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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东家书

时间:2020-08-19 10:03:16  作者:东家书
  朝局中维持一种心知肚明的微妙平衡。
  因今上十分忌讳夺位之谈,加之傅陵身份特殊,旧京中,从不提及此人。
  便是傅家,也甚少有吃瓜猹敢议论。
  吃瓜有可能丢命,猹都很惜命。
  因而苏遥便不大知道。
  傅陵也没打算一股脑全都说。
  如今即便外头翻个天,傅氏的根基也在,傅陵有绝对把握与底气,能护苏遥一辈子周周全全,所有的事都可以不着急,慢慢来。
  但念及此处,傅陵又有些烦闷。
  苏遥尚与他没有一分关系,如今的情形,他一个错眼,仅凭苏遥的身份,随便一个万管事、一个钱大人就能踩着欺负。
  傅陵毕竟出身优渥,后又经朝中明枪暗箭,已许久没见过这么低级愚蠢的作死了。
  没眼看是真的。
  卢尚书没收钱他绝对不信。
  回头得让御史台找机会参他一本,好好查查国朝科试的水分。
  傅陵既不再说,苏遥也不太好打听,又兼稍有疲乏,只闭了闭眼。
  傅陵握着他的手,轻轻蹙眉:“累了吗?”
  苏遥点头:“大抵是有点……心绪不好,方才又有些站久了。歇会儿就好。”
  站久了?
  傅陵再度暗怒:这起不长眼的小人到底做了什么?
  他心疼不已,只扶苏遥到榻上,缓和下语气:“你安心地睡,今日闭店。”
  又掖了下被角,于榻边坐下:“还有我在,你尽管放心。”
  苏遥瞧见他凌厉眉目间露出的温柔,倒又生出微微的局促,不由便想抽回手。
  傅陵却不放,又怕伤着他,只握住:“别动。”
  苏遥对上他关切的眼眸,心内异样复起来,不再挣动,慌忙便闭上眼。
  其实苏遥的身体已好上许多,站一会儿也无妨,但今次,许是折腾得一路精神紧张,一阖眼,只甚为疲乏,倒头便睡过去了。
  已临近正午,光影斑驳,于苏遥白皙精巧的面容上,映下浅浅阴影。
  傅陵等到他呼吸平稳,方轻轻地松开手,与暗卫丙打个手势。
  暗卫丙立即回话:大公子放心。
  傅陵悄悄地出门,吴叔候在院中,恭敬道:“公子有何打算?”
  傅陵厌恶至极:“与万家有没有关系?”
  “有。”吴叔点头,又道,“但程老将军尚未放过万家,老将军一向睚眦必报,不必公子再动手了。”
  他稍微斟酌一下:“这位钱大人是旧京府衙官员,公子觉得,和宋大人打个招呼如何?”
  “那未免也太便宜他了。”傅陵淡淡道。
  吴叔一惊,便听得傅陵声音寒凉:“脑子这么不好使,能于世上活这么久,想必是运气好。”
  “让他长点脑子是他父母的事。我只想让他知道,没脑子会有什么后果。”
  吴叔老明白人了:“老奴安排。”
  傅陵不想再多谈蠢货,便提起旁事:“劳烦吴叔再去安排下福客来,苏遥不能做饭,这几日让他们偷偷送饭来吧。”
  吴叔疑惑:“偷偷?”
  傅陵略顿一下:“上回我觉得,苏遥仿佛不喜欢我花钱。”
  吴叔面上恭顺应下,心内蓦然觉出好笑。
  可真是大公子捧在心尖上的人,这还没进门,就能管起来大公子了。
  大公子这个流水式的花钱方法,从小造到大,傅家上下没一个人敢管。
  傅家反正有的是钱,老爷夫人管不动,便也随他去。
  不想苏老板倒有这个本事。
  虽然本质还没改,但大公子好歹知道收敛些了不是?
  吴叔感叹连连,又忙去吩咐。
  某些人既然敢作到大公子的心上人头上,就也别怪大公子不留手。
  既做事前不计后果,那就担着吧。
  苏遥尚于房中睡觉,某钱姓大人,已开始了为期五天的魔幻之旅。
  钱大人几十年的人生观,于短短五天之内就崩塌了。
  首先是当日傍晚,钱大人自府衙回家,发觉自家老仆卷铺盖跑路了。
  这老仆连身契一并偷走,钱大人连家奴私逃的罪名都扣不到他头上,只得假以盗窃罪将他告到衙门。
  衙门中人素知这位钱大人略缺心眼,明着安抚,暗地却嗤笑一番,立个案便放下了。
  钱大人忿忿不平地从衙门回家,路上刚好遇到飞贼逃跑,一个不小心让飞贼推水坑里,栽一狗吃屎。
  这怎么有个飞贼碰巧就能让他赶上呢?
