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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东家书

时间:2020-08-19 10:03:16  作者:东家书
  傅陵扬眉笑笑:“齐伯留下照顾,让吴叔出去帮忙买点?”
  这顺口的话。
  这就是住在一起的好处。
  白悯和许泽终究是客人,闻言暗自不爽。
  但苏遥也并没有不把傅陵当外人:“怎么好劳动傅先生?去也该是成安去的。”
  正要唤人,齐伯只得提醒:“阿言下学,成安去接了。”
  苏遥略一顿,许泽却已起身。
  他自幼规矩得很,主家暂无茶点,且子侄下学,虽然苏遥并非有意赶人,也把他当相熟的友人,但他毕竟还是客人,不大好再坐着了。
  白悯与他想得一样。
  是有些不甘愿,也只得起身,又终究挂念:“手当真没事吗?”
  苏遥不免先就待客不周致歉,又笑笑:“原也不是大事。也没有伤筋动骨,倒劳动白大夫走一遭。多谢白大夫。”
  白悯点个头,又关切:“不必谢我,若有何不适,只管遣人喊我。如今济仁堂内风寒病患多,你尽量别来,喊我就是。今夏雨水多风大,又是极潮,你虽已大好……”
  苏遥又有大半月未找白悯瞧过了。
  白大夫此刻念起先前未嘱咐的话,一时大夫的心思上来,又事无巨细地叮嘱一遭。
  齐伯一一记下。
  一路送人走,许泽倒插不上话,只临出门时嘱咐一句:“我给苏老板的药膏,若用得上,尽管用就是。”
  苏遥正想还给他:“当真不用,想来也不便宜,你……”
  许泽现出淡淡笑意:“苏老板不必再挂念我。先前您劝我,我也想通。这些时日,正好有几户富贵人家寻人作画,手头倒也宽裕些。只是……”
  他微微一默:“毕竟有悖外祖教导,不好落名字。”
  许泽终究还是有些文人傲骨。
  苏遥温和一笑:“暂且如此度日,待绣本大卖,便又有钱两了。”
  又念起:“青石书院旁听之事,可有着落?”
  许泽扬眉,终于在沉郁中,现出几分少年气:“一回便过了。徐夫子还说,秋闱已近,让我早些去听讲。”
  复斟酌一二:“我打算,待绣本之后,便先不画了吧。”
  如今这个世道,写话本、卖字、作画皆不是正经营生,科举入仕才是读书人的正途。
  许泽于此有意,苏遥自然鼓励,又打趣:“许先生先前应给我的画,可是食言了。”
  许泽望着他清澈眼眸,只稍稍颔首,轻声道:“苏老板的画,我最放在心上,早就画好了。”
  他生性不如谢琅一般温厚从容,又比不得白悯的洒脱自在,少年情愫,总是欲说还休,丢下一句“我改日送与苏老板”,匆匆便走了。
  苏遥自回去。
  花厅中还坐着位大鸽子。
  鸽子又在醋溜自己,因为苏遥送俩情敌出门。
  瞧着还说笑一路。
  但他又不用走,享受不到这个待遇。
  只能原地吃吃醋。
  苏遥踏进来,仍有些歉意:“今儿确实招待得不好,正巧客人来,又正巧没茶点了……”
  苏遥把两只情敌喊成客人。
  傅鸽子微微开心。
  但苏遥又笑道:“多亏白大夫与许先生是相熟之人,不计较,不然当真有些……”
  傅鸽子又眼眸一沉。
  天色微暗,苏遥也未注意傅陵丰富的微表情,只望着一桌子剥好的坚果,笑叹:“剥完倒没怎么吃。待我手好了,正好做些点心。”
  齐伯也笑:“今儿招待的点心,还是先前在承平坊的吉祥斋买的,但还是不如公子做的。”
  那当然了。
  便是拿到京中也鲜少能有有名气的店面媲美。
  傅陵再次感叹自个儿眼光好,一开心又嘱咐今晚让福客来多加两个菜。
  雨天潮湿,福客来送来凉拌肚丝、小葱煎蛋与香芹牛肉,又端来一个小锅子。
  苏遥掀开,竟是一锅子极鲜的鸡汤。
  送菜的小厮恭敬道:“雨天该吃些温补之物,鸡汤面正好,但一路送来,怕面就坨了,是以面得请客官自个儿煮。”
  不愧是旧京最老字号的大酒楼。
  周到细致。
  这一小吊热腾腾的清鸡汤鲜香扑鼻,炖着枸杞山参红枣等物,咕嘟咕嘟沸着泡泡,确是大补之物。
  这得等人齐才能做。
  苏遥只站在后院檐下张望许久,却也不见阿言与成安回来。
  正略微焦急,自肩后搭上一件大氅。
  傅陵与他披上,又十分顺手地绕到人面前,稍稍低头,系上衣带:“虽不是风口,也避着些。”
  傅陵比他身量高些,既是系衣裳,离得便极近。
  苏遥只觉得傅陵的气息就擦着他额前碎发,一时心下微乱。
  他不由自主地颔首避开,却又正瞧见傅陵白皙的指尖绕着衣带,近在咫尺。
  苏遥一阵局促,忍不住要后退一步,便察觉傅陵捏住天青衣带。
  傅陵微微低头,眸中却含几分调笑:“苏老板,躲什么?”
