
  “你这个年纪不像我,正是精力旺盛,血性正浓的时候。”
  陈仰不慌不忙的还击:“刚才你辨字的时候,还上手摸了呢,怎么会这么安静?”
  朝简口中吐出几个字:“太丑,没感觉。”
  陈仰被他简明扼要的回答给堵了会:“有几页画的还不错。”
  朝简睨他:“你眼光真差劲。”
  陈仰:“……”.
  .
  “这两本小黄是在西边那报刊亭哪里找到的?”
  陈仰记得这位上午进去以后就没怎么走动,其他时候自己去的不可能,他们一直在一起。
  “不是报刊亭。”
  少年的答案出乎意料,陈仰脑子飞速运转:“那是在,第九候车室外面的书摊?”
  朝简没否认。
  “我昨晚翻那么乱都没发现。”
  陈仰自顾自的说:“你是在我翻找之前就拿走了。”
  “手还真快。”他说话的功夫,还瞟了瞟这位放在腿上的手,指骨很长。
  朝简似是不曾察觉,双手抬起来些,十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相抵。
  陈仰看入了神,脑子还在转,向东那本是在报刊亭找的,这两本不是。
  这么说,其他地方还有?
  也正常,书摊上是会卖私货。
  懂行的打个暗号就行。
  不过,报纸杂志书籍多的是,怎么在这上面写字,还写的那么一句颓丧又绝望的内容。
  是在什么情景下写的?
  .
  “少吃点。”
  陈仰稍稍回神,对又拆奶片的少年说了声,带了点婆妈的叮嘱意味,他没发觉,说完就拿出手机,翻起在西边报刊亭拍的明信片。
  很多张,每一张都拍了特写。
  明信片不是人物的,也没有宠物,全是青城的风景。
  陈仰调整调整心态,聚精会神的一张张翻,一张张看,发现了什么东西,他指尖一划,回到上一张,把照片放大。
  “帅哥!”
  文青的声音冷不防从外面传来:“要出人命啦!”
  陈仰的思绪被打散了,他不快的把手机锁屏,问道:“什么?”
  “出去看看呗。”文青吃着东西,吧唧吧唧声夹在话声里,“我们可怜的一行叔叔哦,被打的一下都不敢还手,惨不忍睹。”
  陈仰把拐杖给少年。
  朝简拄拐起来:“多管闲事。”
  “孙一行让我想到曾经睡我隔壁的一个病友,性格相似,他会把自己看过的书送给我,也会跟我聊书里的东西,很有学识,出院的前一天晚上自杀了,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陈仰叹口气:“不说了,我们快去吧。”
  .
  扶梯对面的拐角很嘈杂。
  陈仰听着动静过去的时候,不止看到了那对情侣,还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师兄妹。
  而孙一行蜷缩在角落里,衣服上有很多鞋印,抱着公文包的手青红一片,他发出很小声的呜咽,哭都不敢放大声。
  陈仰喊道:“孙先生?”
  孙一行躲在公文包后的脑袋动了动,瘦弱的身子打着颤。
  陈仰去拉他:“怎么样?”
  孙一行摸到脚边的眼镜戴上,镜片碎裂成了蛛网,世界也四分五裂,眼前的一张张脸都如同被刀子划了很多道,他费了好一会劲才把焦距放在第一个走向自己的人身上。
  “能走吗?”陈仰拧了拧眉心。
  男人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镜片后红肿的眼垂着,破皮流血的嘴唇蠕动了一下:“能……谢谢……”
  陈仰把他扶好,转头看向日式哥。
  林师兄想起上午他也是这么看自己,眼神里有认可跟郑重,让人有股忍不住去迎合的冲动。
  上午林师兄就那么做了,这次也不例外。
  “我跟我师妹准备去一楼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在扶梯这边碰到了这两位。”
  林师兄指指那对现在想溜的情侣,手指移到女的那里:“这位女士,昨晚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我师妹叫骂,刚才又是那样,说话难听,不讲道理,我打算带我师妹下楼,她拦着不让。”
  陈仰的视线在四人中间梭巡,着重打量那对眼看又要吵的情侣。
  男的头很油,邋里邋遢。
  女的个子小小的,外形上配他绰绰有余,现在没有书屋里的柔情蜜意,只有尖酸刻薄。
  昨晚过道上的争吵就是他们引起的。
  原因是男的多看了异性两眼,没想到那个异性就是潇潇。
  陈仰当时还在想,也许是男的眼神暴露了什么,女朋友没有选择忍气吞声。
  这会他暗中留意,还真是这样。
  几个呼吸里,那男的就偷看了潇潇两次。
  大概是女朋友太闹腾,再加上如今生死不知的形势,情绪说崩就崩,他觉得要是喜欢的人是个文静温柔性子就好了。
  吵完还能合,说明他对女朋友的感情没有全丢。
  就是他想要更好的了。
  没吃过的,总觉得比自己碗里的香。
  .
  女孩子是很细腻的,小个子女人发现男朋友动了不轨的心思,又管不住,就把矛头对准导致他走岔路的对象。
  “我为什么要拦,你们没点数吗?”
  小个子女人憎恶瞪一眼潇潇,阴阳怪气的说:“身边有个舔狗还不够,还要勾搭别人男朋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潇潇脸上的血色褪去几分,难堪的说不出话来。
  林师兄正要发火,就被一个饱含趣味的声音抢先:“这不对啊。”
  文青看着小个子女人,一副吃瓜样:“女士,你男朋友长得一般般,头发油的能撸下来一碗炒菜了,剩余的还能再烧个汤,头是昨天来车站前洗的吗,头顶跟两边发量都有点稀,看起来有溢脂性脱发的趋势……”
  “哎呀,说远了说远了。”
  他竖起拇指往潇潇那一撇:“这位小姐的师兄一表人才,她都看不上,还会勾搭你男朋友?这逻辑我不是很懂,你给解解惑?”
  围观的里面有几个女性,她们都对小个子女人投去鄙视的目光。
  人师兄的脸,气质,谈吐,穿着,样样都很优质,也不看看你男朋友怎么德行。
  好意思闹。
  明摆着就是自己男朋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真够丢人现眼的。
  要是她们,就把自家男人抽的满地找牙,抽完了一拍两散。
  小个子女人气的浑身发抖,男朋友又装死不帮她说话,她掐他背,死死拧着,阴阳怪气的冷笑:“有的女的就喜欢被人惦记,好满足她的虚荣心!”
  潇潇的脸更白了。
  林师兄担忧的看看她,咬牙骂:“泼妇。”
  “你说谁泼妇?”
  小个子女人也不拧自家男人了,声嘶力竭道:“谁泼妇,你再说一遍试试!”
  林师兄不理会,继续对陈仰道:“后面女士就跟她对象吵起来了。”
  他指着孙一行:“这位先生从第一候车室出来,经过这儿的时候,被她对象给揪住拖到墙边打,真的,我确定他没招惹他们,话都没有说,也没看他们,就是遭受的无妄之灾。”
  “我去拦的时候,那女士要撕我师妹的头发,周围还有别人,他们……”
  林师兄一顿,没往下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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