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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东家书

时间:2020-08-19 10:03:16  作者:东家书
  却并未亏本。
  因为傅鸽子超额完成任务,写完了两章。
  苏遥自然稍稍开心。
  但傅鸽子不开心了。
  说好的和我一起吃鲫鱼汤呢?
  我还乖乖地写了两章。
  看来多写莫得用。
  美人的脸变得如翻书一般,说不吃就不吃了。
  傅鸽子喝着浓香雪白的鲫鱼豆腐汤,独自一人,孤零零眼巴巴地望了一眼苏遥窗格上的烛影。
  烛影摇摇晃晃,勾出苏遥的侧影。
  苏老板正倚在榻上看书呢。
  是看江云仙与水仙精吗?
  傅鸽子一时浮想联翩,又忽然念起宋矜的话。
  现在住人院中了,什么时候住人房中啊?
  夫子果然洞察人心。
  某鸽吃着碗里的菜,就惦记着房里的人。
  正巧,傅陵方想起宋矜,吴叔便于此时来,送来宋矜的一封信:“大公子,宋大人给您送东西。”
  傅陵打开,却见是一张图纸。
  吴叔低声笑笑:“宋大人说,旧京的延庆坊原有一处百宝阁,最擅长做一种一拉线就会跑的兔子。可巧的是,宋大人偶然路过此店,闲谈时,店主人却道,多年前齐伯常来买这个玩意儿。”
  “店家嫌麻烦不再做,宋大人便帮您买来了图纸。”
  吴叔再度笑笑,“公子上次送过的小兔子,苏老板喜欢么?”
  傅陵瞧着图纸,浮起淡淡笑意。
  应当是喜欢的。
  苏遥这个礼尚往来、客客气气的性子,送他什么东西他都必得回礼一遭。
  这小兔子送出去,倒没什么回音。
  必然是送对了。
  今日一天都是开心事,傅陵只扫一眼,笑道:“这图纸不太清楚,明日我去那延庆坊的百宝阁,问问店中师傅。”
  翌日一大早,傅鸽子便喜气洋洋地出门了。
  苏遥不是多事之人,便也没问。
  只傅鸽子前脚刚出门,后脚便来了康氏布庄的人。
  小厮捧着两个大盒子:“苏老板,您想是贵人事忙,咱们掌柜等您好久,也没见来取衣裳。这不,给您送来了?”
  倒是把此事忘了。
  这两日有绣本新书,又兼阿言于书院中之事,一时只忘了。
  苏遥客气接过,那小厮只笑:“我们家康娘子还盼着您来做衣裳呢!下月上新样式,苏老板必得赏光!”
  康氏布庄的伙计都随掌柜,很会说话。
  苏遥便笑道:“一定一定。”
  那小厮又车轱辘两句吉利话,方问:“苏老板知道,那日同来的傅公子家如何走吗?他也没来取,我正好给送去。”
  苏遥只接过:“给我吧。他现住我这里,但眼下不在。你尽管去回话。”
  那小厮听得一愣,心内只道:住在一起,什么关系?
  关系……尚未发生。
  伶俐小厮都不是多话之人,客气两句便走了。
  苏遥将衣裳拿回去,略看一眼木盒料子,只觉得这康氏布庄当真讲究。
  齐伯出去做过衣裳,旁的裁缝铺子都用布包下也就得了。
  苏遥接着再打开时,却瞧见三件衣裳。
  他微微一疑,便见康娘子留的条子:熟客介绍,头回做生意,送两件。
  这又送盒子,又送衣裳的……真大方。
  康娘子只是为了不白拿那小袋金子。
  做生意有来有往,平白无故多拿了钱,康娘子总想补回去。
  不仅苏遥指的衣裳是店中最好的裁缝做的,剩下有一件,还是她亲手改的。
  正是雪青那件。
  苏遥拿出来于身上贴了下。
  腰身收过了,正合适。
  康娘子出于裁缝心理,实在是想看苏遥穿这件衣裳,思来想去,还是送了。
  并且改了样更轻薄的料子,精心修了交领腰身袖口。
  反正以后你们谁能看见美人,各凭本事吧。
  我就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苏遥摸着料子,确实比当日试穿那一件薄。
  但……似乎有些太薄了。
  这倒是不太好在外头穿了。
  因是送的衣裳,苏遥也没办法挑剔,只能收起来了。
  正整理着衣裳,齐伯却来后院喊他:“公子,校对司的钱大人来了,说有要事,要您去见他。”
  如今各地的校对司专管刊物审查出版监管,苏氏书铺从来没沾惹过禁.书等物,怎么校对司突然来人?