  是……是呀,我躲什么?
  苏遥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又站住。
  傅陵慢条斯理地系着衣带,瞧着苏遥微红的耳尖,心下浮起淡淡笑意。
  就势要再开口调戏两句,门外忽传来马车响。
  苏遥要去开门,傅陵只得三下五除二地系完,又跟过去。
  雨幕连绵,却见成安自一辆富丽堂皇的大马车上撑伞下来,又接下阿言。
  再掀帘子,竟是尚云朝。
  大雨溅得地上层叠水花,尚云朝跳下车,便有仆从打起大伞。
  尚云朝拱手一礼,再瞧见傅陵,微微一怔。
  傅陵神色平淡地点个头。
  尚云朝只得压下,对苏遥道:“苏老板有礼。今日雨太大,苏言没带伞,我瞧着苏老板的人也只带了一把伞,便自作主张,留苏言坐我家马车了。”
  又解释:“夫子留我讨论一处文意,耽误些时辰,让苏老板担心了。”
  苏遥笑笑道谢:“多谢尚小公子。今日雨大,麻烦尚小公子了。”
  又客气几句,回头才瞧见阿言一脸不自在:“公子,我明明带伞去了,但满书院也没找见。”
  许是丢在何处了。
  谁上学时候不整天丢伞?
  苏遥揉他一下:“丢就丢了,平平安安回来就好。”
  又抬头瞧一眼天色:“若你和成安一把伞回来,可要淋成落汤鸡了。这次可多谢尚小公子。”
  阿言略一顿,忍不住回头望一眼。
  院门早关上,云朝也早就走了。
  阿言默默收回视线,低声道:“他对我是好心,我知道的。”
  这话散在风雨里,也并无人听见。
  尚云朝自然也听不见。
  只从座下取出一把半新不旧的家常伞,心道:若不是今儿把他的伞藏起来,苏言还不肯与我说话呢。
  这人真狠心,说让我少管他的事,就当真不理人了。
  这怎么行,书院本就没几个人聊得来。其他人的见识都差那么老大一截,苏言再不与我说话,我日日就要憋死在书院了。
  尚云朝自觉重新开个好头,再度琢磨,要是明日还下雨,再来接人一趟?
  他的琢磨,阿言自然也听不见。
  福客来咸香醇厚的鸡汤底,他热腾腾地吃过一大碗,又与苏遥喝一碗姜汤,只觉周身终于暖和。
  烛火莹莹,苏遥坐在柜台算账目,阿言欲言又止好一会子,终究凑来:“公子……你今儿那件大氅……”
  苏遥点着单子,未抬头:“怎么了?”
  阿言一边自居小辈,大人的事原不该他张口,一边幼小的心灵里又全是对自家苏公子的担忧。
  权衡一二,再张口:“是……傅先生给你穿的吗?”
  苏遥原该大大方方答个“是”,但明亮的烛火一晃,他心下不由也跟着一晃。
  故作寻常地点个头,又不由小声:“怎么了?”
  阿言微微蹙眉。
  我就知道。
  齐伯才不会系那样的花结,看方向也不是苏老板自己穿的,一定是那位傅先生。
  这么快,这都开始帮忙穿衣裳了。
  虽然瞧着傅先生是个品性端方的纨绔子弟,但苏老板毕竟还不完全知道他的身份。
  名字就还不知道呢。
  阿言复念起今日朱家之事,顿一下,只能拐弯抹角地提醒苏遥:“公子听闻朱家之事了吗?”
  苏遥停下手,明烛摇曳,他猛然念起阿言先前说过的那番话。
  阿言趴在柜台处,低声道:“公子,咱们手上的话本先生有不清楚身份的,要不要也简单了解一遍?”
  这位傅先生的身份,您要不要也去了解一下?