  钱大人愈发气恼,骂骂咧咧地回家,钱夫人心内嫌弃他的狼狈样子,却假意安抚,灌醉了他,竟哄他签好和离书,当晚便与旧情人跑路了。
  钱夫人是个孤女,一直有个老相好,当初便是迫不得已嫁给他。
  她这位老相好是个秀才,家中一贫如洗,却碰巧,于农郊路遇一位老爷子发病,救治一二后,竟得了一整袋碎金子。
  钱夫人早就厌弃钱大人愚蠢浅薄,既有钱财,当晚即刻就走了。
  钱大人一觉醒来,媳妇儿没了。
  媳妇儿没有娘家,他都无处说理,也无从打听。
  二人虽经年无子嗣,但一向举案齐眉,从无嫌隙啊。
  钱大人忧愁焦心怀疑惊恐了一上午,下午又去衙门报个案。
  衙中自然又看一遭笑话。
  他晚上回家,已无娇妻,床笫冰冷,只能嘤嘤嘤地奔小妾房中来。
  小妾已有四个月身孕,钱大人抱住温存一番,夜半时分,小妾偷偷起床,摸走他身上钥匙。
  再一日钱大人去府衙上班,小妾大包小包卷了所有物件,雇上一辆马车,飞奔而去。
  临走前还于钱府门外大骂:“杀千刀的姓钱的!以为当初救风尘很了不起么!我与王公子早已两情相悦,他马上要与我赎身,你却仗着做个不大不小的官,还有万家的交情,强买我来!”
  说着,还声泪齐下:“若不是你,我和这孩子早就随王公子到苏州了!我已然怀了他的骨肉,如果不是你当初强插一脚,他怎会不要我!杀千刀的姓钱的,你家管事瞧不上你,你老婆也跟人跑了,我呸!”
  小妾坐上马车奔苏州去了,给钱大人留下闪亮的两顶绿帽子。
  钱大人傍晚回到家,家中啥都没了。
  就一个老婆子坐在门槛上抹眼泪:“大人啊,咱们以后怎么活啊……”
  钱大人有点让这三天的雷劈傻了。
  他已成邻里间的笑话,越想越气,第二日便到府衙击鼓鸣冤。
  很自然地,他成了满旧京的笑话。
  但钱大人还有官职,旁人也只敢暗中笑话笑话。
  他强撑出一腔满不在乎到了府衙,却发觉许大人身边的小厮在等他。
  那小厮捧着数卷书纲,传许大人的话:“钱大人近日做事极不上心,这样污秽之物也给过?”
  钱大人一惊:这不是几天前收钱通过的书么?
  他当时被人好一通贿赂,又灌酒又送美人,被伺候得极其得意,顺势便卖一个人情。
  此事从未有旁人经手,如何到许大人手中?
  许大人身边的小厮严正道:“听闻钱大人近来家宅不宁,许大人说,请钱大人即刻回家收拾好内宅,再来做事吧。”
  钱大人停了职,被顶头上司当众劈头盖脸训斥一番,里子面子都没了。
  还被罚扣半月俸禄。
  钱大人的副手送他走,笑得格外客气:“大人安心回家修整,校对司中,还有我呢。”
  钱大人行出几步,才明白过来,跑回来指着副手大骂:“我就知道是你!一定是你暗中盯着我,在许大人面前……”
  副手和气笑笑:“送钱大人走。”转身眼底冰凉。
  忍这么个蠢货在头上作威作福多年,可算有上位的机会了。他既偶然知晓钱大人贪赃枉法,岂能不报?
