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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叽送达请签收(近代现代)——云鹤锁朝堂

时间:2020-08-20 09:31:18  作者:云鹤锁朝堂
  一边说着,他将衣服脱下来,又叠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头,然后像条灵活的小鱼一般,很快溜进暖和的薄被里。
  片刻后,主卧中传出轻轻的哼唱,细细听来有些像摇篮曲,却又被人篡改了歌词。
  “宁宁乖,吃饱饱,睡觉觉……”
  “宁宁很乖,又能哄自己睡觉了……”
  夜色渐深,等到主卧中的歌声逐渐消失,傅宁已经将微醺的脸蛋埋在被子里,睡得一脸香甜。
  或许外界对于傅宁和柳岑徽的婚事褒贬不一,但既然柳岑徽没有当众表态,说他就是不喜欢娶进家门的傻夫。
  那么哪怕这两人都没有在婚宴当天出现,那些人也不得不考量一下傅宁的地位。
  于是这几天,傅家别墅区总能迎来拜访的客人,只是柳岑徽不在,新夫人又是个傻的,都由陈伯挡了回去。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接下来三四天时间里,傅宁再也没有见过柳岑徽的身影。
  他偶尔想起来便去问问陈伯,得到的答案皆是对方也不知道。
  傅宁几次问不出,便也逐渐放弃了,直到最后甚至都快忘了柳岑徽的存在。
  他住的这座别墅花园环境很好,各色花草名卉争奇斗艳。
  傅宁或是跟着园丁修剪花草,或是钻进草丛里捉蚂蚱,最胡闹的一回竟是攀着粗壮的树干往上爬,幸好陈伯及时发现把他拉下来。
  不管有没有人陪着他,傅宁总是能自己找到乐趣。
  就好像那个丈夫可有可无,没有柳岑徽出现的日子,他自己也能玩的很开心。
 
 
第5章 爹不疼娘早逝的小可怜
  当柳岑徽忙完公司里的事情,又一一应付完几个不能推脱的长辈,他才恍然想起,原来距离他结婚那天已经快一周了。
  而在这一周里,他早晨离开的极早,晚上回家又是深夜。
  竟是完美地错开了傅宁的生物钟,再没有和他那傻夫碰过面。
  正想着,柳岑徽突然屈指敲了敲书桌桌面,沉吟片刻,终是打出内线电话:“之前让你查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吗……对,关于傅宁的……送过来吧。”
  他放下电话不过几分钟,便听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进来。”
  卓景应声推门而入,怀里抱着厚厚的一碟A4纸,直接送到柳岑徽手上:“老板,这是您要的。”
  “好。”柳岑徽接过来,转手就指挥卓景出去。
  所幸卓景跟了他不少年,早就明白老板的脾性,当个又能干又默默无闻的助理就好,决不去好奇总裁和总裁夫人的家事。
  他应了一声,转身就离开,顺手带上了门,还不忘在外面交代一声:“老板在忙,要是有人来,让那人先等一等。”
  办公室内,柳岑徽则是在片刻沉默后,低头翻阅起那一摞厚重的资料。
  卓景办事很周全,这一摞的资料中,不仅记载了可查到的傅宁生平,包括许多他的人际关系,乃至整个傅家的生意人口|交际场,尽数记载了下来。
  说来比起柳岑徽那对让人糟心的父母,傅宁竟是也不逞多让。
  傅宁的痴傻是先天的,当年傅母怀孕时没发现病症,谁知道一生下来才发现,竟是个痴儿。
  别管傅母之后如何认真呵护着小儿子,傅家实在不能接受一个傻子作为家中的长房长孙。
  幸好傅母嫁进傅家前,本身也是富贵人家的独女,就算没有夫家的支持,也足够负担起傅宁的所有花销,从衣食住行到教育,都能给他最好的。
  那几年,傅母可谓是将一颗心全放在了痴傻的小儿子身上。
  或许要不是傅母当年费尽心力的教诲,也养不出傅宁如今的通透,虽然还是傻乎乎的样子,但总比其他痴儿多几分灵动。
  偏偏就在傅宁八岁那年,傅母下楼时失足,送医不及时而亡,而傅母娘家也是出了意外,一双夫妇出差回来的路上遭遇车祸,抢救无效去世。
  傅宁他爹,傅金辉,前脚埋葬了亡妻,后脚就娶小他十几岁的娇气妻进门,还带着两儿一女,最大的那个男孩才比傅宁小一岁。
  毫无疑问,在傅宁诞生后,傅金辉很快就出轨了。
  有了聪慧的长房孙子孙女,唯一疼惜他的生母又去世,傅宁的日子一落千丈。
  若非还顾及着一点血缘,傅金辉怕不是早就把傅宁赶出家门。
  即便没有,也不过给一口饭吃饿不死就行了。
  按照卓景查出来的,傅宁在家里,是个谁都可以欺负的傻玩意儿,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折腾他,家中佣人无视他,继母偶尔受气了,也来找他来出气。
  至于其他长辈,更是不记得家里的傻小子。
  傅宁能填饱肚子安稳活到现在,无伤无痛已是大幸,哪里还有曾经的富足生活,以及各种专门设定的教育。
  所以哪怕傅宁已经十八岁了,可他的智力乃至知识储备,最多不过一个八岁的孩子。
  一切的变故都在今年,傅宁刚刚成年,傅家就遇见了生意场上的危机,半天只找到柳家能拉一把救救命。
  于是在他们在柳岑徽父母的要求下,找来家中无人在意的傻子,来和柳岑徽联姻,做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至于有人传言说,柳岑徽是个有怪癖的疯子,把傅宁嫁进来就是推他进火葬场,傅家则是完全不关心,依旧开心地把傅宁送来。
  自此,傅宁才摇身一变,不明不白地成了柳家新任掌权人的夫人。
  半天过去,柳岑徽终于翻到了资料最末页,到现在他脑子中多是刚才看见的资料,又不经意想起前几天夜里——
  那个小傻子跟他说:“我会疼你对你好哒!”