  苏遥稍稍蹙眉,略一沉吟。
  阿言一向谨慎小心,担忧得有理。
  不过苏氏书铺的话本先生皆是签过许多年的。不是如周三先生一样的老年闲散人士,便是如许泽一样的生活窘迫的读书人。
  当世正经识文断字之人,也很少以此为生。
  但这位傅先生,就不同了。
  出身士族,朝中有人做官……
  可话也得说回去。
  虽说朱家之事正当前,但也不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并非所有出身士族的话本先生皆别有用心,如此一竿子打死,避之不及,也不是什么好事。
  苏遥思索片刻,只得道:“那我,改日先与傅先生简单聊一聊?”
 
 
第48章 入夏(一)莲花酥
  话虽如此说,苏遥措辞数日,还是不知如何开口。
  既谈及出身,必会涉及家族内事。
  苏遥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外人,怎么好探问这样的事。
  他一连斟酌好几日,又兼大雨洗刷之后的天气极为炎热,心思越发静不下,索性拖上一拖。
  他这厢拖着,旧京的许多话本先生倒不敢拖。
  以此为生的许多位先生连连自证清白,苏遥数一遍,连新签下的尹先生都遣人递了句话。
  也是自然。
  虽士族中人鲜少以此谋生,能一本接一本与书铺签合约的先生,大都是老实写书的白身,苏遥手中,又皆是经年来往的老人,从未惹过事。
  但风口浪尖上,许多位话本先生难免前来多言一句,也让书铺放心。
  唯有鹤台先生还八风不动。
  鹤台先生的作风一向旧京独一份。
  苏遥客气送走尹先生的书童,回头瞧一眼晃晃悠悠的傅鸽子,只想着,那改日还是得他主动去多聊一句。
  嘱咐一句也好。
  如今朱家刚出事,校对司新换人手,必然于书纲内容上审查更严。不聊别的,多叮嘱一句也好。
  说到书纲内容,这位鸽子又好几天没提笔了。
  干嘛取笔名叫“鹤台”,正经该叫“鸽台”才是。
  大鸽子身为畅销书作家,一向毫无写书的自觉。
  瞧见苏遥望过来,只弯起眉眼:“苏老板不是说今儿做糕点吗?”
  不写文整天光想着吃。
  不给你吃!
  但苏遥也就是想想,打算做糕点的栗子花生瓜子松子有一半还是傅鸽子剥的。
  他手上的口子渐好,今日天阴,想来又要下雨,苏遥便打算闭店做些糕点。
  傅鸽子给用的药果真极好,一点疤也没留。白大夫和许先生送的药都没用上。
  谢夫子后来也来送过药,也一样没用上。
  前几日端阳节,谢琅的小厮来送过一次粽子,说谢琅最近极忙,藏书阁忙着修整一批古籍,夫子们就快住在书院了,抽不出空亲自来。
  苏遥自然道无妨,那小厮瞧苏遥伤了手,又专跑一趟,送来许多伤药。
  伤药皆没动,谢琅送来的豆沙甜粽却极好吃。
  可是傅先生却不大喜欢。
  苏遥一向觉得,傅先生偏好甜口,但他瞧那粽子时微微蹙眉,苏遥一时也把不准了。
  果真是口味挑剔的吃家子。
  苏遥等待醒面的功夫,这吃家子又抱着桂皮进厨房了。
  桂皮刚刚让吴叔剪掉一圈毛,秃秃的。
  但依然圆滚滚。
  可见是实心的胖。
  秃头桂皮有些不开心,瞧见苏遥,便“喵喵”地探头求安慰,被傅陵一把按住。
  又训一句:“别一见面往人身上扑,做饭呢。”
  桂皮委委屈屈。
  苏遥不免笑了笑,又瞧傅陵:“傅先生怎么来了?”
  我来等着吃。
  也全不是。
  刚出锅的热点心最好吃不假,但主要是来看美人下厨。
  傅陵虽然是个正经吃货,但从不进厨房。
  自从有一回进厨房给苏遥递了根葱,就突然发现,厨房是个好地方。
  美人挽着袖子揉面,手腕白皙纤细,眉眼凝神专注,额角还沁出一丝薄汗。
  格外地赏心悦目。
  想吃……
  都想吃。
  但天气热,他又不会帮忙,苏遥总赶他走。
  今儿是个好时候,今儿凉快。
  傅陵抱着猫往灶台边一坐,就瞧见苏遥指尖握着个小圆球,在雕花刀。
  窗外悠悠地起风,苏遥见他瞧得仔细,只抬眸笑笑:“是核桃酥。待会儿烤出来,就是个核桃样子,可好看了。”
  傅陵挑眉,漫不经心地“嗯”一声。
  哪有你好看。
  苏遥未察觉,依旧笑笑,一连雕上十数个,放进烤炉,才开始做第二道。
  因想着招待客人,便选了些样子漂亮的。
  第二道是“五白糕”,取白扁豆、白山药、白茯苓、白莲子、白菊花制成五□□,再混上砂糖与糯米蒸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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