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小傻叽送达请签收(近代现代)——云鹤锁朝堂

时间:2020-08-20 09:31:18  作者:云鹤锁朝堂
  可那个时候,莫晏茹和方文伟早就定下了终生,她自是抵死不嫁。
  偏偏所有的抵抗都终结在方文伟的车祸上,莫晏茹百般挣扎,最后还是逃不过嫁进柳家的命运。
  后来的几年,一切都很平静,柳岑徽顺利出生,莫晏茹老实待在柳家。
  直到一次意外,让莫晏茹发现,当年方文伟的车祸,乃是柳家和莫家联手策划,就为了促成两家的姻亲。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莫晏茹就疯了,滔天的恨意将她埋没,所有的仇怨都被发泄到尚且年幼的柳岑徽身上。
  柳家自知理亏,放任儿媳折磨小孙子,一来就是十几年,只求莫晏茹不要将柳家的车祸一案捅出去。
  这么多年来,柳岑徽早就习惯了,每到这一天,他都免不了见母亲,接受对方的恶意,忍受对方的殴打谩骂,乃至一场故意的大火,留给他一双残腿一脸伤疤。
  至于原因?
  莫晏茹说了:“我给了你生命,你就活该受着。”
  今天也不例外,柳岑徽孤零零的回去,孤零零的回来,顺便带了满身的淤青抓痕,还有失去控制的负面情绪。
  他知道自己有病,换作任何一个人,在母亲十几年的虐待下,也不可能正常。
  可他不愿意去治,也没有要治的理由。
  柳家的阴私,成了禁锢他的囚牢,抛不开,逃不掉,深深沦陷。
  自从回来后,柳岑徽一直避着傅宁,一是不愿意暴露身上的伤,二也是怕情绪失控,伤害到旁人。
  谁想入夜的噩梦,终究还是把他拉入深渊。
  柳岑徽用最后的一点理智,控制着自己离开卧室,躲到客厅来压制暴虐的情绪,唯独千算万算,没想到傅宁会起夜找出来。
  从那场意外的大火后,这幢别墅就有了规矩:每年的这一天,不管夜晚听见任何动静,都不许出来。
  可是前两年,一个佣人起夜,不巧正好撞见犯病的柳岑徽,又被柳岑徽追着扔了一路的花瓶杂物。
  身心皆受创的佣人从柳家辞职,可柳家新任家主是个疯子的传言,自此不胫而走。
  几年后,旧景重现,竟然让傅宁撞见了。
  藏在内心深处的第二个暴戾人格,就此暴露在傅宁面前……
  傅宁小心翼翼地凑近,迟疑半晌,终于还是问了一声:“灰灰你怎么了?”
  “是你啊……”柳岑徽使劲眯着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将人辨认出来。
  敏感的感知让傅宁心颤,他看着面前熟悉的男人,却怎么都不敢靠近。
  柳岑徽面上的面具已经摘下去了,恐怖的伤疤在灯光的反射下愈显狰狞,连他那双幽深的眸子,也在源源不断散发着恶意。
  “灰灰你怎么了……”傅宁怕的不行,眼看柳岑徽滑动轮椅向他靠近,他下意识地后退。
  傅宁的声音里带着颤音:“你别吓我……灰灰?”
  “灰什么灰?”柳岑徽冷笑,猛地出手,一把拉住傅宁的胳膊,然后不由分说地把人拽过来,“我记得你,我娶的傻丈夫。”
  “疼,灰灰疼……”被死死抓住的手腕让傅宁痛呼出声,但比起身体上的痛楚,柳岑徽陌生的举动更让他恐惧。
  傅宁挣扎着往后退,不想这个动作却是把柳岑徽激怒。
  “你跑什么?”柳岑徽的面目瞬间狰狞起来,他反手将傅宁推开,然后在他踉跄的时候,抄起手边的灯棍磕到傅宁小腿上,瞬间让人跌倒下来。
  “啊……灰灰咳咳咳!”傅宁尚且没来得及尖叫,一只大掌蓦然抓上他的脖颈。
  “唔唔咳咳咳!”五指的收紧让傅宁苦不堪言,随着他不断的咳嗽,越来越稀薄的空气让他小脸胀红。
  而造成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柳岑徽终于抓上他肖想了许久的纤细脖颈,滑腻的手感,掌控生命的权利,让他禁不住浑身战栗。
  然而……
  “我记得你,傅家的小傻子,我记得你……”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下午从母亲那里得来的咒骂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畜生!我为什么会进你们柳家的大门!我讨厌你,我为什么要生下你!
  你为什么还活着,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能死掉给文伟赔罪!
  你就……不应该存在。
  柳岑徽盯着傅宁,任由被他抓住喉咙的小人无力地挣扎。
  他薄唇微启,轻轻地说道:“我娶了一个傻子……可是,我怎么能娶一个傻子呢?宁宁你说,你这样傻,是不是也不该存在?”
