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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崩了关咸鱼男配什么事(穿越重生)——贰两半

时间:2020-08-19 10:04:20  作者:贰两半
  而他的母亲活了下来,在一群同样资质低下、不受宠爱的兄弟姐妹中,他是极少拥有母亲的人之一,而且他的母亲并未像其他被掳来的女子一般,痛恨自己生下的孩子。
  只是那时的他不知道,母亲未死于生产对他来说是幸运,但对这个女子来说却是天大的不幸。
  她终究还是死了,死的极为凄惨。
  除了母亲,也不是没有其它人对夏戎好。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城中,也有良善的兄弟姐妹,只是良善的人在魔族中往往死得极快。
  后来的后来,天殛城破了,所有魔族都被抓起来审判。
  魔性嗜杀,喜掠夺,手上干净的没几个。那些曾被魔皇重用的“长兄”一个个被处以极刑,唯独他一直没有人来过问。
  直到有一天,那个诛杀魔皇的“正道伟人”带来了一个双眼被布条蒙住的男人。
  这个男人夏戎见过,是纯阳宗的弟子,叫沈流云。纯阳宗被魔皇所灭,唯独沈流云被抓了回来,关起来受尽折磨。
  “长兄们”曾为了捉弄夏戎,带他去参观受刑的沈流云,他们让蛇虫鼠蚁啃噬光他身上的肉,又塞灵丹治好,玩笑道:“可别弄死了,父皇还期待他服软呢。”
  曾经儒雅端方的正道骄子,被一群魔人关在牢笼中,极尽折磨,尊严被碾进尘埃。如今他自由了,会放过魔族吗?
  聂清玄打开牢笼,指着夏戎对沈流云说:“我留了一个给你报仇。”
  感应到牢笼中的气息,沈流云脸色一变,含怒质问聂清玄:“你把一个没杀过人的魔族孩子留给我是什么意思?”
  说来可笑,别看夏戎现在这样,少年的他的确没有杀过人。但这不代表他是好人,好人在地下城是活不下来的。若说早些年他还想过为了娘亲努力向上爬,但娘亲惨死后他对魔族便只剩下恨,所以不再尊崇那些安排,任由自己被排挤到魔族最底层。
  聂清玄的回应是:“你管他杀没杀过人。他是魔族,魔族就该死,不是吗?杀了他,给你的父兄报仇,给纯阳宗报仇。”
  说着将一把剑塞入了沈流云手中,还考虑到沈流云看不见,体贴地帮他提起剑,对准了夏戎的心口。
  沈流云握剑的手在疯狂颤抖,他的内心在经历痛苦的煎熬——是杀掉一个无辜的魔族孩子来宣泄自己的恨意;还是克制住似海深仇,放了他?
  聂清玄刻意将沈流云推到了一个极端的境地,将他伤痕累累的心再度撕裂。但也只有这样里面的脓毒才能流出,沈流云才有从仇恨中解脱的可能。
  最终沈流云还是无法对一个没沾过血的幼年魔族下手,丢下剑,落荒而逃。
  聂清玄望着沈流云,直到他的背影消失,然后瞥了夏戎一眼:“走吧,你自由了。”
  和殷血寒厌恶欠他的一样,夏戎也极度厌恶承聂清玄的情。但严格说来,他对聂清玄只有讨厌,远远说不上恨。甚至内心深处还有一丝感激,因为聂清玄杀了魔皇,毁了天殛城,做了他最想做而做不到的事。
  至于黎青崖——这个聂清玄最在意的弟子。夏戎一开始并没有多深的感想。
  再优秀的苗子也只是苗子而已,没长成参天大树前都不值得过于上心。殷血寒喜欢他也不算大事,只要不耽误正事夏戎便懒得理会。
  直到现在,夏戎才隐约明白这个年轻人好在哪里。
  黎青崖去而复返后,那个令人厌烦的恶灵不再言语,今夜他竟能安稳地入眠……
  黎青崖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一个少年在狭小的院子里练剑,但他看着身体不太好,臂力也很弱,艰难挥舞着成年人拿着也觉得重的剑,一下又一下,几千下后,他终于支撑不住,累倒在地。
  少年还想爬起来继续练功,但他太累了,努力半晌也没能成功。最终无助地趴在泥土里哭起来。
  黎青崖注意到少年的相貌和殷血寒很像。看来他是白天“知心哥哥”当多了,晚上才会梦到这些。
  他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扶起少年:“别哭,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他在梦里陪了那个少年一晚上,第二天起来后困得感觉和没睡一样。他郁闷地抓脑袋,做个梦而已,自己这么认真干嘛?