  思及此,柳岑徽却有些意难平,
  那傻玩意自身都难保,一个爹不疼娘早逝的小可怜,被迫嫁给他一个疯子,哪来那么多信誓旦旦的“对你好”?
  柳岑徽心中不屑,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心底已经出现了半分恻隐。
 
 
第6章 泥猴儿
  “傅宁呢?”哗啦哗啦地轮椅声响起,身后的佣人正推着柳岑徽前行,他随口问道。
  陈伯紧紧跟在他身侧,原本是在汇报这两日来做客被挡的客人,猝不及防被这样问了一句,却是有了瞬间的结巴。
  “宁、宁少爷呀……”
  “嗯?”柳岑徽偏过头,微微抬起一点,正好看见陈伯不大对劲的脸色,“他怎么了?”
  陈伯咽了咽口水,略有艰难地回答:“宁少爷可能在花园玩儿呢。”
  毕竟别墅里以前没有年纪小的孩子,自然也不见得存在好玩的玩意。
  偏生傅宁又是个爱玩的,左转转右转转,竟是只有外面的花园有点意思。
  但让陈伯真正感到艰难的——
  傅宁在花园里玩了六天,其中五天半的时间,都是顶着一头碎草屑,外加满身泥巴进屋的,剩下那半天则是乱跑磕破膝盖,没来得及闹腾。
  “只是在花园玩?”柳岑徽有些怀疑,不明白只是在花园里,有什么让陈伯为难的。
  这时,陈伯试探道:“要不我去把宁少爷叫回来?”
  谁知柳岑徽的回答正是陈伯最不想听见的一种:“不用,推我去花园,我去看看。”
  陈伯的心脏当即就是咯噔一声,嘴巴开开合合,终究没再多说什么。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别墅后面的花园,原定远远看见柳岑徽过来,放下手中的活跟他打了声招呼。
  柳岑徽淡淡地点了点头,顺便问道:“傅宁在哪?”
  园丁十分耿直,完全没多想陈伯不断打给他的眼色:“宁少爷在葡萄藤那边玩呢,需要我带路吗先生?”
  就在园丁话音刚落,柳岑徽尚没有什么反应,陈伯却是暗叫一声“糟糕”。
  柳岑徽拒绝了园丁的引路,由着佣人继续推动轮椅。
  偏偏接下来所见的一幕,完全符合陈伯心中所想,也让柳岑徽一下子就火了。
  只见正前方,枝叶繁茂的葡萄藤下,一个半大少年玩的正专注。
  傅宁耳边别着两朵小花,头上则是戴着一顶柳树枝变成的花环,白白净净的脸上却都是泥巴,而那双白嫩的小手更是不能看。
  泥猴儿的鲜活案例,也不过如此。
  陈伯在旁边暗道一声“哎呦”,怎么也没料到,不过是一眼没看住,就让夫人玩了泥巴。
  “这像什么样子!”柳岑徽亲眼看见趴在地上的傅宁,顷刻便是怒从心起。
  “还不快去把人拉起来!”他低叱一声,遥遥望着傅宁的视线里满是嫌恶。
  玩泥巴……
  柳岑徽就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成年人会把自己弄成这种乱糟糟的样子。
  哪怕是个孩子,稍微懂事点的也没这样瞎胡闹的。
  还玩泥巴!
  当他是三岁小孩吗?
  柳岑徽眉头死死地皱在一起,眼中隐隐冒出愠怒的火花。
  陈伯连忙答应一声,脚步匆匆地朝着傅宁小跑过去,一边轻声呼唤着:“宁少爷哟,我的小祖宗!”
  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傅宁的注意,他满脸疑惑地抬起头,目光中满是茫然。
  偏偏他抬头的第一眼并没有看向跑来的陈伯,反而像是受到牵引一般,直直地望向远处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咦?”傅宁轻哼,“有点眼熟……是谁呀?”