  还是主事的钱大人来了。
  苏遥不敢怠慢,忙至前店。
  钱大人正带着一随从,坐在店中,慢条斯理地啜着龙井茶。
  苏遥客气笑笑:“见过钱大人,大人前来,是有何要紧事?”
  钱大人撇着瓷盏中浮沫,赞一声好茶,又缓缓道:“我没有什么要紧事,不过来苏老板店中坐坐。”
  苏遥顿时打起精神。
  这副架势,哪是随便坐坐的样子。
 
 
第41章 风波(三)
  这位钱大人说罢一句“没什么要紧事”后, 便好整以暇地坐在苏遥店中, 喝茶。
  也不知有没有喝出什么花来。
  半晌也不说话,只晾着苏遥。
  成安打眼一瞧,便知这是故意找茬的架势。
  我家苏老板都站半晌了。
  到底说不说话,不说赶紧滚。
  成安又给暗卫丙使个眼色:快去把大公子请回来。
  怎么大公子一出门便有人上门找事, 真会挑时……
  成安念及此处, 蓦然心惊。
  这该不是故意挑的时辰吧?
  故意的。
  为什么?
  但成安一向待在傅陵身边,往来之人皆是宋矜这个级别。
  钱大人这等小喽啰,后面是什么背景关系,他还真不知。
  苏遥也不知。
  苏氏书铺一向于旧京排不上号, 又规矩做生意, 平素也用不着同校对司攀关系。
  也攀不上关系。
  既没什么关系, 为什么突然上门呢?
  苏遥虽是位举子,但钱大人已是官场中人。
  即便品级低,也能压住苏遥这种无权无势的平头小老百姓了。
  苏遥只好打起精神应付。
  正细细琢磨,近日是否得罪过何人,这位钱大人一杯茶终于喝够了。
  他生得一副随和客气的好人脸,眼神中却总露出微微的刻薄与轻蔑,让苏遥觉得十分别扭。
  钱大人慢条斯理地放下瓷盏:“苏老板家的茶饮不错。”
  苏遥略微笑笑:“大人谬赞, 都是些常见茶饮。”
  “怎么是我谬赞呢?”
  钱大人抬眼笑笑,“苏老板家的茶饮一传十,十传百地好, 比您这书铺中的书, 都还有名呢。”
  阴阳怪气大师。
  成安最讨厌话里有话的语气。
  但他尚有分寸。
  还不清楚此人上头的背景, 不能轻易得罪。牵一发动全身,万一后头势大,是给苏老板和大公子惹麻烦。
  傅相身边待久了,成安还是谨慎清醒。
  他既不能动,便只能指望自家傅相赶紧回来。
  但傅陵今日不止去了延庆坊的百宝阁。
  小傅大人有数件朝中要紧事找他,暗卫丙赶到百宝阁,根本未寻到人。
  暗卫丙只得联系其他暗卫,在外头急得一脑门子汗。
  他这厢急,书铺中,钱大人依旧不紧不慢地与苏遥东拉西扯,还数次三番地提及皇亲国戚。
  苏遥很有分寸,相关话题一律不接口。
  不得不说,钱大人很会问。
  但苏遥敏感度很高,且惯会打太极的。
  来往数次后,钱大人明显有些薄怒,敛去笑意:“闲谈而已,苏老板如此敷衍,是不想与本官聊天?”
  苏遥温和笑笑:“事及贵人,非我一介草民可议论。”
  “说两句能如何?天高皇帝远,还能有谁把苏老板怎么样不成?”钱大人抬眸一笑。
  苏遥也笑:“大人说得是,自然不能如何。但我素来少出门,于君上国事,所知实在不多,只怕聊不得什么。”
  钱大人自他口中撬不出半个字,眼下苏遥又搬出“一问三不知”,钱大人眸中阴沉明显一闪而过。
  苏遥只当未看见。
  钱大人瞧见他一副心平气和的温雅面容,便满肚子暗火。
  他顿了顿,勾起一抹笑意:“聊这么久,我也渴了。苏老板家的茶饮既好,再给我倒一杯吧。”
  他随手一指:“就那个,甜牛乳茶。”
  甜牛乳茶前店已没了,得去后厨倒。
  苏遥客气地应一声。
  钱大人伸手将瓷盏递过来。
  苏遥伸手去接,成安正瞧出不好,尚未来得及托住,这瓷盏就赶在苏遥堪堪碰到之前,“哐啷”一声,于地上摔得粉碎。
  余下茶水都溅苏遥一袍角。
  成安就很想溅这人一身血。
  钱大人装模作样地笑笑:“呦,杯子摔了。”
  苏遥不动声色:“惊着大人了,我给大人换一杯。”
  他转身要去再倒一杯茶,钱大人身后的老仆却开口:“苏老板,碎瓷盏还在地上呢。”
  这老仆低声顺眼,语气也恭顺,但话一出口,就是讨人厌。
  成安压下一肚子火,忙上前一步,笑笑:“我这就给大人收拾干净了。”
  钱大人瞧他一眼:“我还等着茶缓缓口渴。”
  成安心内一怒。
  方才见此人专来找茬,苏遥便让齐伯回后院了。
  眼下只有苏遥和成安在,这人又拦着成安不让动。
  怎么着,溅我家苏老板一身茶水,还想我家苏老板给你收拾碎瓷片?