  副手立刻接管校对司。
  钱大人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和老婆子一起坐在门槛上,喝着西北风,就很想大哭一场。
  但他如今也并非一无所有。
  他还有万家这个朋友在。
  钱大人于第五日一大早,便收拾整齐,下决心要开启复仇模式,雄赳赳气昂昂地奔赴万家。
  直接吃了个闭门羹。
  等上许久,竟发觉万家新换一位管事,满脸的高冷:“原来的管事说错话,被老爷打了几十板子,送去乡下庄子反省了。往西四十里,也不远,钱大人可自行去找。”
  “砰”一下关上院门。
  钱大人满脸错愕。
  穿着一身好衣裳走在街上,大太阳晒着,心底哇凉哇凉。
  这怀疑人生的表情。
  暗卫丁于暗处叹两声。
  其实他在调查钱大人时,和大公子发出了一样的感叹——
  脑子这么糊涂的人,身边简直漏得像个筛子。能平平安安地在旧京做官,当真只靠了运气吧。
  暗卫丁甚至只做了两件事,扮成老伯给钱夫人的秀才相好送一袋金子,把钱大人私收贿赂的证据偷偷给副手。
  连飞毛贼都不是他安排的。
  谁能想到,只是单单把现存隐患翻在明面上,效果就这么惊人。
  没办法,没脑子是你自己活出来的,破洞是你自己漏的,运气是你自己作没的。
  暗卫丁默默回府了。
  他自幼在京中傅宅,多少还算排得上号的家族,只因一点点差错,两三代经营,便毁于一旦。
  更何况钱大人这种,随手一抓,全是漏洞的门户。
  暗卫丁见多了,回去只和吴叔复个命。
  吴叔都没同傅陵说,因为傅相眼光高,一向不关心蠢货的人生故事。
  自家傅相正忙着陪心上人。
  许是让那条大口子吓出后遗症,傅陵这两日简直寸步不离地陪着苏遥,恨不得连个瓷盏都不让苏遥碰。
  倒弄得苏遥非常地不好意思。
  又颇为无奈,不断地劝傅陵放心,又拐弯抹角地与他表示:“不必陪我坐在柜台,不如去忙正事。”
  正事。
  傅鸽子懂:写文。
  傅相为了陪在美人身边,大笔一挥:“柜台清静,我坐在柜台写文。”
  硬是老老实实地写了五天的文。
  太难得了。
  把苏遥高兴坏了。
  哄得心上人高兴,傅鸽子也高兴。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撩美人的生活,傅相过得甚为开心。
  要是苏老板能开点窍,傅相就更开心了。
  没事,傅相不急,傅相有谜之自信。
  可傅相不闻窗外事,窗外事却硬传到他耳中了。
  准确地来说,不是只传给傅陵,而是传遍了整个旧京。
  宫中那位朱贵妃失宠了。
  五皇子与整个朱家,一夜之间,便完全垮台。
  这背后的原因,说来却让人咋舌,乃是出在朱家养在旧京的那位才女身上。
  一时间,整个旧京的流言,花样百出。
 
 
第43章 风雨(一)
  已然入夏, 一场倾盆大雨泼下来, 连日暑气皆消散三分。
  雨声惶惶,风却不大,苏遥贪凉,索性大开门户。
  水汽自窗外漫入, 带起**的清凉。
  雨天最适合窝在被中睡懒觉, 许是如此,今日书铺中客人甚少。唯有三两熟客,风雨无阻地日日前来。
  汤公子便是这样一客人。
  据说是在追求陶家某位小姐。
  佳人是位资深话本爱好者,汤公子正为七夕赴佳人的约, 恶补话本知识中。
  废寝忘食, 悬梁刺股。
  还特别喜欢与苏遥交流阅读感想:“陶家小姐上个月与我说, 最仰慕《云仙梦忆》中江云仙那等飘逸出尘之人。可前儿又与我说,如今最欣赏《江湖一叶刀》中周戈那般英雄豪杰。”
  汤公子一脸疑惑:“可我寻思,这二人性子并无半分相似,可让我怎么学?”
  陶小姐这是“见一个爱一个,我全都要”的心态。
  您再怎么学,也比不上二次元纸片人。
  苏遥不忍心打碎汤公子追妹子的热情,便笑道:“如今《江湖一叶刀》才刚出第一卷 , 且一册书。依我看,您先不必学,万一写到后头, 陶小姐又不喜欢周戈了呢?” 
  “苏老板说得有理。”
  汤公子琢磨一下, 又惆怅皱眉, “可即便我能学,也学不出几分样子。怕是东施效颦,陶小姐总归瞧不上我。”
  瞧不上您,还与您聊什么话本子?
  女神对于瞧不上的追求者都是“晚安我要去洗澡了”,哪能您一约就约得出来?
  苏遥开导他一番,送人再度乐滋滋地埋头用功去了,方瞧见傅鸽子玩味的眼神。
  苏遥挑眉:“傅先生怎么了?”
  “没怎么。”傅陵收回目光,又垂眸笑笑。
  看别人情爱看得那么清楚,怎么就看不清自个儿呢?
  这灯下黑的性子。
  傅相喜欢。
  傅陵此人,便有个毛病。
  许是出身优渥,自幼又过于聪慧,唾手可得之事,总觉得差几分意思。
  越难得手,他便越有兴趣。
  若这事,还恰好是他想要做成之事,他便更有耐心。
  苏遥如何撩都撩不动,傅陵反而更喜欢了。
  总有一天是我的。
  傅鸽子在老老实实日更几天后,越发拥有了谜一样的从容。
  从容上一会儿,就飘了。
  今儿又一个字没写。
  自大清早便坐在柜台,翻本书稿,看了半晌午。
  书稿是晨起,一位女扮男装的小姑娘送来的。
  苏遥记得她。
  上回傅先生的《江湖一叶刀》发售,她也女扮男装地来排过队。
  小姑娘将书稿递来,只简短道:“苏老板先看看,我三日后来找您。若是尚能入眼,我就签在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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