  和殷血寒说起来的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果然,人的梦并不相通。
  夏戎已经结束自闭,从角落出来,坐在软垫闭目养神。魔族缩小体型来恢复伤口的能力非常有效,夏戎伤好得极快,才过了一晚上,便开始恢复体型。
  至于殷血寒虽没有好全,但也能自己行动了。
  又等了半天,完全恢复成体的夏戎站起来:“走吧,墨宗和歃血盟的人都到了。”
  黎青崖早就盼着这句话了。
  走出地道口,重新见到天光的他恍若重生,感动得快要落泪。
  两个势力的人乌泱泱地候在外面,墨宗占了左边,歃血盟的人占了右边。
  见到他们出来,歃血盟的人冲上来扶住殷血寒:“盟主!”而墨宗的人则一齐朝夏戎下跪,山呼:“属下恭迎尊主。”
  墨宗左护法上前向殷血寒禀告结果:“尊主,天殛城内的叛徒已经清理干净了,活捉十二人……”
  殷血寒拉住黎青崖的手,占住他的注意力:“跟我一起回去吧。”
  “不了。我一个人走就行了。”
  殷血寒有些失望,但没有强求:“以后遇到什么事尽管来歃血盟找我。”
  说完又补充:“当然,没事也可以。”虽然当初的婚约是乌龙,但他不介意再追黎青崖一次。
  黎青崖不动声色抽回手:“我会的!”
  而夏戎看了他俩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在属下的簇拥下上了车驾。
  两派的人纷纷离去。左护法落后一步,刻意留在了黎青崖身边。他望着夏戎与殷血寒的车驾,感叹:“殷盟主很像年轻时的尊主。”
  意识到自己失言,他迅速收住,对黎青崖打揖:“黎少侠这次的恩义,墨宗铭记于心,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这话分量不轻,左护法敢承诺一定是夏戎的意思。这种感谢的话高傲的魔尊是不会自己说的。
  黎青崖应下:“好的。”
  说完这件事,左护法也带着剩下的人离开了。留下黎青崖一个人抓脑袋:殷血寒很像年轻时的夏戎?真的假的?
  ……
  车驾内,夏戎闭目养神,但心绪却不曾平静。
  人往往会痛恨年轻时的自己。
  如果那时更努力一点,是不是就能守住想要的?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
  殷血寒的诞生并不是意外,是他炼制化身时剥离魔族血脉的必然结果。
  他只给了殷血寒来自母亲的血脉,期盼这个化身能获得一段干净的,不曾背负罪恶的人生。
  殷血寒其实不比曾经的他差,甚至在某些方面强得多。但夏戎还是会忍不住去恨他不够争气,不够努力,这些负面情绪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或许,他痛恨的从来不是殷血寒,而是曾经那个弱小的自己。
  殷血寒叛出墨宗,他其实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留下来不过是相互折磨,分开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安排。
  “左奇。”
  车窗外,追上来的左护法应声:“属下在。”
  “交给你一个任务,放在第一优先级去办。”
  听闻此语,左护法提起了十二分注意力:“尊主吩咐。”
  “帮殷血寒追到黎青崖。”
  左护法:……
  骤然听到自己事业脑的上司这般吩咐,左护法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修士的听力哪那么容易出问题,虽然怀疑人生,但他还是应了下来:“是。”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的夏戎:感情是什么东西?劳资只有事业。
  现在的夏戎:不行,必须得想办法把黎青崖变成我家的人。
  夏戎现在只是理解了殷血寒为什么喜欢黎青崖,并不是他喜欢上黎青崖。
  这是棵树龄五百多年的事业脑老铁树,开花太难了
  但是想想,要是殷血寒追到青崖后夏戎开窍了……岂不是很刺激
  (作者胡言乱语,不要当真)
 
 
第74章 
  待墨宗与歃血盟的人走远,黎青崖也从另一条路离开了天殛城。
  沿着来时的方向行了半日,周围的植被渐渐稀疏,泥土也开始呈现出一种古旧的,铁锈般的红色。再往前走便是古战场了,也是他在玉简中与裴雨延约定碰面的地方。
  巨大的双尊像出现在眼前,后面是望断山,前面是广袤荒芜的修罗原。
  远远看去,石像下立了一个修长挺拔的人影。风席卷尘土,撩起墨蓝的衣角,而那人始终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像,又像一把悬在天地间的孤剑,透着亘古的寂寥——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生死倏忽,沧海微芒……(注释1)
  裴雨延顿悟了,黎青崖不敢打扰他,便守在旁边。他看着面前紧闭双眸的人,只感觉对方下一秒就要化归天地,与大道共存,心里不禁涌出深深慌乱与担忧。
  不知过了多久,裴雨延的睫毛出现了细微的颤动。黎青崖激动地站起身:“小师叔!”
  裴雨延看向他,盛满玄奥道意的双眼在认出面前人的瞬间,春风化雪。他唤了一声“青崖”,语气轻淡,但若见过北境的冰雪,便能感知天泽城主此时的声音有多温柔。
  “小师叔如何就顿悟了?”