  傅宁无法回答。
  柳岑徽说:“我是污点,你也是我的污点啊!所以你也应该去死的,你也不该活着,不应该存在啊!”
  说完这句话,他眼中突然出现一丝迷茫,脆生生的话语穿透时空——
  我是宁宁,我会疼你对你好哒!
  宁宁是谁?柳岑徽茫然,手指不觉一松,总算放开了傅宁的脖颈。
  “咳咳咳咳!”大量的空气涌进肺里,傅宁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
  就在傅宁使劲咳嗽的时候,柳岑徽则被两种声音环绕,一个叫他去死,一个要对他好,一个满是恶意,一个是赤裸裸的欢喜。
  “快走——”柳岑徽抱着脑袋,死死咬住牙关,竭力抵抗着大脑中一波又一波的刺激。
  “走、走……宁宁走……呜!”傅宁哀吟一声,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看着陷入疯狂的柳岑徽,怎么都驱赶不掉刚才窒息带来的恐惧。
  灰灰打他了,灰灰说他是傻子,灰灰说……恨不得他去死。
  莫大的悲哀将傅宁笼罩,他怔怔地站在一处,眼泪很快弄花了脸蛋。
  就在这时,只听柳岑徽突然喊了一声:“快点走!”
  傅宁瞬间被惊醒,他看着重新陷入癫狂的男人,恐惧终于盖过哀戚。
  跑!
  快点跑!
  跑得越远越好!
  求生欲让傅宁不顾一切的逃离,甚至连丢掉一只的鞋子都来不及穿上,踉踉跄跄地朝大门口跑去。
  正在两种截然不同人格做斗争的柳岑徽看见他离开的方向,他下意识地想说一声:别跑出去。
  可大脑突然传来的剧痛,让他猝不及防闷哼一声,直接跌落下轮椅,再也顾不上傅宁的去向。
 
 
第37章 后悔
  柳岑徽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卧室床上。
  陈伯守在一旁,满脸都是担忧。
  而临时被找来的医生,正捂着缠了绷带的额角,蹲坐在一角唉声叹气。
  被狂怒的雇主一头按磕在床头,不得不说,这年头的医生实在是个高危职业。
  “唔——”细碎的呻吟声响起,瞬间吸引了在场另外两人的注意。
  柳岑徽眼前还一片模糊,可他开口的第一句,就是直接问:“傅宁呢?他跑出去了,有没有找回来?”
  他的嗓音干涩嘶哑,每吐出一个字,都是对他喉咙的极大折磨。
  陈伯一边招呼医生快点过来,一边尽快回答:“在找了在找了,少爷您放心,我已经让好多人去找宁少爷了,肯定能找回来的。”
  陈伯一想到今天一早起来,见到自家少爷倒在墙角,以及散落在柳岑徽身边的点点血迹,至今尤是心悸不止。
  他一边给医生打电话,一边找人把柳岑徽抬去卧室,这才后知后觉宁少爷也不见了。
  陈伯急的一个头两个大,又要照顾情况不明的少爷,还要去调取客厅的监控。
  当他看见傅宁光着一只脚丫跑出去,又一路消失在柳家监控范围,陈伯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
  后面更是一阵兵荒马乱,找傅宁的去找人,柳岑徽这边也要检查,甚至医生还被失控的柳岑徽打了,全是混乱……
  此时,听了陈伯的话,柳岑徽心里也有了底。
  他狠狠闭了闭眼睛,随后说:“人不够,再去找人,去老宅要人,公司调人,把别的事都放放,先去找宁宁。”
  陈伯连声应是:“少爷你也让医生看看吧,你身上的伤口已经涂好药了
  谁想柳岑徽直接偏头拒绝:“不用,我没事,找宁宁,我昨天……”
  后话不用说,看了监控的陈伯也是一清二楚,只剩下一片叹息。
  陈伯对于柳家的那些事,基本都是清楚,他几次劝解柳岑徽完全没有必要回去,可等来的只有沉默。
  只可惜多年的纵容,终酿成今日大祸。
  不论是柳岑徽还是陈伯,他们都没有办法想象,傅宁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鞋子都只穿了一只,就那样直接跑出去,至今未见人影。
  何况他还心智不全,如何能安全地在外面流连?
  两人皆是缄默,许久未语。
  柳岑徽只要一闭眼,眼前浮现的全是昨夜的暴行,那样乖乖巧巧只会说“喜欢你”的小人,却被他掐着脖子咒骂……
  这些黑暗都是他受惯了的,可不知怎么的,他一点也不想让傅宁知道,更遑论让他亲自经受一遍。
  长久以来,他第一次怀疑,要是早几年就去看心理医生,是不是就不会有昨晚的意外了?