  我们家傅相都捧在心尖上的人,就凭你也敢欺负?
  不就是仗着身在校对司,我家苏老板不能得罪你么?
  成安越想越窝火,又不得发作,只能强压住火气笑笑:“我马上给大人收拾干净,再给您倒一杯热热的茶来。”
  钱大人却只不答话。
  那老仆低眉顺眼:“苏老板家的下人很是没规矩。主子还在这站着,哪有一个下人插话的道理?”
  宰相门房还七品官,从前即便在京中,敢给成安脸色瞧的人也不多。
  成安暗怒,苏遥只得与他悄悄使个眼色,让他离开。
  这人专门来找茬,怕是不好打发。
  校对司卡着刊物出版,书纲过不过,左右全凭校对司一句话。这若是结梁子,苏氏书铺真没法做生意了。
  苏遥只得先忍下。
  不过收拾打扫,又不是要命之事。
  苏遥便吩咐成安去倒茶,兀自蹲下整理碎瓷片。
  成安自然担心,但那钱大人又开口:“你不去倒茶,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成安:苏老板要有一点事,你就死了。
  他担忧地瞧了瞧收拾的苏遥,忿忿不平地离开了。
  钱大人想是惯会做这种于旁人家中砸杯子之事。
  好好的一个瓷盏摔得粉碎粉碎。
  苏遥低头小心捡一会子,还没捡干净。
  钱大人居高临下地瞧他一眼,又笑笑:“近来有位三江先生很有名气,听说他的话本只在苏老板店中卖?”
  苏遥客气:“大人说得是《海棠绮梦传》?”
  “正是呢,就叫这个名儿。”
  钱大人再瞧他一眼,吩咐身后老仆,“去给我拿一本看看。”
  这老仆应一声。
  书铺中宽敞得很,这人却非要从蹲着的苏遥身边过。
  苏遥忙让开,却仍是让这人撞了下。
  有个大瓷片,不知为何,正出现在苏遥手边,刷一下划个大口子。
  苏遥一蹙眉,左手上便渗出一道鲜红血迹。
  钱大人顿一下:“呀,家仆年迈眼花,不小心撞着苏老板了。”
  这口子还有些深。
  苏遥微微皱眉,有点疼。
  成安飞一般地去倒茶,飞一般地跑回来,到底还是瞧见苏遥手上一个大口子。
  成安将茶往桌上一放,忙忙地将苏遥扶起来:姓钱的,你真的死了。
  钱大人只笑笑:“苏老板还是读书人,下人的活,一点也不会做。”
  苏遥再好脾气,也不想说话了。
  钱大人又瞧过来:“苏老板不快去包扎一下,站着做什么?你还在这儿陪我,让旁人瞧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为难苏老板。”
  他大爷式地往店中一坐,早没有了其他客人。
  苏遥转身就走,又给成安使眼色。
  钱大人是客人,又不是傅鸽子,不能被扔在前店。
  成安只能端出“你马上就死了”的美好笑容,留下招呼他。
  苏遥回后院一趟,也没敢惊动齐伯和阿言,兀自收拾妥当。
  真还挺疼的。
  苏遥微微蹙眉,后院清静,苏遥平了半日火气,才复起身。
  这钱大人来者不善。
  但近日若谈及得罪,也唯有万家一个。
  又是万家来找事?
  苏遥压下不平,正出去,却瞧见桂皮“喵呜喵呜”地扒开了他的门,坐在门口叫上两声。
  桂皮竟会开门。
  挺聪明一大橘。
  苏遥蹲下,摸摸软乎乎的猫脑袋,桂皮舔他一下,苏遥躲开笑笑:“别碰,伤着了。”
  桂皮“喵呜”一声,并没有听懂,却一路跟着苏遥的脚步跑到前店。
  傅先生的猫,倒很是粘苏遥。
  苏遥只得由着它。
  又平一口气,掀开前店帘子。
  这两位想是冲苏遥来的,倒并没有为难成安。一个安静看书,一个安静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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