  裴雨延解释:“来到此地后,见到石壁上的字,忽有感触。”
  浮黎剑尊与裴雨延都为剑修,他的箴言能让裴雨延有所感悟不奇怪。只是这箴言是浮黎剑尊死前留下的,里面的道意虽然深厚,却难免悲凉与不详。
  黎青崖摁下心底的不安,问道:“回仙宗这一趟怎么样?”
  “师兄魂魄已妥善安顿。太一有行舟打理,一切安好。师兄失踪之事暂无旁人知晓,但已有人察觉南海异动,着手试探。至于师兄的其它魂魄——”裴雨延略作停顿,轻轻摇头,“没有头绪。”
  他们并不知道如何寻找聂清玄的魂魄,甚至连他会去哪些地方都不确定,只能慢慢尝试。
  “到此地后有发现吗?”
  “还没有。”怕黎青崖来了找不到他,裴雨延抵达之后哪里都没有去。
  黎青崖左右看了看,山下光秃秃的,也瞧不出名堂:“那我们上山看看吧。”
  望断山上有一处战魂祠,是为告慰战亡在此地的数十万英灵而建。
  黎青崖到时是正午,天大亮。但等了这么久,日头已经偏西,加上古战场常年阴云避日,每每不过酉时,天便完全黑了下来。因此,抵达半山时已是伸手不见五指。
  黑黢黢的山,黑黢黢的林子,连鸟叫都没有。松树像鬼影一样稀疏屹立在山坡上,夜风卷过平原,似鬼哭嚎。
  阴森的环境让黎青崖打心底发毛,这里不是可能闹鬼,是绝对有鬼啊!
  忽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牵住了他,温暖的体温透过接触的皮肤传来,扫尽黎青崖心底的惊惶。
  黎青崖心下放松,但嘴上却要面子:“小师叔,那个……我不怕的。”
  裴雨延认真应了一声:“嗯,我知道。”
  包容的语气黎青崖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唯一的作用便是欲盖弥彰,他心下羞窘,反问:“小师叔不怕吗?”
  裴雨延轻轻摇头。
  好歹也说句“怕”给他一个安慰回去的机会啊,不过让裴雨延撒谎的确困难。黎青崖不甘心地追问:“那小师叔怕过吗?”
  “很多。”裴雨延承认的干脆。
  心有所系,便存敬畏。在乎的越多,怕的便越多。
  “怕什么?”
  “怕冷。”
  北境长大的小师叔怕冷?黎青崖忍不住困惑,但裴雨延又不是藏满坏心眼的聂清玄,不说假话。
  裴雨延还没有说完:“怕北境变成无人之地。”
  他少年时的北境一度因为子民牵离而荒芜,这是天泽城主的痛,而他的夙愿,便是让北境重新焕发生机。
  “怕不得不伤害师兄。”
  这是在说聂清玄请裴雨延阻止他坠魔的那件事,黎青崖已经知道了。
  “还怕,找不到青崖。”说到此处,裴雨延收紧了握着黎青崖的手。
  三天前,他寻到客栈却没有见到人,以为黎青崖又出事了,天知道当时他有多惊慌。后来发现暗号,他恨不得立即赶到师侄身边,然而因为一条黎青崖发来的消息,又只能摁下焦躁,静心等候。
  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师长担忧,黎青崖也觉得自己罪恶深重:“对不起。又让小师叔担心了。”
  “不用说对不起。”
  其实,哪怕黎青崖在这里,他还是会忍不住担心。
  担心总是没完没了的。
  没找到前,担心他会出事;找到后,又担心他会再度失踪;哪怕牵着他,也害怕他会绊倒。
  没见面时担心见不了面,见到后又怕下次见不到;不熟悉时担心他讨厌自己,渐渐亲密后又害怕有一天他会有更亲近的人。
  裴雨延的心像是一架秋千,在喜悦与苦恼间来回摆荡。患得患失,心绪难宁。
  但他想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将这份心情恰当地传达给黎青崖。只能郑重庄严地对待每一次触碰。
  在断断续续的谈话中,他们抵达了战魂祠,到了这里那股阴森的气息淡了许多。
  高大的牌坊后,是一条白玉道,两边的无字石碑如剑林耸立,直指云霄,一座碑便是一条魂。
  聂清玄的魂魄会在这里吗?
  黎青崖走进碑林,缓慢看过一块块石碑。但一直走到尽头也没有发现,就在他准备折返回去找裴雨延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感叹。
  “这雨下得真好啊。”
  黎青崖回过身,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天门的庭院。
  较之上次,这里安静了许多。之前在聂清玄记忆里见过的裴钦立在庭院下,他看着憔悴清瘦了许多,明明寿数还很长,鬓间却生出许多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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