  未发生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片刻后,陈伯做主把医生送走,然后就回来照顾柳岑徽了,至于说昨夜的意外,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忽视。
  家里气氛很是凝重,等到柳岑徽能差不多坐起来,他就去了客厅,之后一直待在这里,静等各方的消息。
  在他平静的外表下,悔意和害怕始终盘旋,对傅宁的歉疚更是时刻问责他的内心。
  但柳岑徽没想到的是,时过正午,家里迎来了不速之客。
  傅金辉和傅媛一前一后,被佣人迎进来,一路凑到柳岑徽不远处。
  “哎呀岑徽啊,有时好长时间没见,知道你忙,我就自己来了,就是想跟你问问,最近有没有时间去傅家吃顿饭啊?”他乐呵呵地笑说。
  作为长辈的傅金辉如今却谄媚的很,点头哈腰的奉承姿态,看在本就烦躁的柳岑徽眼里,愈加油腻。
  “有话直说。”他按了按酸涩的额角,满心都是傅宁的去向,哪里还有心思理会不请而来的老丈人。
  傅金辉没听出他话语里的不耐烦,还笑呵呵的,他自说自话了许久,把公司最近的生意有多不好,他工作多辛劳,生活有多不如意,从头到尾说了个遍。
  最后还是傅媛捅了捅他,他才恍惚发现,是不是一直没人搭理他啊?
  傅金辉一愣后,很快尴尬起来,他讪笑两声,牵强地转移话题:“哈,哈哈,哈哈哈……说起来,怎么不见傅宁呢?”
  这两个字一出来,柳岑徽当即愣了,他的面色一变:“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还有事要忙,恐怕没时间陪两位了,二位不如先回去吧,又是改日再谈。”柳岑徽扬声,“陈伯,送客!”
  “哎哎不是……岑徽啊,岑徽!”傅金辉难以置信,他大声的喊着,却抵不过几人的推搡,被陈伯不容拒绝地请出去。
  柳家别墅外。
  几乎算得上被赶出来的父女两人,一个面上尽是阴狠,一个则是满脸尴尬。
  傅媛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扭头对傅金辉说:“爸,你说傅宁他是不是失宠了啊?”
  “咱们在柳家呆了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他人影也就算了,就连提到他的名字都得不到好脸,那些佣人们也都讳莫如深,就好像……不敢跟傅宁有牵扯似的。”
  “你看哥夫刚才,咱们不过问了句傅宁怎么没见着,他就发那么大的火,可别是……”
  “可别是什么?”傅金辉蹙眉。
  “可别是傅宁做出什么烂事,惹了哥夫的厌弃!”
  眼见傅金辉有些意动,傅媛再接再厉:“爸,你不是忘了傅宁上次回家时有多么嚣张了吧?你看看他那态度,就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我们也就罢了,可你作为他亲生父亲,他连你都不尊敬,简直不像话。“
  傅媛振振有词:“要我说,要是他真失宠了,没有哥夫护着他,咱们正好教教他,什么叫尊老爱幼。”
  她一想起来傅宁上次回家的嚣张气焰,气得牙根发痒,只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才能一消心头只恨。
  傅金辉沉思许久,摆了摆手,扔下一句:“以后再说。”转身离去。
  傅媛听闻此言,不甘心地跺了跺脚,一路追上去,眼里的暗光却未消减半分。
 
 
第38章 流浪
  一连三天,柳岑徽快要崩溃了。
  他们根本没办法想象,一个又蠢又笨的小傻子,跑出去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一开始找不到人的时候,柳岑徽也就想想:小傻子会不会饿到,会不会冷,会不会渴,会不会害怕。
  可随着找寻无果,拖得时间越长,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随之而来——
  傅宁会不会被人拐走了?会不会被有心之徒哄骗?会不会被人欺负被人打,会不会……
  这些念头不能有,一有就停不下来,只让柳岑徽更受煎熬。
  也不知道傅宁到底跑去了哪里,柳家上上下下调动了近百口人,从别墅往外一路问过去,竟是一直没得到他的消息,也是愁煞人了。
  可在焦虑寻找之外,柳岑徽所经受的,远比旁人看见的要多得多。
  每到深夜,每每午夜梦回,当他从浅眠中惊醒,眼前只有大片大片的血色,鼻翼间全是焦灼的烟火气息。
  大火,推搡,疯狂……
  当年他被亲生母亲从楼梯上推下,又一把大火烧了整间别墅,若非陈伯担心过来看看,或许他就直接丧生在那场大火里了。
  然而梦里所有的火舌到最后,又汇聚成一张熟悉的面孔,傅宁眼中无声地淌着泪,嘴巴死抿,抽抽搭搭无声控诉着他的罪行,似乎在质问他:你为什么要我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