 
 
第7章 你嫌弃我
  在满园的寂静中,傅宁的犹疑极为清晰。
  柳岑徽清清楚楚地看见那傻子的疑惑,又见他就地一滚坐起来。
  先不提那滚了满身的泥土有多么刺眼,单说傅宁的这个“有点眼熟”,柳岑徽都不知是喜还是怒。
  明明是这小傻子叫嚷着“对你好”,竟是转眼就忘了他是谁。
  只是他却不想想,比起婚礼那晚的面对面,他出门日常带着半面面具,用来遮挡脸上的伤疤,傅宁一时认不出来戴着面具的他,这也是情有可原,
  柳岑徽气极反笑,冲着坐在地上迷糊地傅宁招招手:“过来这边。”
  话音刚落,只见傅宁突然捂着嘴小声惊呼一声,眼中像要冒出光:“我记得你的声音,你是灰灰!”
  惊喜虽惊喜,可傅宁的嘴巴顿时沾了不少泥巴。
  柳岑徽一梗,竟是不知道说他些什么了。
  而另一边,傅宁麻利地从地上站起来,屁颠屁颠地跑来,中途经过陈伯,竟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全程都直奔着柳岑徽过来。
  只是当他即将靠近柳岑徽,张开双臂想抱一抱的时候。
  柳岑徽看着他满身的泥土,眼中闪过一抹不自在,下意识地动了动轮椅,后退着避开扑上来的小泥猴儿。
  傅宁心愿未能达成,他也不在意,更是没有察觉到不对,很快放弃了拥抱的想法,反而围着柳岑徽转起来,一边转一边说笑。
  “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出现呀?我都好久没见你了,灰灰你去做什么了,有想我吗?我有想你的哟,有没有很开心?”傅宁叽叽喳喳地说道。
  柳岑徽心想:是呢,想我想的都忘了我这号人了。
  他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显,直到傅宁闭嘴,他才冷冷地说一声:“看见你就烦,为什么要想你?为什么要开心?”
  此言一出,重新回到夫夫两人不远处的陈伯顿时露出不满的神色,看着柳岑徽的目光中加了一点指责控诉。
  柳岑徽能感觉到身边的视线,却是没怎么在意,反而更想知道——
  这小傻子从他这里受了挫,以后还敢凑上来吗?
  听说心智不全的人,心思多为敏感,但凡感受到别人的恶意,总能避的远远的。
  而事实上,原本还兴奋的傅宁瞬间沉默了。
  半晌过去,傅宁撇撇嘴,委屈巴巴地说道:“你嫌弃我……”
  “我为什么不嫌弃你?”柳岑徽迅速反问,“又傻又笨,不听话瞎胡闹,勉强有一张好看的脸蛋还被你弄得脏兮兮的,傅宁你看看你自己,有哪里能不让人嫌弃?”
  他极为恶劣的评判道,看着傅宁当场皱成一团的小脸,莫名产生一种欺负人的快感。
  傅宁哼哼两声:“哪里都不嫌弃,宁宁就不嫌弃,灰灰也不嫌弃。”
  他耍赖一般,死活不肯承认,还要强行扭转柳岑徽对他的印象:“你说的不对,宁宁又聪明又机敏,特别听话特别乖,你不回来陪我玩,我都不闹你。”
  不知想起什么,傅宁的情绪可见的低落下来:“谁都不陪宁宁,你看宁宁可以自己玩,从来不哭,可开心了……所以宁宁特别乖,才不是你说的不听话!”
  身条瘦削高挑的大男孩低着脑袋,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嘴里不断嘟囔着什么,从头到脚都散发出一股悲伤被遗弃的气息。
  柳岑徽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喜剧,转眼就变成悲情剧了呢?
  他想要探究,偏偏目光怎么都无法从傅宁身上移开。
  片刻沉默后,柳岑徽开口,终于没有了刚才的尖锐:“你、我……我陪你玩,别伤心了。”
  话一出口,柳岑徽顿时就后悔了。
  偏偏听闻此言,傅宁刷的抬起脑袋,眼中惊喜难以掩饰,周身的忧郁一扫而空。
  “真的?”
  “……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柳岑徽甚至怀疑,小傻子刚才的伤心是不是故意装给他看的。
  柳岑徽说出去的话很少会更改,事已至此,也没了纠缠的心思。
  他心累地摆摆手:“行了行了,回房间把你自己洗干净,没洗干净什么都别想……诶离我远点儿,你太脏了!”
  傅宁遭了呵斥也不在意,依稀能感觉到对方对他的嫌弃,也没放在心上。
  他跟在柳岑徽轮椅后,悄悄地用两只指尖勾住轮椅的把手,满脑子都是——
  灰灰说陪他玩了呀!
  柳岑徽发现傅宁的小动作,余光只看见把手上已经沾染了泥土,索性将训斥的话咽下去,放任傅宁继续勾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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